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狂侠第七十章,噩耗忽传,江湖风云再起
以下是《傲剑狂侠》第七十章 噩耗忽传 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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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噩耗忽传"
夜,深沉如墨,笼罩着整个江湖。
月华如水,洒落在大地上,映照着蜿蜒曲折的山路。一行人正沿着山路,缓缓前行。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青衣的青年,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鞘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显然非同凡响。他便是本书的主角,傲剑狂侠,李寒。
李寒身边,跟着几位江湖人士。有身穿蓑衣的老者,须发皆白,眼神睿智,名叫独孤求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术大师;有身着红衣的女子,英姿飒爽,剑法凌厉,名叫红袖添香,是江湖上著名的女侠;还有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面容冷峻,武功高强,名叫夜帝,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他们此行,是为了前往西域,寻找传说中的武林秘籍《九阴真经》。
走了约莫半日,前方山路突然变得崎岖难行。李寒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只见前方山势险峻,怪石嶙峋,仿佛有一只巨兽,盘踞在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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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点赞)“中注穴”乃胸腹死穴之一,呼赫图被宝剑刺个正着,居然仍是纵腾如飞,天心月见多识广,到此也不由大骇!呼赫图运气闭穴,疼痛未止,动了真怒,叫道:“一起上,谁敢反抗,格杀勿论!”凝身立定,猛然双掌平推,掌风如潮,这两掌呼赫图用了十成力量,真如掌挟风雷,骤然劈到。韩飞虎喝声:“来得好!”身子平空掠起三丈,劲风从他脚底扫过,飞身落地,双掌一并,一招“虎跃龙扑”,掌风急劲,急拍而至。呼赫图顾不得追击天心月,急退避过,顷刻间,只见四面都是敌人,澹台一羽右掌直伸,手腕翻处,金环掌掌力全发,呼赫图只感一股劲风当胸袭来,双足往地下疾撑,身子纵起,腾空飞起,砰地一声,身后大树缓缓倒下。澹台一羽一击不中,忽地纵声长啸,次掌跟袭。呼赫图右掌反钩,天心月在澹台一羽背后闪过,剑走轻灵,一剑向敌人左胁虚刺,跟着身子微侧,剑尖光芒闪动,直取敌目,又狠又准,乃是“蓬莱快剑”中的精微招数。呼赫图正接澹台一羽的掌力,猛见剑到,倏地长出右臂,手肘抵住剑身轻轻往外一推,反手就是一掌。天心月圈转长剑,斜里削来。哪知呼赫图手臂骨节忽然喀喀一响,手臂似乎忽然长了半尺,天心月明明已经闪开,还是被呼赫图一掌拍着肩头,登时跌倒。这两招交换只是瞬间之事,呼赫图手下毫不容情,跟着就是一掌,往天心月天灵盖上拍落。他掌力足可摧筋破骨,狠辣无比,这一下要是给拍中,天心月头顶势必粉碎。澹台一羽眼见爱妻势危,飞身扑上,振臂一格,砰地声响,两人都震得向后连翻筋斗。这时韩飞虎夜已经飞身赶来。呼赫图武功着实高强,接了澹台一羽两掌,早已翻身跃起,递掌进招。他眼见敌人个个武功了得,甚是惊奇,心想:“哪里钻出来这几个素不相识的硬点子?”俯身避开了敌人来掌,一个筋斗翻出丈余之外,忽地一声怪啸,掌影翻飞,招招猛攻敌人要害。韩飞虎拆开大力金刚掌掌法,硬拼硬打,半步不退,一轮盘打纠缠,砰的一声,呼赫图后心被澹台一羽一掌击中,痛得哇哇怪叫,横肘猛撞,回身向澹台一羽击来。澹台一羽刚觉劲风扑面,呼赫图双掌已到眼前,突然纵起,双掌在身前划了个圆圈,猛地迎击而上。呼赫图一个欺身进步,运气于肩,蓬的一声,左肩硬接了澹台一羽一掌,左手向外一搭,抓向澹台一羽手臂,右手探出,闪电般搭上了澹台一羽胸口,只需掌力一发,澹台一羽立时便是胸骨齐断,绝无生理。澹台一羽临危不乱,身子不动,右臂陡长,潜运内力,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呼赫图胸口,将呼赫图打得直跌出去,天心月急剑连环,急追而之至。呼赫图到此才知眼前敌人一个强过一个,绝无一个易于,心中暗暗吃惊,轻敌之心全敛,几个翻身飞出三丈多远,红色袈裟倏地一掀,取出两面黄澄澄的金钹,蓦地一声大喝,双钹平推,剑、钹相交,轰然雷鸣,天心月一个筋斗翻了下来,呼赫图也摇摇晃晃,立足不稳。天心月心头暗惊,想道:“我借凌空下击之势,也不能胜他。看来这个胖秃驴的功力实在我上。”岂知呼赫图更是暗自心惊,他自负西藏的第一高手,想不到在这伊川古城之外碰到的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至此骄敌之心尽去,运了全力,叱咤一声,金钹发出黄澄澄的光华,双钹一碰,震耳欲聋,疾的向天心月的宝剑便夹,天心月挥动宝剑,但听得断金戛玉之声嗡嗡不绝,这一对金钹乃是百年古铜加上黄金所铸,宝剑竟不能伤!澹台一羽见呼赫图武功实在太过高强,急拔宝剑,刷的一剑刺他背心,呼赫图反钹一击,澹台一羽双肩一缩,避开他点穴的双指,左手五指一拢,向他胸口疾扫,呼赫图知道他掌力厉害,急急闪开。澹台一羽和天心月夫妻俩双剑疾进,紧紧缠迫,呼赫图双钹虽然厉害之极,但红教气功的弱点在于每发一招都要先行运气,被双剑联攻,根本无暇换气。只好猛吸口气,倏地双钹飞舞,欺身进逼。夫妻俩互为呼应,也是险象环生。恶斗中铮地一声,澹台一羽一剑劈下,呼赫图的左手钹缺了个指甲盖大小的口子,呼赫图吃了一惊,知道他手中是口宝剑,心有顾忌,不敢硬抢,攻势顿时受挫。三人缠斗一阵,韩飞虎见夫妻俩力斗不胜,使出掌法,加入战团。呼赫图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狞笑道:“再多来几个,佛爷也不放在心上!”双钹横扫,迫开天心月的宝剑,左钹倏地直指,趁着韩飞虎刚到,飞钹砍向韩飞虎胸膛。岂知韩飞虎的大力金刚掌几近天下无双,明明见他掌势奔左,中路大开,不料倏然一变,掌锋已拍向右首,掌势变,步法变,虚者变实,实者变虚,呼赫图非但砍不中他的身体,还几乎给他拍了一掌。幸亏呼赫图武功确属高强,一钹扑空,方位立变,才堪堪避开了韩飞虎的掌力。这一来形势又变,韩飞虎和澹台一羽夫妻三人三种不同的武功,都是当今之世最上乘的武功,呼赫图顾此失彼,再不敢似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两方有攻有守,又斗了一百来招。韩飞虎加入之后,也有利有弊,利者乃是双剑双掌联手而攻,此呼彼应,不久就占了上风;弊者却是呼赫图久战之后,已然看破三人中天心月是最弱的一环,金钹挥舞,招招辛辣,直取天心月。他右手金钹力敌韩飞虎的双掌和澹台一羽的宝剑,左手却以迅捷无伦的手法,欺身进逼,金钹急取天心月。这一来双方险招迭出,顿时杀得难解难分。呼赫图越斗越是心中发毛,本来以他的武功若然以一对一,纵然遇上一等一的好手,他也有恃无恐。但如今以一敌三,三人剑法武功神妙凌厉,只恐难以兼顾,万一防御不周,那就要一命呜呼,半生英名,都要尽丧于伊川城外了。澹台一羽运剑急刺,只见呼赫图力抢两招,作势扑攻,身趋走势。澹台一羽故意让他逃走,身形一闪,呼赫图连忙飘身而过。澹台一羽松了口气,按剑不追。呼赫图手下人个个都是厉害角色,一时并无伤损,见呼赫图跑了,各自抛开对手,尾随呼赫图而去。天心月道:“羽弟,为何叫他们走了?”澹台一羽道:“伊川城去不得了。他们定然有了防备,若入城中,那是身陷险境,我们白白浪费了时间。我所以放他们走,是因为我曾听我二师兄生前跟我谈起豫亲王多铎,知道他还没带兵时,就喜欢和西藏喇嘛往来,多铎的伯父时满洲佛教的大居士,因此多铎最为信仰喇嘛教,连他们满人的萨满教也布信,只信喇嘛。他两座别府,其中一座占地庞大,却并不居住,用来当作西藏红椒喇嘛的上院。这个呼赫图受封红教法王,武功极高,以前我就曾听过他的名字,虽然他未曾通名,我却能从他的相貌推知他的来历。据说他的内外功夫,在红教之中都是第二高手。”韩飞虎道:“谁是他们的第一高手?”澹台一羽道:“他们的掌教嘉措活佛。听说红教和黄教最近几年相互不和,白教在青海蠢蠢欲动,嘉措上人为了能让清廷颁布‘教宗’的尊号赐给红教,也一直住在北京,上下结交,弄出好大动静,连康熙皇帝似乎也深受他们的影响呢。”韩飞虎道:“这个嘉措活佛若是也来洛阳,那却是个劲敌。”澹台一羽道:“未必,嘉措活佛只是不服黄教在西藏的领袖地位而已,他其实是个有道高僧,向来很少接见外人的。这回若不是朝廷有意在西藏封一个‘教宗’,恐怕嘉措活佛未必会到北京来。”众人边走边说,就从伊川左翼穿山而过,直接前往洛阳。伊川到洛阳只有三十多里,众人走的是山路,路径比官道要近了一般有多。韩飞虎吸取了教训,对众人道:“呼赫图回到洛阳,肯定会禀告多铎,让多铎加强全城警戒。我们不能一起进去,还是分开行事,到我们洛阳分舵去集合。”众人都点头赞同,分批入城。天心月和澹台一羽跟张老拳师一起,扮作祖孙三人,叶天华则和韩飞虎一起,扮成一对兄弟。两人身高都差不多,又都是一部虬髯,猛一打眼,还真有点儿像。只是叶天华年过花甲,韩飞虎却还在四十多岁,但扮成兄弟,全然不会叫人怀疑。众人分头装扮,分批入城。澹台一羽和天心月夫妻俩分别走在张老拳师左右两旁,幸好守城清兵见张老拳师老态龙钟,报号祖孙三人,盘问了几句,就放他们入城。天心月抬头一望,但见城头挂着三个木笼,笼中放着三颗血淋林的首级,正要多看几眼,只听守门士兵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老子抓你卖去妓院!”三人忙走进门。刚进了城门不远,但见一群百姓围着一张布告在那里看,一边看一边议论。三人挤进去一望,前面人头攒动,澹台一羽只看到后面几句:“······朝议玄英、玄妙、玄心三道勾结三藩,反乱朝廷,蛊惑人间,着即斩决,武当山余人俱发往宁古塔世代为奴。仰天下亿万臣民,凛垂为戒。”澹台一羽看到这几句,不禁有如巨雷轰顶,身躯微微颤抖,急忙拖着张老拳师和天心月挤出人群,转进一条小巷,颤声道:“原来玄英道长他们提前被杀了!”面色苍白,摇摇欲倒,张老拳师一手将他拉着,问道:“你真个瞧清楚了?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么?”澹台一羽擦了眼泪说道:“不会看错。他们三人的名字上都画着红叉。我们快走,到丐帮分舵会合众人再说!”三人脚程极快,傍晚时分,已到洛阳分舵。韩飞虎等人初闻噩耗,都被震得神情麻木了。还是云霈龄历事极多,忙叫分舵舵主再去打探实在。洛阳有九门,又是军机重地,派有亲王驻军,凡是案情重大的叛逆被朝廷枭首之后,会按例将首级在各门悬挂,名为“传首九门”,以示威吓。分舵舵主只知道菜市口曾杀人看头,却并不知道杀的是谁,听了云霈龄的吩咐,亲自带人转了几个城门,走到西城门外,果然见着城门之上,竖着两排木笼,每个木笼中,放着一个人头。暮色苍茫中看不清楚,分舵舵主看了一阵,见城门看守严密,急忙回来报信。澹台一羽咽泪吞声,便要去看个明白,如果是三道首级,即要收葬,众人苦劝不住,只好由天心月、韩飞虎和云霈龄三人同行,先探个虚实再说,其他各路英雄都暂在分舵存身,未得信号,不得私自行动。原来澹台一羽小时在三官坳长大,飞鹰老人不幸去世后,玄心、玄英和玄妙三人常常趁着巡山之际,给他送粮送菜,身上穿的,也都是三道给他送来,多亏了这三位道长,孤单无依的澹台一羽才在三官坳多生活了几年。深情厚意,澹台一羽时时想起,没想到峨嵋山一行,却成永别,他心中的苦痛,此时当真无以复加!他疾步来到西城,看了一阵,觑准时机,足尖一点,疾如鹰隼般飞掠上去,城上清兵发一声喊,还未看得清楚,已被澹台一羽旋风般掌打指戳,逐一击倒在地。他飞身而上,将木笼中的人头取下一看,虽然头颅已然枯萎,还依稀看得出是玄心道长!这刹那间,澹台一羽如中雷击,急痛攻心,险险跌倒,急忙定了定神,到右边木笼中一看,正是玄妙道长,另外一个看过,是玄英道长无疑。澹台一羽心中酸痛之极,解开衣裳,将三颗首级全部包好。不料就在这瞬息之间,城楼中忽然火把大亮,门中涌出无数清兵,登时箭如飞蝗,澹台一羽头下脚上,从城楼上直飞下来,城楼中的清兵都是多铎部下善射的射手,跟定身形,飞箭攒射,如影随形!就在这瞬息之间,澹台一羽在半空中在一个转身,三颗首级并交一手,拔出了琨鸣宝剑,反臂拨打,下面韩飞虎和天心月云霈龄迎着澹台一羽,各自取出宝剑,代他拨打羽箭!黑暗中只听天心月闷哼一声,澹台一羽吃了一惊,但见街道上火光四起,迎面一人,手持画戟,纵马而来,正是叶寒星!只听叶寒星哈哈大笑,人群之中,突然窜起三人来,这三人乃是丁老夫人、高英轩和司空化!要说澹台一羽的武功,如今已比这三人都要高出少许,可是无论如何,尚不能以一敌三,无暇考虑,和天心月三人向没人把守的北面缺口便跑,身形一起,陡然间一股大力从后推来,澹台一羽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背后掌风呜呜怪啸,向他背心急袭,一团红影也疾如闪电般当头罩下,澹台一羽亲自断后,身躯一个回旋,先避敌攻,只听得有人桀桀怪笑,回头一望,司空化和那团红影已然跟到身后。澹台一羽大怒,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红衣喇嘛,龇牙裂嘴怪笑,却不是呼赫图。澹台一羽大喝一声,一剑刺去,那喇嘛双掌一伸,澹台一羽这剑本来快捷如电,被他掌势一引,竟然失了准头,不禁大吃一惊。这喇嘛的内家功力竟然稍胜呼赫图。那喇嘛又是桀桀怪笑,双臂一振,腾空飞起,犹如一片红云从天而降,人未到地,掌力先发,澹台一羽脚尖点地,疾掠数丈,若不是他内功造诣高深,几乎给掌风震倒。这一瞬间,司空化丁老夫人和高英轩等三人也追了上来。澹台一羽吃了一惊,心想:“哪里来的这个喇嘛,如此扎手!?”殊不知这喇嘛乃是乃是红教在西南传教第一高手,乃是呼赫图的师弟札尔喀,内外功夫都已到炉火纯青之境。他本是陪着多铎坐镇洛阳镇守府的,呼赫图败回洛阳之后,忌惮澹台一羽几人到极,所以特地将札尔喀从军中请了来,并和叶寒星定计,用武当三道的头颅布成陷阱,专等澹台一羽等人前来劫首级。札尔喀带着司空化等人在后急追,澹台一羽在后殿后,心念一动,想道:“此人武功在我之上,何以追得并不紧?”他一时间猜想不到,札尔喀和叶寒星是想趁此机会,追到丐帮分舵,把一班江湖豪杰都要一一歼灭。只是札尔喀武功虽已登峰造极,轻功却只和司空化高英轩等人在伯仲之间,追了一阵,和澹台一羽的距离已拉开了七八丈外。札尔喀眉头一皱,高英轩把一抖手,只见嗤的一道蓝火直飞出去,澹台一羽肩头一缩,那道蓝火从他头顶掠过,砰地一声炸裂开来,无数铁砂似冰雹四处飞溅。澹台一羽将天心月一拉,两人同时斜窜出三四丈外,就在这闪避之间,札尔喀又已追到身后。澹台一羽夫妻俩被高英轩暗器所阻,轻功优点已被抵销。高英轩屡用此法,每当追不上澹台一羽时,便用铁砂蛇焰箭逼夫妻二人改走斜线。澹台一羽绝顶聪明,忽然猜到了他们的毒计,心道:“我若此时逃回丐帮分舵,他们必跟踪而至,这几人武功都非同小可,那红衣喇嘛武功还在我之上,他们一定还有后援。分舵纵有张老拳师禅等一众高手,只恐也抵挡不住,这却如何是好?忽地想道:“不如引他们到郊外决战!”夫妻俩在前,札尔喀等四人在后,奔逃追逐,快如电掣风驰,转眼向南跑了百余里,到了龙门石窟附近。这时高英轩的蛇焰箭已经用完,但澹台一羽和天心月也累得大汗淋漓了。札尔喀见澹台一羽夫妻逃到龙门石窟,叫道:“原来反贼的巢穴在这里!”不顾“逢林莫入”的兵家大忌,即与司空化等分四面袭入林中。但见澹台一羽身形夫妻腾空飞起,爬上一棵十余丈高的大树,竟然坐在树梢之上,大吃随身带着的肉饼和干粮。高英轩抖手打出几枚钱镖,都被天心月弹指打落,札尔喀大怒,也施展轻功,攀爬大树,司空化叫道:“上人小心!”天心月随手摘了两个坚硬的果子向下就砸,噗地一声,札尔喀大光头上果汁四溢了,两瓣果肉沾在头顶,十分好笑。札尔喀虽练有金钟罩铁布衫,但双手抱树,却是不能腾出手来抵挡果子飞落,大叫一声,只得松手跃下,仰头看时,只见澹台一羽和天心月夫妻俩神色自如,并肩坐在树梢,交头接耳,脸上带笑,状甚亲昵。札尔喀武功虽高,当不得夫妻俩居高临下,先占了“地利”的便宜。札尔喀轻功又不如夫妻俩,试了一次,再不敢强行攀登。夫妻俩吃饱干粮之后,倏地一声长啸,声音不大,但却清脆尖锐之极,远远传送出去。札尔喀冷笑说道:“你鬼叫什么?我正要找你的党羽,你只管叫来,正好让我一网打尽!”澹台一羽长啸数声,过了许久,但见荒林寂寂,雪地人声。澹台一羽又纵声长长啸几声,札尔喀大笑,养好精神,不见澹台一羽的同党赶来,不觉笑道:“原来你们俩跟我玩空城计?”夫妻俩不理不睬,仍然坐在树梢闭目调神。札尔喀一声冷笑,道:“你以为不下来佛爷奈何不了你么?”脱下大红袈裟,双臂运功,蓦然雷鸣般一声大喝,双掌横击树身,那一棵两人合抱不过的大树,顿时如受刀斧,澹台一羽和天心月坐在上面,登时天摇地晃,急忙抓紧树干。札尔喀连击数掌,把树根震松,猛地双掌一推,喝声“倒!”那棵大树果然轰地一声巨响,缓缓弯倒。只见在雪泥飞扬、枝叶纷落之中,两条人影腾空飞起,又飞到数丈外另一棵更大更高的树上,天心月咯咯笑道:“傻秃驴,白长那么大的个子,蠢得像头驴,你打算把满山大树都砍掉吗?”札尔喀击倒大树,不过是想发一口气,岂知怒气未发,又被天心月连挖苦带讥诮,怒上加怒,却是无可如何。这时天色大明,多铎军中的高手已陆续赶到,数十人搭箭上射,那大树高十余丈,力气稍弱的根本射之不及,射到身边,也都给天心月拂落。札尔喀气道:“好吧,看你能耗到几时?”过了一阵,呼赫图也赶了来,却仍然只能望树搔头,除了和澹台一羽夫妻俩僵持之外,再无他法。札尔喀叫清兵把树林周围守得水泄不通,不知不觉,日头已然过午,两下正在僵持,猛听得树林外一声巨吼,接着是呜呜的响箭声,两人冲了进来,当先那人身材矮胖,臂力却是大得惊人,但见他一手一个,像捏稻草人一样,将两名清兵摔得筋断骨折,大叫道:“澹台公子,你们俩在哪儿?”札尔喀见来的不过只有两人而已,喝道:“你们都不要动,待佛爷看看这两人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大摇大摆地迎上前去,那矮胖子乃是风阳府大豪江卓云,见了札尔喀,大喝一声,迎着札尔喀双掌齐发,那料却扑了个空,陡然间一股大力反推过来,江卓云急忙变招,啪的一声,给震得倒退数步,虎口渗出血丝,但札尔喀也给他的金刚大力震得摇摇晃晃。原来江卓云乃是少林俗家弟子,这回少林寺僧人被朝廷监视,下院却无人防守,被叶天华派遣弟子秘密送信给各地俗家徒弟,叫他们赶来洛阳帮忙救人。江卓云内功深厚,在嵩山下院同门中数一数二,接了这一掌,掌心震得发麻,虎口流血,不禁大吃一惊。只听得札尔喀叫道:“你能挡我一掌,有点儿本事!”正要横掌再劈,忽见一道寒光,斜锋急刺,快疾绝伦,林子里呼赫图叫道:“师弟小心,这是峨嵋排的人!”原来和江卓云同来的,竟是峨嵋派代掌门云霈龄。峨嵋剑法天下闻名,札尔喀没看清来人是谁就想硬抢对方宝剑,闻言悚然一惊,不及暗运内劲牵引,急忙闪避。云霈龄长剑一指,使出峨嵋派太清剑法,剑锋一转,剑尖上光芒暴长几寸,剑光绕处,札尔喀头顶一片沁凉,头皮也险些被刮掉。江卓云趁机一跃,双掌猛击。札尔喀武功高绝,勃然大怒,袍袖一挥,把云霈龄宝剑裹着,左掌向外一登,又把江卓云震退。云霈龄剑法虽已登峰造极,到底年老体衰,气力不及札尔喀,被他长袖裹住,只觉手腕一沉,长剑向前一探,一道剑光直穿出去,札尔喀一声冷笑,长袖一紧,左臂一伸,双指微屈,一招“飞龙探爪”,向云霈龄手腕寸关尺处一勾,硬抢云霈龄手中长剑。江卓云见状大惊,奋起神力,双掌一冲,掌风如箭,直拍到札尔喀胸前,札尔喀迫得后退一步,平掌应敌。江卓云内劲沉雄,双掌有开碑裂石之力,札尔喀虽然武功厉害之极,以单掌硬接他掌力,却是有些抵挡不住,三掌相交,札尔喀晃了两晃,倒退一步,云霈龄忽感压力一松,剑锋微颤,“嗤嗤”声响,把札尔喀的长袖割断一截。札尔喀大怒,合掌运劲,往外一推,江卓云久经大敌,知道若然较量内功,自己也非他的敌手,早已料他有此一着,札尔喀刚刚变招,他已腾空飞起,翻落一旁。札尔喀双掌推出,雪地上雪飞风起,声势猛烈非常,却已是无法伤他。掌风未息,剑影斜飞,云霈龄趁他应对江卓云、未及再运真力,倏然一剑横飞,剑锋斜抹,剑光耀眼,剑尖倏地划到他脖颈之间,江卓云也催紧掌力,步步抢攻。札尔喀身子倏地一转,在剑影拳风之间蓦地一声大喝,双掌左右一分,分击二人,掌力一发,有如排山倒海!江卓云运掌一挡,纵步急退,云霈龄气力稍稍不如,几乎给他震倒。札尔喀手不留情,将两人合攻之势拆开,立刻连连反击。忽然听叶寒星叫道:“不好,上人快走!”札尔喀抬头西望,但见洛阳城中四五路同时火起,不禁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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