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诗心,古代文人与剑的千古情缘

古代文人与剑,之间存在着一种复杂而深刻、既对立又统一的情缘。这种情缘超越了单纯的武器与使用者之间的关系,承载了丰富的文化内涵、精神寄托和审美情趣。
以下从几个方面来探讨这种情缘:
1. "“剑”的象征意义:" "君子之器,德才象征:" 在传统文化中,剑不仅仅是杀伐的工具,更是“君子”身份、德行和才华的象征。“君子比德于玉帛,比德于剑”,剑被赋予了君子应有的品格,如刚直、锐利、威严。佩戴宝剑(尤其是玉饰的剑)是文人身份和修养的一种体现。 "权力的象征:" 对于有一定地位的文人官员而言,佩剑是身份和权力的象征,代表着“持节”、“出使”或“将帅”的职责。 "侠义与精神的寄托:" 剑常常与“侠”联系在一起。“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剑是侠客行侠仗义、维护正义、快意恩仇的武器,也寄托了文人理想中那种扶危济困、不畏强权的侠义精神。 "防身与尊严的象征:" 即使是隐居的文人,剑也代表着一种潜在的防御能力和维护自身尊严的姿态。它是一种精神上的保障,即使不常用,也象征着“能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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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名剑吴王夫差剑现藏于国家博物馆,1976年河南省辉县出土。

剑是我国古代的兵器和防身武器。同时,剑还是武术运动中使用得最广泛的兵器,不仅啸舞于武士之手,就是文人墨客们也多喜用它习武健身。剑与文人不仅有渊源,还关系非同寻常,他们爱剑,也乐意把剑与书相提并论。即使是落拓书生,也说是“书剑飘零” ;隐居深山时,也会吟出诗句“万里风云三尺剑,一庭花草半床书”。

剑,通常又称之为宝剑,曾是代表一定社会地位和身份的随身饰物。据《初学记》记载:古代天子、诸侯、大夫都能带剑,而奴隶(“隶人”) 不得带剑,平民(“庶人”) 有事方得带剑,且早自春秋战国以来,情况就是这样。文人作为“士” 的一部分,虽则是庶人,能带剑也是一种权力和光荣。

西汉初年,人们沿袭了战国时期的佩剑习惯,重大的政治会晤还没有禁止佩剑。《史记》的作者司马迁在描述楚汉相争期间的“鸿门宴” 时,提到了参加宴会的双方都身佩长剑这一细节。这种佩剑的习惯极大地帮助了刘邦:“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 史记·项羽本纪》)。

汉高祖刘邦打下江山以后,在长达几百年的汉时期内,社会较为安定,佩剑的装饰功能更为明显,并且把佩剑当作服饰的一部分,形成一定的制度。《晋书·舆服志》中说:“汉制,自天子至于百官,无不佩剑”, 还说地位尊贵的人多用玉来做剑格、剑首等,稍差一点儿的则用金、银、玳瑁等物来装饰。看来,这个时候已能从所佩之剑的装饰上判断佩剑之人的地位尊卑情况。

陈洪绶《屈子行吟图》中屈原身佩长剑

晋代时期,规定官员上朝的时候,不带真的剑,而是以木制的剑代替(《晋书·舆服志》)。可能佩木剑不过瘾,衬不出男人的风度来,在隋代的礼仪制度里,又见有朝中官员可以佩带真剑的条文,不过遇到重大的宴会或上殿向皇上奏事等场合下,官员们必须把佩带的剑解下来放到一边才可以靠近皇上(《隋书·礼仪志》)。

唐代之后,就少见佩剑上朝的条文。官员可能仍有佩剑的习惯,但是朝廷中佩剑的风气愈往后愈淡。不过,民间佩剑的风潮还是很热的,那时佩剑的人员多是好侠的文人。佩剑的涵义也稍稍有些改变,除了用作防身和显示风度外,还加进了许多个人情感和理想之类的成份,这也是文人爱剑的首要原因。有的人佩剑喻志,抒发自己对古代武侠的倾慕之情和空怀抱负不能为社会建功立业的落寞之情,正如唐代诗人沈彬写的那样:“重义轻生一剑知,白虹贯日报仇归。片心惆怅清平世,酒市无人问布衣。”(《结客少年场行》)该诗的意境既悲凉惨淡而又充满豪气。唐代的令狐楚在《少年行》组诗中也抒发了类似的胸襟:“弓背霞明剑照霜,秋风走马出咸阳。未收天子河湟地,不拟回头望故乡。”有的人佩剑则是为了朋友情谊,羡慕和模仿古代武侠为“知己者死” 的君子之交。唐代诗人王昌龄“结交期一剑”(《 少年行》)的诗句将渴望这种君子之交的情谊表露得淋漓尽致。自唐代以后,虽然佩剑已不再像以前那么普遍,但人们赋予剑的涵义却越来越复杂,由于文人的参与,让人感觉剑的形象不如刀那么刚硬,而是刚中含柔,颇具文雅之气,所以在后代的武侠小说中,常常见到那些持剑的高手多具有书生气质。

古代文人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和些许心境,也乐意以带剑示人。因此,历史上“冯驩弹铗作歌” 和“延陵季子挂剑” 的故事,更多反映了某种社会心理,特别是文人的心态。

文人爱剑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剑是一种兵器,是“尚武” 的标志。古代文人主要受儒家思想的熏陶,孔子说:“有文事者,必有武备。”因此,即使是一介书生,也多少要象征性的懂一点武术和兵法,以示尚文尚武。何况在古代社会中,文人有点武艺,也是保护尊严、自卫防身的需要。作为文人的武器,从使用价值看,长枪、长矛、大刀等实有诸多不便,也有损斯文,只有短刀和宝剑比较方便,但持剑与操刀仍有较大区别。有人分析过,“剑走轻灵,潇洒飘逸;刀显勇猛,凌厉老练”。 既然如此,文人自然更宜佩剑。

再者,文人爱剑,除了剑有装饰作用、使用价值外,还因为它是一种文娱体育器具。李白“拔剑四顾心茫然”, 自然是一种情绪的渲泄,但显然不是与人争斗于战场,也不是表现于朝市,当是舞于空闲之地。文人读书之余,慷慨激昂也好,解闷去烦也好,走步舞剑,实际上还是锻炼筋骨,活跃身心,有时更把舞剑作为应景的文娱活动。作为一种表演,舞剑显得刚柔相济,比起其它兵器的竞技项目,它具有更大的观赏审美价值。

说起剑,不能不推崇吴、越两国。吴、越两国长期战争,几经沉浮,总是把铸剑作为重要的兵工产业,因此,许多能工巧匠云集在吴、越之地,发挥了他们的才智和技艺。所以吴、越的铸剑技术远远超过了中原列国,那时候著名的铸剑大师有欧冶子、干将、莫邪、风胡子等。在《吴越春秋》《越绝书》中有这样一个传奇故事:越王勾践请来名师欧冶子铸剑。欧冶子竭尽精力为他铸造了5把名剑,分别取名叫湛卢、纯鉤、胜邪、鱼肠、巨阙。这些剑削铁如泥,堪为稀世珍品。后来越国被吴国战败,勾践忍痛割爱,将其中3把宝剑献给吴王求和。但吴国国王暴虐无度,其中叫“湛卢” 的宝剑愤然离他自行而去,来到楚国。楚王一觉从梦中醒来,看到身旁多了一把宝剑,十分惊奇,便请名师风胡子鉴别。风胡子认出了这把宝剑正是越王送给吴王的那把“湛卢” 剑。楚王从此把“湛卢” 剑视为珍宝,从不离身。吴王得知此剑落入楚王之手,遂派兵攻打楚国,想夺回此剑。这虽是一个传奇故事,但从中也可以看出,当时宝剑对各国君臣来说是何等尊贵。

文人佩剑现象,考之史实,约消失于宋末元初。原因很复杂,主要是由于封建社会内部的社会机制日益老化,而统治阶级又沉湎于奢侈腐化的生活,社会心理崇尚柔顺,尚武精神开始式微。文人们已失去了佩剑的权利、机会和兴趣。清初,满族人主政中原,民族矛盾和专制再次加剧,文人佩剑终于一去不复返了。但是,文人爱剑,作为一种文化心理,远远没有消失。(冯伟 李丹)

发布于 2025-09-27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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