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黄行动中的一次心软抉择,次日领导引见厅长,后果令人深思

在执法过程中,坚持原则、遵守法律是非常重要的。心软放过一个老板可能会被视为执法不公,影响执法的严肃性和公信力。因此,作为执法者,应该始终坚守法律底线,确保每一次执法行动都公正、透明,以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
如果因为心软放过一个老板而导致被领导带去见厅长,这可能是组织上对执法不当行为的调查和处理。在这种情况下,应该积极配合调查,如实反映情况,并从中吸取教训,提高自己的执法水平和职业素养。
同时,这也提醒我们,在执法过程中,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受个人情感的影响,始终坚持原则,确保每一次执法行动都符合法律的要求,以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

相关阅读延伸:一次扫黄行动,我心软放过一个老板,第二天就被领导带去见厅长

当我站在马厅长办公室门口时,我知道,我的警服,可能真的要穿到头了。

走廊里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我僵硬的脸,还有我那身不敢有丝毫褶皱的藏蓝色制服。它曾经是我全部的骄傲,此刻却像一件滚烫的铁衣,灼烧着我的皮肤。

仅仅因为二十四小时前,在那场全市统一的扫黄行动中,一个中年男人的眼神,和他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缴费单,让我做了一个警察不该做的决定。

我以为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善念,却没想到,它会掀起如此滔天的巨浪,直接拍到了省公安厅最高领导的办公桌上。

思绪,像失控的电影胶片,呼啦啦地倒回了昨晚那个闷热的夏夜。

第1章 闷热的夏夜

夏季的滨海市,空气像一床浸了水的棉被,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身上。晚上九点,市局统一部署的“惊雷行动”正式拉开序幕,目标是城西那片藏污纳垢的娱乐场所。

我叫林涛,从警校毕业刚满三年,在城西派出所当一名普通的片警。这次行动,我和师父张建峰被分在突击二组,负责清查一家名叫“金色年华”的KTV。

警车无声地滑过霓虹闪烁的街道,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后巷。张建峰,我们都叫他张队,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刑警,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小林,打起精神,跟紧我。里头龙蛇混杂,注意安全,更要注意程序。”

“明白,张队。”我深吸一口气,闻到的全是潮湿的尾气和附近烧烤摊飘来的孜然味儿。

行动指令通过耳机传来,我们一行人鱼贯而入。KTV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迷离的灯光扑面而来,混合着酒精、香水和汗液的味道,让人一阵头晕。大厅里的男男女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措手不及,尖叫声和咒骂声此起彼伏。

“警察!都别动!双手抱头,蹲下!”张队的声音洪亮而威严,瞬间压住了场面。

我和同事们按照预案,迅速控制住各个出口和关键位置,开始逐个包厢进行清查。流程是枯燥且重复的:踹开门,亮明身份,控制现场,核对身份,带离嫌疑人。

大多数包厢里都是些醉醺醺的年轻人,看到我们后酒醒了一半,乖乖配合。但在三楼走廊尽头的“帝王阁”,我们遇到了点麻烦。

门被从里面反锁了,我们敲了半天,里面只有慌乱的脚步声和压低了的争吵声,就是没人开门。

“撞门!”张队当机立断。

我跟另一个同事合力,用破门器“哐”地一声巨响,将厚重的包厢门撞开。里面的景象不出所料:奢华的包厢里一片狼藉,几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惊恐地缩在角落,还有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手忙脚乱地往窗外扔着什么东西。

控制住现场后,我负责给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做笔录。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一身还算体面的休闲西装,但头发凌乱,额头上全是汗。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或满不在乎,只是低着头,眼神里透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姓名?”我例行公事地问。

“钱卫东。”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身份证号?”

他报了一串数字,我一边记录一边打量他。他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更像是一种长期的焦虑导致的神经质的颤抖。

“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在桌上。”我语气严肃。

他很顺从,掏出了一部老旧的诺基亚手机,一串钥匙,还有一个瘪了的钱包。钱包里只有几百块钱现金和几张银行卡。

就在他掏东西的时候,一张折叠得皱皱巴巴的纸片从他裤子口袋里滑了出来,掉在地上。

我弯腰捡了起来。

那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是一张市立儿童医院的住院缴费单。缴费项目是“静脉化疗(儿童)”,金额是一万三千多。缴费人的名字,是钱卫东,患者姓名,是一个叫“钱思思”的女孩。

我愣住了。化疗,儿童医院……这几个字眼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我抬头看向钱卫东,他的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羞耻。他没说话,但那眼神仿佛在说:求你了,别问。

旁边的同事催促道:“林涛,快点,这人有问题没?没问题就带回所里统一处理。”

按照规定,现场抓获的,无论情节轻重,都必须带回所里做进一步甄别和处罚。放走任何一个人,都是严重的违纪行为。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着。我父亲也是个老警察,他总说,我们穿这身警服,为的是法理,但心里得装着人情。法理是冰冷的尺子,人情是温暖的手。没有手的尺子,量不出人心的曲直。

我看着手里的缴费单,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几乎被生活压垮的中年男人。我无法想象,一个女儿正在医院化疗的父亲,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出现在这种地方。是为了借钱?是为了应酬?还是仅仅为了片刻的麻痹和逃避?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我把缴札单重新叠好,塞回他的钱包里,然后不着痕迹地把他拉到包厢的一个监控死角。

“这里有个后门,通向消防通道,没人看守。”我压低声音,快得像在说梦话,“你女儿……还好吧?”

钱卫东的眼睛瞬间红了,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他想说什么,喉结滚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用一种混杂着感激、震惊和愧疚的复杂眼神看着我。

“别来这种地方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往后门的方向推了一把,“快走,别回头。”

他踉跄着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过身,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暗的消防通道里。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回到同事身边,若无其事地说:“这个人就是来谈生意的,喝多了走错包厢,没什么问题,我已经让他走了。”

同事也没多想,点了点头,继续处理其他人。

那一刻,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半是违纪后的紧张和后怕,另一半,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我觉得,我可能做错了一件事,但或许,也做对了一件事。

我天真地以为,这件事会像一颗投入大海的石子,悄无声息地沉入海底,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第2章 风暴前夜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到了所里。昨晚的行动持续到凌晨四点才收队,我几乎一夜没睡,脑子里反复播放着放走钱卫东的那个画面。

我一遍遍地问自己,到底是对是错。理智告诉我,我违反了纪律,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如果被发现,轻则处分,重则脱掉这身警服。可情感上,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后悔。那张化疗缴费单,像一块烙铁,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海里。

所里的气氛有些异样。同事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看到我进来,又都默契地散开了,眼神躲躲闪闪。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林涛,张队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户籍科的王姐朝我喊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丝同情。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张建峰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脚下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见我进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招呼我坐,只是抬起眼皮,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失望,有愤怒,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张队,您找我?”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昨晚,‘金色年华’三楼帝王阁,你负责清查的那个角落,是不是有个人?”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得让人害怕。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我知道瞒不住,也没打算隐瞒。

“是。”我低下了头。

“人呢?”

“我……我让他走了。”

“理由。”张建峰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包括那张缴费单,以及钱卫东那双绝望的眼睛。我试图让他明白我当时的心情,让他理解我的选择。

“张队,我知道我违纪了。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但是,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可能……还是会那么做。一个父亲,为了给女儿治病,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把他抓回来,罚款拘留,可能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说完,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张队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疲惫:“林涛,你太年轻了。”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最后停在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

“你以为你做的是好事?你以为你是在行善积德?我告诉你,你这是在捅天!你知不知道你放走的是谁?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心软’,可能会造成多大的后果?”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是在咆哮。我被他吼得一愣,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放走一个普通的嫖客,就算违纪,怎么就“捅天”了?

“张队,他……他到底是谁?”我颤声问道。

张建峰转过身,重新坐回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他摆了摆手,说:“现在跟你说这些没用了。市局督察已经来过了,KTV的监控虽然有死角,但走廊的监控拍到你把他带到消防通道附近了。有人举报,说我们收了钱,私放嫌疑人。”

“我没有!”我急得满脸通红,“我一分钱都没要他的!”

“我知道你没有!”张建峰一拍桌子,“可别人信吗?督察信吗?现在这件事,已经不是我能压得住的了。市局的周局长亲自打了电话过来,点名要见你。”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市局局长?为了这么一件“小事”?

张建峰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小林,你是我带出来的兵,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你小子,有冲劲,有良心,这是好事。可你忘了,你是一名警察。警察的职责,是维护法律的公正,而不是凭个人感情去判断是非。你的善心,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甚至会毁了你自己。”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你的停职报告,先签了吧。然后,去换身便装,跟我走一趟。”

“去哪?”

“省厅。”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省厅干什么?见谁?”

张建峰的目光移向窗外,声音低沉而凝重:“马厅长要亲自见你。”

马厅长!省公安厅的一把手!

那一瞬间,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我只是出于一念之善,放走了一个为女儿医药费发愁的父亲,怎么会惊动到省厅的最高领导?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我完全不知道的秘密?

第3章 漫长的车程

从城西派出所到省公安厅,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我却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换下了警服,穿上了自己的便装。当那身熟悉的藏蓝色从身上剥离时,我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张队开着他的那辆半旧的桑塔纳,车里没有开空调,只摇下了车窗,闷热的风灌进来,吹在脸上,黏糊糊的。

一路上,张队一言不发,只是专注地开着车,紧绷的侧脸像是刀削斧凿一般。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几次想开口问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

我知道,现在问什么都没用了。张队如果能说,早就说了。他不说,就意味着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甚至也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高楼,立交桥,广告牌……这些平日里熟悉的景象,此刻在我眼中却变得陌生而遥远。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抛弃的孤岛,正在远离我赖以为生的大陆。

我的思绪乱成一团麻。我想到了我的父亲,那个干了一辈子片警,直到退休都只是个一级警长的老头。他从小就告诉我,当警察,要对得起头上的警徽,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现在,我恰恰是因为“良心”,才陷入了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如果那个钱卫东,不是为了女儿的化疗费,而只是一个寻欢作乐的普通人,我绝不会有丝毫犹豫。可偏偏是那张缴费单,它像一个扳机,扣动了我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

我甚至开始怀疑,那张缴费单是不是伪造的?钱卫东是不是一个骗子,故意用这种方式来博取我的同情?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又被我否定了。不,那双眼睛不会骗人。那种混杂着绝望、羞愧和父爱的眼神,是任何演技都伪装不出来的。

车子下了高速,驶入了省城的市区。周围的建筑越来越高大,街道也越来越宽阔。最终,车子缓缓停在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大楼前。大楼门口,金色的国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省公安厅。

我以前只在新闻里和文件中见过这个地方,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以一个“待罪之身”被带到这里。

下了车,张队带着我穿过大厅,走向一部专门的电梯。一路上,遇到的警察都向张队敬礼,然后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好奇和猜测,如芒在背。

电梯停在了顶楼。这一层,安静得可怕,长长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权力和威严的味道。

张队领着我,停在了一扇厚重的红木门前。门上挂着一块简单的牌子:厅长办公室。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他没有说“别紧张”之类的安慰话,只是沉声说了一句:“进去以后,马厅长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实话实说,不要有任何隐瞒,也不要替自己辩解。听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手心已经全是冷汗。

张队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

门开了,我的命运,就在这扇门的后面。

第4章 意外的会面

推开门,我看到了一间宽敞得有些过分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摆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后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人。他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微白,戴着一副眼镜,眼神睿智而深邃。他没有穿警服,但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比任何警衔都更有压迫感。

他就是马厅长。

办公桌的侧面,还坐着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肩上扛着两杠三,是市局的周副局长。他看到我们进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马厅长,周局,人带来了。”张队立正敬礼,声音洪亮。

马厅长抬起头,目光越过张队,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我想象中的雷霆之怒,但那份平静,却让我感到了更大的压力。他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你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就是林涛?”他开口问道,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

“是,马厅长。”我的声音有些发紧。

“坐吧。”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我拘谨地坐下,只敢坐椅子的前三分之一,后背挺得笔直。张队则像一棵松树一样,笔直地站在我的身后。

“小同志,别紧张。”马厅长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但这笑容并没有让我放松下来,“把你昨晚在‘金色年华’KTV放走那个人的经过,详细地,一个细节都不要漏地,重新说一遍。”

我不敢有丝毫隐瞒,从破门而入,到发现钱卫东,再到看到那张缴费单,以及最后的对话和放他离开,我把整个过程复述了一遍。我说得很慢,很仔细,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我说的时候,马厅长一直静静地听着,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周副局长则时不时地皱起眉头,脸色越来越难看。

等我说完,周副局长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胡闹!林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身为一名人民警察,你凭什么凭一张不知道真假的缴费单就私放嫌疑人?你的程序正义在哪里?你的纪律性在哪里?你这是严重的渎职行为!”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低着头,无力反驳。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对。

“老周,你先别激动。”马厅长抬手制止了他,然后转向我,问道,“那张缴费单,你还记得上面的细节吗?比如医院的名称,患者的姓名,主治医生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细。我努力回忆着。

“医院是滨海市市立儿童医院。患者叫钱思思,‘思考的思’。缴费人是钱卫东。主治医生……我好像瞥了一眼,姓刘,叫刘什么我记不清了。”

马厅长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小王吗?你帮我查一下,市立儿童医院血液科,有没有一个叫钱思思的住院患儿,主治医生是不是姓刘。”

他挂了电话,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每一秒钟,都像是在我心上敲打的鼓点。我不知道马厅长为什么要查这个,难道是为了验证我说的是真是假?

大约过了五分钟,电话响了。马厅长接起电话,只“嗯”了几声,便挂断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林涛同志,你知不知道,你放走的这个钱卫东,是什么人?”

我摇了摇头。

“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前任财务总监。这家公司,涉嫌巨额财务造假和非法集资,涉案金额高达数十亿,受害者遍布全国。我们省厅经侦总队,联合市局经侦支队,已经秘密布控了半年之久,正准备收网。”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一颗炸弹击中。

上市公司……财务总监……数十亿……

这些词汇,每一个都离我的生活那么遥远,此刻却像一座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放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惊天大案的关键人物?

“钱卫东,是这个案子最重要的污点证人。”马厅长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平静,却字字千钧,“他掌握着公司核心的犯罪证据。但是,犯罪集团的头目,也就是公司董事长,用他女儿的病来威胁他,控制着他。我们的人一直在想办法和他接触,但他非常警惕,几次都失败了。”

“昨晚,那个董事长,以谈生意为名,把他约到了‘金色年华’,实际上是想用嫖娼的罪名,把他送进公安局。只要他被抓,留了案底,他作为证人的可信度就会大打折扣,甚至可以以此为把柄,彻底让他闭嘴。”

听到这里,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终于明白,张队为什么说我“捅了天”。

我的一个“善举”,竟然差点毁掉了警方半年的心血,破坏了一个数十亿大案的侦破!

周副局长的脸色已经铁青,他看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你现在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了吗?你这不是心软,你这是愚蠢!是犯罪!你差点就成了犯罪分子的帮凶!”

我无言以对,巨大的愧疚和悔恨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搞砸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然而,马厅长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遭雷击。

他看着我,缓缓地说道:“但是,林涛同志,我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处分你。”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要代表省厅,感谢你。”

第5章 柳暗花明

“感谢我?”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马厅长,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犯了这么大的错,差点毁了整个案子,不把我开除警队就算万幸了,怎么还要感谢我?

旁边的周副局长和身后的张队,也都是一脸错愕。

马厅长没有理会我们的惊讶,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

“我们的计划,是等钱卫东从KTV出来后,由我们的便衣人员秘密接触他,向他出示证据,获取他的信任,将他保护起来。但是,我们低估了对手的狡猾。他们在KTV里外都安排了人,一旦我们的同志接近钱卫东,他们很可能会当场制造混乱,甚至对他本人下黑手,然后嫁祸给我们。”

“到时候,一个‘重要证人’在警方的抓捕行动中‘意外身亡’,或者被栽赃成‘畏罪拒捕’,所有的线索都会中断。我们不仅拿不到证据,还会陷入巨大的舆论被动。”

马厅长的声音很沉,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凶险。

“而你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们的部署。”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一个最不可能出问题的环节,一个基层的、按章办事的派出所民警,却用一种最不合规矩的方式,把他从那个死局里,毫发无伤地带了出来。”

“他们的人眼睁睁地看着钱卫东被你带走,却不敢有任何异动,因为他们不敢冲击警方的正常执法。而当他们反应过来,想去消防通道堵截的时候,钱卫东已经消失在夜色里了。”

我张大了嘴巴,脑子里一片混乱。原来,昨晚那个看似普通的包厢里,竟然暗藏着如此致命的杀机。而我,一个莽撞的愣头青,凭着一股冲动,歪打正着地,竟然破解了这个死局?

“今天凌晨三点,钱卫东主动联系了我们经侦总队的同志。”马厅长继续说道,“他说,他想通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警察,愿意为了他女儿的病,冒着违纪的风险放他一马。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公道在的。他愿意把所有他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想见见你,当面跟你说声谢谢。”

办公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这一切的反转,来得太快,太突然,让我完全无法消化。前一秒,我还是一个即将被处理的违纪警察;下一秒,我却成了破获大案的“功臣”。

周副局长的脸色,从铁青,到疑惑,再到震惊,最后变成了一种哭笑不得的复杂表情。他看着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身后的张队,一直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放松了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所以,林涛同志,”马厅长重新坐回办公桌后,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从纪律上说,你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私放嫌疑人,这是任何一个警队都不能容忍的。你的行为,必须受到处分。”

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他话锋一转,“从结果上看,你又立了大功。你不仅保全了最重要的证人,还促使他下定决心跟我们合作,为案件的侦破打开了最关键的突破口。功过相抵,甚至功大于过。”

他沉吟了片刻,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这样吧,”他最后说道,“对你的处理,我会亲自跟你们市局和所里打招呼。处分,还是要给的,一个内部警告,记入档案,但不公开。另外,给你记一次个人三等功,同样,也不公开宣传。这件事,就作为内部案例,在小范围进行讨论学习。”

“林涛,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奖励的,不是你的违纪行为,而是你在执法过程中,没有丢掉那份最宝贵的同理心和人性。法律是冰冷的,但执法者,必须是有温度的。你这次,是运气好,赌对了。但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希望你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要做一个既有温度,又不失原则的好警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站起身,面向马厅长,用尽全身力气,敬了一个标准的礼。

“是!我明白了!谢谢厅长!”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一天一夜的经历,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让我对“警察”这两个字的理解,又深刻了许多。

第6章 回程的路

从省厅大楼里走出来,夏日的阳光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感觉自己像是从一个幽深的海底,重新回到了人间。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那辆半旧的桑塔纳。但车里的气氛,和来时已经截然不同。

张队发动了车子,却没有立刻开走。他从储物格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递给我一根。我摆了摆手,说我不会。他便自己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

烟雾在狭小的车厢里弥漫开来。

“你小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张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一丝庆幸,还有一丝不易察arle的……骄傲。

“张队,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低着头,诚恳地道歉。

“麻烦?”他嗤笑一声,“你这何止是给我添麻烦,你这是差点把咱们整个城西派出所的天都给捅破了!你知道今天一早,市局督察来的时候,我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吗?我当时就一个念头,完了,我张建峰这辈子,算是栽在你这个臭小子手上了。”

他说得凶,但我听得出来,那份严厉背后的关心。

“我当时就想不通,”他继续说道,“你小子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我甚至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替你扛下来。就说是我下的命令,让你放的人。”

我的心头一热,眼眶又有些发酸。“张队……”

“行了,别整那没用的。”他摆了摆手,弹了弹烟灰,“现在没事了就好。马厅长说得对,你小子,这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但这个运气,不能当饭吃。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自己多长个心眼。可以有人情味,但前提是,不能破坏规矩。至少,你得先跟我通个气,明白吗?”

“明白了,张队。”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次的经历,对我来说,是一次代价巨大却又无比珍贵的成长。它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在法律的条文和冰冷的程序背后,是一个个鲜活的、复杂的人。而我们作为执法者,要做的,不仅仅是惩恶,更要扬善。如何在坚守原则和体察人情之间找到那个微妙的平衡点,是我需要用一生去学习的课题。

车子缓缓启动,汇入了返程的车流。

张队忽然又开口道:“对了,那个钱卫东,过几天,等案子收网了,经侦那边会安排你跟他见一面。算是了却他一桩心愿,也算是给你这次的‘冒险’,画上一个句号。”

我“嗯”了一声,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再次见到他时,该说些什么。

一周后,我接到了市局经侦支队的电话。

见面的地点,被安排在市局的一间会客室里。钱卫东穿着一身干净的便装,头发梳理得很整齐,虽然脸色依旧憔ें悴,但眼神里已经没有了那晚的绝望和恐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平静。

他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林……林警官。”

“别这么客气,叫我小林就行。”我示意他坐下。

我们相对而坐,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林警官,谢谢你。”他站起身,又一次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你不用谢我,我其实也违反了纪律,差点犯下大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女儿……她怎么样了?”

提到女儿,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好多了。医生说,后续的治疗很顺利。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虽然要承担我该承担的法律责任,但作为污点证人,法院会酌情轻判。而且,警方帮我追回了一部分被他们侵占的资产,思思后续的治疗费用,总算是有着落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林警官,这里面……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这真的不是贿赂,就是……就是一个父亲,最真诚的感谢。”

我立刻把卡推了回去,态度坚决。

“钱先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钱,我绝对不能收。我帮你,不是为了这个。你能配合警方,把那些坏人绳之以法,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他看着我,眼眶又红了。

“我明白了。”他收回了卡,郑重地对我说道,“林警官,你放心。出去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好好照顾思思,把她抚养成人。我会告诉她,她能活下来,是因为遇到了一位好警察。”

走出市局大门,阳光正好。

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天空。那身让我差点失去的警服,此刻穿在身上,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熨帖,也更加沉重。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我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但我永远会记得那个闷热的夏夜,记得那张皱巴巴的缴费单,记得马厅长的那番话。

法律是尺,人情是手。

我要努力做那个,能用温暖的手,握紧冰冷的尺子的警察。

发布于 2025-10-24 22:12
收藏
1
上一篇:揭秘鲜为人知的K行动,日军策划二次珍珠港突袭,美军防空漏洞暴露无遗 下一篇:近期热门游戏大盘点,揭秘Steam上大家都在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