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那年李世民亲征高句丽,一出发就是“铁甲骑士万余”。
这事儿在《旧唐书》里写得很清楚,可现在一提唐朝的骑兵,很多人第一反应是“轻骑兵”,好像那会儿压根就没重骑兵似的。
可这支“铁甲骑士”不是空气,更不是摆设。
问题就出在这儿——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往前看几十年,在南北朝时期,具装重骑兵几乎是战场上的主角。
那时候的骑兵,不只是人穿甲,连马都披着厚重铁甲,冲起来像一堵会动的铁墙。
东魏、西魏、北齐、北周,哪个政权不拿这支部队当宝?沙苑大战只有一万人马的西魏靠着重骑兵,硬是把二十万东魏大军冲得七零八落。
那场仗打完,连敌军主将高欢都差点没逃回来。
所以说,那时候谁要是能调动一支重骑兵,基本就等于多了一张底牌。
可偏偏等到了唐朝,眼看装备更先进、制度更规范,重骑兵却渐渐淡出了主力位置。
这不是技术问题,也不是唐朝没这能力。
唐朝有的是人、有的是马、有的是钱。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得从头说。
唐初最大的敌人不是谁,而是突厥。
草原上的劲敌,打完就跑,跑完就藏。
来一波突袭,打得差不多就往草原一撤,连脚印都找不着。
唐军当时哪怕派上最精锐的重骑兵,也追不上。
马重、甲厚,追着追着马就喘得不行,士兵也拖得没力气。
有一段记载挺惨的:“马多瘦死,士卒疲劳,无有战志。”那会儿唐军就是这么个状态,想追,追不上;想守,又守不住。
更麻烦的是,突厥兵虽然轻装,但弓箭凶狠。
你这边还没靠近,他们那边已经一轮箭雨射过来了。
这时候重骑兵的慢就成了致命短板。
于是李靖干脆做了个决定:把马铠摘了。
士兵身上还穿着甲,但马不穿了。
这样一来马跑得快了,部队机动性提升不少。
看上去有点冒险,可那次北伐突厥,李靖确实赢了。
不过代价也不是没有。
后来苏定方出征西突厥,就遇到个老麻烦——“万箭齐发”,士兵没怎么死,马却倒了一大片。
战马一旦倒了,骑兵也就废了。
那次之后,唐军又重新考虑是不是该给马披甲。
可是披了又追不上,脱了又容易死马。
这不是战术问题,是战略选择。
唐军做了个艰难的决定:优先速度。
因为要不是先把突厥人从草原上赶走,战马再多也不够他们射的。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唐初的重骑兵总是“存在,但不常用”。
不是他们不强,是场合不对。
不过这事儿没就此结束。
等安史之乱爆发以后,唐朝的对手开始变了。
吐蕃、契丹、回纥这些部族,不像突厥那样跑得飞快,反倒是步兵和阵地战多了起来。
这时候唐军又把重骑兵重新拎出来用。
郭子仪手下就有重骑兵,李光弼也有。
平时不动他们,关键时刻一出击,就能起到压倒性的作用。
比如突袭敌军侧翼、突穿阵线、围剿残部。
在那些大战里,这种“铁马突击”又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
其实唐朝从来没废掉过重骑兵。
只是他们不像南北朝那会儿那么常见,也不再是主力中的主力。
而是变成了那种“压箱底的杀手锏”。
不光唐朝,后来的宋、辽、西夏、金也都保留了具装重骑兵。
宋朝的背嵬军、金国的铁浮屠、西夏的铁鹞子,全是这个路数。
尤其金国,重骑兵数量惊人,冲锋那阵势,光看都让人腿软。
可谁都没想到,这支古代战场上的巨无霸,最后居然败在了火药面前。
明朝以后,火器越来越普及。
一轮火铳下来,再厚的铁甲也挡不住。
马匹中弹之后,骑兵倒地,整队人马就乱套了。
等到清朝建立,重骑兵基本就被彻底淘汰了。
骑兵还在,但具装重骑兵已经没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这样叫过。
参考资料:
房玄龄等,《旧唐书》,中华书局,1975年
司马光,《资治通鉴》,中华书局,1956年
魏斐德,《剑桥中国隋唐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
杜文玉,《唐代军事史研究》,陕西人民出版社,2012年
熊铁基,《中国古代骑兵史》,军事科学出版社,199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