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三国志·吴书诸葛恪传读书感悟,智勇双全的恪公传奇

阅读《三国志·吴书·诸葛恪传》确实能引发许多思考。这篇传记篇幅不长,但人物命运跌宕起伏,情节也相当引人入胜。以下是我的一些读书感悟,希望能与你交流:
1. "“才”与“运”的交织与悲剧:" 诸葛恪是诸葛亮的从子,也是东吴后期相当有才华和野心的一位将领和政治家。他继承了诸葛家族的智谋和锐气,年轻时就表现出色,深受孙权信任。 然而,他的才华似乎并未带来长久的好运。他继承了诸葛亮的爵位(武侯侯),但与诸葛亮相对顺利和光明的命运形成鲜明对比。这让人思考,天赋和努力固然重要,但时代背景、机遇、人际关系以及君主的性格,都可能极大地影响一个人的结局。
2. "“功高震主”的阴影:" 诸葛恪最辉煌的时期是在他率军北伐。两次大规模的伐魏行动,初期都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一度威震中原,也极大地提升了他在吴国的地位和声望。 但这种过高的声望和潜在的威胁,也让他在东吴内部,尤其是朝堂之上,面临着巨大的政治压力。孙权晚年可能对他心存忌惮,而朝中反对他的力量也随之壮大。这反映了封建时代君臣关系的微妙和残酷,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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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恪字元逊,瑾长子也。少知名。弱冠拜骑都尉,与顾谭、张休等侍太子登讲论道艺,并,为宾友。从中庶子转为左辅都尉。恪父瑾面长似驴。孙权大会群臣,使人牵一驴入,长检其面,题曰诸葛子瑜。恪跪曰: “乞请竺益两字。因听与笔。恪绩其下曰: “之驴。” 举座欢笑,乃以驴赐恪。他日复见,权问恪曰: “卿父与叔父孰贤?” 对曰: “臣父为优。”权问其故。对曰: “臣父知所事,叔父不知,以是为优。”权又大噱。

诸葛恪,字元逊,是诸葛瑾的长子,年少时就很有名气。他二十岁时被授予骑都尉一职,与顾谭、张休等人侍奉太子孙登,一起研讨学术,互为宾客朋友,后从中庶子转任左辅都尉。诸葛恪的父亲诸葛瑾脸长,形似驴脸。一次,孙权大宴群臣,让人牵来一头驴,在驴脸上挂了张长标签,上面写着“诸葛子瑜”(子瑜是诸葛瑾的字)。诸葛恪见状跪下说:“恳请允许我在标签上添两个字。”孙权答应并给了他笔,诸葛恪就在标签下方续写“之驴”二字,满座大臣大笑,于是孙权将这头驴赐给了诸葛恪。后来孙权又召见诸葛恪,问他:“你父亲和叔父诸葛亮谁更贤能?”诸葛恪:“我父亲更优秀。”孙权问原因,他答道:“我父亲知道该侍奉谁,指效忠孙权,叔父却不了解,因此我父亲更优秀。”孙权听后又大笑起来。


面对孙权等人对父亲的调侃,诸葛恪巧妙地在驴脸标签上添字,将原本带有戏谑意味的“诸葛子瑜”变成“诸葛子瑜之驴”,不仅化解了父亲的尴尬,还为众人带来欢笑,赢得了一头驴,展现出他敏捷的思维和过人的智慧。

当孙权问他父亲和叔父谁更贤能时,诸葛恪以“父亲知道该侍奉谁,叔父却不了解”来,既巧妙地恭维了孙权,又维护了父亲的形象,还显示出自己的忠诚,足见其能言善辩,懂得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巧妙应对。

三国时期神童倍出,曹冲称象、孔融让梨、周不疑献计、诸葛恪巧辩……这些现象说明那个时代教育环境一定有其特殊价值和意义,也能从侧面展现出这些神童家教环境的优渥。

权嘉其功,遣尚书仆射薛综劳军。综先移恪等曰: “山越恃阻,不宾历世,缓则首鼠,急则狼顾。皇帝赫然,命将西征,神策内授,武师外震。兵不染锷,甲不沾汗。元恶既枭,种党归义,荡涤山薮,献戎十万。野无遗寇,邑罔残奸。既扫凶慝,又充军用。藜莜稂莠,化为善草。魑魅魍魉,更成虎土。虽实国家威灵之所加,亦信无帅临履之所致也。虽《诗》美执讯,《易》嘉折首,周之方、召,汉之卫、霍,岂足以谈?

孙权嘉奖诸葛恪的功绩,派尚书仆射薛综慰劳军队。薛综先写信给诸葛恪等人说:山越人倚仗险阻,历代不臣服。局势宽松时迟疑观望,形势紧急时惊惶四顾。皇帝威严显赫,命将西征,神机妙策出自朝廷,威武之师震动外敌。兵器未染血迹,铠甲未沾汗水,首恶已被诛灭,余众归附忠义。清扫山林深泽,献上十万俘虏。荒野再无流寇,城邑不见残奸。既扫荡凶徒,又充实军用,杂草恶禾化为良苗,妖邪鬼魅变成善民。这固然是国家威德所致,也确实是将帅亲临战场的结果。即便《诗经》赞美擒获敌俘,《易经》称许斩杀敌首,周代的方叔、召虎,汉代的卫青、霍去病,又怎能相提并论?

这段文字是三国时期东吴重臣薛综写给诸葛恪的劳军文书,具有鲜明的政治宣传色彩和文学艺术价值。

宣传内涵就是双规颂扬,表面是褒奖诸葛恪,实则先以"国家威德"归功于孙权,再肯定将帅之功,既维护了君主权威,又激励了前线将士,体现了高超的政治平衡艺术。

文学上是骈散结合的文体,四六骈文句式很大气磅礴:如"兵器未染血迹,铠甲未沾汗水",穿插散句调节节奏,极具韵律之美与叙事之情。


久之,权不豫,而太子少,乃征恪以大将军领太子太傅,中书令孙弘领少傅。权疾困,召恪、弘及太常滕胤、将军吕据、侍中孙峻,属以后事。翌日,权薨。弘素与恪不平,惧为恪所治,秘权死问,欲矫诏除恪。峻以告恪,恪请弘咨事,于坐中诛之,乃发丧制服。

过了很久,孙权身体不适,“不豫”为帝王病重委婉说法。而太子年幼,于是征召诸葛恪以大将军身份兼任太子太傅,中书令孙弘兼任少傅。孙权病情危急时,召见诸葛恪、孙弘及太常滕胤、将军吕据、侍中孙峻,把身后事托付给他们。次日,孙权去世。孙弘向来与诸葛恪不和,害怕被诸葛恪惩治,便秘不发丧,打算伪造诏书除掉诸葛恪。孙峻将此事告知诸葛恪,诸葛恪孙弘来商议事务,在座位上诛杀了他,这才公布孙权死讯并换上丧服。

孙权晚年病重时,指定诸葛恪、孙弘、滕胤、吕据、孙峻五人为托孤大臣,辅佐幼帝孙亮。其中,诸葛恪任大将军兼太子太傅,孙弘为中书令兼太子少傅。两人因性格强势、政见不合长期对立。

孙弘是孙权的远亲,孙峻是孙权弟弟的曾孙,辈分上是孙权的从孙,而大名鼎鼎的孙綝就是孙峻的堂弟。通过对孙弘、诸葛恪和孙峻三人行为的描写,展现出不同的人物性格。孙弘“素与恪不平,惧为恪所治,秘权死问,欲矫诏除恪”,表现出他的心胸狭隘和阴险狡诈;诸葛恪得知消息后,果断孙弘议事并将其诛杀,体现出他的果敢和狠辣;孙峻将孙弘的阴谋告知诸葛恪,既显示出他在政治上的投机,也说明他善于利用矛盾为自己谋利。最后诸葛恪也死在他手上!

这段文字虽简短,却生动地反映了三国时期政治斗争的残酷与复杂,以及人物在权力面前的各种表现,对于了解东吴后期的历史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恪更拜太傅。于是罢视听,息校官,原逋责,除关税,事崇恩泽,众莫不悦。恪每出入,百姓延颈思见其状。恪乃著论谕众意曰:“昔伍子胥曰: ‘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二十年之外,吴其为沼乎!’夫差自恃强大,闻此邈然,是以诛子胥而无备越之心,至于临败悔之,岂有及乎?越小于吴,尚为吴祸,况其强大者邪?”

诸葛恪被升任为太傅。于是他罢免了负责监察的校事官,取消视听耳目(的监察措施),免除百姓拖欠的赋税债务,废除关税,行事崇尚恩泽,众人没有不喜悦的。诸葛恪每次出入,百姓都伸长脖子想一睹他的风采。

诸葛恪于是撰文告谕众人说:“从前伍子胥说:‘越国用十年生育人口、积聚财富,再用十年教育训练百姓,二十年后,吴国恐怕要成为池沼了!’夫差自恃国力强大,听到这话却觉得渺远不当回事,因此诛杀伍子胥而不防备越国,等到临败才后悔,哪里还来得及呢?越国比吴国弱小,尚且成为吴国的灾祸,何况比吴国更强大的呢?”

诸葛恪引用伍子胥与夫差的故事,运用对比手法,将夫差的盲目自大与伍子胥的远见卓识相对比,强调了不能忽视潜在威胁、要保持警惕的观点,增强了文章的说服力和警示性。


恪从其计,回军还围新城。攻守连月,城不拔。士卒疲劳,因暑饮水,泄下、流肿,病者大半,死伤涂地。诸营吏日白病者多,恪以为作,欲斩之,自是莫敢言。恪内惟失计,而耻城不下,忿形于色。将军朱异有所是非,恪怒,立夺其兵。都尉蔡林数陈军计,恪不能用,策马奔魏。

诸葛恪听从了他的计策,撤军返回包围新城。双方攻守持续多月,新城未能攻克。士兵疲惫不堪,又因暑热饮用生水,出现腹泻、浮肿症状,患病者超过半数,死伤满地。各营官吏每日禀报病员众多,诸葛恪认为他们在弄虚作假,打算将其斩首,从此无人敢再汇报。诸葛恪内心知道计策失误,却以未能破城为耻,愤怒之情表现在脸色上。将军朱异对作战策略有所批评,诸葛恪大怒,立刻剥夺了他的兵权。都尉蔡林多次陈述军事计谋,未被采纳,于是骑马投奔魏国。

诸葛恪当政后主要进行了两次大的征伐:一次是东兴之战;一次是合肥新城之战。

东兴之战诸葛恪亲率4万援军,命丁奉为前锋。丁奉率3000精锐冒雪突袭,士兵裸身持短兵,趁魏军饮酒御寒时发动奇袭,大获全胜。合肥新城之战诸葛恪刚愎自用,错失良机,导致大败。

这段文字就是合肥新城之战时表述。面对各营官吏汇报士兵大量生病的情况,他不仅不相信,反而认为是在弄虚作假,甚至要斩首汇报者。脸上愤懑之色不减,加上疫病流行,决策失误,最终导致战争大败。也充分表现出了诸葛恪的穷兵黩武和刚愎自用。陈寿《三国志》载:“恪矜己陵人,能无败乎?” 孙权生前预言:“恪刚愎自用,恐非保家之主。”

初,恪将征淮南,有孝子着缞衣入其阁中,从者白之,令外诘问,孝子曰: “不自觉入。”时中外守备,亦悉不见,众皆异之。出行之后,所坐厅事屋栋中折。自新城出住东兴,有白虹见其船,还拜蒋陵,白虹复绕其车。及将见,驻车宫门,峻已伏兵于帷中,恐恪不时入,事泄,自出见恪曰: “使君若尊体不安,自可须后,峻当具白主上。”欲以尝知恪。恪答曰: “当自力入。”散骑常侍张约、朱恩等密书与恪曰: “今日张设非常,疑有他故。”恪省书而去。未出路门,逢太常滕胤,恪曰: “卒腹痛,不任人。”胤不知峻阴计,谓恪曰: “君自行旋未见,今上酒请君,君已至门,宜当力进。”恪踌躇而还,剑履上殿。谢亮,还坐。设酒,恪疑未饮,峻因曰: “使君病未善平,当有常服药酒,自可取之。”恪意乃安,别饮所赍酒。酒数行,亮还内,峻起如厕,解长衣,著短服,出曰: “有诏收诸葛恪!” 恪惊起,拔剑未得,而峻刀交下。

当初,诸葛恪将要征伐淮南时,有个孝子穿着丧服进入他的内室。随从禀告此事,诸葛恪命人在外责问,孝子说:“不知不觉就进来了。”当时内外戒备森严,却都没发现此人,众人都觉得奇异。出行后,他所坐厅堂的屋梁中间折断。从新城出发驻扎东兴时,有白虹出现在他的船上;回军拜祭蒋陵时,白虹又缠绕他的车辆。到了朝见君主时,他将车停在宫门前。孙峻已在帷帐中埋伏士兵,担心诸葛恪不及时入宫会泄露计划,便亲自出来见他说:“使君若身体不适,可改日再来,我会禀告皇上。”想试探诸葛恪。诸葛恪答道:“会尽力进宫。”散骑常侍张约、朱恩等人秘密写信给诸葛恪:“今日布置异常,怀疑有变故。”诸葛恪看信后离去。未出路口,遇见太常滕胤。诸葛恪说:“突然腹痛,无法进宫。”滕胤不知孙峻的阴谋,说:“您刚凯旋还未觐见,如今皇上设酒宴请,已到宫门,应尽力前往。”诸葛恪犹豫后返回,带着剑鞋上殿。行过礼后入座,酒已摆好,诸葛恪怀疑不肯喝。孙峻趁机说:“使君病未痊愈,应有常服的药酒,可自取饮用。”诸葛恪才安心,另饮自带的酒。酒过数巡,吴主孙亮退入内室,孙峻起身去厕所,脱去长衣换上短装,出来大喝:“有诏捉拿诸葛恪!”诸葛恪惊起拔剑,尚未出鞘,孙峻的刀已乱砍而下。

文章开篇描述孝子着缞衣入阁,守备皆未察觉,以及出行后屋栋中折、白虹绕船绕车等奇异现象,为故事笼罩上神秘、不祥的气氛,暗示了诸葛恪即将面临的厄运。

《三国演义》最出名的人死之前的异像毫无疑问是董卓之死。“夜有十数小儿于郊外作歌,风吹歌声入帐。歌曰:‘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这里的“千里草”“十日卜”合起来是“董卓”二字,暗示董卓将死。

董卓准备上朝时,“马忽惊跃,辔断鞅绝,卓问肃曰:‘此何祥也?’肃曰:‘乃太师应绍汉禅,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之兆也。’”马惊跃断辔,本是不祥之兆,李肃却曲意解释。

这些神秘异像的描写,都是为了衬托历史事件的神秘性和对应人物下场的主观心理倾向。


上述文字通过人物的语言和行动来塑造形象。如孙峻的言行,“自出见恪”“欲以尝知恪”“峻起如厕,解长衣,著短服,出曰:‘有诏收诸葛恪!’”,将其阴险狡诈、善于权谋的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诸葛恪的“当自力入”“剑履上殿”等行为,则体现出他的自负和对潜在危险的忽视。

文本情节跌宕起伏,张弛有度。诸葛恪先是收到密书欲离去,却又因滕胤的劝说而返回,接着在宴会上疑虑重重,最终被孙峻设计杀害,情节的转折和推进扣人心弦,增强了故事的可读性和戏剧性。

总之,诸葛恪之死是个人野心、性格缺陷与残酷政治环境交织的必然结果。其悲剧印证了陆逊的警示:“矜己陵人者,必覆于权争。”而孙吴政权在托孤结构崩坏后,彻底滑向失控的党争深渊,终难逃覆灭命运。

发布于 2025-12-06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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