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蓬蒿深处,探寻岁月流转中的诗意人生

“又见蓬蒿深处” (yòu jiàn péng hāo shēn chù) 这句话描绘了一幅景象,并带有一定的情感色彩。让我们来分析一下:
1. "字面意思": "又 (yòu)":再次,又一次。 "见 (jiàn)":看见,遇到。 "蓬蒿 (péng hāo)":指蓬草和蒿草,泛指野草,常常生长在荒芜、人迹罕至的地方。 "深处 (shēn chù)":深处,里面。
合起来,字面意思是:"又一次看见(或遇到)长满野草的幽深地方。"
2. "意境与引申义": "荒芜与寂静":“蓬蒿深处”通常暗示着一个荒凉、人迹罕至、寂静幽深的地方。这里的“蓬蒿”不仅仅是植物,更象征着一种被遗忘、无人打理的状态。 "时间的流逝感":“又见”表明这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可能暗示着时间的流逝,或者作者/观察者经历过某种事情后又回到了这里,或者类似的景象在不同时间点反复出现。 "怀旧与惆怅":这句话常常带有一种怀旧、伤感或惆怅的情绪。看到同样的荒芜景象,可能会让人想起过去的

相关阅读延伸:又见蓬蒿深处

近读陈建功先生新著长篇非虚构小说《请在我脏的时候爱我们》,越发想去京西木城涧看看。此前他的《丹凤眼》《盖棺》《我辈本是蓬蒿人》等一系列小说散文中,都提到了这个故事的发生地,也就是他18岁到28岁当过矿工的地方。

他的老友云德先生,在读过《请在我脏的时候爱我们》一书后,也对木城涧心向往之。从建功老师这部非虚构小说里读到,当年沸腾的矿区已经停产,却仍然挡不住好奇——作家笔下身着窑衣,脚蹬雨靴,暴土扬烟踢踢踏踏出入的井口也封上了吗?陈建功和他的窑哥们儿裹着棉大衣,进进出出偷书看的矿区图书室还在吗?还有,《丹凤眼》里辛小亮和孟蓓由“斗法”而恋爱的那个食堂,他们追逐而入的那片桃花林……

话题老往那上走,建功老师说,听说那边有个“农家乐”,火得很。咱们就回去一趟呗。云德先生便抚掌称快,说你还是那个“不留隔夜钱”的窑哥们儿呀,正好家望驾车,重温你半个世纪前的豪情。

车过秋水潋滟的一片,建功老师用手一指,说这是三家店水闸啦。我记忆深处的心弦似被一拨,脱口便道:“过了三家店,家雀儿都是黑的!”

建功老师呵呵笑起来,说“莽撞啦莽撞啦,前几天遇见个门头沟人,还说为这话,跟我没完呢!我赶紧赔不是,说那是50年前,50年前!”

陈建功的短篇小说名篇《丹凤眼》,当年的门头沟,矿井遍布,煤尘弥天,窑工们便这般夸饰地自嘲。

三家店地处北京西部城与郊的交界处,也是当年建功老师两种人生境遇的交界处。进了三家店,他就是戴着矿灯、浑身粉尘,嬉笑于工友间的陈建功,出了三家店,就是一个期待“改变卑微的自己”、迷茫于人生之路的小青年。事实上,从18岁到28岁,他一直在这两种角色中转换,彷徨却又无法挣脱和改变,直到1977年高考的到来。正如眼前这平波如镜的三家店水库,一出拦河闸的闸门,就一路冲波逆折、击石拍岸,化作了波涛滚滚、昼夜奔腾的永定河……

驾车的我,在建功老师的指点下,沿着永定河畔,拐过来,绕过去,直到过了王平镇,才把永定河渐渐抛在身后,高高低低、曲曲折折地向大山深处进发。

两边的山越来越高,越来越陡峭,建功老师告诉我们,公路的两旁,已经有不少采空区了。这些年,门头沟的“为山疗伤”工程取得了明显的成效。随着各处矿区的相继关闭,护坡加固、林木补种、景观修复……门头沟逐渐恢复了绿水青山的本来容样。

车近木城涧,建功老师忽然朝右前方的山坡一指,说:“看,那片桃林,就是《丹凤眼》电视剧组当年取景的地方。”

好大一片林子,斜斜地覆盖了整个山坡。可以想见四月天气,那漫山桃花盛开的场面,一定比现在更富有诗意的浪漫。试想50年前,这里满是有劲儿使不完的矿区小伙子,桃花丛中闪现出连说带笑的姑娘身影,岂不是矿区最美好的一幕?

开了几十公里,终于来到玉皇庙。阳光充足的上午,山坳里也是暖暖的。建功老师站在跨越山涧的桥头,指着北边草木掩映中一道斜斜而上的台阶,说这叫“轮子坡”,当年得沿360级台阶拾级而上,才能走到木城涧的总部。又回头一指桥南的二层小楼说:“那是过去矿区的医院,1974年,我把腰砸伤了,就是在这儿做的简单查验,又被急救车送到几十里外的矿务局医院诊治的。那时这一段山路崎岖得很,可不像现在这样。”

“这一路得打麻醉的药?”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急救车的发动机一响,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建功兄,你这才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云德先生由衷地感慨。

“有没有后福那会儿哪知道,后怕倒是有的,醒来时就想,要不是一个工友扛住车子,我这小命儿就呜呼啦!”

车子沿着轮子坡旁边的山路盘绕而上,来至一片宽阔的河滩地,矿区的大门凸显于前。水泥浇筑的门柱颇显巍峨厚重,只是右侧门柱上的金字已经被凿掉,只剩下5个魏碑字体的痕迹:“木城涧煤矿”,犹如一张巨幅书法拓片,愈显沧桑。

进入大门,可见左侧一座4层小楼,因地势居高,很有一点气派。“这就是我们矿区的办公楼。”办公楼依山而建,远远看到高台阶上大门,已经贴上了封条,只有两只把门的大铁狮子,还是一副忠于职守的模样,凝视着我们。

我们在一株绿荫遮盖的大核桃树下停好车,沿左边的一个高坡拾级而上。木城涧建筑,是在河滩两侧建造的。高高低低参差而上,此时已显格外静寂。半个世纪了,物是人非,建功老师似乎并不介怀,兴致勃勃地介绍:“这边是三段的宿舍,那边是我们的。这是当年的篮球场,球场东边那个红房子,别看就两间,那是我们矿上的书报室。我当年穿着棉大衣,从这儿把那些即将被销毁的《复活》《红字》……塞在裤腰里,用大衣裹着,偷出来看。”说到这儿,建功老师面露无奈。是啊,那时年轻人如饥似渴的读书愿望,似乎更加强烈。我给建功老师在图书室门前拍了张照,他那微笑里又漾着几分调皮。

云德先生迫不及待地要求去看当年的井口。

建功老师书中提及的401平硐入口,就是他和身着脏污窑衣的工友们,和前来参观的、来自中央乐团的艺术家们对视相望的地方。看见手足无措华容变色的俊男靓女们,他说当时他想起了脏兮兮的保尔·柯察金和鲜衣华服的冬妮娅第一次相遇。

401硐口已经遮挡在高与肩齐的蓬蒿灌木丛中了。要是没有建功老师带着,我们根本找不着脚下的小路。到了入口才发现,下井采煤的井口,已被一道铁栅栏封死,像地铁里的隧道口,幽深无光,不知通向何方。

以井口为背景,又给建功老师留了影。站在井口的,已经不再是那个头戴顶灯、一身煤灰的青工,而是位肩背微弓、鬓发灰白的七旬老人。斯人斯地,再次在同一时空交集,曾把青葱岁月寄命于此的人生,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离开井口回到河滩地上,发现我们的车旁停着两辆小汽车。建功老师猜测,八成这也是来怀旧的老矿工,否则谁会大老远地往这跑?正说着,远远又见一辆小汽车忽忽悠悠开了过来。车窗里有两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建功老师说看着面熟,却不上前招呼。他笑道:“甭问,‘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肯定是回来怀旧的窑哥们儿,当年我们木城涧煤矿有300人,整个京西矿务局有3000人,看来有‘爷青回’念头的主儿,多着呐!”

如今的门头沟,作为首都的生态涵养发展区之一,早已告别了昔日的煤尘漫天,不但建成了京西煤业文化陈列馆,还打造了千军台旅游风景区,成为热门打卡地。我们站在高高的山冈上,放眼望去,满目青碧,林木丰茂,不知名的山花,一簇蓝,一簇黄,点缀其中,山风来时,摇曳多姿。在漫山遍野的蓬蒿深处,正孕育着新的多彩生活。(周家望 作者系北京晚报五色土编辑部主任、高级编辑)

来源:人民政协报

发布于 2025-11-23 0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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