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的起源,其实并不玄妙,道士炼丹时一心想长生,结果一蹦,“炸”出了人类史上大的麻烦。唐末有人突然在丹炉里搅呼,意外合成了火药。不是一伙匠人,也不是军队,从迷信到科学,这事儿真说不清谁该背黑锅。可后来,火药的命运走了一条出人意料的路。没人料到它先用来做吓鬼的爆竹,而不是夺命的利器。这无疑让后人有些纳闷:我们中国人发现火药,最先竟是拿它放炮仗庆祝、新年狂欢?
可等你看看史书,这疑惑就不翼而飞了!宋朝那会,军事上早就忙着点火药“惹事”了。考据派们逮住了好些铁证:南宋时士兵们会把装满火药的瓷罐绑在投石机上,嚯的一声就能扔进敌阵。烧得焦头烂额,城门都滋啦啦作响。这种火弹就是早期地雷的雏形,爆起来挺热闹。火药“上战场”,其实比烟花爆竹传的还早。现在你说中国人只会放爆竹?这话不会太勉强了吗?
回头再看诗人鲁迅,他那句“外国用火药御敌,中国只做爆竹”,经久流传。可这种观点,说到底,还是想象比现实精彩。鲁迅那会,资料有限,他又不是考古学家,想当然也不稀奇。可惜,这后来的史学家掘地三尺,挖出的证物一堆堆,直接把这些老说法推翻了。“以爆竹敬神”没错,“以火攻敌”更是常规操作。只不过,二者常被强行对立起来,忽略了其实两者都干。难怪有人怀疑:“鲁迅这话,是不是随口一说?”看资料,真不能苛责他。
火炮的发展,纪年繁杂,最早明明白白记载是在宋朝。那年头,魏胜在海州用“发机飞火”,“烧龙沙门”,描述的就是借助机械投掷火药团。虽然远比不上后世的重炮,但作为“火炮雏形”,那已经很讲究了。再往后推,铜质火炮现身,实物就埋在土里好几百年,终被后人发掘出来。武威铜炮,至今陈列于博物馆。直筒式、装药口小,细节一清二楚。时光倒流,欧洲那边却还没这玩意。
火药真成为“战争发动机”,要感谢动荡。北方草原游牧民族一波一波南下。宋、元、明各朝军队忙着打仗,火铳、火箭这些杀器也就没闲着。火枪的初版是竹筒装药,今天看来简陋得很,但那时已经称得上划时代。火箭么,用于攻城,配合火铳火炮,就是一场热闹的大爆炸场。攻城官兵点燃引线,十几支火箭齐发,夜空轰然一片,守军必定紧张。借用现代人一句话,古人这一套“火器军事复合体”,真不是盖的!
偏偏后来,西方在材料、工艺上后来居上。技术升级,火枪更轻,枪管密封性提升,命中率高。再加上制造标准化,西方军队很快数倍于中国。其实,东亚的发端和转型,只是慢了半拍。再说,古代中国史有太多复杂因素。内忧外患,军备竞赛,很多时候火器曾经一度领先,最后却又失速,哪有单方面的胜利说法?这些细节,鲁迅没记住,或许也是一种时代的局限。
谁也不能否认,火药技术的最初突破,确实发生在我们这片土地上。可这不代表我们真就“笨得只会放爆竹”。烟花爆竹、炮仗祭神,反而成为文化和娱乐的一部分。炮火攻城、地雷埋地、火箭疾射,这些都记在古籍里,也成了战史片段。这两种用途并存,无非看你聚焦哪面。媒体和八卦喜欢抓反差,有意无意就模糊起源。其实,两种用法本来就没矛盾。不能硬扣帽子。
本来嘛,中国人喜欢“和而不同”,但历史总教人分对错黑白。有人急于证明“东方式温和”,于是火药就成了和平与杀戮的拉锯场。可战争本身,有时避无可避。盛世多年,北方胡骑南侵,农民造反,守城官兵难道不用火器制敌?几百年前的明末,崇祯皇帝逃命时手里拽着“三眼铳”。不是说中国人崇尚和气,就不用火器自卫吧?这种想当然,有时候也挺幼稚。
回首细细分析,西方火炮的出土时间,有确凿证据。培根的记录是公元13世纪,英格兰造出第一门金属火炮已是1326年以后。这比宋朝的火器,迟了上百年。有人总爱讲“西方后来反超”,说得像打了鸡血。其实,明代中晚期火炮质量原本也不差。只是清初战乱社会动荡,器械升级慢一拍,别人赶上来了而已。当时的欧陆,铁矿冶炼、铸造技术蓬勃发展,又有资本支持,比宋元老祖宗的“作坊式生产”可强多了。那些黑市流通的火铳炮管有时还是中国出口的,这历史真能兜个圈!
其实仔细想想,每个人都希望祖先说得“句句属实”,可“名家”之言,有时也会阴差阳错。鲁迅写作时材料有限,加之文学修辞,本没打算做严谨的考据。民间附会、文人借题发挥,难免有失偏颇。再加上时代观念,“自己人批判自己”,这才使得智识分野。西方学者又常以零散器物佐证,东抄西引,可一看考古线索,铜炮、火箭、火铳、地雷……各种实物都“一锤定音”,那就真没法和过去的说法较真了。
当然,这些历史争议,不妨看看实操案例。考古资料里,四川等地宋金战场挖出过“夹铁皮地罐雷”,明代山海关城头落下一根铜炮,锈迹斑斑。甚至有学者用3D激光还原,测得装药量、口径,和古籍记载“九眼铜龙炮”惊人吻合。这些细节很容易让人热血澎湃。可转过头,也许有人会反驳,说中国军队后期火器长年搁浅,技术革新不及西方,这种“先发制人”终归迈不过升级那道坎。
说到这,也不能说西方人都偷学。欧洲人很早建立了系统化的炼金和机匠行会,对军械技术的钻研一点都不比东方马虎。只是东西方国运不同,决策失误、社会结构复杂,这不是一句“技术落后”能解释。反正,比火药,比火器,聊到头没谁是真赢家。中国古代火器铺开的场面不输西方,但现代化进度却慢半步,不信可以细查南明末年的战报,败走麦城的不是不会用大炮,是生产跟不上补给。
绕来绕去,火药、火器,放烟花也好,炮火连天也罢,都是这片土地上走出来的。事实就是,老祖宗并没闲着,也没偷懒。火药诞生的初衷,本就复杂。它被用来制敌,那绝不是缺乏想象力,反而更多体现出对生存和强力的敏锐感知。再说技术传承,谁能料准百年后谁成赢家,科技发展从来是一波三折,偶拐弯。
有趣的是,我们手里的证据、文献、器物,哪样不是实打实撑起来的?靠口头流传的,那都是后人加工出来的“印象”。历史本就不是一锤定音,鲁迅一番议论更好像烟雾弹。你说当时中国人真不懂火药为啥能打仗,恐怕是低估了古人的生存本能。各种炮管火箭,瓷罐地雷,只要战场需要,老祖宗总能鼓捣出来。
反过来你说,中国火器领先,却用不出优势,那不是自我安慰?谁也未曾想到,技术爆炸的结果,总是后人难以操控。
所以讲史这事,不怕有争议,就怕没人较真。烟花爆竹固然热闹,火炮火铳早已定格在战争史册。发明权究竟归谁?用途究竟如何?这些争议没必要一刀切。考古在路上,争议也在路上。总归有那么些细节让人津津乐道。
火药不是中国人独享的烟花,也不是西方人独占的武器。看待一段历史本就该眼里有活物,心里留余地。世上哪有完美定论,无非你看不看得见那斑驳的证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