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城鹰犬,阴阳失衡
大明王朝,应天府,皇城根下,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矗立其间,朱漆大门上悬挂着“段国公府”的匾额,金光闪闪,刺人眼目。府内主人,正是如今权倾朝野,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兼段国公的段子羽。
昔年光明顶一战,苍穹如泣,血色残阳浸染着明教圣坛。教主张无忌以九阳神功与乾坤大挪移力抗群雄,却在武林盟主段子羽的九阴九阳绝学之下渐落下风,一口心头血喷洒在明教图腾之上,殷红如绽放在石壁的曼珠沙华。七大门派趁势攻上,刀剑如林,杀声震天,明教弟子前仆后继,血染石阶,尸骸堆积如山,偌大的光明顶化作人间炼狱。幸得武林神话张三丰踏碎虚空般降临,以百年的威望和武林泰斗之姿居中调停,一场浩劫消于无形。经此一役,张无忌心灰意冷,携周芷若乘一叶扁舟,远遁冰火岛,明教上下亦如蛰伏于暗夜的孤狼,静待黎明。
谁料,在朱元璋的暗中授意下,段子羽摇身一变成为朝廷鹰犬,以更为狠厉的手段屠戮明教。他率领锦衣卫如阴魂般搜捕明教余众,所到之处,哀嚎遍野,昔日中原第一大教,在他的铁蹄下支离破碎,几乎覆灭。明教弟子的鲜血,染红了江河,浸透了大地,却也点燃了复仇的火焰。
洪武十二年,朱元璋第二次大封功臣,为表彰其“功绩”,封其为锦衣卫指挥使,执掌诏狱,生杀予夺,威慑百官。又念其姓氏尊贵(段子羽自称段氏后人),加封为段国公,赐府第,赏金银,一时之间,段子羽权焰熏天,成为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此刻,段国公府的后院,却是一片与前院喧嚣截然不同的死寂。一座僻静的阁楼之内,段子羽盘膝而坐,脸色时而潮红,时而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浸湿了他的衣襟。
他体内的《九阴真经》与《九阳神功》,本是两套截然相反的顶级内功。《九阳神功》至阳至刚,如烈火烹油,沛然莫御;《九阴真经》至阴至柔,如冰封千里,诡谲莫测。起初,段子羽凭借过人的悟性和强悍的体魄,尚能勉强压制,甚至在某些时候,通过与三位夫人双休,短暂的实现阴阳交泰。但随着他功力日益精深,尤其是为了讨好朱元璋,不断以杀人为乐,心境早已扭曲,戾气丛生,再加上他床笫之间贪图淫乐,不知节制,使得体内阴阳二气越发难以调和。
“呃啊——”一声压抑的闷哼从段子羽口中发出,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血丝密布,充满了痛苦与疯狂。体内的两股内力如同两条狂暴的巨龙,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时而阳火焚身,酷热难当,仿佛要将他的血肉化为焦炭;时而阴寒刺骨,如坠冰窟,连骨髓都似要冻结。每一次内力的碰撞,都让他感觉经脉如同被撕裂一般,剧痛难忍。
初涉双修之境时,段子羽于红绡帐内与三位夫人共演阴阳之术,九阴九阳两股至刚至柔的内力在周身脉络间如游龙交缠,竟也能短暂达成水火共济之态,达到微妙的平衡。然而,随着修炼日深,丹田处的两股内力却如脱缰野马。每当运转周天欲与夫人双修时,体内阴寒之气凝结成霜,灼热之力翻涌似焰,经脉中冰火相激的剧痛便如万千钢针刺入下体,这疼痛犹如万箭钻心,折磨着他和他的夫人们,他惊恐万分地发现,所谓通过双休实现阴阳调和不过是虚妄泡影,这矛盾非但未消,反而如暴风雨前的暗涌,在体内酝酿着更为汹涌的危机。
铜镜映出段子羽扭曲的面容,他盯着自己毫无生气的下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双修时追求的阴阳调和,如今却成了一场荒诞的闹剧,两股真气在体内无休止地冲撞,不仅未能相融,反而将他最隐秘的尊严碾作齑粉。"什么双修?笑话,全是笑话……"他突然挥掌击碎铜镜,飞溅的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如他破碎的骄傲与疯狂滋长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段子羽喃喃自语,声音嘶哑,“我已是国公,权倾天下,为何连这区区内力都无法掌控?”他曾遍访名医,甚至寻找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却无一人能解他体内阴阳相抗的难题。那些名医只道他是走火入魔,束手无策;江湖异士则畏惧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不敢多言,或根本无力解决。
“九阳……九阴……阳刚……阴柔……”段子羽猛地一拳砸在身前的石桌上,石桌“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难道真的无法共存吗?不!我不信!我段子羽岂能被这点困难打倒?”
他强行运转内力,试图以《九阳神功》的阳刚去中和《九阴真经》的阴柔,或是以《九阴真经》的阴柔去包裹《九阳神功》的阳刚,但每一次尝试,都只会引发更剧烈的冲突,让他痛苦倍增。他感觉自己就像夹在阴阳两极之间的可怜虫,被不断撕扯,随时可能爆体而亡。
日子一天天过去,段子羽的脾气变得越发暴躁、多疑,甚至有些阴鸷。他看着镜中自己日益憔悴、眼神阴狠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权力带来的快感,正在被体内无休止的痛苦一点点侵蚀。他开始猜忌身边的人,甚至对自己的三个老婆也失去了往日的兴趣。
大老婆张宇真,本是天师教张正常教主之女,本就生性风流。嫁给段子羽后,起初或许有过幻想,但随着段子羽日益沉迷权位、性情大变,渐渐与段子羽离心。而当今圣上朱元璋的第四子,燕王朱棣,素有大志,英武不凡,一次偶然的机会与张宇真相遇,两人竟暗通款曲。张宇真本就风流动荡的心,彻底被朱棣俘获,时常趁段子羽忙于公务或闭关之时,偷偷与朱棣相会。段子羽并非毫无察觉,只是他此时正被内力困扰,无暇他顾,心中虽恨,却也只能暂时隐忍。
二老婆司徒明月,乃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的弟子,当初嫁给段子羽,本就有几分无奈,更对段子羽助纣为虐、屠杀明教兄弟的行为感到不齿。随着段子羽越来越成为朝廷的鹰犬,司徒明月内心的煎熬日益加深,她无颜面对昔日的明教同门,更无法忍受自己丈夫的所作所为。在一个清冷的月夜,她终于不堪重负,在自己的院中悬梁自尽,临死前,眼中满是泪水和对明教的愧疚。
三老婆史红玉,是丐帮前帮主史火龙的女儿,性格相对沉稳,但也无法认同段子羽的选择。司徒明月的死,给了她巨大的冲击。她看着段子羽日益扭曲的心灵和被内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样子,又想到江湖上对段子羽的唾弃,心灰意冷之下,悄然离开了段国公府,一路南下,最终在峨眉山落发为尼,法号了尘,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三个老婆,一个背叛,一个自尽,一个出家,这对段子羽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但他此时心中的痛苦,更多地还是来自于体内那两股狂暴的内力。权力、女人,似乎都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虚和身体的剧痛。
第二章 挥刀自宫,不阴不阳
这一日,段国公府后院的菊花开得正盛。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段子羽命人种了许多品种各异的菊花,其中不乏颜色妖艳、形态诡异的品种。此刻,一丛深紫色的菊花在夕阳下开得妖异,花瓣如丝,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近乎冷冽的香气。
段子羽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这丛菊花前。他的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体内的阴阳二气再次剧烈冲突起来,他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痰中竟带着一丝血丝。
“阳……阴……”他看着那妖艳的紫色菊花,花瓣的颜色深沉如夜,却又在边缘泛着一丝诡异的光泽,如同阴阳交织,“阴极生阳,阳极生阴……可我这阴阳,为何只知相抗,不知相生?”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是了!或许,不是阴阳无法调和,而是我自身的‘人欲’在作祟!《九阳》至阳,象征着生命的勃发、雄性的力量;《九阴》至阴,象征着生命的收敛、雌性的阴柔。而我,身为男子,一身阳刚之气,强行修炼至阴的《九阴》,本就逆天而行,加之心中充满了权欲、杀念,这股‘阳’的执念太过强烈,才导致阴阳相抗,永无宁日!”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若想让这阴阳二气真正融合,不再以‘人’的意志去强行压制,或许……或许需要去除这‘人欲’的根源!去除这象征着‘阳刚’执念的肉体束缚!”
一个惊世骇俗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型,并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他喃喃自语,这句话不知怎的,就从他口中说了出来,仿佛是冥冥中的指引,又像是他内心深处早已存在的疯狂想法终于找到了出口。
他猛地转身,快步走进自己的密室。密室中,陈列着他多年来搜集的各种神兵利器。他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刃,那是他当年从一个西域高手手中夺得的精钢匕首,吹毛断发。
他再次盘膝坐下,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翻腾的内力。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平静,平静得可怕,仿佛即将进行的不是自残,而是一场神圣的仪式。
“罢了!罢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权力我已有,富贵我已享,若能换来至高无上的武功,摆脱这无边痛苦,何惜此身!”
他握紧了手中的短刃,刀刃在烛火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张宇真的风流、司徒明月的自尽、史红玉的离去,闪过朱元璋那猜忌的眼神,闪过江湖上对他的唾骂,更闪过张无忌那正义凛然的面容。
“张无忌……”他低声嘶吼,眼中充满了怨毒,“你等着,等我练成这至高神功,定要让你和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不再犹豫,手中的短刃猛地向下挥去!
“噗嗤——”
一声轻响,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段子羽浑身一震,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裤,剧痛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的意识。
但他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他知道,这是关键的时刻。随着那象征着“阳刚”执念的肉体被割舍,他体内那股狂暴的、代表着男性阳刚和欲望的内力仿佛失去了某种依托,竟然微微一滞。
他咬紧牙关,立刻运转《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试图引导这两股内力。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失去了“人欲”和“肉体”执念的干扰,那原本狂暴相抗的阴阳二气,竟然像是找到了新的平衡点,不再一味地冲撞,而是开始缓缓地交融、流转。
剧痛还在持续,但段子羽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能感觉到,随着那“根”的离去,他的心境似乎也发生了某种变化,变得更加阴冷、平静,没有了往日的暴躁和欲望,只剩下对力量的纯粹追求。
他强忍着伤痛,继续引导内力。阴阳二气在他体内缓缓旋转,阳刚不再炽烈,阴柔不再冰冷,而是呈现出一种奇妙的中和状态。不再是简单的阴阳相济,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交融,形成一种全新的、不阴不阳的内力!
“哈哈……哈哈哈哈!”段子羽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痛苦、疯狂和狂喜,“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阴不阳,才是武学的最高境界!去除人欲,方能达至化境!”
他感觉自己的内力正在发生质的飞跃,那股不阴不阳的内力,没有了阴阳的极端,却兼具了两者的特性,更加圆融、更加浩瀚,也更加诡异莫测。经脉中的痛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通畅和强大感。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密室的墙边,那里正好有一面光滑的石壁。他伸出手指,体内那股新生的内力自然而然地流转到指尖。他眼神冰冷,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用指尖在石壁上刻下了八个大字: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字迹入石三分,刚劲中带着一股阴柔诡异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某种可怕的诅咒。
刻完字,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看自己身体的变化,眼中没有丝毫悔意,只有一种达成目标后的冷漠。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以前的段子羽了。他舍弃了男人的尊严和欲望,换来了至高无上的武功境界。
他开始根据自己此刻对阴阳融合、不阴不阳的感悟,结合《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的精要,以及自己此刻特殊的身体状态和心境,创研一套全新的武功。这套武功,以快为尊,以诡为要,招式狠辣,内力阴柔中带着刚猛,刚猛中又透着阴柔,完全契合他此刻“不阴不阳”的内力和心境。
他将这套武功命名为——《葵花宝典》。取意于后院那些在他自宫之日开得妖艳无比的菊花,也象征着这门武功如同葵花向阳,最终结出的却是充满诡异力量的果实。
第三章 冰火涅槃,阴阳造化
与此同时,遥远的北极冰火岛。
自从辞去明教教主之位,张无忌便与赵敏和周芷若来到这与世隔绝的岛屿,本想过上平静的生活。然而,江湖事,江湖了,他虽想退隐,心中却始终牵挂着明教的兄弟们,以及天下苍生。
当他得知段子羽背叛明教,甘为朝廷鹰犬,助朱元璋屠杀明教兄弟,甚至被封为段国公时,张无忌心中悲愤交加。但他也深知,段子羽身兼九阴九阳,武功高强,加之如今权势在握,绝非轻易可敌。
更让他担忧的是,他隐约感觉到,段子羽强行修炼九阴九阳,必有隐患。但他没想到,段子羽竟然会走上自宫这条极端的道路。
在冰火岛上,张无忌并未消沉。他一方面调养身心,一方面也在不断思索武学至理。他体内的《九阳神功》早已臻至化境,而《九阴真经》他也有所涉猎,只是他本性仁慈,不愿过多修炼其中阴狠的招式,更多的是研究其内功心法和武学理论。
冰火岛,顾名思义,有冰有火。岛上的火山口常年喷发,散发着灼热的气息,而周围的海域和陆地则是冰天雪地,寒冷刺骨。这种极端的环境,反而给了张无忌感悟阴阳至理的契机。
他常常独自一人,白天站在冰原之上,感受那彻骨的阴寒,运转《九阴真经》的内力,体会那至阴至柔的意境;夜晚则来到火山口附近,感受那炽热的阳刚,运转《九阳神功》,体会那至阳至刚的力量。
起初,他也尝试过将九阴九阳内力同时运转,但他发现,自己与段子羽不同,他心性平和,无过多执念,且修炼《九阳神功》在前,根基深厚,《九阴真经》只是作为辅助和参考。但即便如此,两股截然不同的内力同时运转,也让他感到一丝滞涩,无法完全融合。
“九阳至阳,九阴至阴,阴阳本是两极,何以共存?”张无忌盘膝坐在冰火交界处,一边是滚烫的岩浆边缘,一边是厚厚的冰层。冰火交织的奇异环境,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他想起了太极张三丰祖师的教导,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相生相克,互为其根。或许,阴阳并非一定要分个胜负,而是可以相互转化,相互融合,达到一种动态的平衡。
他尝试不再强行区分体内的阴阳内力,而是以一种包容、接纳的心态,让它们自然流转。他以《九阳神功》的浩瀚内力为基,如同大地承载万物,然后引导《九阴真经》的阴柔内力,如同细雨滋润大地。
然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阴阳二气本质不同,如同水火,如何能真正相容?
张无忌日复一日地在冰火岛上感悟、修炼。他经历了无数次的尝试和失败,有时甚至因为内力冲突而感到不适,但他凭借着坚韧的意志和空明的心境,始终没有放弃。
他看着冰与火在眼前共存,看着火山口的热气遇到冷空气凝结成雾,看着冰雪在阳光(或火山热)下融化成水。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阴阳并非对立,而是互补。阴极则阳生,阳极则阴生。冰与火,看似对立,实则都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他心中豁然开朗,“我体内的九阳与九阴,又何尝不是如此?它们只是不同属性的内力,若能找到它们的共同点,找到那‘道’的本质,或许就能真正融合!”
他不再执着于“九阳”和“九阴”的名称和属性,而是将它们视为纯粹的天地能量。他以《九阳神功》所练就的广阔丹田为容器,以空明的心境为引导,不再强行区分,而是让两股内力自由流动,相互作用。
起初,依然是冲突,但张无忌没有抗拒,而是如同太极推手一般,以柔克刚,以刚济柔,引导着它们在丹田内缓缓旋转。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或许是数月,或许是一年。在一个冰与火似乎达到某种奇妙平衡的时刻,张无忌体内突然发生了巨变!
那原本泾渭分明、时而冲突的九阳与九阴内力,在他空明心境的引导和广阔丹田的容纳下,竟然开始真正地交融、渗透!阳刚不再暴烈,阴柔不再冰冷,它们相互中和,相互转化,形成了一种全新的、兼具阴阳之长,却又超越了阴阳表象的内力。
这股内力,浩瀚如江海,却又细腻如丝缕;刚猛时可开天辟地,柔婉时可润物无声;它蕴含着生命的勃发之力,也蕴含着包容万物的沉稳之气。
张无忌只觉得浑身舒泰,前所未有的畅爽。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他融合了九阴九阳,创出了一门全新的内功心法。这门内功,不再局限于阴或阳,而是真正领悟了阴阳造化的至理,他将其命名为——太极阴阳造化神功。
创出太极阴阳造化神功后,张无忌的内力境界已然超越了当年段子羽的九阴九阳,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天地间无处不在的能量,能感受到自己与这片天地的联系。
而就在此时,他对《乾坤大挪移》这门绝学,也有了全新的领悟。
《乾坤大挪移》共分七层,每一层都代表着对力量、空间、引力等法则的不同理解和运用。张无忌早已修炼至第七层,但他始终觉得,这门神功似乎还有更高的境界,只是他一直未能触及。
如今,在太极阴阳造化神功的加持下,他的精神力、感知力都达到了巅峰。他再次盘膝而坐,默运《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同时运转阴阳造化神功。
他不再仅仅是模仿、转移外力,而是开始真正地感悟“乾坤”的本质。乾坤,即天地,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万物负阴而抱阳。
他仿佛看到,天地间的能量在不断地流动、转化,星辰在轨道上运行,潮汐因引力而涨落,一切都遵循着某种宏大的规律。
“挪移……不仅仅是转移力量,更是对天地间‘势’的引导,对‘力’的轨迹的改变。”张无忌心中闪过一道灵光,“第七层之后,并非没有境界,而是需要超越具体的招式和运力法门,达到一种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的境界,随心所欲地引导、转化、创造力量!”
他尝试着将太极阴阳造化神功的内力,按照一种前所未有的轨迹运转,不再局限于已有的七层心法,而是根据自己对天地“势”与“力”的感悟,自行推演。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每一次尝试都如同在钢丝上行走,稍有不慎就可能走火入魔。但张无忌有太极阴阳造化神功保驾护航,内力浩瀚无穷,心境空明澄澈。
终于,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当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冰火岛的夜空时,张无忌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融入了天地之间,能清晰地“看到”空气中能量的流动,能“感知”到远处物体的运动轨迹,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周围能量的走向。
他尝试着伸出手掌,对着一块巨石轻轻一推。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那块重达千斤的巨石,竟然如同羽毛般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然后轻轻落下,没有砸坏任何东西。
这不是简单的力量大小,而是对力量运用的极致掌控,是对“乾坤大挪移”真谛的真正领悟。
“这……就是第八层?不,似乎还不止……”张无忌喃喃自语,他能感觉到,自己对《乾坤大挪移》的理解还在深入。
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感悟和修炼,他终于彻底贯通了《乾坤大挪移》的至理。他明白了,所谓第九层,并非比第八层多了多少招式,而是一种境界的升华,是对“乾坤”二字的终极理解——包罗万象,化尽一切,随心所欲,无往不利。
至此,张无忌的武功境界,已然达到了震古烁今的地步。太极阴阳造化神功与乾坤大挪移第九层相辅相成,让他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武林第一人。
第四章 明教危难,出关复仇
就在张无忌神功大成之际,冰火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明教的五散人之一,冷面先生冷谦。他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这片与世隔绝的岛屿。
冷谦见到张无忌,老泪纵横,跪地不起:“教主!您可一定要救救明教啊!”
原来,自从段子羽成为锦衣卫指挥使,便对明教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和围剿。他熟悉明教的组织结构和人员分布,在他的带领下,锦衣卫如狼似虎,抓捕了大批明教教徒,昔日盛极一时的明教,如今已是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而明教的两大支柱,光明左使杨逍和光明右使范瑶,为了保护教中兄弟,在一次行动中被段子羽设下的埋伏包围。两人奋力抵抗,身受重伤,最终被段子羽擒获,关押在应天府的锦衣卫诏狱之中,受尽折磨,性命危在旦夕。
“什么?!”张无忌闻言,怒不可遏,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段子羽!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竟然如此狠毒!”
他心中的悲愤和杀意如同火山般喷发,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他知道,此刻不是冲动的时候。
“冷先生,你放心,我这就随你回去。杨逍、范右使他们,我绝不会让他们有事!”张无忌扶起冷谦,语气坚定。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与冷谦一起,离开了冰火岛,向着中原应天府而去。
一路之上,张无忌听冷谦讲述了更多段子羽的暴行,以及明教如今的惨状,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恨不得立刻飞到应天府,手刃叛徒,救出兄弟。
数日后,张无忌抵达应天府。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凭借着高超的轻功和易容术,悄然潜入城中。他先找到了明教在应天府的秘密联络点,了解了更多详细情况,尤其是诏狱的布防和杨逍、范瑶被关押的具体位置。
得知段子羽如今武功大进,行事更加诡异狠辣,张无忌不敢怠慢。他知道,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
深夜,月黑风高。
张无忌如同鬼魅般潜入了戒备森严的锦衣卫诏狱。诏狱之内,阴森恐怖,惨叫声隐约可闻。张无忌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凭借着乾坤大挪移的精妙身法,避开了一道道机关和守卫,很快找到了关押杨逍和范瑶的地牢。
地牢深处,杨逍和范瑶被铁链锁住,浑身是伤,气息微弱,但见到张无忌的那一刻,两人眼中都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教主!”两人激动地喊道。
“杨左使,范右使,我来救你们了!”张无忌迅速上前,双手挥处,两股柔和却又沛然的内力涌出,瞬间震断了他们身上的铁链。
“教主,你……你的武功……”杨逍和范瑶感受到张无忌身上那股深不可测的气息,震惊不已。
“此事稍后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张无忌扶起两人,正要离开,突然,一个阴冷而又带着一丝诡异笑意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
“张无忌,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只见地牢的阴影处,段子羽缓缓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绣着葵花图案的红袍,脸色苍白,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不阴不阳、诡异莫测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他手中捏着一把绣花针,做兰花指状,正是他根据《葵花宝典》所选用的独门兵器。
“段子羽!”张无忌看到他,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你这叛徒,残害同门,助纣为虐,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替天行道?”段子羽闻言,忍不住狂笑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张无忌,你还是这么天真!这天下,从来都是胜者为王!我如今是段国公,是锦衣卫指挥使,你呢?不过是一个过气的叛教教主罢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当年在光明顶,如果不是张三丰那个老道阻拦,你本来必死无疑,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
话音未落,段子羽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第五章 巅峰对决,乾坤第九
“小心!教主,他的速度快得惊人!”范瑶曾与段子羽交过手,深知其厉害,连忙提醒。
刹那间,空气骤然凝固,只见红影翻舞。原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段子羽已经手持绣花针向张无忌周身10处大穴刺了一遍,速度之快,令人发指。每一下都裹挟着他内力中的阴寒之气,所过之处,空气竟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发出簌簌碎裂声。
张无忌神色骤凝,周身金芒大盛,阴阳造化神功运转至极致。他双掌轻推,一黑一白两股真气如两条灵蛇盘旋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巨大的阴阳鱼虚影。太极图缓缓转动,散发出柔和却强大的光芒,将那十道寒芒尽数笼罩其中。
绣花针触及阴阳鱼虚影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铮鸣。阴寒之气与九阳真火轰然相撞,迸发出刺目的光芒。只见阴阳鱼虚影表面泛起层层涟漪,将绣花针的攻势巧妙卸去。张无忌脚步轻移,踏着玄妙的太极步法,身形如游龙般穿梭于寒芒之间。每一次转身、每一次抬手,都暗合天地阴阳之理,看似轻描淡写,却将所有攻击化解于无形。
阴寒的绣花针在阴阳鱼虚影中不断挣扎,却始终无法突破这道屏障。随着阴阳鱼的缓缓转动,绣花针上的阴寒之气竟被渐渐消融,化作缕缕白雾飘散在空中。张无忌双掌猛然一合,阴阳鱼虚影爆发出强大的吸力,十枚绣花针瞬间被吸入其中,在阴阳之力的绞杀下,化作齑粉,消散于天地之间 。
“嗯?”段子羽的身影出现在一个角落,看到暗器被轻易化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的九阳神功,似乎精进了不少。”
“比起你的《葵花宝典》,又如何?”张无忌冷冷回应。他能感觉到,段子羽的武功确实诡异,尤其是速度,已达匪夷所思的地步,而且内力不阴不阳,难以捉摸。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段子羽不再废话,身形再次动了起来。这一次,他不再使用暗器,而是使出九阴白骨爪,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扑张无忌面门。他的招式快如闪电,爪影重重,每一击都蕴含着阴柔诡异的内力,时而如毒蛇出洞,时而如寒冰刺骨。
张无忌脚踏太极步,身形飘忽不定,从容应对。他没有使用任何兵器,仅凭一双肉掌。太极阴阳造化神功的内力在他体内流转,刚柔并济。面对段子羽的快攻,他以慢打快,以柔克刚。
段子羽的爪风刚到面前,张无忌便轻轻一侧身,如同行云流水般避开,同时手掌顺势一带,便将段子羽的攻击方向引偏。这正是乾坤大挪移的精髓所在——借力打力,引敌入彀。
“哼!只会躲闪吗?”段子羽见攻击屡屡被化解,心中有些焦躁,手上的速度更快,招式也更加狠辣。他猛地一声长啸,体内不阴不阳的内力狂涌而出,双手爪影暴涨,竟然形成了一道道淡淡的紫色爪芒,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笼罩了张无忌全身。
这是《葵花宝典》的绝学——“葵花点穴手”与“紫电穿云爪”的结合,速度、力量、诡异程度都达到了顶峰。
张无忌见状,知道不能再一味防守。他眼神一凝,体内阴阳造化神功全力运转,一股浩瀚磅礴的气息散发出来。
“好!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阴阳造化!”
张无忌不再闪避,双手同时拍出。左手掌心向上,蕴含着至阳至刚的力量,如火山喷发,热浪滚滚;右手掌心向下,蕴含着至阴至柔的力量,如冰封千里,寒气森森。阴阳两股内力,在他双掌拍出的瞬间,竟然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包容万物、造化无穷的力量。
这一掌,正是他融合阴阳造化神功后创出的新招——阴阳归一!
“轰!”
双掌与无数爪影碰撞在一起。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地,反而发出一种沉闷的、如同天地初开般的异响。段子羽只觉得一股浩瀚无边的力量涌来,自己的爪影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消融。他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如同被一座大山撞上,气血翻涌,忍不住“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连连后退。
“怎么可能?!”段子羽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无忌,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你的内力……竟然如此浩瀚,如此……包容?”他能感觉到,张无忌的内力并非单纯的阳刚或阴柔,而是包含了阴阳两极,却又超越了两极,达到了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境界。
张无忌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身影一晃,已然欺近。他双手翻飞,招式变幻莫测,时而刚猛如雷霆万钧,时而柔婉如春风化雨,每一招都蕴含着阴阳造化的至理,每一式都暗含乾坤大挪移的玄机。
段子羽咬紧牙关,强提内力,施展出《葵花宝典》的全部精髓,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张无忌周围游走,寻找破绽,不断发起攻击。他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在地牢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爪风、指劲如同狂风暴雨般攻向张无忌。
然而,张无忌此刻已然领悟了乾坤大挪移第九层的境界。
第九层的乾坤大挪移,不再仅仅是转移、引导外力,而是达到了一种“随心所欲,无往不利”的境界。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段子羽每一个动作的轨迹,每一道内力的走向,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预判他的下一步动作。
段子羽的攻击虽然快如闪电,但在张无忌眼中,却仿佛慢了下来。他如同闲庭信步一般,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以最巧妙的方式避开攻击,甚至有时,只是轻轻一抬手、一转身,就能让段子羽的全力一击落空,并且因为速度太快而失去平衡。
“这……这是……”段子羽惊恐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在张无忌面前似乎完全失去了作用。他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所有的攻击都被对方轻易化解,而对方甚至还没有真正发起全力反击。
“段子羽,你舍身自宫,修炼这等阴私邪功,以为就能天下无敌吗?”张无忌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威严,“你错了。真正的武学,在于修心,在于正道。你背叛信仰,残害同门,心肠歹毒,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小丑!”
“住口!”段子羽被说中痛处,恼羞成怒,“我今日就要杀了你!”他拼尽最后一丝内力,使出了《葵花宝典》的禁忌大招——葵花焚天诀!
只见他全身紫气大盛,无数道细小的紫色气劲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如同怒开的葵花花瓣,向四周疯狂扩散,覆盖了整个地牢空间。这一招,威力巨大,范围极广,且带着强烈的阴寒和腐蚀之力。
张无忌见状,知道这是段子羽的垂死挣扎。他眼神一凛,双手缓缓高举,头顶上方,仿佛有无形的天地之力汇聚。
“乾坤大挪移,第九层——乾坤逆转,万物归宗! ”
张无忌沉声喝道。这是他领悟第九层后,结合阴阳造化神功,所能施展的最强招式。他不再是被动地引导、转移,而是主动地调动、掌控!
只见他双手虚握,仿佛握住了天地的轴心。段子羽发出的那些紫色气劲,在接近他身体的瞬间,竟然全部违背了原来的轨迹,如同受到一股无形的巨大引力,纷纷向张无忌的双手汇聚而去。
“不!不可能!”段子羽目眦欲裂,他能感觉到自己发出的力量正在被对方轻易地吞噬、转化。
张无忌双手一合,那些汇聚而来的紫色气劲瞬间被压缩、湮灭。然后,他双手向前推出,一股融合了阴阳造化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第九层力量的浩瀚能量,如同开天辟地的洪流,直扑段子羽!
这股力量,包容万象,刚柔并济,既有九阳的至阳至刚,又有九阴的至阴至柔,更有乾坤大挪移对力量的极致掌控和转化,浩浩荡荡,无可阻挡!
段子羽看着那股毁天灭地般的力量向自己涌来,眼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完了。他所有的野心、所有的疯狂、所有的挣扎,在这股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
“嘭!”
一声巨响,段子羽被那股力量正面击中。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地牢的墙壁上,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他滑落在地,口中不断涌出鲜血,眼神涣散,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张无忌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正义的审视。
“段子羽,你助纣为虐,残害忠良,人神共愤,罪无可赦。你舍弃自身尊严,修炼邪功,落得如此下场,亦是咎由自取。”张无忌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段子羽的耳中,也传入了旁边杨逍和范瑶的耳中。
“我……我不甘心……”段子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喃喃说道,“张无忌……你赢了……但……这天下……终究是……朱家的……”
他的头一歪,彻底断了气,眼中还残留着无尽的怨毒和不甘。
张无忌看着段子羽的尸体,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声沉重的叹息。他转身扶起杨逍和范瑶:“杨左使,范右使,我们走,先离开这里,明教还需要我们重振旗鼓。”
“是,教主!”杨逍和范瑶看着张无忌那高大而正义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夜色渐深,张无忌带着杨逍和范瑶,悄然离开了锦衣卫诏狱。应天府的上空,乌云渐渐散去,仿佛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而段子羽的故事,也成为了武林中一个警示后人的反面教材,他那自宫练功的疯狂举动,以及最终的悲惨结局,都在诉说着野心和贪婪的代价。而张无忌则以他的正义和强大,再次挽救了明教,也为武林除去了一大祸害,他的传奇,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