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4年春天,李自成的旗帜突然就插在了北京城头,朝堂上风声鹤唳,皇帝吊在了煤山的老树上,天下转瞬便换了主人。没人想到,一介农民,能让紫禁城的大殿昏沉落锁。可他真的赢了吗?大顺的将领们站在殿前,大都不安,谁也没笑出来。李自成望着京城,眉头拧成一团。谁会料到他最大的敌人还没现身!
这年头,兵败如山倒,成王翻脸比翻书快。李自成刚刚挤进皇位,还没坐热,满清的铁蹄就在山海关外捶鼓。城里头,百官心各异,闹得鸡犬不宁。吴三桂的宁远兵最可恨——他手里的关门钥匙,谁都想要!
老李本来觉得自己有点胜券在握,清军远在关外,残明逃亡南方,怎么也翻不了天。可事情就是诡异,一夜之间,军情哀伤。有人说,吴三桂心在金银,有人说他只为陈圆圆。结果折腾出了事!爱妾被夺,这下成了结怨,吴三桂果断和清兵拉手。
李自成也愁。朝堂上的策士牛金星、李岩天天掐得要命,一个说退守保全元气,一个催刮百姓充军饷,大家都拿主意。可是到底谁的对?没几个人信服,做主还不是靠拍桌子?
吴三桂一边伪装,躲在山海关,一边给清军递信。他到底在想什么?清人不也怕老李收拾他们吗?可形势转眼无解,仗还没打,朝堂里的内斗搞得士气先散了半截。陈圆圆惹出祸后,什么劝降、修和,全成了笑话。
一片石的战场上,李自成站高处望见,黑压压的数万大顺兵,居然被清军夹击,没人敢喊杀声高点。有的兵最近几个月早已忘了血气,忙着搜刮财物,突然真刀真枪,谁肯冲杀?一场战役结束,李自成的脸比山海关的乌云还难看。他后悔过吗?未必。或许也没别的路选。
很多将领顾不上收兵,能逃就逃。牛金星趁乱挑唆,说李岩有反骨,李自成对李岩疑忌更深。明明去年还并肩作战,现在就能一刀捅进心窝。李岩给杀了,军心彻底完蛋。没人再理大顺是什么。更荒唐的是,大顺的旧部自己给南明、清朝写信,改称忠良。
以前的大顺大将刘宗敏、宋献策,这会儿像隐形了一样。没谁有力气再管兵站物资、筹粮调度。老城内外皆乱,根本谈不上稳住局面。偶尔有人还想反扑一次,结果往往是兵败如泥,回不来。逃命重要?夺回基业更重要?
到了九宫山,李自成身上只剩二十来个老卒。湖北地势险要,却藏不住落水狗。他站山头,看远处的云雾,可能还回想去年在北京宫殿的大宴,热闹与呼喝。但此刻食物不够,贴身人全是疑云。一夜雨大如注,帐篷湿透,他根本合不上眼。有的日子,他和亲信轮流守夜,害怕有冷箭飞来。
地主联军一来,设下圈套——树林后头埋了兵。老李想冲出去没路,跟着的兄弟没一个敢叫喊,被生生分割散。交手中,李自成带头拼杀,还是没能走脱。坊间传说,他死时并无壮烈,却是茫然失措。
剩下来的大顺文臣武将,有的混了个清军当差,有的漂到南明,无所归依。那些年,叛变成了生存的常态。刘体纯后来降清,却很快被杀。宋献策则以算命为业,江湖以外不谈国事。如果说大顺有过忠勇,也在这场浩劫后烟消云散了。
有人说牛金星当机立断,有人埋怨他疑心太重。可他也不过是旧时幕僚,局中人没多少选择余地。文臣互咬,武将闹派系。朝里头,不再有主心骨。多数人惦记自保,少有人管天下安稳。
放在更大的背景下,李自成输给了制度。明亡后,中原根基已乱,大顺无论怎么拼,出身、积累、骨干都输在起跑线。那些新朝政令,既怕旧官员生乱,又怕新将领猖狂,结果怎么都不顺。税赋敛重,士农心生罅隙,没人真正信服新主。
北京陷落才两月,城中到处是劫余与饥馑。吴三桂的旧部杀回头,清兵不分敌我,扫荡无情。女真铁骑洗刷江山,乱世的百姓关心的全不是大顺、清军谁赢,而是怎么熬过明日。老李只剩逃亡,哪有半点余地!
可换个角度说,李自成也许从未真打算守天下。他起兵为粮,为冤屈,为饱饭,最后拼得一朝权柄,未必想长久。否则怎么会输得那么快?有人不服,说他太狠、太乱、太小气。可朝局纷乱时,谁又真明白什么才是正确选择?
再说那些归降清军的将领,混了个虚名,有几个真被重用?没什么好下场。吴三桂得了个亲王做,最后也落得家破人亡。轮来轮去,在朝代更迭里,个人命运全靠天意。少有人真能全身而退。
李自成此生,总归不是传奇,是八面来风的缩影。他带着满身疤痕离场,留给所有观望者一个模糊的背影。史籍记着他的名字,坊间讲着陈圆圆的故事,其实最真实的,还是那段苦难碎片,每个人都各自度过。
满清替明而起,大顺流亡无踪,天下安稳了没?谁都看不懂。兵败如山倒,从没什么规律。旧人已死,旧城已毁。兴也罢,亡也罢,全都不是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