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战国那段岁月，要说起来是真有点像现在的闹市，大家都着急上火地拼命争，不拉一把你就要被挤到墙角。而在这乱象丛生里头，有一道命令让千军万马都嘀咕上了心——“秦军不准吃羊肉。”这话如果搁在饭馆门口贴着，大伙儿只当老板精打细算，但偏偏是白起下的军令，堂堂“千古杀神”，他的决断一向让人摸不透，杀敌是狠的，管吃也是狠的。连旧秦军里的老油条也都犯了嘀咕，有的悄悄把烤肉藏进军帐当成宝，有的干脆嚷嚷：“行军打仗这么苦，羊肉都不让吃，谁受得了？”但说到底，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桌羊肉后面，其实藏着将军难以言说的心思，那种事只有经历过真正刀头舔血的人才懂。
白起这个名字，要说放在城里乡下谁没听过，在秦国差不多就是半个神。可你真要坐下来聊一聊他的人生，估计多数人只得说一句：“杀得多！”其实打仗这事儿，光靠狠劲可不够。白启小时候家里清贫，他从十多岁起就在秦军做杂役，看见了太多低级士兵怎么死，也见过不少将领怎么倒霉，那份人断人骨头的苦，他年轻时就刻在心里。
有啥说啥啊，白起性格有点像那种老秦人：嘴上不多说，事上不含糊。小时候，家里养过几只羊，结果一场大病羊死了一半，老人就说：“羊肉虽好，可也得看命。”他还记得，每到大雪天，家里受冻，父亲只让他和哥哥一人咬上一块羊骨头，为的是多扛一阵子饥寒，别人家吃肉当乐，他家吃肉当命。也许是这些年头，磨出了他的犟骨头，也使得他后来的军令里，多了点关心士兵身体的小算计。
白起真正出头，是在秦昭王手下。他那阵子练兵比谁都刻苦，不讲花架子，兵营里的士兵传说，哪个靠近白起练阵就得豁命，连休息都难得。有人说他只认死理，也有人瞧他有心机。其实那会儿的将军，日子也不好过，打胜仗要领功，败仗没人搭理。“杀神”这个称号，还是因为长平之战打出来。那一仗谁都说秦军赢得漂亮，可白起心里其实清楚，死的人里有不少是自己当时手下的鸡鸣狗盗——真拼的时候，没几个甘愿上阵把命卖干净。
再说回羊肉军令。有一年春天，秦军驻扎在咸阳附近，战事吃紧。有人路过军营，看见一车一车的干羊肉往里面运，说是给士兵补身子。白起一听就皱了眉头，他让卫士紧闭营门，谁吃羊肉都得报备。老兵冲他喊：“咱们队伍离不开肉呀！”白起却说道：“你们打仗，是勇气不是肉气。羊肉吃多了，心浮气躁，睡不着觉，我是替你们攒命，一点都不糟蹋你们。”有一次士兵半夜偷烤，被火头味道熏出几里地，结果第二天山谷里的敌军果然有所察觉，差点被埋伏了。这个事后来营里传开了，大伙才信，“这将军不是瞎管吃，他是真有看头。”
白起做将军，管完了大事也不忘琐事。他最关心士兵的身体，甚至带头学了些医理。秦军里头流行疮疾，有时军队大规模爆发，手下医生慌了神。白起自己翻起书卷，琢磨着怎么贴草药。有伙计私下抱怨：“将军管那么细，能管到什么时候？”但他偏不吃这套，说：“士兵命都给了国家，理当有人替他们摆平后顾之忧。”不少新兵刚入营，还觉得白起面冷手硬，待得久了发觉，他有时能记得哪个兵的家里刚死了亲人，悄悄让后厨多熬一锅腊肉汤。再回头看那句“不许吃羊肉”，多少有点像老爹对孩子的唠叨——不等你明白，他就已经算准接下来的危险。
说到底，这位“杀神将军”其实最怕看到的是士兵白白送命。秦军的壮烈不只是杀人多，更是能让兵心稳住，吃不吃羊肉，其实也跟兵心连着。白起平生打过的仗没有几十也有二十来场，却极少一回颁布让人觉得多余的军令。至于有些做法，让朝堂那些权贵见了直摇头，说他“太苛刻”。秦王其实对他也是又敬又怕。按理讲，打了长平之战这种大仗，谁不该过几天太平日子。可越是威名在外，朝堂上的小人就越不放心。范雎这个人，进出朝堂跟遛狗一样，见风就使舵，对白起的能力心里那是百个不服。范雎找了秦王整天磨牙，把白起说得快成威胁国家安危的大麻烦了。
说来是冤还是命运，白起这辈子最后的几年，过得其实不算顺。长平胜利后，他身体每况愈下，其实早想回家，奈何秦王一句“还得打”，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大伙有时传说，白起其实对国家怀了一种真实的爱，但朝堂上的冷眼让他无力招架。他几次劝秦王：“现在打不是好时候。”可这劝不动主子的下场，大家心里其实有数。错打一仗，秦王翻脸如翻书，范雎更是趁机落井下石。最后白起死得也简单，赐剑自尽。身旁没几个旧友送行，说是英雄，其实落得跟个普通病死的老人差不多。
秦人悄悄给他立祠，老百姓也有拿草编白起像挂在祠堂一角的，路过的小孩都会问一句：“羊肉真的不能吃吗？”老人笑着回应：“不是不能，是看你有没有能耐去想明白。”你说一个将军一生拼了，那是杀多少也没两句话能说清的。白起死了之后，秦国再没出过那么精明又细心的将领，有人悄悄流传他照料士兵的小举动，说是“杀神有慈悲”。这个故事常被老一辈讲，闲聊时大家都顺手擀两口面，炒点羊肉，聊起硬骨头将军，也许是为细水长流的人心做个纪念罢了。
高处不胜寒，功高震主，大英雄下场也不稀罕。但白起其实没有哪一回是栽在敌人手里的，总是在自己家里挖坑给自己跳。你要是问“为什么不怀着点坏心眼自我保护呢”，或许他只会一笑，满心都是怎么让士兵活下去，怎么把仗打干净。后来的人一聊起白起，还是爱唠那句秦军“不准吃羊肉”——管得真细，心里有数，最后却换来无人可依。也许英雄的命总是这样吧，你拼一生，最后留下的是故事和叹息，不管羊肉烤得香不香，他让后人都记得“杀神也有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