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奴隶贸易，大多数人脑子里先蹦出来的就是黑人被白人抓到美洲那段惨事，但其实历史没那么简单。北非的巴巴里海盗从16世纪开始，就大肆抓捕欧洲白人，把他们卖到非洲北部当奴隶，这段白奴贸易持续了差不多三百年，涉及上百万白人。那些海盗可不是什么英雄，他们就是一群靠掠夺为生的家伙，抓人卖人赚得盆满钵满。白人女子在里面最倒霉，往往被当成玩物，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先说说这贸易怎么来的。北非海岸线那块儿，从古代就有海盗出没，但真正大规模起来是16世纪的事儿。巴巴里海盗主要是穆斯林海盗，基地在阿尔及尔、突尼斯和的黎波里这些地方，这些城市当时属于奥斯曼帝国管，但其实挺独立，海盗头子们自己说了算。像哈伊雷丁·巴巴罗萨这样的家伙，就是典型的海盗首领，他本来是希腊人，后来皈依伊斯兰教，带着兄弟们抢船抢人，帮奥斯曼帝国打江山，顺便把海盗生意做大。西班牙把摩尔人和犹太人赶走后，那些难民跑到北非，也加入了海盗队伍，仇恨加上机会，让他们对欧洲人下手更狠。
海盗船队用桨帆船，速度快，专挑地中海和北大西洋的欧洲船下手。起初他们抢货物，后来发现抓人更赚钱，因为可以要赎金，要不就卖掉。欧洲当时正搞大航海，船只多，成了活靶子。历史学家估计，从16世纪到18世纪中叶，海盗抓了100万到125万欧洲白人，主要来自意大利、西班牙、英国、法国这些国家。数字不是随便说的，是基于档案和目击记录算出来的，比如罗伯特·戴维斯的研究就指出，这比早期大西洋奴隶贸易的黑人数量还多。
海盗抓人的方式五花八门，但核心就是突袭。海上他们拦截商船和渔船，把船员绑了扔进舱底。陆上更直接，袭击沿海村庄和城镇。举例说，1544年巴巴罗萨带队袭击意大利的伊斯基亚岛，一下子抓了4000人。1551年，他的继任者德拉古特袭击马耳他的戈佐岛，掳走5000到6000居民，整个岛几乎空了。海盗不光在地中海闹，还跑到北大西洋。1627年，一个叫扬·扬松的海盗头子，率队袭击冰岛，抓了400多人，包括男人女人小孩。1631年，他们袭击爱尔兰的巴尔的摩村，整个村子被清空，居民全被带走。
这些袭击不是孤立的，从16世纪初到19世纪初，海盗总共进行了成千上万次突袭，导致欧洲沿海地区很多人不敢住海边，村庄废弃，经济受重创。海盗组成挺杂，有摩尔人、突厥人、希腊人，还有欧洲叛徒转过去的“叛教者”，他们占了船长的一半，这些人知道欧洲船队的弱点，下手更准。巴巴里国家靠这个贸易发财，海盗上缴部分战利品，当地统治者分一杯羹，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
抓到人后，这些白人奴隶被运到北非港口，扔进奴隶市场。市场在阿尔及尔最热闹，那里关押的奴隶高峰时有3万多。奴隶被分类卖，价格低得像牲口，一个成年男奴大概35英镑，女奴有时更高点，因为需求不同。买家主要是阿拉伯人、土耳其人和当地富豪，他们把奴隶当劳动力使唤。男性奴隶多干苦力，在船厂修船、在农场耕地，或者当划桨手，每天工作18小时以上，条件差，很多人活不了几年。
那些有技能的，比如铁匠或医生，运气好点，能在军队或工厂干活，但还是奴隶身份。历史记录显示，很多男奴因为劳累和疾病早死，幸存的少数靠赎金回家。赎金是这贸易的核心，海盗抓人后，先发信给家属或政府要钱，付不起就卖掉。欧洲国家为此成立了赎奴基金，教会也凑钱，但远远不够。像西班牙的米格尔·德·塞万提斯，1575年被抓，在阿尔及尔关了5年，才被赎回，他后来写书记录了这段经历。
白人女子在里面最惨，这不是夸张。年轻女子一到市场，就被优先挑走，因为她们被当成生育工具或性奴。买家会检查她们的身体，确保“质量”，然后逼她们皈依伊斯兰教。皈依了就能进后宫或富豪家，当妾室或仆人，但这等于断了回家的路，因为欧洲社会不认叛教者。拒绝皈依的下场更糟，记录显示，有些女子被折磨死，比如用热蜡烛烧身或更残忍的手段。
历史学家指出，女奴赎金比男奴高，因为她们在北非市场更值钱，英国档案里就有例子，赎一个女人花的钱是男人的两倍。那些被卖进后宫的女子，日子就是伺候主人，生孩子，基本没自由。儿童奴隶也惨，小男孩像托马斯·佩洛，11岁被抓，关了21年，成年后才逃脱。他写的回忆录里提到，女孩子往往被早早卖掉，命运比男孩差。整体来说，白奴贸易对女性的剥削是系统性的，海盗和奴隶主把她们当商品看待，没一点人性。
这贸易为什么持续这么久？因为欧洲国家一开始没团结起来对付。很多国家选择付“贡金”，就是保护费，避免船被抢。英国、法国、荷兰都付过，美国独立后也付，到1797年，美国付的贡金占预算五分之一。巴巴里统治者像阿尔及尔的德伊，就靠这个过日子，海盗是他们的经济支柱。但付钱不是长久之计，海盗胃口越来越大。转折点在18世纪末，美国忍无可忍。
1801年，第一巴巴里战争爆发，美国总统托马斯·杰斐逊派海军去地中海，对付的黎波里海盗。爱德华·普雷布尔上将带队，1803年率舰队轰炸港口，烧了敌船。1804年，斯蒂芬·迪凯特潜入港湾，炸了被俘的美国船“费城”号，避免落敌手。战争打到1805年，美国胜，的黎波里签条约，释放奴隶，停收贡金。这给欧洲国家开了头。
1815年，第二巴巴里战争，美国又打阿尔及尔，轰炸港口，逼他们放人。1816年，英国和荷兰联合舰队，由爱德华·佩勒上将指挥，炮轰阿尔及尔，炸毁海盗船队，杀了上千人，当地德伊被迫释放1200名奴隶，并承诺停奴隶贸易。但海盗没马上绝迹，还零星活动。
真正结束是1830年，法国征服阿尔及尔，派军队占领，摧毁海盗基地。法国人花了17年平定阿尔及利亚，到1847年才彻底控制。突尼斯1881年被法国侵占，的黎波里1835年回奥斯曼控制，1911年意大利占领。到1830年代，白奴贸易基本停了，欧洲殖民把北非纳入控制，奴隶制被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