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营长孕期情人重逢引风波,平静离婚变慌乱,军区公告栏揭示惊人真相

Okay, here's a summary and analysis of the plot points you've described:
"Summary:"
The story centers around a military captain, Jiang Yingzhang (蒋营长), who is having an affair with a woman who is pregnant with his child. He brings her back to his home, presumably to live with him or hide her during her pregnancy. Meanwhile, the captain's wife (蒋营长的妻子) is completely unaware of the affair and is living a normal life, perhaps even preparing for the captain's return or dealing with his usual military schedule.
The wife decides to divorce Jiang Yingzhang, possibly due to the discovery of the affair (though this isn't explicitly stated), or for other reasons unrelated to the affair. The divorce is portrayed as being handled calmly and quietly by the wife, suggesting she has made her decision and is moving on.
Jiang Yingzhang, still unaware of the divorce, goes back to his military base. He goes to the公告栏 (gonggao lan - bulletin board) to check for notices related to his military duties or personal life, expecting to see information about his wife or his own affairs. However, when he sees the divorce notice posted on the bulletin board, he is completely shocked and panics ("彻底慌了"). This realization likely hits him hard, forcing him to confront the consequences of his actions and the sudden change in his personal life.
"Analysis:"
"Themes:" The story likely explores themes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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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营长,我的丈夫蒋正,带着一个怀孕的女人回了家。

他站在门边,一手扶着那个女人的腰,一手还提着她的行李箱,那姿态,像个尽职尽责的骑士。

我正窝在沙发里,膝盖上摊着一本厚重的德语原版书,旁边的小茶几上,是我刚泡好的大红袍,茶香袅袅。

“念念。”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紧绷。

我抬起眼,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那个女人身上。

她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模样,皮肤白,眼睛大,穿着一条紧身的孕妇裙,腹部已经明显隆起。

她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神里有挑衅,也有不安。

我没说话,只是把视线重新挪回蒋正脸上。

那张我看了七年的脸,此刻写满了疲惫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决绝。

“她叫刘月。”蒋正说,“怀孕五个多月了。”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呢?

我等着他的下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粗糙的边缘。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一声一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刘月大概是受不了这种沉默,往蒋正身后缩了缩,小声说:“正哥……”

蒋正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念念,你也是军嫂,该知道部队的纪律。这事如果闹大了,我的前途就全完了。”

哦。

原来是怕这个。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平静。

“所以呢?”我问。

“所以我想,能不能……”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不那么伤人的措辞,“能不能让她暂时住在这里,你……你先照顾她一下。”

我的手指停住了。

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让我,照顾他的情人和他们的孩子?

“等孩子生下来,上了户口,我会想办法处理好。念念,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先帮我渡过这个难关,行吗?”

他的语气近乎恳求。

我看着他,这个我从大学毕业就跟了的男人,这个我为了他放弃了外交部翻译官的稳定工作、跟着他南征北调的男人。

这个我以为会和我相守一生的男人。

此刻,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请求我的“成全”。

多么讽刺。

我缓缓地合上书,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在寂静的客厅里,这声音格外刺耳。

蒋正和刘月都吓了一跳。

“蒋正,”我站起身,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我们离婚吧。”

他愣住了。

他大概设想过一万种我的反应,哭闹、质问、歇斯底里,唯独没有想到是这平静的三个字。

“念念,你别冲动,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

“我不生气。”我打断他,“我很冷静。”

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房子归你,车子归你,存款我们一人一半。我只有一个要求,明天就去办手续。”

蒋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沈念!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跟我闹吗?”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

我笑了。

“闹?”我反问,“蒋营长,你带着怀孕的情人回家,让我给你当保姆,你管这个叫‘我闹’?”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他心里。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刘月眼圈一红,眼看就要掉下泪来。

“姐姐,你别怪正哥,都是我的错……”

“闭嘴。”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她立刻噤声,像只受惊的兔子。

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走进卧室。

我的东西不多,一个28寸的行李箱就足够了。

衣服、书籍、电脑,还有我那些翻译用的专业资料。

我把它们一件一件,整整齐齐地放进行李箱。

这个过程里,我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我的心,也出奇地平静。

或许,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这种感觉吧。

七年的感情,在这一刻,被彻底清算,然后打包,封存。

蒋正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我收拾东西,眉头紧锁。

“沈念,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离了我,你能去哪儿?”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高高在上。

是啊,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依附他而活的军嫂,一个没有工作、没有社交、脱离社会多年的家庭主妇。

他以为我离了他,就活不下去。

我没有他,只是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咔哒”一声,像是给我这七年的婚姻,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拉着行李箱,走到他面前。

“蒋正,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别迟到。”

说完,我绕过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我曾经以为是“家”的地方。

门在我身后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刘月带着哭腔的声音:“正哥,姐姐她……她是不是不要你了?”

接着,是蒋正不耐烦的安抚:“哭什么哭!她就是闹脾气,过两天自己就回来了!没地方去,她能去哪儿?”

我拖着箱子,站在楼道里,听着门里传来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是啊,我能去哪儿呢?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喂,师兄,是我,沈念。”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念念?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离婚了。”我说。

那边沉默了几秒。

“需要帮忙吗?”

“嗯,帮我找个住的地方,要快。另外,帮我问问,你之前说的那个同声传译的项目,还缺人吗?”

“缺!太缺了!你肯出山,简直是救我于水火!”师兄的声音立刻兴奋起来,“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接你。”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却也让我清醒了许多。

蒋正,你太小看我了。

你以为我沈念是菟丝花,必须依附大树才能存活。

你却忘了,我本身,就是一棵树。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蒋正迟到了十分钟。

他看起来很憔悴,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军装穿在他身上,也显得有些松垮。

“你真要离?”他哑着嗓子问。

“不然呢?”我拿出准备好的证件,“留着给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当后妈?”

他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沈念,你别这么尖酸刻薄。”

“我这叫实话实说。”

我们没再多说一句废话,沉默地走完了所有流程。

当两本红色的离婚证拿到手时,我感觉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多年的枷锁。

“满意了?”蒋正看着我,眼神复杂。

“满意。”我把离婚证放进包里,“蒋营长,祝你和你的新欢,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哦,不对,孩子已经有了。”

他的拳头瞬间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沈念,你非要这样吗?”

“我哪样了?”我无辜地眨眨眼,“我是在祝福你啊。”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但我知道,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这里是民政局门口,人来人往。

他最在乎的,就是他那身军装,和他引以为傲的“前途”。

果然,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笑了,“蒋正,你记住,今天,是我这七年来,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说完,我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师兄林舟给我找的房子在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两室一厅,装修得很雅致。

“你先住着,房租我帮你垫了,等你赚了钱再还我。”林舟一边帮我把行李搬进去,一边说。

“谢了,师兄。”

“跟我客气什么。”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当年要不是你,我毕业论文都过不了。对了,那个同传项目,下周一开始,为期三个月,在邻市。客户是德国一家顶级的汽车公司,酬劳很高。”

“没问题。”

“不过,念念,你真的想好了?就这么干脆地离了?”林舟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

“破镜难圆。”

“也是。”他叹了셔口气,“蒋正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当年追你的时候跟个哈巴狗似的,结了婚就拿军人的身份压你,不让你出去工作,把你困在家里。现在倒好,直接把小三领回家了。简直不是人!”

我笑了笑,没说话。

过去的事,再提也无益。

我只想往前看。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投入到工作中。

为了准备下周的同传项目,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熟悉资料上。

汽车领域的专业术语非常多,而且很枯燥,但我却乐在其中。

这种重新掌控自己人生的感觉,太好了。

期间,我妈打来电话,把我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沈念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商量一下就自己做主了?你让蒋正怎么想?让亲戚朋友怎么看我们家?”

“妈,是我要离婚,不是他。”

“你还嘴硬!一个女人,离了婚,以后日子怎么过?蒋正年轻有为,是营长,多少人羡慕你都来不及,你还不知足!”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

我知道,我妈是典型的传统女性,在她眼里,女人的幸福就是嫁个好男人,相夫教子。

“念念啊,听妈一句劝,赶紧回去跟蒋正认个错,男人嘛,谁还没犯过错?只要他肯回头,你就……”

“妈,”我打断她,“我已经搬出来了,也找到工作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

“你……你这个不孝女!”我妈气得在电话那头直喘气。

我挂了电话,心里有些难受,但更多的是坚定。

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我必须走下去。

周末,我最好的闺蜜周晴风风火火地杀到我新家。

“念念!你总算肯见我了!”她一进门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离婚离得好!那种渣男,留着过年吗?”

我被她逗笑了。

“快坐,喝点什么?”

“喝什么喝!先让我看看你瘦了没。”她捏了捏我的脸,“还好,气色不错。看来没有渣男滋润,你反而更美了。”

周晴是我大学同学,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所有事情的人。

她是个性格火爆的记者,最见不得男人出轨这种事。

“对了,我给你打听到一个消息。”周晴喝了口水,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那个刘月是什么来头吗?”

我摇摇头。

“她是军区总院的一个小护士。据说,是蒋正一次生病住院的时候认识的。两个人勾搭上快一年了。”

“哦。”我没什么反应。

“你就一个‘哦’?”周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你就不好奇,不想去撕了那个小三?”

“有什么好撕的?”我淡淡地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蒋正要是不给她机会,她能有机会吗?”

归根结底,还是蒋正的问题。

“说得也是。”周晴点点头,“不过,念念,你真的就这么算了?太便宜他们了!”

“谁说我算了?”我抬起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周晴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

“我就知道!你沈念不是那种会吃哑巴亏的人!快说,你准备怎么做?”

我笑了笑,没说话。

有些事,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

我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文件,递给她。

“晴晴,你是记者,人脉广。帮我查一下,这份采购清单上的供应商,还有这个叫‘刘强’的人,是什么背景。”

周晴是个人精,她一看那份清单的抬头,就明白了什么。

“军需采购?沈念,你这是……?”

“别问。”我说,“查到了告诉我。”

“好!”周晴把文件收好,“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临走前,她又抱了抱我。

“念念,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

送走周晴,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蒋正,你以为离婚就是结束吗?

不。

这只是开始。

你毁了我七年的青春,毁了我对爱情和婚姻所有的美好幻想。

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你最在乎你的前途,你的军装。

那我就,亲手毁了它。

这一个星期,我几乎是连轴转。

白天做同传,晚上回来还要整理资料,准备第二天的内容。

高强度的工作让我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我的专业能力没有因为这几年的家庭主妇生活而退化,反而因为有了更多的人生阅历,在翻译时更加得心应手。

客户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林舟也对我赞不绝口。

“念念,你简直是为同传而生的!这次项目结束,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直接去联合国怎么样?”

我笑着捶了他一下:“师兄,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

虽然累,但我的心是充实的。

每天看着银行账户里不断增加的数字,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是蒋正,是任何男人,都给不了我的。

这天晚上,我刚结束工作,回到酒店,就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蒋正的妈妈,我的前婆婆。

“沈念,你现在在哪儿?”她的语气很不客气。

“阿姨,有事吗?”我已经改了称呼。

“有事吗?我问你,你是不是跟阿正离婚了?”

“是。”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阿正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他?”电话那头的声音尖利起来。

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我告诉你,我们蒋家不承认这门离婚!你赶紧给我滚回来,好好跟阿正过日子!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阿姨,”我平静地说,“我已经不是你们蒋家的人了。我跟蒋正,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你翅膀硬了是吧?沈念,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回来,我……我就去你爸妈单位闹!让他们看看,他们教出来的好女儿!”

又是这套。

威胁,永远是他们唯一的手段。

“随便你。”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靠在墙上,感觉一阵无力。

这就是我曾经掏心掏肺对待的婆婆。

我刚嫁给蒋正的时候,她对我还不错。

但自从我几年都没怀上孩子,她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明里暗里说我是不下蛋的鸡,占着茅坑不拉屎。

现在,她的儿子在外面搞大了别人的肚子,她不觉得是她儿子的错,反而来指责我狠心。

真是可笑。

没过多久,我妈的电话又追了过来。

“沈念!你前婆婆刚刚打电话给我了!她说你要是不回去,她就来我跟你爸的学校闹!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非要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光了才甘心吗?”

我妈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我爸妈都是大学教授,一辈子清清白白,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婆婆这一招,算是捏住了他们的七寸。

“妈,你别哭。”我深吸一口气,“你告诉她,她要是敢来,我就把蒋正出轨、让小三怀孕、还把人带回家的事,写成大字报,贴满整个军区大院。”

“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沈念了。谁也别想再欺负我。”

我妈被我镇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挂了电话,我疲惫地倒在床上。

我知道,我这么做,会让我爸妈很难过。

但如果我不强硬起来,他们就会一直逼我妥协。

我不能再妥协了。

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让他们看清楚,他们的女儿,不是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附属品。

第二天,周晴给我发来消息。

【查到了。那个刘强,是刘月的亲哥哥。以前就是个街头混混,去年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军区的蔬菜供应商。我找人打听了一下,他供应的菜,价格比市场价高出至少三成。而且,他还经常开着一辆挂着军牌的奥迪车,在外面招摇过市。】

我看着手机屏幕,眼神越来越冷。

挂着军牌的奥迪车。

蒋正的配车,就是一辆奥迪。

【车牌号能查到吗?】我问。

【能!我已经找人去查了,顺便帮你调了那辆车近半年的出入记录和监控。】周晴回得很快。

【谢了,晴晴。】

【跟我客气啥。对了,还有个事。我听说,蒋正最近在竞争一个副团长的位置,下个月就要出结果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肯定不希望出任何岔子。】

副团长。

原来如此。

难怪他那么紧张,那么急着想把我稳住。

他不是怕我闹,是怕我毁了他的前程。

我把手机放下,走到窗边。

夜色中的城市,灯火辉煌。

蒋正,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同传项目顺利结束后,我回到了我自己的小窝。

三个月的高强度工作,让我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看着账户里那串长长的数字,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底气”。

我用这笔钱,给自己报了驾校,买了辆代步车。

我还去了一趟我爸妈家。

我把一张银行卡放在他们面前。

“爸,妈,这里面是五十万。密码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爸妈都愣住了。

“念念,你这是干什么?”我爸推回银行卡,“你的钱,自己留着。”

“这是我孝敬你们的。”我说,“我知道,我离婚的事,让你们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明白,女儿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我妈看着我,眼圈红了。

“念念,妈不是那个意思……妈就是……就是心疼你……”

“我知道。”我握住她的手,“妈,我现在过得很好。我有自己的事业,有能力养活自己,甚至有能力孝顺你们。我不需要再依附任何人。”

我爸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背。

“孩子,你长大了。”

从家里出来,我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得到父母的理解和支持,比什么都重要。

接下来,就是处理蒋正的那摊子烂事了。

周晴把她查到的所有资料都给了我。

厚厚的一沓。

里面有刘强公司的注册信息、税务记录,有他和军区后勤签订的采购合同复印件,还有那辆军牌奥迪车的详细行驶记录和监控截图。

证据确凿。

蒋正利用职权,为他情人的哥哥谋取私利。

公车私用,送情人,送情人的家人。

每一条,都足以让他脱下那身军装。

我把这些资料,仔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一遍。

然后,我写了一封举报信。

信的抬头,是军区纪律检查委员会。

我没有用激烈的言辞,只是客观地陈述了事实,然后附上了所有的证据。

我把信和证据复印了好几份。

一份,寄给了纪委。

一份,寄给了蒋正的直属领导,也就是他们团的政委。

还有一份……

我拿着这份,开车去了军区大院。

这是我离婚后,第一次回到这个地方。

门口的哨兵已经换了人,不认识我。

我说是来找人的,他让我登记。

我登记的名字,是周晴。

她之前采访过这个团,跟政委有点交情。

我顺利地进去了。

大院里还是老样子,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树,下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曾经以为,我会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现在看来,真是个笑话。

我没有去我曾经的家,而是直接去了办公楼。

办公楼一楼大厅,有一块巨大的公告栏。

上面贴着各种通知、表彰、学习文件。

这里是整个团信息最集中的地方,每天来来往往的人最多。

我走到公告栏前,四下看了看。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在训练或者午休,大厅里没什么人。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那封举报信和几张最关键的监控截图。

我没有用胶水,而是用了几颗图钉。

我把它们,工工整整地按在了公告栏最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我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就走。

走出办公楼大门的那一刻,我感觉阳光前所未有的明媚。

蒋正,我为你准备的这份“大礼”,希望你喜欢。

我算好了时间。

蒋正这周正好在外面参加一个为期一周的封闭式集训。

等他回来,看到这份“惊喜”,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异常平静。

每天开车上下班,去公司做翻译,晚上回家给自己做顿饭,或者约周晴出去看个电影。

生活简单,但也惬意。

我没有再去打听军区大院里的事。

我知道,子弹已经上膛,剩下的,只需要等待它击中目标。

周三下午,我正在公司翻译一份文件,周晴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念念!爆了!彻底爆了!”

“怎么了?”我故作镇定地问。

“你那封举报信,现在整个军区都传遍了!公告栏那儿都快被人挤爆了!”

“哦。”

“蒋正被紧急叫停了集训,今天下午就回来了!我听我那个线人说,他是一路黑着脸回来的。一进大院,看到公告栏,当场就傻了,脸都白了!”

我能想象出那个画面。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蒋营长,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被公之于众。

那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吧。

“纪委的人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正式对他进行调查了。他现在被停职了,不准离开军区一步,随时等候传讯。”

“他的那个副团长,也彻底泡汤了。据说上头领导震怒,说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还有那个刘月,也被总院给辞退了。她那个哥哥刘强,已经被经侦大队带走调查了。”

周晴的声音像一串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

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

只觉得,该来的,终于来了。

“念念,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我们必须好好庆祝一下!”

“我在公司。庆祝就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个稿子要赶。”

“你这人,真没劲。”周晴嘟囔了一句,“不过,这样也好。让那个渣男知道,你没了他,过得更好!”

挂了电话,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外文,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了起来。

“沈念!”

是蒋正的声音。

他的声音嘶哑、暴躁,像一头困兽。

“是我。”

“是不是你干的?公告栏上的东西,是不是你贴的?”他咆哮道。

“是。”我承认得很干脆。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怨毒。

“为什么?沈念,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夫妻一场,你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

夫妻一场?

我差点笑出声。

“蒋正,你带着怀孕的小三回家,让我给你当保姆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夫妻一场’?”

“你利用职权,给你情人的哥哥谋取暴利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夫妻一场’?”

“你开着军车,去接你那娇滴滴的情人产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夫妻一场’?”

我每说一句,他的呼吸就更急促一分。

“我……我那是……”他试图辩解。

“你那是鬼迷心窍,还是利欲熏心?”我冷冷地打断他,“蒋正,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我害的,是你自己作的。”

“你毁了我!沈念,你毁了我的一切!”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毁了你的什么?你的前途?你的地位?”我反问,“那些东西,真的是你的吗?它们是国家和人民给你的,是让你用来保家卫国,不是让你用来以权谋私、满足私欲的!”

“你以为你有多高尚?你不就是报复我吗?”

“是,我就是在报复你。”我坦然承认,“你毁了我七年的青春,我就毁了你最看重的东西。我们俩,扯平了。”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把他拉黑。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关掉电脑,提前下了班。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穿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

我把车停在江边,摇下车窗。

晚风吹拂着我的脸颊,带着一丝水汽的清凉。

江面上波光粼粼,对岸的霓虹灯闪烁着,勾勒出城市的繁华轮廓。

我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这七年的点点滴滴。

我记得,我第一次去部队看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下车时腿都肿了。他看到我,眼睛亮得像星星,一把将我抱起来转圈。

我记得,我们结婚时,他没有钱买钻戒,就用弹壳给我做了一个,笨拙地套在我手上,说:“沈念,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记得,我为了他,放弃了北京的工作,跟着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南方小城。他拉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说:“老婆,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负你。”

那些曾经让我感动落泪的誓言,如今听来,都像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不是在为那个男人哭。

我是在为我那死去的七年青春,为那个曾经天真地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的自己,而哭。

哭过之后,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我擦干眼泪,重新发动了车子。

后视镜里,那个哭红了眼睛的女人,渐渐远去。

前方的路,还很长。

我要好好地,为自己活一次。

蒋正的事,最终的处理结果很快就下来了。

开除军籍,移交司法机关。

因为他涉嫌的不仅仅是违纪,还有经济犯罪。

刘强为了减轻罪责,把他知道的全都招了。

原来,蒋正不止帮他拿下了蔬菜供应的单子,还利用职务之便,在其他军需采购项目中,为刘强牵线搭桥,从中收取了巨额的回扣。

数额之大,令人咋舌。

这个消息,是周晴告诉我的。

她说,蒋正被带走的那天,刘月挺着大肚子追着囚车跑了很远,哭得撕心裂肺。

“真是活该。”周晴在电话里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对于他们来说,这也许是罪有应得。

但对于我来说,这一切,都已经和我无关了。

我的生活,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

那家德国汽车公司对我的工作能力非常认可,项目结束后,直接向我抛出了橄榄枝,我担任他们中国分公司的首席翻译官。

年薪七位数。

我接受了这份工作。

我搬了家,搬到了一个离公司更近、环境更好的小区。

我用自己的钱,全款买下了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

拿到房产证的那一刻,我心里无比踏实。

这本红色的证书,比那本红色的结婚证,带给我的安全感,要多得多。

我爸妈来看过我的新家,看到我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们也终于彻底放下了心。

我妈拉着我的手,说:“念念,是妈以前想错了。女人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我笑了。

真好。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在小区的地下车库里,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林舟。

他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倚在他的车边,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师兄?你怎么在这儿?”我有些惊讶。

“等你啊。”他说,“祝贺你乔迁之喜。”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想知道的事,总有办法知道。”他把花递给我,“喜欢吗?”

香槟玫瑰的花语是:我只钟情你一个。

我没有接。

“师兄,谢谢你。但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打断我,“念念,我不是蒋正,我不会逼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等了你很多年了。从大学时,我就喜欢你。”

我愣住了。

“我以为,蒋正会好好对你,所以我选择了退出。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他看着我,眼神真诚而热烈。

“念念,我不想再错过了。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我承认,我对林舟是有好感的。

他温柔、体贴、尊重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向我伸出了援手。

但是,我刚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我还没有准备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师兄,对不起。”我摇摇头,“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

他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没关系,我等得起。”他说,“多久我都等。”

说完,他把花塞到我怀里,转身就走了。

我抱着那束花,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我以为,我的心已经死了。

但那一刻,我感觉到,它似乎,又重新开始跳动了。

生活,似乎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一些惊喜。

蒋正的案子开庭那天,我没有去。

我不想再看到那张让我恶心的脸。

最后的判决结果是,有期徒刑十五年。

一个曾经前途无量的青年军官,就这样,在铁窗里,度过他最好的年华。

至于刘月,我后来也听说了一些她的消息。

蒋正倒台后,她成了整个军区大院的笑话。

她想把孩子打掉,但月份太大了,医生不建议。

她只能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回到乡下老家。

据说,她生下了一个儿子。

但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未婚生子,在农村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她父母觉得她丢人,对她非打即骂。

她那个被判了缓刑、刚从看守所里出来的哥哥刘强,更是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她身上,认为是他妹妹毁了他发财的路。

这些,都是周晴告诉我的。

她说的时候,语气里满是解气。

我听着,心里却没有任何感觉。

我既不同情她,也不恨她。

她只是一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为了走捷径,最终把自己的人生,逼进了死胡同。

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她如此,蒋正如此,我也如此。

我的代价,是七年的青春。

但我庆幸,我及时止损,并且,为自己赢回了一个全新的未来。

又过了一年。

我的事业蒸蒸日上,成了业内小有名气的同传翻译。

林舟,也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没有再说过喜欢我,也没有再送过花。

但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提前给我准备好红糖姜茶。

他会关注我的航班信息,无论我多晚落地,他都会准时出现在机场。

他会陪我去看我喜欢的画展,听我喜欢的音乐会,即使他自己根本不感兴趣。

他的好,像春雨,润物细无声。

一点一点,融化了我冰封的心。

这天,是我三十岁的生日。

林舟包下了一个西餐厅,为我庆生。

餐厅里没有别的客人,只有悠扬的小提琴声,和摇曳的烛光。

“念念,生日快乐。”他举起酒杯。

“谢谢。”我笑着和他碰杯。

“念念,”他放下酒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设计简约的钻戒,“我知道,你可能还没准备好。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爱你,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没有单膝跪地,也没有说太多华丽的辞藻。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坚定和深情。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这一次,不是伤心,不是委屈。

是感动,是幸福。

我伸出手。

“林舟,”我看着他,哽咽着说,“我愿意。”

他愣住了,随即狂喜地把戒指戴在我的手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

他站起来,绕过桌子,把我紧紧地拥在怀里。

“念念,谢谢你。”他在我耳边说,“谢谢你,愿意再相信一次爱情。”

我相信的,不是爱情。

我相信的,是你。

窗外,夜色正浓。

我知道,属于我的,那个真正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

未来种种,譬如今日生。

沈念,三十岁,生日快乐。

你好,新生活。

发布于 2025-11-23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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