女友与学弟共享饼干,我轻笑释然,不过是场游戏,我不介怀

这是一个非常微妙且需要谨慎处理的情况。你的反应——笑了笑说“只是游戏而已,我不介意”——试图表现出大度和自信,但实际效果可能因具体情况和你女友的感知而异。
以下是一些分析和建议:
1. "你的意图:" "表现出气度/自信:" 你可能想展现自己不是小气或占有欲强的人,相信自己的女友,不让这点小事影响你们的关系。 "淡化事件:" 不想把这看得太重,避免冲突。 "避免直接指责:" 可能不想直接说“你们不该这样做”,显得自己不成熟或控制欲强。
2. "可能的效果和潜在问题:" "如果女友确实只是觉得好玩,没有别的意思:" 你的大度可能被接受,关系得以维持。 "如果女友内心确实有别的想法或界限模糊:" 你的“不介意”可能会让她觉得你真的不在意,从而可能在未来重复类似行为,或者让她觉得你无法保护自己的感情,甚至可能觉得你的反应是“默认”。 "如果女友知道你介意,但怕引起不快才做:" 你的“不介意”可能会让她觉得你其实很在乎,但为了维护关系而压抑了不满,这会让她更困惑或委屈。 "被学弟/旁观者误解:" 他们可能会觉得你真的不在意,从而

相关阅读延伸:女友和学弟同吃一根饼干后,我笑了笑:只是游戏而已,我不介意

那根巧克力棒在他们唇间,一寸一寸地缩短。

周围是起哄的笑声,彩色的射灯在烟雾中旋转,把年轻的脸庞切割成明暗交织的色块。

苏晴的脸颊泛着一层薄红,或许是酒精,或许是灯光。

她对面的学弟,那个叫安阳的男孩,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星星。

他微微仰着头,睫毛很长,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咔嚓。

清脆的一声,饼干断了。

他们几乎要碰到彼此。

人群爆发出善意的哄笑和掌声,像是为一场精彩的杂技表演喝彩。

苏晴退后一步,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笑着嗔怪了一句什么,声音淹没在嘈杂的音乐里。

安阳则低着头,耳根都红透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端着酒杯,站在人群外围的阴影里。

杯中的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比饼干断裂时更清脆的声音。

我笑了笑。

一个朋友撞了下我的胳膊,挤眉弄眼地问:“喂,林舟,不管管?”

“只是游戏而已。”

我的声音很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宽容。

“年轻人嘛,玩得开。”

朋友耸耸肩,不再多话,转身又投入到热闹的漩涡里。

我将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烈酒灼烧着喉咙,像一条滚烫的铁线。

我看着苏晴,她正被几个女孩子围着,笑得眉眼弯弯,像月亮。

她没有看我。

一次也没有。

两天前,我们还在讨论房子的装修风格。

那是一个周日的下午,阳光很好,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马线一样的光影。

苏晴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摊着一堆家居杂志。

她指着其中一页,对我说:“林舟,你看,我喜欢这种原木风,感觉很温暖。”

我正戴着金丝眼镜,在电脑前核对一份合同的条款,闻言推了推眼镜。

“原木容易受潮,保养麻烦。”

我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

“而且甲醛释放周期长,对健康不好。用复合板材,E0级的,数据上更安全。”

她翻动杂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可是……不好看啊。”

“家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看的。实用和安全是第一原则。”我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保存文件。

“房子是我们的共同财产,重大决策需要双方达成一致。从风险控制的角度,我的方案更优。”

苏-晴-合-上-杂-志。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午后显得有些突兀。

“林舟,你能不能……不要总像在开庭?”

我转过椅子,看向她。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分析利弊。”

“可生活不是合同,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条款来衡量。”她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有时候我想要的,只是一点感觉。”

我沉默了。

“感觉”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过虚无,像雾,抓不住,也无法量化。

我习惯于建立框架,设定规则,在可控的范围内解决问题。

这是我的职业本能,也是我赖以生存的方式。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尝试用另一种方式沟通。

“苏晴,我们在一起五年了。”

“我知道。”她的声音闷闷的。

“从你大四实习,到你现在成为独当一面的设计师。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稳固的,可预期的未来。”

我伸手,想去碰碰她的头发。

她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放在膝盖上。

“这个房子,是我为你准备的港湾。”我说,“我希望它坚固,安全,而不是华而不实。”

她慢慢抬起头,眼睛里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港湾?”她轻声重复着,“可有时候,我觉得它像一个……装潢精致的保险箱。”

而她是里面的藏品。

她没说出后半句,但我听懂了。

那天下午的谈话,最终不了了之。

晚上,她给我煮了一碗面。

卧着荷包蛋,撒着翠绿的葱花,汤是精心熬过的高汤。

这是她缓和气氛的方式,我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我吃面的时候,她坐在对面,剥一个石榴。

晶莹剔لي的石榴籽,一粒一粒,被她完整地剥下来,放在一个白瓷碗里,像一捧红宝石。

“妈前几天寄过来的,说是今年的新果,很甜。”

她把碗推到我面前。

我点点头,继续吃面。

一碗面吃完,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我把碗放进洗碗机,然后从书房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有些意外。

“上次逛街,你不是说喜欢吗?”

她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玉坠。

通透的和田玉,雕成一枚小小的平安扣,润泽内敛。

她当时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真好看”,我记下了。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那种光芒,和刚刚讨论装修时截然不同。

她把玉坠拿出来,放在手心。

“很贵吧?”

“还好。”我说,“喜欢吗?”

她用力点头,然后站起来,让我帮她戴上。

冰凉的玉坠贴在她温热的皮肤上,红色的绳结在她颈后显得格外醒目。

她摸着胸前的玉坠,对着玄关的镜子照了又照。

“林舟,谢谢你。”她转过身,抱住我。

这是一个久违的拥抱。

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

我回抱住她,感觉我们之间的那点不愉快,似乎被这枚玉坠熨平了。

我以为是的。

聚会散场的时候,下起了雨。

不大,但很密,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把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潮湿的空气里。

苏晴喝了点酒,脸颊绯红,走在前面。

安阳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替她挡着大部分的雨。

伞明显地向苏晴那边倾斜着,安阳自己的半边肩膀都湿了。

我走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

雨丝落在我的镜片上,模糊了视线。

我看到苏晴停下脚步,对安阳说了句什么。

安阳摇摇头。

苏晴便伸手,把伞往他那边推了推。

两人在伞下推让着,像一出默契的哑剧。

我没有过去。

我就站在那里,看着。

像一个冷静的观众,在审视一幅构图微妙的画。

最终,还是苏晴占了上风,伞回到了两人中间的位置。

他们并肩朝停车场走去。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们的身影在伞下几乎要融为一体。

上了车,我打开暖气。

车厢里很快弥漫开一股干燥温暖的气息,混合着苏晴身上淡淡的酒气和香水味。

她靠在副驾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规律地左右摆动,发出单调的“沙沙”声。

车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地向后掠去,在她的脸上投下流动的光影。

她的手机放在储物格里,屏幕亮了一下。

是一条微信消息的预览。

来自安阳:“师姐,到家了吗?”

我瞥了一眼,没有做声。

过了几秒,手机又亮了一下。

安-阳:“今天很开心,谢谢师姐。”

后面跟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苏晴的眼睫毛动了动,但没有睁开。

车子驶过一个路口,红灯。

我停下来,车厢里只有雨声和我们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我忽然觉得,这个密闭的空间,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而我们正在不断下坠。

回到家,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投下一片冰冷的白光。

苏晴换了鞋,径直走进卧室,声音带着疲惫:“我先去洗澡。”

“嗯。”

我站在客厅中央,没有动。

等浴室里传来水声,我才缓缓走过去,拿起她扔在沙发上的手袋。

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机。

手机没有密码。

我们之间,曾经有过这样的信任。

我点开微信。

置顶的聊天框,不是我。

是安阳。

备注是:小太阳。

我点进去,聊天记录不算多,但很密集,几乎都是最近两周的。

从讨论工作方案,到分享一首好听的歌,再到抱怨加班的辛苦。

还有一些可爱的表情包,一来一回。

我往上翻,翻到三天前。

安阳发了一张照片,是他养的一只金毛。

苏晴回复:“好可爱,像你一样。”

安阳:“那师姐喜欢吗?”

苏晴:“喜欢啊。”

再往下,就是今天。

聚会开始前,安阳问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苏晴拍了一张自己裙子的照片发过去。

安阳回:“那我穿白衬衫,和师姐的白裙子配。”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手指机械地滑动,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审查官。

直到我看到那张照片。

就是刚刚聚会上,朋友抓拍的他们玩“Pocky Game”的照片。

安阳把这张照片发给了苏晴。

配文是:“差点就亲到了,好可惜。”

下面是苏晴的回复。

一个“敲打”的表情。

然后是一句话:“小坏蛋。”

我的手指停住了。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然后又猛地冲向大脑。

耳朵里一阵轰鸣。

我关掉手机,把它放回原处。

一切恢复原样,仿佛我从未动过。

我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冰块撞在玻璃杯壁上,声音和在酒吧时一模一样。

我靠在冰冷的琉璃台边,一口气喝完整杯水。

寒意从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

浴室的水声停了。

苏晴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落。

她看到我站在厨房,愣了一下。

“怎么了?”

“没事。”我说,“等你吹干头发,我们谈谈。”

我的语气很平静。

平静得像一潭结了冰的湖水。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轻松神色慢慢褪去。

“好。”

她走进卧室,吹风机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主灯,只留了一盏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看着茶几上那个白瓷碗。

里面还剩下小半碗石榴籽,在灯光下,红得像血。

苏晴出来了。

她换上了棉质的睡衣,头发吹得半干,蓬松地披在肩上。

她在离我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双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

像一个等待审判的被告。

“你想谈什么?”她先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我没有她。

我拿起她的手机,解锁,点开那个置顶的聊天框。

然后,把手机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屏幕的光,照亮了她瞬间苍白的脸。

她看着手机屏幕,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苏晴,‘小太阳’是谁?”

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肩膀的线条瞬间绷紧。

她没有去看手机,而是抬起头,直视我。

“林舟,你翻我手机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指责,像是在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点防线。

“我的问题。”

我没有理会她的反问,语气依旧平淡,却不容置喙。

“他只是……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学弟。”她避开我的目光,视线落在地毯的花纹上。

“关系好到,可以同吃一根饼干?”

“那只是个游戏!大家都在玩!”她立刻反驳,声音提高了一些。

“游戏?”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尾音微微上扬。

“那‘差点就亲到了,好可惜’,也是游戏的一部分?”

“‘小坏蛋’,也是游戏台词?”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枚钉子,把她的辩解钉死在原地。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

“林舟,你一定要这样吗?”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像审犯人一样审我?”

“我不是在审你。”我说,“我是在确认事实。”

“事实就是,我们只是玩了个游戏,我跟安阳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的定义是什么?”我追问。

“身体没有出轨?还是精神上也没有?”

“你手机里,他的备注是‘小太阳’。我的呢?”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她的微信。

我的备注,就是我的全名。

林舟。

冷静,客观,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就像她此刻看我的眼神。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我累了,林舟。”

过了很久,她才疲惫地开口。

“我真的累了。”

“这五年,你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永远冷静,永远正确,永远在规划,在分析。”

“你给我买昂贵的礼物,为我规划好一切,可你从来不问我开不开心。”

“你记得我随口说喜欢的一枚玉坠,却不记得我昨天为什么不高兴。”

“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每天按照你的逻辑和规则运转。”

“我很累,我觉得……透不过气。”

她终于哭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安阳不一样。”

她哽咽着说。

“他很年轻,很有活力,像个小太阳。他会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会给我分享他觉得好笑的段子,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给我点一份热乎乎的宵夜。”

“他让我觉得,我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情绪,会被在乎。”

“所以,这就是你允许界限模糊的理由?”

我打断她。

“因为我‘无趣’,所以他可以‘有趣’地进入我们的生活?”

“我没有!”她激动地站起来,“我守着底线!”

“底线?”我冷笑一声,“你的底线是什么?不上床吗?”

“苏-晴,忠诚不是一道防洪大坝,非要等到决堤才算失守。”

“它是一条水位线,任何超出安全范围的靠近,都是警报。”

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我比她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今天,我可以当那根饼干只是游戏。”

“我也可以当那些聊天记录,只是你一时空虚的慰藉。”

“但是,我们需要重新定义规则。”

她怔怔地看着我,泪眼婆娑。

“什么……规则?”

“我们的关系,像一份长期合同。基于信任,共同经营。”

“现在,信任这个基础条款,出现了裂痕。我们需要补充一份附加协议,来修复它,并且防止类似‘违约’行为再次发生。”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在这一刻,我不是她的男朋友林舟。

我是她的律师,是这份“合同”的风险控制顾问。

“第一,删除安阳的所有联系方式。工作需要,由我来对接。”

“第二,你的手机,我可以随时查看。同样,我的手机,你也可以。”

“第三,所有非必要的异性社交,需要提前向我报备。包括聚会,饭局。”

“第四,每周,我们要有一次‘诚实沟通时间’,至少一小时。你可以说你的任何不满,我也可以提出我的要求。”

我每说一条,她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林舟……你这是在监视我。”

“不。”我纠正她,“这是在重建信任机制。”

“在信任完全修复之前,透明度是必要的成本。”

“如果你觉得这些条款无法接受,那么,我们可以启动‘合同’的解约程序。”

“分手?”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是的。”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分手。”

她彻底愣住了。

她可能以为我会大吵大闹,会愤怒,会质问。

却没想到,我会如此冷静地,把我们的感情,变成了一纸可以随时解约的合同。

她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眼神里有震惊,有受伤,有委屈,还有一丝……恐惧。

最终,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地坐回沙发上。

“我……我签。”

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像羽毛。

那晚之后,我们的生活进入了一种奇异的“契约”模式。

附加协议,我真的用A4纸打印了出来。

一式两份。

我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笔递给她。

她握着笔,指尖在发抖。

在“乙方”的位置上,她签下了“苏晴”两个字。

笔迹有些潦草。

从那天起,她当着我的面,删除了安阳的微信、电话。

她的手机密码,换成了我的生日。

我们的生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回了正轨。

只是,空气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像一层薄薄的灰尘,覆盖在所有家具上。

第一个周六,是我们的“诚实沟通时间”。

我关掉电视,把手机调成静音,坐在她对面。

“我们开始吧。”我说。

她显得有些局促,双手绞在一起。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协议规定,至少一小时。”我提醒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鼓足了勇气。

“你能不能……不要总把‘协议’挂在嘴边?”

“好。”我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下:避免使用契约化词语。

“还有呢?”

“你能不能……多笑一笑?”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你最近都不怎么笑。”

我想了想,好像是的。

“我会注意。”我在笔记本上记下:增加面部表情的积极反馈。

轮到我了。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累’‘透不过气’这种情绪化的词语来定义我们的关系。”

我说。

“如果你有任何具体的不满,可以直接指出,我们可以讨论解决方案。比如,你觉得我陪伴你的时间不够,我们可以规定每周至少两次约会。”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林舟,你真的觉得,感情可以用‘规定’来维持吗?”

“可以。”我得毫不犹豫,“任何稳定的关系,本质都是一种规则的平衡。当感觉不可靠时,规则就是最后的保障。”

她没有再反驳。

那一个小时的沟通,像一场精准的外科手术。

我们把所有的问题都摊开,剖析,然后寻找解决方案。

冷静,高效,却毫无温度。

结束时,她轻声说:“我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

“你煮的面。”

我愣了一下。

一直以来,都是她为我煮面。

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食材都是现成的。

我学着她的样子,烧水,下面,煎荷包蛋,切葱花。

动作有些笨拙。

面煮好了,端到她面前。

卖相远不如她做的好看。

她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了起来。

吃得很慢。

吃到一半,她忽然停下来,肩膀开始耸动。

我看到有眼泪滴进面碗里,漾开一圈小小的涟漪。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纸巾盒推到她手边。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无声地流泪。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制定的那些密不透风的规则,像一个坚硬的壳。

我把自己和她,都关在了里面。

我们安全了。

但也失去了拥抱彼此的可能。

规则落地后的第二周,生活开始出现一些可观察的变化。

苏晴真的再也没有和安阳有过任何联系。

她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接了一个很重要的设计项目。

每天晚上,她都会在书房加班到很晚。

我也会陪着她。

她画图,我就在旁边看书,或者处理一些邮件。

我们之间的话不多,但空间是共享的。

像两个在同一轨道上运行的行星,互不干扰,却彼此陪伴。

她手机会大大方方地放在桌上,有消息进来,她会看我一眼,再拿起来回复。

都是工作群或者和闺蜜的闲聊。

透明度,正在慢慢重建。

我们的约会也固定下来。

每周三晚上,看一场电影。

每周六下午,去逛一家新的咖啡馆或者书店。

我们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执行着这些“规定”。

有一次,看完电影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街上人很少。

我们并肩走着,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这部电影,你觉得怎么样?”她忽然问我。

是部文艺片,节奏很慢,讲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的婚姻危机。

“叙事结构松散,逻辑链不清晰,主角的行为动机缺乏足够铺垫。”我评价道。

这是我的习惯。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我。

路灯的光,在她眼底晕开一圈柔和的光晕。

“林舟,”她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感觉’怎么样?”

我看着她,一时语塞。

“我感觉……”我努力地在脑中搜寻合适的词汇。

“我感觉,男主角很可悲,女主角很可怜。”

“为什么?”

“因为他们试图用感觉来解决问题,但感觉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

她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

“那什么才是可靠的?”

“责任。”我说,“还有承诺。”

她忽然笑了。

那是一个很淡的笑,像水面的波纹,一闪即逝。

“林舟,你真像我爸。”

我皱了皱眉。

“我爸也是个律师,一辈子严谨、刻板,信奉规则大于一切。”

“我妈总说,她嫁给了《民法典》。”

这是我第一次听她提起她的父亲。

“他……对你妈妈好吗?”我问。

“好啊。”苏晴说,“好得无可挑剔。按时上交工资,包揽所有重活,我妈生病了他能几天几夜不合眼地照顾。在我们那个小区,他是模范丈夫的标杆。”

“但是呢?”我听出了她话里的转折。

“但是,我妈一辈子都不快乐。”

她的声音很轻。

“我爸给她的,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和百分之零的惊喜。他会在我妈生日时,给她包一个厚厚的红包,而不是一束她喜欢的向日葵。”

“他会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却从来不会在纪念日说一句‘我爱你’。”

“我妈说,跟他过了一辈子,像住在一个无比坚固的堡垒里,风雨无忧,也……寸草不生。”

她说完,抬头看着我。

“林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一刻,我看着她的眼睛。

我好像忽然明白了,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也明白了,那个叫安阳的“小太阳”,为什么会吸引她。

他给的,或许不是我这种密不透风的“安全”。

而是一束……能照进堡垒的阳光。

那天晚上回家,我没有再提“诚实沟通”。

睡觉前,我从背后抱住她。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下来。

“苏晴,”我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她的呼吸停顿了一秒。

“还有,”我顿了顿,感觉说出这三个字有些艰难,像搬开一块压在心口很久的石头。

“我爱你。”

她在我的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回音。

关系在以一种缓慢但可见的速度回温。

我开始尝试做出改变。

我会在下班路上,买一束她喜欢的向-日-葵,而不是问她家里缺什么。

我会在她加班的时候,给她泡一杯热牛奶,而不是提醒她注意颈椎。

我会试着去理解她那些“感觉”,而不是用逻辑去分析对错。

有一次,我甚至主动提议,把书房的一面墙,刷成她喜欢的柠檬黄。

她当时惊讶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

“你不是说,亮色会影响专注力吗?”

“偶尔换个心情也不错。”我说,“生活就像一颗柠檬,如果觉得酸,就想办法把它做成柠檬水。”

这是我从一本心理学书籍上看到的比喻。

说出来的时候,感觉有些别扭,但她的确笑了。

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眉眼弯弯的笑。

她开始重新戴上那枚玉坠。

红色的绳结,在她白皙的颈后,像一点温暖的朱砂痣。

她也会给我一些正向的反馈。

她会夸我煮的咖啡有进步,会把我的领带搭配得更好看,会在我晚归时,留一盏客厅的灯。

我们之间那份冰冷的“附加协议”,被我们默契地收了起来,再也没有提起过。

生活仿佛真的可以被修复。

那些裂痕,可以用新的规则和彼此的努力,一点点填补起来。

我甚至开始觉得,那次危机,或许是件好事。

它像一场高烧,烧掉了我们之间积压已久的沉珂,让我们有机会重新审视彼此的关系。

直到那条短信的出现。

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我们刚结束一次愉快的晚餐。

我们在家看一部老电影,是苏晴很喜欢的一部,《罗马假日》。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看得津津有味。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以为是工作上的邮件。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我点开。

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我没去过的日料店,装修得很雅致。

照片里有两个人。

苏晴,和安阳。

他们坐得很近,正在低头看同一份菜单。

安阳的侧脸,带着少年气的温柔。

而苏晴,正仰头看着他,笑靥如花。

那笑容,比我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明亮,都要灿烂。

照片的拍摄角度,像是从他们斜对面的座位拍的。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

“林律师,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的血液,在一瞬间,凉透了。

我猛地转头,看向靠在我肩上的苏晴。

她正专注地看着电影屏幕,赫本的笑脸,映在她的瞳孔里。

她似乎毫无察觉。

胸口那枚平安扣玉坠,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我看着她恬静的侧脸,又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那张刺眼的照片。

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是在“饼干事件”之前,还是……之后?

这个发信人,又是谁?

我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

电影里,派克正骑着摩托车,载着赫本在罗马的街头穿行。

阳光明媚,笑声飞扬。

苏晴看得入神,轻声说:“真好啊。”

我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慢慢地,把手机屏幕锁上,放回口袋。

然后,我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我怀里带了带。

我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

“是啊。”

我说,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

“真好。”

发布于 2025-12-16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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