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奇，夏国开国那会儿，老子就已经在修炼界横着走了。
那时候灵气刚复苏，我一人一剑，把南海妖潮砍成海鲜市场，京师十大家族见了我，都得鞠躬叫声“沈爷”。
可我烦啊，无敌太寂寞，就像火锅没辣椒，吃啥都没味。
于是我把家主令牌扔给十七岁的长孙沈小豆，拍拍屁股闭关了——
“你们玩，我睡个八十年美容觉。”
临走前我在祖宅门口立了块牌子：
“沈家小事别找我，大事更别找，自己解决。”
八十年，对修士来说也就打个盹。
我给自己挖了个山洞，布了九九八十一道聚灵阵，准备睡到元婴大圆满。
结果就在昨天，我留在外面的“血脉感应符”炸了。
轰的一声，把我从梦里踹醒。
我眯眼一扫——
沈家血脉，三十七口，瞬间熄灭九口！
我当场就懵了，谁这么大胆子？
我沈奇还没死呢，就敢灭我满门？
我拍碎石壁冲出来，目标简单粗暴：
第一，保下沈家最后那几根独苗；
第二，把动手的人拎出来，一根根骨头敲成架子鼓；
第三，告诉全世界——
“老子闭的不是关，是给你们活命的机会，现在机会结束了。”
刚出山，我就逮到个送信的。
小胖子穿着快递T恤，骑着飞剑，手里抱着个包裹，地址写着“沈家老祖亲启”。
我一把把他拎下来：“沈家现在什么情况？”
小胖子吓得脸都白了：“您……您就是沈老祖？里面的人都说您早坐化了！”
我懒得废话，直接搜魂。
原来沈家这八十年混得那叫惨：
当年我留下的灵矿，被十大家族抢得只剩渣；
子孙不争气，修为最高的才炼气七层，连飞剑都踩不稳；
这次更绝，京师王家、赵家、李家联手，说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清场”，把沈家族谱从夏国抹掉。
理由？
说沈家私藏“妖丹”，勾结妖族，证据是一枚三阶狼妖内丹。
我听完就笑了，那狼妖当年是我斩的，内丹我拿来当玻璃球盘着玩，啥时候成罪证了？
可机会也摆在眼前：
他们明晚摆“诛沈大会”，地点在京城天坛，还要开全网直播，让全夏国看沈家被灭。
好嘛，省得我挨家挨户敲门。
我拍拍小胖子肩膀：“包裹我收了，再帮我带个话——”
“就说沈奇已死，明晚一定准时到。”
小胖子如蒙大赦，嗖地飞走。
我撕开包裹，里面掉出一枚狼妖内丹，还贴着张纸条：
“老不死，想要子孙活，明晚爬上来求我。——王腾”
我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行，明晚看谁爬。
机会来了，阻碍也紧跟。
我刚进京城，就发现自己被“大数据”锁了。
头顶天网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人脸识别直接弹窗：
“疑似目标：沈奇，危险等级：SSS，建议火力覆盖。”
下一秒，十二架灵能战机围过来，机炮口蓝光滋滋。
我举手投降：“别紧张，我就是个八十岁老头。”
话音没落，他们直接开火。
好嘛，上来就火箭洗地，一点武德不讲。
我抬手一挥，剑气凝成一面镜子，把炮弹全反弹回去，空中炸成烟花。
战机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像下饺子。
我以为这就完了，结果地面升起一座“锁仙阵”，十大家族的家主全到齐。
王腾拿着扩音器喊：“沈奇，你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夏国讲法律，讲投票，你一个人想对抗全民？”
我瞅了眼阵法，心里咯噔一下——
狗东西们把“全民愿力”融进阵法，只要百姓在直播里点“灭沈”，愿力就化作雷火劈我。
换句话说，我动手越狠，老百姓越怕，雷火就越猛。
这是把我架在道德烧烤架上。
我试着踏出一步，轰！
万道雷火劈我脚跟，鞋子当场气化。
我心里骂娘：
“老子闭关八十年，你们玩法治也就罢了，还玩道德绑架？”
可眼下硬刚，只会让百姓更恨我，沈家罪名坐实。
阻碍明明白白——
要么被雷火劈成灰，要么当众下跪，承认沈家通妖。
两条路，都恶心。
我沈奇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恶心。
既然你们玩愿力，我就玩民心。
我盘腿坐下，不反击，不防御，任雷火劈。
噼里啪啦，皮开肉绽，我愣是一声不吭。
直播弹幕瞬间炸了：
“这老头谁啊？这么刚？”
“沈家不是通妖吗？怎么感觉像被陷害？”
我深吸口气，把伤口撕开，露出里面金光闪闪的骨头——
那是老子修炼三百年的“玉髓灵骨”，比妖骨还硬核。
我冲着摄像头咧嘴笑：
“各位父老，我沈奇，当年斩妖潮的时候，你们祖爷爷还在穿开裆裤。”
“说我通妖？行，那我让妖出来给你们看看！”
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向空中。
血滴化作金线，瞬间洞穿锁仙阵，直冲郊外荒山。
下一秒，荒山炸裂，一头被封印的三阶狼妖破山而出，仰天长啸。
我抬手一指：“去，把真话告诉所有人。”
狼妖眼冒绿光，口吐人言：
“老子当年被沈奇一剑斩了肉身，内丹被他拿去当弹珠，通妖？通个屁！老子恨不能啃他骨头！”
全场安静三秒，弹幕爆了：
“卧槽，反转了？”
“沈家被冤枉！”
愿力雷火瞬间弱了一半。
我趁机一步踏出，双手高举：
“我沈奇，今日不杀人，只讲道理——”
“但讲理之前，谁再劈我一下，我就劈他十下！”
雷火哆嗦两下，熄了。
我以为民心已倒向我，结果王腾当场掏出一叠“亲子鉴定”。
他举着DNA报告，声音哽咽：
“诸位！沈奇这老狗，表面大义，实则猪狗不如！”
“他闭关八十年，却暗中留下私生子，与我王家血脉融合，如今我王家天才王俊杰，就是他亲孙子！”
“他故意让孙子潜入我王家，盗取镇族功法，沈家通妖是假，通敌是真！”
我脑袋嗡的一声，啥？
我闭关八十年，连女人手都没摸，哪来的私生子？
王腾一挥手，后台押上来个鼻青脸肿的青年，长得跟我有七分像。
青年冲我凄厉大喊：“爷爷！救我！”
我当场傻眼，弹幕再次反转：
“好嘛，原来老王家才是受害者？”
“沈奇这手棋高啊，卧底都埋到对手祖坟了。”
我怒极反笑：“王腾，你为了泼脏水，连亲儿子都能认贼作父？”
王腾不搭理，反手一刀，把青年胳膊砍了，血溅直播镜头。
民意瞬间爆炸，愿力雷火再次暴涨，比刚才粗三倍，颜色都紫了。
我胸口一闷，被劈得单膝跪地，膝盖砸碎地砖。
更意外的是，那断臂青年趁乱冲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
“老祖，我是小豆的重孙子，血是真，但爹是试管造出来，他们抓了我妈，逼我认亲，你别管我，干死他们！”
我抬眼看他，青年疼得满脸泪，却偷偷把一张芯片塞我手心。
芯片里，是王家这些年勾结妖族、贩卖人口的证据。
我握紧芯片，心里骂娘：
“小子，你比你祖宗有种。”
就在雷火要把我劈成烧烤时，我反手把芯片插进自己锁骨——
老子骨头就是U盘。
下一秒，空中直播大屏“滋啦”一声，画面切到王家地下密室。
一排排铁笼里，关着未成年妖童，浑身插管，妖血被抽成商品。
镜头再转，王腾正拿着酒杯，对白大褂狂笑：
“妖血美容，一毫升十万，沈家那点破矿算个屁！”
全场瞬间安静。
弹幕直接炸了锅：
“卧槽，原来真正的妖，是王腾！”
“杀妖童？畜生！”
愿力雷火“噗”地灭了，阵法反噬，王腾被雷火倒卷，当场劈成爆炸头，躺地上抽抽。
我站起身，浑身是血，却笑得比反派还反派：
“各位，刚才谁说要灭沈家满门？”
十大家族家主齐刷刷后退一步，恨不得把脚塞进地板。
我目光扫过去，所过之处，无人敢对视。
我把断臂青年扶起来，抬手一道灵光，给他接回胳膊，顺便塞了一颗百年灵丹。
“小子，从今天起，你是我沈奇嫡系，谁再动你，我灭他满门。”
青年跪地痛哭，全场鸦雀无声。
反转到此为止，但我知道，账还没算完。
我一手抱起青年，一手拔出闭关前留下的“大夏龙雀剑”。
剑身锈迹斑斑，像废铁，可我灵力一灌，龙吟震天，锈壳炸裂，露出赤金龙纹。
我剑指十族：“刚才谁动手了，自己站出来，我留他全尸。”
没人动。
我笑了：“行，我亲自点名。”
我一步跨到赵家家主面前，剑尖挑起他下巴：“赵老四，当年我救你爹，你今个儿拿炮打我？”
赵老四扑通跪下：“沈爷，我鬼迷心窍，愿意赔偿灵石百亿！”
我抬手一剑，削掉他半边头发：“百亿买你命，可以，但买你良心，晚了。”
李家想跑，被我隔空一抓，像拎小鸡一样扔回场中。
我一人一剑，从天坛东头砍到西头，剑气所过，灵甲粉碎，血雾漫天，却精准避开了所有无辜平民。
直播画面里，百姓看嗨了：
“沈老祖帅炸了！”
“这特么才是夏国守护神！”
王腾趁乱想逃，被我剑气钉在地上，像标本。
我蹲下身，拍拍他脸：“放心，我不杀你。”
王腾刚松口气，我补一句：“我会把你交给妖童家长，他们最近缺个沙包。”
王腾直接吓尿，裆部湿了一地。
一个小时后，十大家族高层全部被绑成粽子，堆在天坛，像一座耻辱山。
我收剑，望向镜头：
“从今天起，沈家回来了，谁再伸手，剁谁。”
大战后，夏国官方连夜成立“沈家平反小组”，把十族吞掉的资产全部退回。
百姓自发来沈家祖宅门口摆花，堆得比坟头还高。
我把断臂青年，哦不，沈云帆，推到前台：
“我老了，以后沈家由他话事，谁不服，先问我剑。”
云帆红着眼眶，当着全国媒体，把沈家祖训刻成直播标题：
“守土护民，犯我者，虽远必诛。”
我回到祖宅，把闭关牌子一脚踹碎，重新立了块新的：
“小事别找我，大事更别找——除非你想被雷劈。”
夜里，我躺在摇椅上，扇着蒲扇，看月亮。
云帆端茶过来，小声问：“老祖，您还走吗？”
我抿口茶，咂咂嘴：“不走了，外面现在流行尊老爱幼，我留下享清福。”
话虽这么说，但我知道，只要沈家再受欺负，我还会拎剑冲出去。
毕竟，老子沈奇，闭关八十年，不是因为我老了，而是给你们机会长大。
如今机会用完，那就好好活着，别作死。
月亮照在祖宅匾额上，金光闪闪八个大字：
“沈家老祖，专治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