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啊,三年前在波音 787 的头等舱里,我跟林辰那事儿,到现在想起来心脏还能突突跳!
2021 年 10 月 15 号,我值乘的 CA1831 次航班,北京首都机场 T3 航站楼起飞,目的地上海浦东机场,下午两点零五分,飞机滑入跑道,引擎的轰鸣声透过机舱壁传过来,我站在头等舱入口,手里攥着登机牌核对单,笔尖在 1A 座位那栏轻轻划了一下 —— 这是我调休完国际线后的第一趟国内线,前一天刚跟同组的莉莉换了班,本来该飞广州的,结果乘务长张姐临时调了这条线,说是 “短途好适应,先找找状态”。
我穿的藏青色制服,丝巾是淡紫色的,还是上个月发的新款式,领口的纽扣扣得严严实实,鞋子是黑色的低跟船鞋,走在机舱过道上没什么声音。头等舱一共八个座位,当时已经登机了五位乘客,我正帮 2B 的那位阿姨把行李箱塞进头顶的行李架,就听见身后传来拉杆箱的轮子滚过地毯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个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公文包,径直走向 1A 座位。
“麻烦您稍等一下,我帮您放行李吧?” 我赶紧迎上去,他那公文包看着不沉,但行李箱是 28 寸的,看着挺厚。他停下脚步,侧了侧身,露出袖口的银色袖扣,上面刻着个小小的 “L” 字母,手伸过来接行李箱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我手背,凉丝丝的,跟机舱里的暖气一点都不搭。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谢谢。” 他声音不高,但清楚得很,没有那种老板的架子,我站在旁边看着,他手臂肌肉线条挺明显,一下子就把行李箱举上去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放好行李,他从公文包里掏出护照和登机牌递给我,我接过的时候扫了一眼,姓名那栏写着 “林辰”,地址是上海的,照片上的人比现在看着严肃点,没笑。
“林先生,您的登机牌和护照,请收好。” 我把东西递还给他,指了指座位,“您的座位是 1A,靠窗,有需要随时按呼叫铃。” 他点点头,“好,麻烦了。” 然后就坐进座位里,掏出笔记本电脑放在小桌板上,开机的时候屏幕亮了一下,我瞥见桌面是张风景图,好像是青海湖,跟我去年休年假去的地方有点像。
平飞后,我推着餐车去头等舱送饮料,先从 1A 开始。林辰还在看电脑,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表格,我轻轻敲了敲小桌板,“林先生,请问您想喝点什么?有咖啡、茶、果汁,还有矿泉水。” 他抬了抬头,眼睛里有点红血丝,应该是没休息好,“热美式吧,不加糖不加奶,谢谢。”
我转身去餐车后面冲咖啡,刚把咖啡壶拿起来,乘务长张姐就走过来了,她四十多岁,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拍了拍我的胳膊,“晓冉,1A 那位是林辰林总,XX 科技集团的老板,上次我飞深圳的时候跟他同过班,人挺和气的,你别太紧张。” 我哦了一声,心里才把 “林先生” 和 “林总” 对上号,之前光注意他袖扣了,没往大老板那方面想。
端着热美式走回去的时候,林辰正好把电脑合上,双手搓了搓脸,看着挺累的。我把咖啡放在他面前的杯垫上,“林先生,您的热美式,小心烫。” 他说了声 “谢谢”,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眉头稍微舒展开点,“你们这咖啡挺香的,比我办公室那台咖啡机煮的好喝。” 我笑了笑,“您要是喜欢,后面还能再给您续。” 他点点头,“好,那先谢谢了。”
这时候,2C 的那位阿姨突然开口了,“小姑娘,能不能给我换个靠垫啊?这个有点硬,我腰不太好。” 我连忙说 “您稍等,我去后舱给您拿个新的”,刚转身要走,林辰正好起身想去洗手间,路过 2C 的时候,伸手帮阿姨把座位旁边的扶手调了调,“阿姨,您把扶手往下放一点,靠在上面能舒服点,等小姑娘把靠垫拿来,您再垫着。”
阿姨笑着说 “哎呀,小伙子你可真细心,谢谢你啊”,林辰摆了摆手,“应该不用谢,举手之劳。” 我从后舱拿靠垫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心里觉得这人还挺不错的,不像有些头等舱乘客,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连多说一句话都嫌麻烦。
送完饮料,我坐在头等舱后面的乘务座上歇了会儿,张姐走过来跟我聊天,“晓冉,你这刚飞完国际线,调休了几天就回来,身体吃得消吗?上次你飞纽约,回来跟我说倒时差倒了四五天,脸都熬黄了。” 我揉了揉肩膀,“还行,这次调休了三天,睡了两觉就缓过来了,就是肩膀有点酸,可能是上次搬行李累着了。” 张姐说 “你也别太拼,该歇就歇,咱们这行,身体是本钱”,我点点头,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往 1A 那边看,林辰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头微微歪着,阳光从舷窗照进来,落在他脸上,看着挺柔和的。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飞机开始下降,广播里播报了注意事项,我起身去客舱巡视,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走到 1A 的时候,林辰正在收拾他的电脑,小桌板上放着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显示 “家里” 两个字,但他没接,反而抬头跟我说 “刚才那杯美式确实不错,能再给我来一杯吗?降落前喝杯热的,能舒服点。”
我赶紧说 “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弄”,转身往后舱跑的时候,张姐在后面喊 “慢点跑,别摔着”,我应了一声,冲去后舱冲咖啡。刚把咖啡冲好,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原来是 2C 的阿姨有点晕机,脸色发白,林辰正好在旁边,递了张纸巾给阿姨,还帮她按了呼叫铃。我端着咖啡跑过去,张姐已经拿着晕机药过来了,给阿姨倒了杯温水,看着她把药吃下去。
阿姨缓过来之后,拉着我的手说 “今天可真是谢谢你们了,还有这个小伙子,要不是你们,我这老骨头可遭罪了”,林辰笑了笑,“阿姨您别客气,大家都是乘客,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我把咖啡递给林辰,他接过来说 “麻烦你跑了两趟”,我说 “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乘客们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下机。林辰收拾好东西,走到头等舱入口的时候,突然停下来,转身跟我说 “晓冉是吧?张姐刚才跟我说的你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记住我的名字,点点头,“对,我叫晓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和微信,以后你要是飞上海,或者在上海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双手接过名片,上面印着 “林辰,XX 科技集团首席执行官”,下面是他的手机号和微信二维码,还有公司地址,在上海陆家嘴的一栋写字楼里。我把名片小心翼翼地揣进制服口袋里,说 “谢谢您,林总,不过我应该没什么事麻烦您。” 他笑了笑,“没关系,留着吧,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然后他挥了挥手,“走了,再见。” 我也挥挥手,“林总再见,祝您一路顺利。”
看着他走出机舱的背影,我心里有点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张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林总给你名片了?” 我点点头,把名片拿出来给张姐看,张姐说 “这可是个好机会,林总这人不错,没什么架子,你要是有意思,可以跟他联系联系。” 我脸一下子红了,“张姐您别开玩笑了,我跟他又不熟。” 张姐笑着说 “不熟可以慢慢熟嘛,缘分这东西,说不准的。”
下了飞机,我跟莉莉一起坐机场大巴回宿舍,莉莉是我同组的乘务员,比我小两岁,性格特别外向。她凑过来问我 “晓冉姐,今天头等舱是不是有个帅哥啊?我刚才听张姐说,还是个大老板。” 我把今天的事跟莉莉说了,莉莉眼睛都亮了,“我的天,晓冉姐,这可是艳遇啊!你赶紧加他微信,跟他聊聊啊!” 我摇摇头,“算了吧,人家是大老板,我就是个乘务员,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莉莉说 “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感情这东西跟身份没关系,你看张姐不也说他人挺好的吗?试试呗,又不吃亏。”
我没说话,把名片放在宿舍的抽屉里,压在我的笔记本下面。接下来的几天,我又飞了两趟广州,一趟深圳,忙得脚不沾地,差点把林辰的事忘了。直到 10 月 20 号,我值乘 CA1832 次航班,从上海飞回北京,落地北京首都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拖着行李箱走出航站楼,准备坐机场大巴回宿舍,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上海。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晓冉吗?我是林辰。”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给我打电话,“林总?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林辰笑了笑,“我今天在机场开会,正好看到你们航班落地的信息,想着你应该刚下飞机,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我知道附近有家日料店,味道挺不错的。”
我心里有点慌,跟莉莉发微信问她怎么办,莉莉秒回 “去啊!必须去!他主动约你,说明对你有意思!” 我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就答应了,“好啊,那麻烦您等我一下,我把行李箱放回宿舍就过去。” 林辰说 “不用,我开车来接你,你在航站楼出口等我就行,我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奔驰,车牌号是沪 A8XXX9。” 我记下车牌号,说 “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赶紧把行李箱存在航站楼的寄存处,然后跑到出口,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奔驰。林辰从车上下来,穿着浅灰色的卫衣,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跟在飞机上穿西装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看着年轻了好几岁。他走过来,“等很久了吧?刚才路上有点堵车。” 我摇摇头,“没有,我刚过来。”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吧,那家店离这儿不远,二十分钟就能到。” 我坐进车里,车里很干净,没有什么异味,中控台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香薰,是淡淡的柠檬味。林辰发动车子,“你这趟航班飞得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乘客?” 我笑了笑,“挺顺利的,就是有个小朋友有点闹,不过他妈妈挺配合的,后来就安静了。”
我们聊了一路,从航班聊到工作,从工作聊到生活。我跟他说我是山东人,爸妈都在老家,爸爸是中学老师,妈妈是护士,我大学学的是空乘专业,毕业就来了这家航空公司,飞了快五年了。他跟我说他是上海人,大学在国外读的,学的是计算机,回国后自己创业,开了这家科技公司,现在公司规模不算大,但发展得还不错,平时经常飞北京上海两地,因为公司在两地都有分部。
到了日料店,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服务员过来的时候,他熟练地报了几个菜名,“三文鱼刺身、烤鳗鱼、寿喜锅,再来两份味增汤,饮料要两瓶可尔必思。” 服务员走后,他跟我说 “这家店的三文鱼是每天从挪威空运过来的,特别新鲜,你等会儿尝尝。” 我点点头,“谢谢林总,还让您破费了。” 他摆摆手,“别总叫我林总,听着生分,叫我林辰就行。”
菜很快就上来了,三文鱼刺身切得很厚,蘸着芥末和酱油,入口即化,确实特别新鲜。林辰帮我夹了一块烤鳗鱼,“这个鳗鱼是蒲烧的,甜而不腻,你试试。” 我咬了一口,鳗鱼的肉质很嫩,酱汁的味道正好,“好吃,比我之前吃的那家日料店好吃多了。” 林辰笑了笑,“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经常来吃,这家店我跟老板挺熟的,报我名字能打折。”
吃饭的时候,他问我平时休息的时候喜欢干什么,我说我喜欢看电影,有时候会跟莉莉去逛逛街,或者去公园散步。他说 “我平时休息的时候喜欢去钓鱼,有时候会去郊区的水库,安安静静的,能放松放松。” 我笑着说 “钓鱼啊?我还从来没钓过鱼呢,听说挺考验耐心的。” 他说 “还行,下次有机会带你去试试,说不定你会喜欢。”
吃完饭,他送我回宿舍,宿舍在机场附近的一个公寓楼里,离航站楼不远。车子停在公寓楼下,他跟我说 “下次你飞上海,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请你吃你上次说的那家火锅,你不是说上海有一家重庆火锅特别正宗吗?” 我点点头,“好啊,那谢谢林辰了。” 他摸了摸我的头,“跟我还客气什么,上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飞呢。” 我嗯了一声,推开车门,“你也早点回去,路上小心。”
从那天开始,我们就经常联系,有时候是微信聊天,有时候是打电话。他会跟我说他公司里的趣事,比如哪个员工上班偷偷打游戏被他抓了现行,或者哪个项目顺利签下来了,他很开心。我会跟他说我飞行中的事,比如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乘客,或者吃到了什么好吃的飞机餐。
11 月 5 号,我飞上海的航班,落地后给他发微信,说我到上海了。他很快回复,“我在机场等你,带你去吃火锅。” 我跟同组的同事打了招呼,就去找他了。他带我去的那家火锅城在静安寺附近,人很多,我们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轮到。火锅是鸳鸯锅,他知道我不能吃太辣,特意点了微辣的锅底。
吃火锅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是他公司的员工打来的,说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他回去处理。他挂了电话,有点不好意思地跟我说 “晓冉,对不起啊,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一步,你慢慢吃,单我已经买过了,吃完要是不想自己回去,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来接你。” 我摇摇头,“没事,你去吧,工作要紧,我吃完自己回去就行,反正离宿舍也不远。” 他摸了摸我的头,“那我走了,下次再陪你好好吃一顿。”
他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吃着火锅,心里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理解,他是老板,肯定有很多事要忙。吃完火锅,我打车回宿舍,刚到楼下,就看到他的车停在那里。我走过去,他从车上下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处理公司的事了吗?” 他笑了笑,“已经处理完了,我怕你一个人回来不安全,就过来等你了。” 我心里暖暖的,“其实不用的,我一个人可以的。” 他说 “我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还是看着你安全到家我才放心。”
12 月 25 号,圣诞节那天,我正好休息,林辰约我去迪士尼玩。那天人特别多,我们排了很久的队才玩上飞跃地平线,我吓得紧紧抓着他的手,他笑着说 “别怕,有我呢。” 晚上烟花表演的时候,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银色的链子,吊坠是一个小小的飞机模型。他帮我戴上,“知道你喜欢飞,特意给你买的,喜欢吗?” 我摸着项链,眼泪差点掉下来,“喜欢,谢谢你,林辰。” 他抱着我,“傻丫头,哭什么,喜欢就好。”
2022 年春节,他带我回上海的家里见家长。他爸妈都是退休教师,特别和蔼。阿姨做了一桌子上海本帮菜,有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还有我喜欢吃的小笼包。吃饭的时候,叔叔问我家里的情况,我说我爸妈在山东老家,爸爸教高中数学,妈妈在医院当护士,叔叔点点头,“教师和护士都是好职业,踏实,晓冉这孩子看着也老实,林辰你可得好好对人家。” 林辰笑着说 “爸,我知道,我肯定好好对晓冉。”
吃完饭,阿姨拉着我的手,跟我说 “晓冉啊,林辰这孩子从小就倔,有时候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点,要是他欺负你,你跟阿姨说,阿姨帮你收拾他。” 我笑着说 “阿姨,林辰对我挺好的,不欺负我。” 阿姨点点头,“那就好,你们俩好好处,我跟你叔叔都挺喜欢你的。”
五一的时候,我带林辰回山东老家见我爸妈。我爸妈早就知道林辰了,我跟他们视频的时候经常提起他。我爸是个特别严肃的人,一开始对林辰还挺冷淡的,直到林辰跟我爸下了一盘象棋,我爸输了之后,对他的态度才好了点。我妈做了一桌子山东菜,有糖醋里脊、九转大肠、德州扒鸡,林辰吃得特别香,跟我妈说 “阿姨,您做的菜太好吃了,比我在上海吃的鲁菜馆好吃多了。” 我妈笑着说 “喜欢就多吃点,以后常来。”
2022 年 10 月 15 号,正好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的日子,林辰带我去了青岛,我们在海边散步的时候,他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不大但很亮。他看着我说 “晓冉,认识你的这一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年,跟你在一起,我觉得特别踏实,特别幸福。我知道我有时候工作忙,会忽略你,但我以后会改,我想跟你过一辈子,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用力点点头,“我愿意,林辰,我愿意。” 他把戒指戴在我的手上,站起来抱着我,“太好了,晓冉,谢谢你。” 海边的风吹过来,带着海水的味道,我靠在他怀里,觉得特别幸福,真没想到,一年前在头等舱的那次相遇,会让我遇到这辈子最爱的人。
2023 年 5 月 20 号,我们结婚了,婚礼在上海办的,来了很多亲朋好友,张姐和莉莉都来了,莉莉还当我的伴娘。婚礼上,张姐跟我说 “晓冉,我就知道你跟林辰能成,当初我就看你们俩有缘分。” 我笑着说 “谢谢张姐,要是没有您当初跟我说那些话,我可能就错过了林辰。”
婚后,我因为长期飞行,腰不太好,林辰就让我转成了地勤,在航空公司的客服部工作,不用再熬夜飞航班了。客服部的工作虽然也忙,但比飞行轻松多了,每天能按时下班,回家就能吃到林辰做的饭。林辰的厨艺越来越好,从一开始只会煮面条,到现在能做一桌子菜,都是为了我学的。
2023 年 12 月,我怀孕了,反应特别大,吃什么吐什么,林辰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早上五点就起来给我煮小米粥,晚上还会给我讲故事,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话,“宝宝,你要乖一点,别让妈妈那么辛苦,等你出生了,爸爸带你去钓鱼,去迪士尼玩。” 我摸着肚子,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觉得特别幸福。
2024 年 9 月,我们的女儿出生了,长得特别像林辰,眼睛很大,皮肤很白。林辰给她取名叫林念冉,说 “想念晓冉的意思”。出院的时候,我爸妈和他爸妈都来了,我妈抱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真是个漂亮的小公主,跟晓冉小时候一模一样。” 林辰抱着我,在我耳边说 “晓冉,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么好的礼物。” 我笑着说 “也是我们的礼物。”
现在,女儿已经一岁多了,会叫爸爸妈妈了,每天下班回家,女儿就会扑过来抱我的腿,奶声奶气地说 “妈妈,抱抱”。林辰会抱着女儿,跟我说 “今天上班累不累?我给你炖了鸡汤,快喝点补补。” 我看着他们父女俩,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我会跟林辰聊起三年前在头等舱的那次相遇,我说 “真没想到,当初就是帮你放了个行李,递了杯咖啡,居然能跟你走到一起。” 林辰抱着我说 “这就是缘分啊,不管早晚,该遇到的人总会遇到。”
现在每天看着女儿的笑脸,听着林辰的声音,我就知道,三年前那段头等舱里的情事,不是偶然,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