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借龄者》在剧情表达方面与西行《仵作之死》存在很大的同质化:同样的仵作世家;同样的强调仵作不可杀人;同样的最后都是女仵作传承师门。简言之,就是《仵作之死》套了个壳。果真如此吗?
依我看《借龄者》至少表达了四层意思:
一、完成一个闭环
独孤仵作是万千诡粉的意难平啊,多少人为他扼腕长叹:为什么要自裁?为什么会有仵作不可杀人这样的行训,《借龄者》通过酥婵解释了这一疑问。
二、本单元承接“去天尺五”再一次呈现了阶层跨越的艰难。 钟士载昔日为奴,为了读书一再忍受主人家的打骂,几次险些被打死,为了活命犯下凶案,逃生后为耿无伤收留,成了一名仵作。纵然文武全才、精明、善谋划,但因在贱籍,一辈子没有机会考取功名。倘若生在世家大族,说不定真能成为将军,他的一双儿女也会有不错的前程。
三、借耿无伤师徒诉说中国传统的父子关系
耿无伤说过他视钟士载为亲子,殷腰二十年前入师门,那时才几岁大,名为师徒实际上也是父子。中国传统的父子关系常以沉默、权威、情感内敛为核心,父亲习惯用行动而非语言表达关爱,常以“为你好”为由规划子女人生。
耿无伤爱两个徒弟,这点毋庸置疑。
先说大徒弟钟士载。夸他文武全才,推荐去刑部、大理寺当仵作。推断出是钟士载借力打力除掉董、许两位仵作后,谎称自己也要参加仵作大赛,将自己设为靶子,阻止他继续伤害其他仵作,不至泥足深陷无法回头。
再说殷腰。若问耿无伤最爱哪个徒弟(加上酥蝉)?一定是殷腰!无论人前人后,一口一个“腰儿”叫着,且从不吝啬夸奖这个徒弟。在苏无名面前夸“论天分,这些年见了这么多仵作,腰儿当数第一”,彼时,殷腰已转行敛容师。在酥蝉面前更是不知道夸了多少回。耿无伤是将殷腰作为衣钵继承人培养的,以为不教他读书识字把他留在身边悉心教导,凭殷腰的天分日后一定也可以成为天下第一仵作。自认为为徒弟谋划了最好的路,却从未问过徒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耿无伤对于钟士载犯案是愧疚,确定借龄者是殷腰则是痛心。再次以身入局,阻止徒弟继续作恶,同时也是践行仵作不可杀人的行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如果,我是说如果师徒之间多沟通多交流,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四、完成又一个comeback,也可能埋了一条线
酥蝉第一次验尸结束,樱桃对她说:恭喜你成为女仵作,其实你并非第一个,我们之前在拾阳县也见过且不止一个,所以你并不孤单。苏无名吧啦吧啦说了一堆,也抵不过樱桃的一句:你并不孤单!
话说拾阳县离长安并不远,小分队入蜀道前会不会去看看大唐女仵作曹惠和春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