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二十五分,苏桂兰被胸口窒息般的剧痛惊醒。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她的喉咙,空气变得粘稠如胶,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砂砾。她挣扎着坐起,喉咙干涩发紧,手指颤抖着去抓床头的水杯。可水杯刚碰到唇边,杯中水晃动的细响骤然刺入耳膜,如冰锥直贯大脑。她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透睡衣,脊背窜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玻璃杯从指间滑落,碎裂声惊醒了隔壁邻居。门被推开,灯光乍亮。邻居看见苏桂兰蜷缩在床角,全身僵硬如石,嘴唇青白,双目圆睁却空洞无神。她像被无形的恐惧钉在原地,胸腔剧烈起伏,指尖痉挛般颤抖。邻居试图靠近搀扶,她却如惊弓之鸟般瑟缩后退,喉咙里挤出断续的嘶哑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挤压着胸腔。
突然,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如风箱,眼球不受控地向上翻动,四肢僵直抽搐。邻居惊恐地后退,眼睁睁看着她弓起身体,后背悬空,口角溢出白沫。整个房间回荡着她喉咙里挣扎的嘶鸣,那声音像是从深渊爬出的哀嚎,又像是被扼住脖颈的濒死呼救。
急救电话尚未拨通,苏桂兰的痉挛骤然加剧。她疯狂甩动双臂,小腿重重撞在柜角,脚趾蜷缩发白。汗水黏湿的发丝贴在她扭曲的脸上,身体如一张紧绷的弓,仿佛随时会被某种无形之力撕裂。邻居僵在原地,听着那一声声凄厉的挣扎,仿佛目睹一场无声的凶案正在上演。
当救护车终于赶到时,苏桂兰已瘫软如泥。医生检查后却皱眉摇头:“身体各项指标正常,无中毒或外伤迹象。”邻居望着她苍白的脸,耳边又响起那诡异的嘶鸣声。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碎玻璃上,折射出诡异的幽蓝光芒,仿佛某种不可言说的恐怖正蛰伏在夜色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