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终南山的积雪比往年更早落下。十六岁的杨过在追捕一只雪狐时,误打误撞踏入太行山脉的秘境。崖壁上的剑形缺口被积雪覆盖,却掩不住缝隙中透出的凛冽剑意,仿佛有无数把利剑藏在雪下,等待出鞘的时刻。
一、少年误入:冰崖后的剑魔世界
雪狐钻进石缝,杨过扒开积雪,竟发现一座刻满剑痕的石门。那些剑痕深浅不一,有的如利剑出鞘,有的似木剑点水,最深处的痕迹里还嵌着冰雪,历经二十年不化。他摸出怀中的断剑——那是他在终南山捡到的残缺兵器,此刻竟与石门上的某道剑痕完美契合。
“吱呀——”石门在风雪中缓缓开启,露出一条布满冰棱的通道。杨过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而是通道内扑面而来的剑气,竟让他手中的断剑嗡嗡作响。
二、暮年刻字:无敌者的寂寞独白
剑冢内,参天古木的枝干上挂满兵器:紫薇软剑、玄铁重剑、木剑,还有无数把锈迹斑斑的断刀。杨过的目光被一块巨大的石壁吸引,上面刻着两行大字,字迹深入石髓,竟有剑气从中溢出:
余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这是……”杨过凑近细看,发现刻字旁还有行小字,字体略显柔和,却透着沧桑:
青霜师妹亲启:余曾求败天下,却败于情之一字,今以剑冢为聘,待君来葬。
他这才注意到石壁下方有两座并排的石穴,左边穴中躺着具身着白衣的骸骨,腰间挂着凤鸣玉笛;右边穴中是具身着灰衣的骸骨,手中握着半卷残书,正是《独孤九剑剑诀》。两具骸骨中间,陪葬着紫薇软剑与断成两截的玉笛,剑穗与笛穗缠绕在一起,竟成了个解不开的死结。
三、玄铁重剑:跨越时空的传承
杨过的手指抚过玄铁重剑,忽然想起古墓中婆婆曾说过的“剑魔传说”。重剑上的锈迹被他的体温融化,露出“独孤求败”四字,字体与石壁刻字如出一辙。当他握住剑柄时,竟有一道剑气顺着经脉游走,脑海中浮现出一位白衣剑客挥剑的残影。
“原来这就是剑魔前辈的兵器……”杨过喃喃自语,试着挥动重剑,却因力竭而踉跄。这时,白雕的后裔从梁上飞下,口中叼着块兽皮,上面画着“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剑意图解。
四、峨眉遗韵:玉女素心剑的残章
石室内角,一座不起眼的石台上摆着本残破的《玉女素心剑谱》,扉页题着“灭绝师太惠存”。杨过翻开一看,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纸条,字迹与石壁上的小字极为相似:
剑招易寻,情关难破。师妹若见此书,望传后世弟子:剑心需正,侠骨需刚,勿学吾二人,困于情渊。
他忽然想起郭襄曾说过,峨眉派的创派祖师与剑魔颇有渊源。此刻看着这剑谱,再望向合葬的骸骨,心中忽然明白:原来名震江湖的剑魔,也曾是个为情所困的凡人。
五、传承之始:孤独剑意的延续
离开剑冢时,杨过背着玄铁重剑,怀里揣着《独孤九剑剑诀》残页。白雕在他头顶盘旋,鸣声中竟有几分独孤求败当年的寂寞。他回头望去,石门已被积雪覆盖,唯有石壁上的刻字在风雪中清晰如初。
“或许有朝一日,我也会像剑魔前辈一样,求一敌手而不可得?”杨过握紧重剑,却又摇头,“但至少,我不会像他一样孤独。”
山风掠过,卷起漫天飞雪。剑冢深处,独孤求败与林青霜的骸骨静静相依,他们的故事早已刻入石壁,成为江湖传说的一部分。而杨过不知道的是,他手中的玄铁重剑,日后将成为郭靖铸造屠龙刀的材料,而那本《玉女素心剑谱》,终将落在郭襄手中,成为峨眉派的镇派之宝。
雪越下越大,杨过的脚印很快被覆盖。但剑魔的传说,却随着这场雪,飘向了更广阔的江湖。有人说,剑冢里藏着天下第一的武功;有人说,那里埋着最深情的剑客;但只有真正去过的人知道,那里留下的,是一个时代的遗憾与辉煌。
(第九章完)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