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到底是不是个好地方?你说,这么大的地方,谁能把它装进心里。多少年来,这片土地总有人揣着野心,手里攥着梦想,想让它变得更好。可你瞧瞧这干旱的沙漠,雪山和盐湖,谁能真的驯服得了它?咱们常说“有资源未利用”,可要说资源多得匪夷所思,新疆每一脚下去,可能都踩着什么宝贝。问题是,这宝咋变成福,咋能养得起一城又一城的人?这事不容易。
回头看西汉那会儿,大概得两千年前吧。帝王将相围着河西走廊打得热火朝天,那会儿的新疆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或许想不到,塔克拉玛干沙漠边上曾经围了几十个城邦,什么精绝、楼兰、龟兹——名字像谜一样。沙漠外圈是一片片水草青青的绿洲,天高云淡,人马成群。当地人说,河水能摸到脚边,野花能掐满车辕。可谁又能想到,那些看似稳稳当当的繁荣,最后被叫做气候变化和水资源枯竭一口吞了。河流断了,湖泊干了,人走屋空——传说变成了考古堆里的尘埃。
时至今日,去过新疆的人总爱抒几句豪情。你光看地图吧,面积搁起来有一百六十六万平方公里,比美国加州还大,好家伙,差不多能装下十个山东、十六个浙江。矿产多少,地质队还在到处找。有时候你在天山脚下捧块土,一不留神捡到石榴石、红铜、煤炭,谁知道下一铲会有什么。
说起气候,这儿是典型的大陆性气候。外头山脉隔了一圈,海风进不来。冬天冷得恨不得缩脑袋,夏天又晒得皮肤疼。年均降水才一百五十毫米,牛渴马饿,沙子比水多。塔克拉玛干、古尔班通古特这两块大的沙漠合起来,比整个北京加上半个江浙都宽广。你要真有办法,把沙漠掏出一小块,也许一砖一瓦能堆出几千万人的家园。
其实打小,老人们就说过新疆啥都缺,就是缺水。气候干得很,种地也难。可人有一股劲头,人定胜天,咱不服那命。有没有可能,像给做饼一样,往沙漠里洒点水、喷点绿?曾有位朋友在新疆,喝几杯酒,拍着胸口喊,要弄成中国的加利福尼亚。你听着像笑话,其实背后都是真心话。
这么大一盘棋,要改写新疆的命运,最常被提起的就是“调水”。别小看这俩字,倒腾起来比搬家还费劲。设想上是,从西线南水北调上线往外挖,水量五百亿立方米,只抽出来两百亿填新疆,三十亿给河西走廊。听着数字晕,但你要是住在沙漠里,知道一滴水代表命。那个运河,打算沿着黑山峡,从一千三百八十米的高地挖下去,顺着几十个跑长途的城市,像给新疆搭一根大动脉。每走一处,把水分个二百多亿、外加三十亿沿途的补水,就像给干瘪的土地搭桥、送血。运河要按等高线走,既要顶着山坡拐弯,也要顾着低洼处的缺口。没法一下子全流到底,只能一段段抬水、提调,累得像接龙。
运河翻到瓜州,整个水路又分成南北两大枝。你要想象一下,南疆那头路线像条蛇,沿阿尔金山、昆仑山绕着,打算抽一百亿立方米一路往西南送。敦煌、阿克塞、若羌、且末,每到一处,水就给小河、场站、农田分点儿。沙漠里的人家,靠这条水线可能就能种出新庄稼、小片绿地。塔里木河沿途的小村、兵团,又像久渴逢甘霖。
北疆的运河也不遑多让。一百亿立方米水,从瓜州分开,沿天山边下去,经哈密、吐鲁番、乌鲁木齐,一路到艾比湖。甭管是市还是县,是老城还是新庄,全盼着这条水线。头屯河枢纽要造个升船机,工艺得别致,水得往上提,不然落差太大又流不动。搞好了,北疆的矿、工厂、耕地都能吃饱喝足。
细想这事,有点像在沙漠造梦。一运河两分支,都是顶规建设,一级航道,未来航运也能跑进来。有时候想想,人类最厉害的就是敢想敢干。有人说,不久的将来,和哈萨克斯坦也能打通水路,经阿拉山口开一条福阿运河,再从额尔齐斯河通到巴尔喀什湖,不远就是西亚和里海。那路线要是能真成,丝绸之路不是只剩车队和驼铃,也许还有轮船汽笛,能直通北冰洋、连到更远的世界。
当然,这些设想,说大了是国家战略,说小了是逐水而居中国人的乡愁。你一边看着高原和沙漠,一边又觉得,谁都想把干旱变成富庶,把荒芜点燃成城市的灯火。可现实总有诸多难处,水资源好像隔了千山万水才流得进来。还有地形、还有环境,技术敢不敢,资金能不能,有时候一颗心比一条河流还远。
新疆历史里的那份波澜,就像沙漠边的风,转瞬即逝,又留下无尽痕迹。前人种下的故事,来了又走,今天的人还在追问:能不能让这土地再次满是绿洲?水路运河是不是能把梦想变成光亮?说到底,新疆是个好地方吗?我想,答案还在风里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