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狂侠第三十八章,宗门重逢,风云再起,剑影重重
以下是《傲剑狂侠》第三十八章 宗门重逢的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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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宗门重逢"
"一、"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映照着巍峨耸立的青云宗山门。
一道青衣身影疾驰而来,身形如电,快若流光。来人正是经过数月江湖历练的楚云。
经过此番江湖风波,楚云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眼神中多了几分锐利,身上更添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江湖气息。
他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抵达了久违的青云宗。
“叮铃——”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楚云轻抚缰绳,座下青鬃马缓缓停下,停在了青云宗山门前。
山门前,早已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前来参加青云宗一年一度的入门考核的弟子。
楚云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衣衫,目光扫过山门前的人群,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三年前,他也是从这里踏入青云宗的,如今三年过去,物是人非,不禁让人唏嘘。
“云师兄!”
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呼喊声传来,楚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他跑来。
来人正是他的师弟,林逸。
林逸如今已是一名内门弟子,身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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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冷清秋的泪眼婆娑,澹台一羽心忽然软了下来:“好,我答应你,放他一马。我是个守信的人,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五弟,冤家宜解不宜结……”冷清秋紧走几步,要从澹台一羽手里夺走叶寒星。“站住!”澹台一羽声音低沉而威严:“我不怕和人结怨,我也不怕人来报复,我说过,有生之年,我会死死盯着他。今天我代表师父废掉他的武功,不用多久,慕容大哥就会传檄武林,宣布叶寒星是崆峒叛徒,到时我来杀他,四姐,你是拦不住的。四姐你想想,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这样冷酷无情的人,值得你为他求情么?要是师父还在,岂能留他到今天!”他搭在叶寒星琵琶骨上的手指渐渐收紧,叶寒星似乎听到了自己琵琶骨即将断裂的声响,他不禁绝望地大叫了一声!“大胆!”一声低喝来自身后,声如洪钟,澹台一羽耳边只觉“嗡”地一声,身步斜转,右手一挥,琨鸣剑唰地刺向身后,他连头都没回。在说完“天”字之后,他已然察觉到身后忽然来了一人,短短的那么一刻,本就没有余暇思索分辨,两人相距实在太近,谁反应稍迟,谁就输了,也许还要赔上性命。“铮!”金风震耳,火星飞溅。原来澹台一羽早已有了防备,待得交了这一剑,心中更加明白。他存心试探对方到底是何来历,看看背后那人是否能接的住自己一剑。要知他在阿尔金山闭门隐居多年,武功剑法早已臻于上乘,一般人难以接得住他的大力挥剑,他左手抓着叶寒星的琵琶骨,右手反手一剑,其实还只是用了五成功力,对方不及逃避,明知这一招不能硬接,却也只得横起宝刀,硬接了这一剑。澹台一羽的功力已然可以做到收放自如,虽只使了五成功力,来人已感双臂发麻,胸口恍若被利针突如其来地刺了一下,微觉疼痛。但由此一来,澹台一羽手底劲力情不自禁地松了两分,叶寒星见机极快,倏地肩头一摆,恍若游鱼一般脱开了澹台一羽掌力的掌握,几个打滚滚出两三丈外,大叫一声:“来人!”澹台一羽大怒,正要追出,天心月一剑斜飞,铮地一声,被冷清秋横剑拦住。澹台一羽手底一沉,功力瞬间增加数倍,背后那人又接了一剑,胸口气血翻涌,险些摔倒。这时丁老夫人和管庆取了兵器,双双飞出,澹台一羽大喝一声,无形剑气跟着传将过来,三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转瞬之间,被澹台一羽森森剑气迫得连退数步,哪里还能抽得出空来说话。澹台一羽定睛一看背后偷袭那人,冷冷笑道:“可怜啊,可怜。川西大侠冷云樵,到头来不过是个汉奸卖国贼而已。”冷云樵横刀不动,脸色血红,只觉接了澹台一羽的三剑,胸口烦恶之极,气血翻涌,久久未能平复。只听澹台一羽哈哈大笑,陡地一声大喝,如晴天起个霹雳,琨鸣剑剑向上一抬,只听当地一声,管庆只觉一股大力压来,刚从兵器架上取来的二十八斤重的大刀几乎脱手飞去,双手虎口,震得冒出了丝丝血痕!这是自澹台一羽出山之后,第一次与人正经交手。他见天心月笑盈盈地和冷清秋过招,神态轻松之极,知道以天心月的剑法修为,一时虽然胶着,却不会有大碍,顿时精神大振,一声长啸,宝剑施展开来,精芒电闪,不一会,冷云樵和丁老夫人二人就全被剑光裹着。叶寒星在旁边看得目眩心惊,料不到澹台一羽今日的剑法修为,竟已是远在自己之上!这时总兵府的侍卫已然悉数赶来,叶寒星忙在人群中躲了,再也不敢露面。斗了五十余招,冷云樵和丁老夫人两人额头见汗,澹台一羽仍是神色自如,长剑挥洒,浑若无事,剑光圈子越展越大,冷云樵和丁老夫人拼命疾攻数招,澹台一羽见人群中早已没了叶寒星的影子,蓦地一声长笑,剑法骤变,冷云樵和丁老夫人只觉冷气森森,寒光闪闪,四面八方全是澹台一羽的影子,旁人但见小小的院落中剑光挥霍,剑气纵横,能看清人影已然不错,哪里插得进手去?恶战中只听澹台一羽纵声笑道:“你们的主子已经跑了,你们等在这里交代后事吗?”冷云樵大吼一声,手中寒月宝刀势挟劲风,一刀猛劈下去,左掌随发,使出了少林派大力金刚掌拍石成粉的绝顶硬功,身体蓦地向前一跃,左手风驰电掣般击到澹台一羽胸口。这两招快如星火,不料他快,澹台一羽比他更快,只见人影一晃,澹台一羽已在间不容发之际从冷云樵刀掌相交的猛招之下飘身闪开,冷笑道:“你这两招勉强还能看得下去,最起码比你的人品要好看得多!”倏地反掌一拂,冷云樵急忙宝刀横胸,飘身后退,即便如此,他肩头还是给澹台一羽掌风扫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澹台一羽一掌击败冷云樵,奋起神威,凌空扑起,向丁老夫人一剑刺下,琨鸣剑和丁老夫人的镔铁鸠杖砰个正着。澹台一羽大喝一声,五指如钩,倏地抓住了丁老夫人的手腕。丁老夫人甚是强悍,弃了鸠杖,双掌一翻,竟使出峨嵋派金刚散手中的“摔”字诀,掌背向上一挥,澹台一羽纵声长笑,悬空的身子倏地向后倒翻,趁着丁老夫人扛不住他反挣的大力双手一松,向后倒翻出数丈之外,指尖过处,丁老夫人肩头一阵剧痛,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肩头被澹台一羽抓了一把,肩骨几乎碎裂,一条手臂已是抬不起来!丁老夫人痛得脸上失色,管庆急忙喝道:“放箭,放箭!”总兵府中强弓硬弩,登时箭如飞蝗,澹台一羽在箭雨从中飘然而过,拉着天心月的手喝道:“汝等为恶,这就是下场!”嗤嗤嗤嗤数声,墙头箭手登时有三四人身首异处,就在声声长笑之中,澹台一羽和天心月如入无人之境,闯出重围去了。两人闯出玉门,奔进沙漠,眼见后面再无追兵,渐渐停下脚步。天心月见澹台一羽脸上殊无笑意,忙打趣道:“没买成骆驼,你也不用这么不高兴吧?”澹台一羽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骆驼没买到,可以想别的办法;人心若是坏了,那就真没办法可想了。”天心月道:“你在担心你师姐吗?”澹台一羽叹了口气:“我担心又有什么用?四师姐向来心软,可以想得到,有她的叔叔冷云樵撺掇,叶寒星再向她哀求,难说她不会回心转意,重投叶寒星的怀抱,这么一来,以后我要杀叶寒星给二师兄夫妇报仇,就更难了。其实刚才在总兵府里,我是想叫她也跟我们一起走的。”天心月道:“你倒是好心,她又怎么放得下她跟叶寒星生的两个孩子?”澹台一羽道:“他们有两个孩子你都知道了?”天心月噗嗤一笑道:“怎么能不知道呢?我们蓬莱一派的弟子在江湖中也许不算出色当行的一等人物,但追踪探听之术,只怕连丐帮也比不上我们。”澹台一羽听她说起丐帮,心中忽然一动,道:“不知邵和阳那个老魔头如今躲在何处,相比叶寒星,他作恶更多,我的父亲和义父都是死在他的手里,还有上官师伯的死,都和他有关。我隐居了这么多年,一直关注的只是叶寒星的动静,竟将这个元凶大恶给忘怀了多时了。如今大盗(大汉奸吴三桂)移国,宗室不存,天下有道,我们这辈子的恩怨,不能指望我们的后辈去给我们了结。”天心月道:“你不用过于挂怀,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我虽然离开蓬莱飘荡江湖,但我们蓬莱在江湖中埋下的眼线却依然有用,假以时日,必能找出这个老魔头的下落。”澹台一羽极目大漠,心伤逝者,不禁抚御兴叹。十多年匆匆而过,“飞天神龙”已然隐隐成了回疆武林之雄,各路武林高手,听说“飞天神龙”这个名号,都对他都很尊敬。他本已无意再图大事,不料玉门一行,却又勾起了多少陈年往事的回忆,他想起当年九死一生被师姑菩提师太送到武当山时,奔逃的艰苦,风餐露宿的旅途,冷落凋零的三官坳和威严高大的紫霄宫,都仿佛就在昨日发生一般,历历在目。而今逝者已矣,自己余生也晚,再不能认认真真做好一件事、做完一件事,只怕到时自己年至暮穷,就要追悔莫及了。可是事到临头,却是一团乱麻,他一时竟也不知该从何下手了,三百多里路程,他只是拉着天心月向前疾跑,不管风沙吹面。直到东方发白,晓色朦胧,两人已是精疲力竭,这时离家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澹台一羽才想起来要歇息片刻。天心月也已是气喘吁吁,一路上她都被澹台一羽拉着走,若不是她轻功卓绝,早就要累得趴下了。她一头躺在沙地上,头枕澹台一羽的手臂,娇嗔道:“你干啥呢,差点没把我累死!”澹台一羽猛然惊觉,不禁笑了一下道:“对不住,我一路都在想事情呢。”天心月笑道:“一声对不住就完了?”澹台一羽道:“那你还想怎样?”天心月道:“亲我。”脸上红了一下:“四野无人,你也不用怕人看见。”澹台一羽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都对外称呼你是我未婚妻了,干嘛怕人看见?越多人看见越好呢!”天心月打了他一下:“不行!只能给你看见!”还没说完,澹台一羽低头吻了下去。这一吻又绵又重,吻得天心月差点喘不过气来。她尖声笑着用力推开澹台一羽,飞快地爬起身来就跑。澹台一羽叫道:“你想跑去哪里!?”天心月尖叫道:“我,我我我跑回去!叫红娘子他们看看你这穷凶极恶的样子!哎呀!”左手已叫澹台一羽抓住,笑道:“你倒是跑呀?”伸手呵她痒痒,天心月大声惊叫,好像一头掉在热锅上的龙虾猛地蹦了起来,气喘喘地说:“坏,坏蛋,啊呀饶命饶命!”尖声笑了起来。两人在沙地上你追我逐玩闹了好一阵,这才安静下来。天心月一边打着澹台一羽的背心嗔怪:“我头发里好多沙子!”澹台一羽反手将她抱着道:“不怕,我们屋后不是有山泉嘛,回家了我给你洗头。”天心月咯地笑了一声,瘫在他怀里不动了。澹台一羽抱着她,两人就坐在沙地上,望着远远升起的太阳,一时都默不作声。天心月抓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胸口:“跳得厉害吧,坏蛋。”澹台一羽笑了,道:“没觉得,哪里跳了,哪里?”手上却情不自禁地轻轻捏了一把。天心月咭地笑了一声:“你有什么心事,还不告诉我?难道要等到洞房花烛才肯说嘛?”澹台一羽一边替她清理头发里的沙粒,一边说:“这么多事,我现在却毫无头绪,不知道该从哪里做起。”天心月道:“还是我来给你出主意吧。”澹台一羽点头道:“好。你江湖阅历比我丰富多了,我正想听听你的意思。”天心月道:“现在圣火教和叶寒星都不是你的问题了。昨天晚上这么一闹,叶寒星大约会有所收敛,短时期内,他来找你麻烦的可能性并不大;你的问题在于邵和阳那个老魔头。只要邵和阳那老魔头不和叶寒星勾结到一起去,你的威胁就会大大减轻,至于江湖寻仇,就更不有担心了。我始终还是相信武林中明事理的人远比糊涂蛋要多得多,要知道,每次江湖一有大事,少林寺肯定会率先出头,这回少林寺并没有理你和点苍、峨嵋、昆仑三派的仇杀恩怨,说明天鸣禅师已将十年前土地祠那一战的前因后果都说得十分明白了,而且峨嵋派也并没有人来找你麻烦,张老拳师已经把缘故告诉你了。小空禅师虽然已经去世,新上任的掌门据张老拳师说,是个甚为通情达理的人,因此峨嵋派也可以排除在你的仇家范围之外了。至于江南武林,相信多少还是要卖张老拳师一点面子,因此你算算,其实现在你的威胁,只来自于丐帮和昆仑派。这两个门派都已投降清廷,为武林中人所侧目,你倒可以利用这个时机,为你自己拨乱反正。”澹台一羽点头道:“你说的果然有道理。要拨乱反正,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尽快回到崆峒去。江湖人物没门没派,就是天际浮萍,没有根本,更无从发力。”天心月扭过身子道:“这就对了。你不需要掌管门派,只要有门派为你的靠山就够了。”两人一起走回家去,在路口忽然看见四个黑衣人。那四人看见澹台一羽和天心月,忙躬身施礼:“澹台公子好。”澹台一羽有些奇怪地说:“你们是谁?”其中一人大概四十来岁,上前拱手道:“公子只怕不认得我们,我们却是认识公子的。”澹台一羽道:“哦,原来你们是圣火教的人,是霍长老让你们来的吗?”那人点头道:“正是霍长老差遣过来听候公子吩咐的。咱们兄弟四个都是当年地火堂麾下,先副教主纪大哥是我们的首领。”澹台一羽一直在仔细打量他,这时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些印象:“你是当年我赶到雁荡山报丧时,曾跟我说过话的那位兄弟。”当年他将纪高峰的遗骸送回雁荡山的圣火教总坛,地火堂的人曾经在灵堂重倾听澹台一羽说纪高峰的死因,依稀记得当年提问的正是眼前这位四十来岁的汉子,转眼过了十几年,澹台一羽只是觉得这人似曾相识,若不是那人自报门户,澹台一羽可能还不一定能够想得起来。那人点头道:“小人姓张,名钦岳,当年流离失所,是纪副教主带小人入教,给小人一碗饭吃的。这几位都是当年地火堂的生死兄弟,霍长老曾在纪副教主做地火堂堂主之前主持过地火堂,所以这回派来听候公子差遣的,都是地火堂的人。地火堂的人一直感激公子当年千里送遗骸的义举,公子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澹台一羽道:“既然如此,在下却之不恭。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张钦岳道:“后面来了六匹骆驼,每匹骆驼上都有三名兄弟。我们在是山上得到霍长老的飞鸽传书,直到公子缺骆驼使用,特意从南疆赶了几匹骆驼来,望公子不要嫌弃。”澹台一羽需要的正是骆驼,点头道:“多谢,我要带几个人回崆峒去,因官府正在追捕,所以不能从玉门过去,要从阿尔金山走,骆驼正是我需要的,这份礼物我就收下了,你们回去代我多谢霍长老。”张钦岳道:“霍长老发出飞鸽传书的时候还没走到一半路呢,多谢两字就谈不上了。不过东方小姐和夫人不日也会到崆峒去拜访公子,我们这回来,就是特意先来打个前哨的。公子要我们作甚,尽管吩咐吧。”澹台一羽笑道:“我不是要解决江湖恩怨,所以不用请大家助拳。我只是想回乡而已,不用这么大的阵仗。”张轻岳脸上微微变色,说道:“公子在我们地火堂人的眼里,比皇帝老子还尊贵,就算八抬大轿将公子抬到崆峒,我们也还是能做得到的!”澹台一羽哈哈笑了起来,用手一指山腰上的茅屋,道:“我没骗你们,你们看,那个茅屋里的东西,够得上如此大张旗鼓么?”张钦岳道:“公子若不见用,我们没脸回去见教主和东方夫人。”澹台一羽被他缠得没法,只好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们了。”带了三人上山,一人留在原地等待圣火教其他的人手。到了家中,安公公先迎出们来,问道:“怎么就回来了?”天心月笑道:“一言难尽。我们准备上路吧,路上我再给你们好好说说。骆驼没买到,圣火教朋友送了几匹骆驼过来,正好够用。”澹台一羽取了几件东西,对张钦岳道:“请你替我将这茅屋都烧了。”张钦岳点头应手,即可将茅屋点着,众人上了骆驼,向山里走去。张钦岳他们带来的骆驼都带有乘坐舒适的绳蔸,加上天气晴好,在路上走了七天,众人并不觉得累。看看将要度过沙漠,前面就是崆峒地界,澹台一羽对张钦岳道:“麻烦你帮我上山通报,以免我那些师兄弟们措手不及。就说有三位女客需要安顿,其他就没什么了。”张钦岳应声去了,过了两日回来,笑道:“好了,贵派慕容掌门带了几位兄弟亲自下山来接,还有,我们教主和夫人都已经在山上了。”原来管碧云和东方瑛夫妇三人从玉门南下,一路畅通直行,已在三日前提前到了崆峒,同来的还有半路上遇上管碧云他们的霍自危和张老拳师。原来叶寒星并不太清楚澹台一羽是曾经做了一段时间的圣火教教主的,而且管碧云和东方瑛夫妇随身并未携带违规的兵器之类,盘问搜索的清兵没有看出他们有什么异样,轻而易举地就被他们给闯关而过,提前上了崆峒了。不多时但见前面沙尘滚滚,上官玄一马当先首先驰到,见了澹台一羽,相互寒暄,十分高兴。接着陆续来了六七人。澹台一羽和上官玄迎上前去,众人相互介绍,原来领先一位须长过腹、身高体胖的,乃是慕容冲之子慕容钊,一位手提乌樱枪的少女名叫李慧,乃是崆峒八子中第六位李湛的掌珠。慕容冲在世时,给两家的儿女定下娃娃亲,李慧虽比慕容钊还小七岁,两人却是一直在一起,情投意合,快要谈婚论嫁;接着三位少年少女,则是崆峒八子第七位周群的三个儿女周潼、周源和周雨菲,三人都还没满二十岁,但武功深得乃父所传,都是练剑;剩下三人,一个身材矮胖、浑身肌肉虬结的汉子,名叫察合台,另外一人文质彬彬,倒有点像是个书生,名叫刘子瑜,还有一人骨瘦如柴,但一双眸子精光四射,名叫陈公亮。这三人都是崆峒八子中最后一位乌合泰的嫡传弟子。几人见了澹台一羽,都上前拱手叫四哥。澹台一羽十分欢喜,并将天心月、长平公主和红娘子给大家介绍,见到安公公时,慕容钊不禁一愣,拱手道:“原来是铁锁沉江安老爷子,江湖中盛传老爷子已经不在人世,没想到在下还能得见,三生有幸。”原来安公公未曾进宫前是个江洋大盗,后来因被人陷害,逃难躲在京师,偶然被公主所救,安公公那时已没了在江湖中厮混的心思,既要躲避仇家,自然跟着公主入宫最好,从此后就再也没在江湖中出现过。但他练的武当绵掌,却是当时武林一绝,功力之深,不在以拳脚见长的少林武功之下,江湖中无人不知。慕容钊父亲慕容冲往日在江湖中和安公公有过一面之缘,向儿子说起这个人物,当时曾道:“此老的武当绵掌乃是当世一绝,但此老行事怪异,为人不正不邪,这样的人,不好得罪,但也不可深交,若待之以礼,他自然会和你相安无事,只是千万不要取招惹他。据我所知,此老极为难缠,你看他的外号‘铁锁沉江’就知道,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可见招惹上了他是个多大的麻烦。”不过慕容钊可没想到,见到安公公竟然是个太监身份了。安公公淡淡一笑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令尊慕容冲的剑法学识,老汉我是十分佩服的,可惜只见过一面,切磋了几招武功,从此再也未能相见,实是人生憾事。”他当年和慕容冲交手,空手对慕容冲的长剑,两人斗到四百回合左右,慕容冲才侥幸胜了一剑,刺破了安公公的衣袖。安公公虽是江洋大盗,也是个识英雄重英雄的人,并未将这次失礼放在心上,此后两人虽有书信往来,却再无聚首。当下众人再次启程,前往崆峒。周群的三个儿女对新来的“四哥”既好奇又敬佩,听天心月跟他们说起大闹玉门总兵府的事,高兴得了不得。慕容钊却不大以为然,微笑这责备澹台一羽道:“四弟你么也太胡闹了。玉门总兵府何等地方,你们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敢跑去捣乱呢?”澹台一羽笑了笑道:“叶寒星那叛徒投靠官府,做到玉门总兵的官职,他一来回疆,就捕杀了很多江湖武林正道中人,我们外家二师兄贺天铮夫妇也都死在他的手里,这仇我不能不报,先予以小惩薄戒,是势所必然。你知道么,他从头投靠满清以后,双手沾满了义军的鲜血,现在人送外号‘叶屠夫’,这样的人,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他?”慕容钊点头道:“话虽没错,你毕竟还是太莽撞。不过四弟,十年前,我的性子比现在暴躁得多,要是我当时知道,一定也会去找他报仇的。”澹台一羽苦笑道:“二哥二嫂的仇我一直没报,邵和阳那老魔头和我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现在也还让他逍遥法外。每当想起逝者,小弟实在是无法入睡。”慕容钊又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不过你要杀叶寒星给二师兄师嫂报仇,最好让我先写个武林贴,昭告天下武林,宣布叶寒星夫妇是本派叛徒,将来你找他报仇,就名正言顺了。”澹台一羽道:“天心姑娘也是这个意思。”慕容钊低声笑道:“这位天心姑娘是四弟的意中人吧?”澹台一羽笑道:“大哥眼光果然厉害。”慕容钊笑道:“天下第一女杀手配天下第一青年剑客,飞天神龙配飞天龙女,那是武林绝配,不知要羡煞多少人呢!”澹台一羽也打趣道:“我看六妹······”慕容钊故意板起脸道:“怎么,你要议论大哥的婚事么?去,没大没小,像什么话!”众人都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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