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老小区的第三个月，我的头发比工作进度先“崩盘”了。作为广告公司新人，我每天带着一身咖啡因味回家，凌晨两点的台灯下，抓头发成了缓解焦虑的本能动作。直到某天晨会，总监递来文件时随口说“你头发该打理下了”，我才惊觉镜中的自己——发顶油得反光，发梢却干得像枯草，刘海黏在额头上，活像刚从蒸笼里出来。
楼下便利店的洗发水换了个遍，要么洗完头皮发痒，要么控油时效撑不过半天。周五下班时，我抱着快递在单元门口撞见花店的陈阿姨，她正蹲在台阶上修剪百合。“姑娘，脸色怎么这么差？”她擦了擦手，目光落在我油腻的发顶，“是不是熬夜多了？我家闺女以前也这样，掉发掉得枕头都没法看。”
我苦笑着点头，没指望能得到什么良方。没想到周日早上，陈阿姨敲开我家门，递来一个蓝白瓷瓶，瓶身“素人物语”四个字透着温润的质感，旁边还别着一小枝新鲜的迷迭香。“这是我闺女寄来的，说草本成分温和，洗着不刺激。你闻闻，味道和我花店的香草差不多。”我凑近瓶口，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宿醉般的沉闷。
当晚我就拆开了包装。按压泵设计得很贴心，不会一不小心挤多，泡沫像打发的淡奶油，细腻地包裹住每一根发丝。以前洗头发总像在搓草绳，这款却温温柔柔的，揉搓时头皮有种被轻轻按摩的舒适感。冲洗时更惊喜，不用反复冲好几遍，水流过头发时清爽不黏腻，擦干后用梳子一梳到底，连打结的发梢都服帖了不少。
变化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一周后，我发现早上枕头上的落发少了大半，原本中午就油光锃亮的头皮，到下班时依然清爽。周三去见客户，穿了件浅杏色连衣裙，同事忽然说：“你最近发质好了好多，阳光底下看着都有光泽。”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发顶，第一次不用尴尬地拢头发遮住额头。
最难忘的是月底的提案会。前一晚加班改方案到凌晨，我以为头发肯定又油又塌，没想到简单梳个低马尾就很有型。走进会议室时，客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像之前那样扫过发顶就移开，反而认真地听我讲解方案。结束后，总监拍了拍我的肩膀：“状态不错，继续保持。”我攥了攥手心，忽然明白，清爽的头发带来的不只是体面，还有藏在细节里的自信。
我特意买了束向日葵送给陈阿姨，告诉她洗发水特别好用。她笑着给我装了袋烘干的薰衣草：“我闺女说这洗发水用了什么萃取技术，把草药的营养都锁在里面了，比熬草药水方便多啦。你要是喜欢，我让她再寄几瓶来。”阳光透过花店的玻璃窗洒进来，落在她鬓角的白发上，也落在我发梢的草木香里。
后来我把素人物语推荐给了同组的加班搭档，她们都说洗完头发清爽又舒服。现在每次按压出带着草木香的泡沫，我都会想起陈阿姨递来瓷瓶时的笑容，想起那些在压力中慢慢变好的日子。这瓶小小的洗发水教会我，平凡生活里的温暖从不会缺席——它可能藏在邻居的善意里，藏在草木的清香中，也藏在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慢慢发光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