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死后要封陵寝活埋80个工匠?
有个人愣是装死混出来,二十年后又领着人把这陵给掀了个底朝天,这事放哪儿说都挺拧巴的
这人姓姜,顺天府一带的,老百姓都喊他姜石匠。
光绪三十四年那会儿,他三十来岁,新婚不久,媳妇刚给他生了个胖小子,满月酒还没喝利索,就被地方里报了名,说去干个“差事”,工钱挺好,管饭。
老姜心里明白个八九成,这种给太后修陵的活儿,哪有这么好说话,不晓得能不能活着回来
到1908年冬天,慈禧咽气,陵寝也差不多折腾成形了,菩陀峪那边冷风一吹,山谷里全是白雾。
封陵那天一早,禁军把八十个工匠赶到地宫口,一个个搜身,连袖口都捏一遍,生怕带刀带铁。
领头的说得也干脆:封完门,谁也出不去。
话说到这份上,有人腿都软了
姜石匠那天戴着破棉帽,手上还裹着布条,前几天干活磨破的口子都没好。
他边抬石头边瞄那几块压在最外头的千斤巨石,看一眼禁军,再看一眼门口的石阶。
等搬到最后一块,他脚底一滑,整个人往下一仆,脑门直接怼在石角上,血呼啦就下来了,当场一动不动
监工瞟了两眼,皱着脸骂了句晦气,说这种人不能往地宫里塞,给他拖远点扔了。
两个兵随手一抬,往陵区外荒坡上一丢,连口气都没细听,急急忙忙又跑回去守封门。
甬道里那边,八十个人干完活,汉白玉石门一合,外头石灰水泥沙子一糊,里面再没声了
半夜一场瓢泼大雨,浇得那荒坡泥水哗哗流。
姜石匠迷迷糊糊醒过来,头上黏糊糊的,全是干血和雨水,他伸手一摸额角,硬邦邦一条大口子,人还在,喘得跟拉风箱似的。
远处陵区那边一点灯光都没有,黑得瘆人,他爬着往山下村子挪,挪到天快蒙蒙亮,敲开一户人家后墙的小门
后面这段,他在老家人眼里就算死过一回的人了,户口上写的是“亡”。
他自己不敢回去认门,听说媳妇改嫁给邻村一个木匠,他也不去打听,跑到关东那边给人打石磨,手艺好,话少,乡里人只知道他姓姜,不晓得他以前干过啥
时间一晃就到了1928年,北方乱成一锅粥,哪路军队路过都得摊派军饷。
孙殿英带着部队驻在蓟县一带,手里没银子,又要养这么多兵,就把心思动到清东陵上。
说实话,大家心里都明白,那地方水太深,谁下手谁挨骂,真要挖,还不晓得咋挖
姜石匠那时候已经五十多了,人回到遵化,小破院里支个石磨,冬天屋里冒白气,夏天满身石粉。
有人在磨坊里说起孙殿英要打主意东陵,他放下锤子,手背上的青筋一跳,笑了一下,说这墓咋进他知道
他后来是怎么找到孙殿英的,就说不准哦,中间肯定有人牵线。
反正最后谈成了,条件说得很直:给三百斤炸药,三天带人进地宫。
军官们半信半疑,听他把地宫甬道弯到哪块儿、金刚墙厚多少、哪层有“哑巴砖”说得明明白白,目光一下都盯到他身上了
1928年7月4号夜里,天闷得透不过气,他领着工兵,背着炸药包,从侧门悄悄摸进菩陀峪。
先用铁钎敲地,嘣嘣几声,听回音判位置,再一锤一锤往下打孔,炸药塞进去,用的是小当量爆破,不求一炸到底,就图稳
第一晚炸开封土,第二晚炸掉夯土,泥烟蒙了一山谷。
到7月7号凌晨,最后一波炸药点燃,地面抖了一下,像雷在地下滚,金刚墙一截一截塌下去,露出里头的石门。
工兵抹一把脸上的灰,互相看一眼,谁都不说话
后面就是孙殿英的人冲进去,撬棺材、翻金银、割龙袍,连慈禧嘴里的那颗夜明珠也掏走。
外头守着的老姜,靠在一块冷石头上抽旱烟,不晓得在想啥,有人说他后来拿了点珠子跑到五台山当了和尚,也有人说他被灭口,埋在山沟里再没出来过,真假的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