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网超灵!女秘书秒速连接,老公焦急,我悠闲品茶,律师已火速上路
哈哈,这个场景很有画面感,充满了戏剧张力!
"“超灵”网络:" 听起来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名字,暗示着网络连接又快又稳,甚至有点“心有灵犀”的感觉。
"女秘书秒连:" 说明秘书工作效率高,或者网络确实快,或者这位秘书对老板的需求了如指掌。
"老公急:" 这位老公估计是担心老板又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或者觉得老板“秒连”背后有什么秘密,有点小紧张。
"我笑着端茶:" 这位“我”显得很淡定、从容,甚至有点胸有成竹,用一杯茶来化解(或者观察)现场的紧张气氛。
"律师已在路上:" 这是最关键的一环,暗示了事情可能有点严重,需要法律介入,比如合同纠纷、商业秘密、或者更复杂的情况。
"整体解读:" 这是一个充满暗示和悬念的小故事。表面上看是网络和秘书效率高,但“律师已在路上”这个信息点让整个场景变得耐人寻味。老板可能真的有急事需要律师处理,也可能是在“我”的淡定面前,老公反而更急了。无论哪种,都很有趣!
您是想分享这个有趣的经历,还是想围绕这个场景展开一些讨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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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把女秘书带回了家。
他说,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没办法,只能让她先在家里躲一躲,雨一停她就走。
他还挺贴心的,泡了杯热茶给女秘书,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帮她擦身上的雨水。
偏偏这时,家里的智能设备突然响起提示: 【苏晴的可爱宝贝正在自动连接WiFi……】
紧接着便是【连接成功】的消息。
女秘书的手机居然自动连上家里的WiFi,这说明她早就用过了。
老公立马急忙解释:“苏晴手机没话费,我才给她连的家里网。”
女秘书低声说:“嫂子要介意的话,我可以马上断开。”
我笑着说:“家里WiFi你当然随便用。”
话虽这么说,我却冷不丁给律师打了电话:“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
夜里很深。
趁老公已经睡着,我走进书房,开了电脑。
密码输错了两次,终于打开了WiFi管理页面。
看见设备列表那一刻,我的手心不由自主地捏碎了指甲。
“苏晴的可爱宝贝”后面,连着一大串连接记录,最早能追溯到去年深秋。
每周三下午三点十五分,她的设备都会准时出现,连到五点半才消失。
血液瞬间凝固,还有那些夜深的记录令人心碎: 上个月十二号凌晨一点零七分,WiFi信号连接了整整两个小时十七分钟。
三周前的周五夜晚,女秘书连了一整晚。
我记得,那天陈默说公司临时加班,我还亲手给他熬了汤送过去,结果前台告诉我他已经提前走了。
他后来解释说,是陪客户出去了,手机没电,没接到电话。
那个周五晚上,他躺在我身边,嘴里还抱怨项目忙得头破血流,叫我早点睡。
我背着他,闻到衬衫上陌生的栀子花香水味。
他说是客户助理身上喷的。
鼠标滚轮往下拉,每一条连接记录都像火烧一样烫在心底。
今年春天,我去苏州出差一个星期,那段时间苏晴的设备每天都连着家里的WiFi,几乎是全天候。
我想起临行前,老公帮我装行李箱,悄悄地把一个充电器塞进侧袋里,还说:“老婆不在家,我咋活?”
我站在床边,看他熟睡的脸。
他眼尾的细纹,是我亲手给他抹眼霜时熟悉的样子。
可如今,那些纹路全像是在嘲笑我的愚昧。
凌晨四点,我终于在他手机相册的隐藏文件夹里找到蛛丝马迹。
密码是我生日,之前我嘲笑他说没创意,现在才知道,这不过是最烂的伪装。
隐藏文件夹还得二次验证,我猜他的女秘书苏晴的生日。
刚输入那一刻,膝盖开始发软,差点扑倒在地毯上。
里面没有什么暧昧照片,却有十几张消费凭证。
最贵的一笔是上个月在恒隆广场珠宝店买的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
收货地址写的是市中心一套我从没去过的公寓。
陈默说那是给父母准备的养老房,原来他“养”的是另一个女人。
还有七条酒店入住纪录,都是小区附近的温泉酒店。
最近一次还是三天前,他说去邻市开董事会,我还特地帮他准备了西装。
正当手机屏幕亮起时,苏晴发来微信:“默哥,明晚还去你家吗?我把上次落下的丝巾找回来了。”
消息在锁屏上停留了三秒,随即消失不见,显然是对方撤回了信息。
可我早已看得清清楚楚,那条宝蓝色的丝巾。
上周,我在陈默风衣口袋里翻到它,他说是客户忘在那儿的。
天色渐亮,我把手机放回原位。
陈默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搂住我的腰,轻声问:“怎么这么早醒?”
“做了个噩梦。”
我盯着从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光,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傻老婆,梦都是反的。对了,下周三我得去总部开会,可能会住一晚。”
我数着窗帘上的褶皱,轻声应了句:“知道了。”
周三早上,我拖着行李箱走出门时,陈默正在吃早餐。
他抬头问:“真要去邻市考察?不是说下周吗?”
“临时改了计划。”
我走到玄关,他站起来帮我理了理围巾。
“家里有我,放心去吧。”
他笑起来,眼角的细纹仍然耐看。
关上门的瞬间,我靠在楼道墙上,能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行李箱里根本没带换洗衣服,只有个微型摄像头,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弄回来的。
下午三点十五分,手机收到摄像头连上通知。
我坐在对面咖啡馆靠窗的位置,目光一直瞄着监控画面。
陈默开门进屋,苏晴紧跟其后。
她穿米色风衣,手里拎着一袋纸袋子。
进门就脱鞋,光着脚踩在我买的羊绒地毯上。
陈默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我握紧咖啡杯,热的液体溅在手背上,却没感觉疼。
苏晴径直走进衣帽间,出来时穿了件藕粉色真丝睡裙。
那是陈默三十岁生日送我的礼物,他说:“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可此刻,苏晴穿着它,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裙摆扫过沙发扶手上的我的抱枕。
“上次买的香薰呢?”
苏晴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换台,语气熟悉得像这个家的女主人。
陈默从冰箱拿出果汁递给她:“扔了,你说难闻。”
“还是你最疼我。”
她抬头吻他,手指划过他胸口,“对了,夏羽沫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吧。”
陈默声音淡漠。
“她那个人,笨得很,一点没发现。”
我的视线落在画面角落——那是我们的结婚照。
照片里我穿婚纱,笑得满满是幸福。
陈默弯腰给苏晴剥橘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摊牌?”
苏晴噘着嘴:“我不想一直这样躲躲藏藏的。”
陈默放下橘子,指指墙上的婚纱照,语气有些急躁:“我说了,再怎么样我们也不会离婚。你别忘了分寸。”
画面里的光影晃动不止。
苏晴穿着我的睡裙,在客厅转圈的样子像是扎在眼底的刺。
听着监控里她们的笑声,直到天色暗下来,我才回家。
玄关堆着两双鞋,一双牛津皮鞋是陈默的,另一双是细高跟,沾的正是我上周新买地毯的纤维。
我换鞋动作轻,但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
陈默拖着拖鞋跑出来,衣领松开了两颗扣子,脖子上露出一片红痕。
“老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考察两天吗?”
他声音里藏着微弱的慌乱,伸手想接过我手里的包。
我侧身躲开,目光透过他,看向客厅。
苏晴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正在削苹果。
见我看她,她立刻慌了神,把手里的苹果一扔,扔进了果盘。
“夏姐,我是来送文件的,正好碰上陈总做晚饭……”
她说得急促。
“是吗?”
我换上鞋,径直往屋里走。
餐桌上确实放着三副碗筷。
其中一副碗沿边还留着口红印,颜色跟苏晴嘴唇上的完全一样。
陈默跟在我身后,解释道:“苏秘书帮了公司不少忙,我让她留下吃顿饭而已。”
他伸手想揽我的腰,却被我抬手挡开。
见我态度冷淡,陈默没再说话。
第二天清晨,陈默去公司后,我打开衣帽间最深处的柜子。
那是个樟木箱,是我们结婚时我妈给的。
本该装着陪嫁的被褥,结果被塞了个黑色布袋。
拉开拉链的一刻,我胃里猛地翻江倒海。
里面堆着三件情趣内衣,蕾丝边上还粘着几根长发,肯定不是我的。
最上面那件红色的,跟监控中苏晴身后穿的完全一样。
我立刻给律师打了电话。
“帮我马上准备份离婚协议书,越快越好。”
陈默逐渐感觉到我的冷淡。
晚上他想靠过来抱我,我会找借口说背疼,转身躺到床边。
他说周末想去看电影,我回他公司有事。
有天他忽然从镜子里盯着我:“老婆,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淡淡:“没,累了而已。”
他语气温柔:“是不是我上次开会没陪你?等忙完,我带你去马尔代夫,就我们俩,好不好?”
我看着他眼里的深情,脑子里猛然想起监控里他对苏晴说的话:“等项目结束,就去马尔代夫度蜜月。”
胃里的恶心又翻腾起来。
我推开他,“再说吧。”
关门时听他打电话,声音温柔,“晴晴,把上周报表整理好……嗯,晚上别过来了,她好像身体不太舒服。”
之后的日子像拉锯一样。
陈默千方百计讨好我,买了我曾经念过的限量香水。
下班准时回家做饭。
甚至拿出我们恋爱时的相册,一张张坐在沙发上给我讲背后的故事。
苏晴也变得很谨慎。
有次我去公司送文件,碰见她在电梯里。
她手里的咖啡洒了一半,着急道歉。
我看到她手腕上多了串红绳,跟陈默手上的一模一样。
“夏姐,陈总最近总说你辛苦。”
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是吗?”
我按了一楼按钮,“他也挺忙的,既要顾公司事儿,还得操心别的。”
电梯门开时,她脸白得像张纸。
陈默开始试探我。
有一顿饭,他说:“苏秘书要辞职,说想回老家发展。”
我夹菜停了下:“挺好,女孩子离家近点好。”
他盯着我的眼:“你不觉得突然吗?我挺舍不得的,她能力强。”
“职场聚散很正常。”
“就像这条鱼,再新鲜也吃完了。”
他的眼神闪了闪,没再说话。
后来我才知道,那晚他去找了苏晴。
我放客厅花瓶里的录音笔,清楚录下了他们的对话。
“她肯定没察觉,你看她反应多平静。”
陈默的声音依旧坚定。
紧接着,苏晴有些委屈地嘟囔:“那你得好好补偿我才行。”
我按下了暂停键,透过窗户投进来的月光正好洒在餐桌上的合照上。
照片里,陈默低着头给我喂蛋糕,嘴角沾着奶油,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让人信以为真。
距离年会还有三天,我去陈默的公司送一份加急合同。
前台的姑娘笑着招呼我:“夏姐今天真漂亮,苏秘书刚才还说您肯定会来呢。”
话刚落,苏晴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条香槟色的长裙,脖子上戴着梵克雅宝的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在陈默手机的消费记录里见过这款,说是给重要客户准备的礼物。
“夏姐。”
她笑容有些僵硬,习惯性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陈总在开会,我帮您拿进去吧?”
“不用了,我等他。”
我盯着那条项链,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
“这项链真漂亮,陈默的眼光一向不错。”
她的脸瞬间涨红,转身急匆匆走进茶水间,连手里的文件夹掉在地上都没发现。
那天晚上,我打开那个被扔进垃圾桶的黑色布袋。
情趣内衣上的蕾丝已经皱巴巴的,我用镊子夹着放进了证物袋,手指还是忍不住颤抖。
这些东西,连同U盘里的监控视频,打印出的酒店记录和消费凭证,都塞进了我的手包。
陈默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穿着那件香槟色的礼服试镜子。
那是他去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说让我年会穿着,成为那晚最耀眼的女人。
“真好看。”
他从背后出现。
“老婆,年会那天,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说。”
我看着镜子里他深情的眼,轻声问:“是好事吗?”
“当然。”
“是能让我们更幸福的事?”
我微微一笑,没多说。
正好,我也准备了一件好消息,在年会上宣布。
希望你能接住,陈默。
年会在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
陈默作为总裁站上台,温柔的目光一直盯着我。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妻子夏羽沫。”
他举杯,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
掌声响起,苏晴坐在第一排,穿着和我同款的香槟色礼服,脖子上的项链耀眼刺眼。
当她朝陈默举杯时,眼神里满是得意。
轮到家属互动环节,陈默牵着我的手上台。
聚光灯照在我们身上,他握着麦克风说: “接下来,我想给大家放一段我和我太太的纪念视频。”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画面里,苏晴穿着我的藕粉色睡裙,坐在沙发上晃着腿问: “默哥,她什么时候走啊?”
陈默的声音清晰传来:“快了,年会结束我跟她摊牌。你放心,这房子、公司,以后都会归你。”
全场顿时静默,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哗然,议论声四起。
苏晴的脸白得像纸,想冲上台,却被四周的目光钉在原地。
陈默抓紧我的胳膊,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老婆,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是她陷害我……”
我甩开他的手,掏出那个黑色布袋,把情趣内衣撒在地上: “要解释这个?还是解释你给她开的酒店房间?”
看着他慌乱的表情,我突然笑了: “陈默,你说过要让我永远幸福,可你给我的,只有这些见不得人的肮脏。”
我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苏晴,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苏秘书,你脖子上的项链挺漂亮的,就是用别人老公的钱买的,戴着不觉着心里发毛吗?”
台下立刻爆出一阵笑声,闪光灯一阵乱闪。
陈默突然跪在我面前,抓着我的裤脚哀求:“老婆,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往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机会?你带她回家,睡在我们的床上时,怎么不想给我机会?”
我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直接扔到他脸上,“签了吧,别玷污了这儿。”
他的膝盖重重磕在舞台板上,闷响一声。
他抬头看我,不见了往日总裁的风采:“羽沫,我和她真的是玩玩而已!是她主动靠近我,每次都穿得暴露,就是想勾引我……”
我低头盯着他,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天。
那个时候,他半跪在大学图书馆的台阶上,手里拿着张皱巴巴的玫瑰花。
他说:“夏羽沫,我这一辈子只想认真对待你。”
那时他的裤脚都沾满泥土,眼神却亮得吓人。
“玩玩?”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手指划过签字的位置,“那每周三下午准时蹭我家WiFi的记录,是她逼你连上的?”
苏晴突然尖叫,踩着高跟鞋冲到台前,礼服裙摆被台阶勾破一个大口子:“陈默,你个混蛋!你说过要娶我!你说夏羽沫人老珠黄,你早就看不上她了!”
她指甲狠狠掐进陈默的胳膊。
“上个月你还在恒隆给我买戒指,说年会一结束就跟她摊牌——”
“闭嘴!”
陈默怒喝,猛地一推,把她推倒在舞台边缘。
他转身看我,脸上立刻堆起那副我看了五年的温柔表情:“老婆,你看看她现在这样疯疯癫癫,根本不真心跟我。我心里只有你,这个家不能散。”
“家?”
我冷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张打印好的房产证复印件,举到台下:“你说的家,是我们住了五年的婚房,还是市中心那套拿她名字登记的‘养老房’?”
台下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手机纷纷开始录像。
陈默脸色由红变白,又变青:“那是我……我怕你生气,才故意写她名字,都是为了我们好……”
“为了我们好?”
我向前迈了一步,高跟鞋踩到他刚才跪过的地方。
“为了我们好,你在我出差没回家的时候,把她带回家,还睡在我们的床上?为了我们好,你用我的生日当手机密码,结果给她设了隐藏相册?”
我忽然想起那天,他求婚时把戒指藏在提拉米苏的夹层里。
我咬到硬物,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他说:“羽沫,以后我的一切都给你看,绝不藏半点秘密。”
苏晴撑着身子坐起来,手捂着膝盖的血迹,哭着喊:“夏羽沫,别得意!他爱的是我!他跟你在一起早没感觉了,那都是因为你娘家能帮他!”
“是吗?”
我侧头盯着她,忽然觉得她这张脸陌生得很。
“你知道吗?他昨天还跟我说,等离婚了要把你送回老家呢!他说你这种小姑娘,玩玩能,中意娶回家太麻烦。”
我拿出手机,点开那段录音。
客厅里陈默昨晚打电话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晴晴,你忍着点,等我拿到夏家的资源,马上踹了她……你?你当然不能跟我结婚,我妈绝不会答应的……”
苏晴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神空洞,哆嗦着嘴唇根本说不出话。
陈默紧握着拳头,拳节发白,喉结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辩解不出来。
台下的议论愈发嘈杂,有人开始对着陈默指手画脚。
我将离婚协议摊开在他面前的地上,然后把那袋情趣内衣扔到苏晴脚边: “陈默,签字。从今天开始,你的房子、公司还有那些谎言,都和我没关系了,现在离婚还能保你一点面子。”
我看向失魂落魄的苏晴,她脖子上那条红绳和陈默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还有你,别再穿我的旧衣服,别用我的东西,别再做那些不属于你的梦。他一直只爱自己,谁都不是。”
陈默在地上僵着好一会儿,直到保安上来要扶他,他才猛地甩开手。
他弯腰拾起离婚协议,纸张被揉得皱巴巴的。
手指反复在“签字处”三个字上摩挲,像是初次见到这几个字似的。
“羽沫,”
他猛地抬起头,眼白带红,声音压得很低又努力保持镇定,“我们私下谈谈。”
我已经走到舞台边缘,侧目看了他一眼。
聚光灯还罩在他身上,照得他西装上的折痕和头发里的白丝清清楚楚。
那个曾经能在谈判桌上口若悬河的男人, 现在像个被扎破的气球,却还死命撑着那点最后的尊严。
“没什么好谈的。”
我提着礼服的裙摆走下台,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在安静的宴会厅里特别响亮。
不知什么时候,苏晴也跟了下来,膝盖的伤口在渗血,鲜红染透了她的香槟色裙摆。
见我要走,她突然疯了似地扑到陈默身上,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胳膊。
“你别让她走!陈默,你答应过我,我们在一起的!”
陈默像甩掉脏东西一样把她推开。
力气大得把她撞到宴会厅的罗马柱上踉跄。
“你闹够没?”
他怒吼,眼里满是厌恶。
“我说过多少次,我们的事别影响我的婚姻!别穿那裙子!”
“我穿这裙子是因为你说好看!”
苏晴哭着尖叫。
“你说她肯定发现不了,以为等拿下夏家的资源就会娶我!现在事情出问题了,就怪我?”
周围的客人早已围成一圈,手机镜头齐刷刷地对准他们。
陈默的脸涨得像煮熟的猪肝,他迈出一步,攥住了苏晴的手腕。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反驳的狠劲:“闭嘴!再乱说,我让你在这城里都待不下去!”
“你吓唬谁呢?”
苏晴忽然笑了,泪水一滴滴滑落脸颊,湿透了眼眶。
她弯低声音,只有他们俩能听见:“我手头有你转账的记录,还有你带我去酒店的视频。你真以为我什么都没留下?”
陈默的瞳孔猛然一缩,眼神里像是第一次看清眼前这女人,竟然闪过一丝惧意。
但那一丝惧怕很快被更深的嫌弃取代。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现金,狠狠地扔在她脸上:“拿着,滚!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红色的钞票像雪片一样散落在地。
那场面,让人想起衣帽间里发现的情趣内衣上那些残破的蕾丝。
苏晴看着地上的钱,又瞥了眼陈默冰冷绝情的脸,突然蹲下,失声哭了起来。
我站在人群外,冷眼旁观这出闹剧。
原来所谓海誓山盟,所谓“未来都是你的”, 等到撕破脸的时候,不过是一叠随意丢弃的钞票。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默的电话像死神的催命符一样紧逼。
起初是歇斯底里,再后来变成低声下气,最后竟然搬出双方父母,打起感情牌。
我妈在电话那头哭着劝我:“男人哪有不犯错的?他知道错了就好,你们五年的感情……”
“妈,”
我打断她的话, “你还记得他求婚那天吗?就在老家院子里,他当着你和爸的面发誓,‘这辈子要是对我不好,就天打雷劈’。”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陈默最后终于找到我新租的公寓楼下。
他穿着我去年送他的羊绒大衣,手捧着一束白玫瑰,站在刺骨的寒风里,像一尊静止的雕像。
看见我时,他眼睛一亮,快步朝我走来, “羽沫,我知道我错了,真的知道了,我已经跟苏晴彻底断了,以后也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咱们能不能和好……”
白玫瑰被风吹得摇摇欲坠,花瓣边缘已经开始发黄。
我想起我们刚谈恋爱的时候,他每天都在宿舍楼下等我。
手里总是捧着带着晨露的白玫瑰,说这花像我,清纯又坚强。
“我已经请了律师。”
我侧身,躲开他递来的花。
“财产分割协议明天会寄到你公司。”
“财产?”
他听到这两个字,像听见笑话一样笑了,眼底却全是慌乱。
“夏羽沫,你跟我谈财产?我们之间就剩这些了?”
“不然呢?”
我盯着他,喉咙一阵紧涩。
“说你每周三带苏晴回家?说你在我们的床上和她畅想未来? 还是说你给她买的项链,藏在我陪嫁樟木箱里的那件情趣内衣?”
每个字都像一把冰凉的刀,锋利地割得他脸色越来越惨白。
他伸手去抓我的手腕,我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
“我承认我错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几乎卑微的祈求,“但哪个男人一辈子没犯过错?那只是糊涂了一时,我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你,是这个家。”
“家?”
我重复了这个词,嘴角勾出讽刺的笑,“陈默,是你亲手把这个家拆散的,你忘了吗?”
他的嘴微微动了动,想解释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我看。
那眼神复杂得很,有悔恨,也有不甘。
“上周我去收拾东西,”
我盯着他大衣袖口绣着的名字缩写,那是我一针一针绣上去的,“发现你书房里的我们的合照,相框擦得干干净净。”
陈默的眼睛闪了下:“我每天都擦……”
“但我在抽屉最深处翻出了你写给苏晴的承诺书。”
我一字一句地打断他,声音冷静得像在谈别人的事,“说项目结束了就跟我离婚,还画了个笑脸。”
他脸色顿时苍白得像纸。
“陈默,”
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签字吧。对你来说,保住你的事业和名声,比缠着我强多了。”
他签字的时候,指腹在纸上留下一道深色的印迹。
把文件推给我时,喉结滚了滚:“夏羽沫,你会后悔的。”
我没回话,起身时,文件袋碰到了桌角。
发出轻轻的响声,仿佛是在为这段关系盖上句点。
搬家的那天,他果真来了,穿着我买给他的那件羊绒大衣。
“我帮你搬吧。”
他伸手想接纸箱,我侧身闪开。
纸箱的角磕在他手背上,他没躲开,任由红痕迅速蔓延。
“这些年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出来了。”
我指了指门口的垃圾袋,里面有他的袖扣、我们的合影,还有绣着名字的围巾。
“要是你想要,自己去捡吧。”
他盯着那垃圾袋,忽然笑了出来。
父母那边,比我想象中更平静。
父亲把糖醋鱼端上桌,母亲眼圈微红,往我碗里夹菜。
“陈家爸妈昨天打电话来说,你不懂事呢。”
父亲啪地放下筷子:“咱女儿受了委屈,谁都别在外面乱说。”
“我之前还以为你们只是吵架,没想到他真出轨了……囡囡,妈妈对不起你……”
母亲放下碗筷,眼神里满是愧疚。
我扒着米饭,突然意识到他们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把心疼藏在糖醋鱼里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中。
“好了,吃饭别说这些……”
我努力忍住眼角的泪。
离婚后三个月,苏晴怀着孕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
我正开着视频会议,她穿着宽松的裙子,手按着小腹,在公司大厅里哭哭啼啼。
“夏姐,我求你,别再缠着默哥了……”
保安走过来想拉她,她却尖叫着扑向我。
我下意识往后退,她“哎哟”一声跌倒在地,双手紧抱着肚子,身子直打哆嗦。
陈默赶过来时,苏晴正被同事扶着,哭腔震着嗓子说:“默哥,我不是故意的……”
他根本没看我一眼,抱起她就冲出了办公室。
快走时,他冲我甩下一句:“你竟然敢做这种事……”
望着他匆忙的背影,我猛地想起上周在商场里看到苏晴的模样。
她站在橱窗前,抱着假孕肚比划着,手机里还正播放着“怎么装怀孕”的教学视频。
苏晴“流产”的消息像风一样快传开。
陈默的母亲那个时候冲进公司,我正好在打印文件。
老太太指着我鼻尖破口大骂,吐沫飞溅到我衬衫上:“你这毒妇!我们陈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我把托人查来的孕检报告复印件甩她面前——苏晴的B超单全是伪造的,连孕周都对不上。
老太太的骂声卡在喉咙里,她看着鉴定章,忽然瘫坐在地上。
那天下午,陈默打电话过来,背景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
“是我错了。”
他声音虚弱。
“她承认是假怀孕了。”
我捏着手机走到窗边,下楼那排玉兰正开得旺盛。
“陈默,”
我低声说,“这没什么对错,只是我们之间早就烂透了。”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像是困兽在挣扎。
苏晴被赶出陈家那天,我在停车场碰上她。
她不再嚣张,乱糟糟的头发贴在脸上,见我像见到了救命稻草: “夏姐,你帮帮我!陈默他……”
我绕开她往前走,她突然抓住我的包带: “他根本不爱你!他只怕失去夏家的资源!”
我一把扯回包,她踉跄摔倒。
手腕上的那串红绳断了,只剩半截挂在骨头上。
后来听说她去公司闹过,抱着陈默的腿哭着。
被保安拖出去时,还喊着“我有证据”。
但那些所谓的转账记录、酒店视频,都在陈默发现她假怀孕那会儿被销毁了。
她被扔在路边,高跟鞋断跟。
礼服裙摆大大扯开,湿漉漉的,像只破布娃娃。
再后来,有人说在城中村见过她,浓妆艳抹,一站就是路灯下,看见豪车就上前搭讪。
陈默的公司半年后出问题了。
失去我家的支持,几个大项目接连被卡,股价跌得像断了线的风筝。
他卖了市中心的公寓,又抵押了婚房,还是填不上那个大窟窿。
我去行业峰会时远远瞥见他,西装宽大不合身。
他跟着投资人点头哈腰,鬓角的白发特别刺眼。
他看见我时,眼神慌乱,转身就朝安全门跑。
背影佝偻,像是被生活抽尽了骨头。
他发给我最后一条消息,是深冬的一个凌晨。
“羽沫,我去看了我们以前的房子,楼下的白玫瑰开了。”
早上醒来,我看见这条消息,盯着屏幕半天,最后还是删掉了。
有些回忆,该埋进雪里。
陈默的死讯是律师告诉我的。
他在跨年夜把自己关在老宅里,用炭自杀了。
遗书里写满了歉意,抱歉我,后悔没珍惜那年图书馆的雨天。
他写道,终于明白那些他丢掉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
律师递过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枚褪色的玫瑰胸针。
那是我送他的第一个生日礼物,他一直戴着,直到后来换了镶钻的领带夹。
葬礼那天,我没去。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流如织,突然想起他求婚时的样子。
他紧张得手心湿润:“羽沫,以后我的一切都会给你看。”
原来,有些承诺,从一开始就带着时间限制。
陈默的父母没有来找过我,听说他们搬去乡下,儿子的事再没提过。
苏晴的消息停留在警局——她为钱敲诈陈默的合作伙伴。
被抓时正蹲在ATM机前,数着褶皱的钞票。
春天来了,我去了苏州。
站在平江路的青石板上。
看着几个穿汉服的姑娘撑着伞走过,心中空落的角落,被春风慢慢填满。
同行的项目合作方里,有个叫周明宇的建筑师。
每次开会,他都会悄悄帮我续杯咖啡,眼神温柔又坦诚。
他约我去看画展,我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
展厅里光影晃动,他指着莫奈的《睡莲》说: “你看,这些乱糟糟的笔触,最后会晕染成美丽的画面。”
我转头看他,阳光打在他的睫毛上,仿佛撒了一层细碎的金粉。
走出美术馆时,周明宇递给我一支白玫瑰,花瓣上还挂着晨露。
“听说你喜欢这个。”
他挠了挠头,有些害羞。
“不过,我觉得,你比花还好看。”
我握着玫瑰往前走,风吹起裙摆,像只终于展开翅膀的蝶。
路过街角的咖啡馆,玻璃反射出两个并肩的影子。
我突然想起许久前那个深夜,陈默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着我的发顶说: “老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原来,永远不是时间的长度,而是心意的温度。
有些人的永远,在谎言里已经凉了,而我的,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