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说起来咱老百姓最先想到的永远是乱。日子一乱,大家的命都是刀尖上晃;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时候,最能出人。你看那一大堆能人、猛将,故事多少,说不完。其实啊,咱们聊三国武将,总绕不开一句——单挑是狠,群殴才见真章。你没发现吗?赵云,就是那个被群殴得最多、但总能安然回来的狠角色。说起来好像每次都九死一生:他是怎么做到的呢?你别说,我小时候看三国,最羡慕的不是他打败谁,而是那份一个人对几个人,还能来去如风的底气。
我们先说说赵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围攻”。那会儿是穰山,谁还记得具体是哪年?不过老许褚在场就够热闹了。两个人掰手腕,单挑三十回合没分高下,战场上你一枪我一戟,戾气都要冒烟了,可是你知道,战场上没人真守规矩,哪有让你正儿八经一对一?几乎就是许褚刚喘口气,于禁和李典从左右杀出来,三对一——你说气人不气人?大刀、长戟、短兵交错,地上的尘土都飞起来。
别的武将碰到这样的局面,估计头皮发炸,打乱仗谁能不慌。但是赵云那会儿像在家院子溜达似的,龙胆枪一轮,又横又刺,把几个人都逼得各自小心。许褚本事大,可发现自己砍不到赵云;于禁和李典凑上来,也被逼得进退失据。其实这时候最妙,赵云一点不贪,盯着战局的缝隙,一个回马就逃。然而他逃不是为了保命,要抓机会。高览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他一枪挑翻。别说敌人的士气,连观战的小兵都愣了:这一枪太猛了。
那一仗打完,赵云不仅没伤着,反而比原来威风多了。好多人,这时候才知道这个白马将军是真正的厉害人物。许褚歪头看看自己的刀,心里估计也不好受——不过谁能想到,他的惊险才刚刚开始。
说实话,咱三国里最刺激的群殴,是长坂坡。场面乱得跟赶集差不多。刘备败了,士兵撒了丫子跑,地上到处是盔甲,大部队追着小部队,谁家孩子都丢在路上了。偏偏在这种时候,赵云还想着要把阿斗和刘备娘子救出来。出主意的人都说:“这太危险了!”他那会儿会不会想过退?我猜不会——这人,老是为了别人奔命。
长坂坡的曹军像蚂蚁一样,不管你怎么跑,都堵得严丝合缝。枪林马阵,土腥味和血腥味混一起,那是真刀真枪的绝望。赵云那会儿估计也顾不上细想,龙胆枪舞起来,像风卷落叶。张顗、马延过来拦路,几招就倒下——这不是演员表演,是真怕他。他一路杀得脑壳轰轰响,曹军的兵,见着就发怵。钟缙、钟绅两兄弟,拚了命想合围,被他一枪轮翻。你说他是不是疯了?可人家就是一路往前冲。
有意思的是,赵云还是找到了丢了的刘备夫人和阿斗。可怀里抱着小孩,哪能再左右腾挪?他一只手抱阿斗,一只手举枪,背后那么多人追,前面又有人堵。咱谁都知道怀里有孩子,力气与枪花都难施展。但赵云做的事,根本不像凡人。曹军都惊叫:“这是不是神仙?”我小时候听到这句,真觉得他们说的是实话。
到了长坂桥,赵云前头天险,后头追兵,看着就要完了。这时候张飞出现,声如雷鸣,飙一句:“谁敢来呀!”曹军真就停了,赵云趁机拼命冲过最后关口。那一刻,属于赵云,也属于所有咬牙活下去的人。
等赤壁打完,照理说都该喘口气了吧?可惜赵云没时间歇着。曹操逃命,蜀军追得紧。赵云前头追,后头有猛将张郃、徐晃堵路——这俩人,其实也跟打了三场麻将似的,精疲力竭,可都不是送分的水货。你说二打一好打吗?但赵云像猫抓老鼠,根本就不硬拼,专拣破绽。
徐晃急了,挥斧要砍赵云头。赵云不上当,爆一步撤开,枪挑一堆尘土,眼花缭乱之下又回身狠刺,把徐晃肩膀划一道口子。张郃趁乱射箭、靠侧面设陷阱,赵云装作虚弱,引他靠近,马枪一送又把张郃赶退下马。这一阵,敌人像耗子乱串,赵云专拣他们最没力气的时候耗着,自己反而越打越精神。看张郃、徐晃的脸,估计比刚打完赤壁还绝望,最后只能看着他远远策马离开。
人家都说赵云单挑没敌手,群殴还不怕。可就算这样,年纪也不是不追人。北伐那会儿,老赵已经胡子花白了,可披甲上阵还是不带二话。韩德带四个小儿子,要凭“多打少”占便宜。五个人围,赵云策马直冲,逆着年龄和常理开打。
韩家兄弟其实也下了狠心,第一个韩瑛上来,被赵云三招送走。韩琼和韩琪凑上去,没五分钟,又被枪挑箭射,倒得挺壮烈。韩爸爸见孩子都倒了,亲自挥刀冲来,一副“老父报仇”的气场。这时候,赵云有点像逗猫:兵刃招招不点死结,故意拖延,引韩瑶跟上,等父子一齐靠近,猛得一枪枪扫过,转瞬间把韩瑶掀翻,韩德的刀也撩落地。他没把韩德杀了,反而是把对方儿子掳为人质。五对一,结果还是老赵拍马收功。你说这是不是人算不如天算?
对了,有场仗跟前的不一样。天水城下,姜维刚崭露头角,计谋玩得花,赵云不是光靠枪了,还得玩脑子。姜维、马遵、梁虔三路合击,表面明刀硬枪,暗里设伏。你说赵云这年纪,带五千小兵,脸上有没有一丝紧张?咱们不知道。只看他先稳住大部队,自己亲率亲兵往敌人后方硬闯。姜维早就备好弓箭队,雨点一样的箭射下来,赵云一见阵形松散,抓一个破口,风驰电掣杀出去。
眼看冲出去,姜维又来一手,封死去路。真以为赵云会被困死?他偏不。他用假撤吸引姜维进入狭谷,一转身像山猫一样扑进敌队,枪影和血光混成了一条路,最后还是没让敌人捡便宜。人家姜维智谋很高,那场面都没能让赵云失手。
到头来,你说赵云运气好,还是本事太高?咱们常说“三国不败将”,可真到生死关头,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是怕,是镇定,是对兄弟的信任,还是对自己命的托付?赵云这一生,单打独斗成风,群殴也照见真本事。可人过了一辈子,能几回拼命逃生?我们后人看故事,总是感叹英雄无败,却很少问:如果赵云输了,又会是怎样的三国?
有时候,我反倒更愿意相信,他就是那个总能从绝境里“走回来”的人——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也值得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