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蒸40个包子仅两人享用,劝减量反被安慰,剩的包子我带回家

这句话里缺少了一个动词,根据上下文,最可能填写的动词是 "说" 或者 "说" 的近义词,比如 "道"、"讲"。
所以完整的句子可以是:
"她 说 没事,剩下我带回家。"
或者
"她 道 没事,剩下我带回家。"
或者
"她 讲 没事,剩下我带回家。"
这几句意思基本相同,都表示她听了你的建议“少做点”后,回答说她没事,多出来的包子她带回家。 “说” 是最常用和自然的选择。

相关阅读延伸:两个人吃保姆却蒸40个包子,我告诉她少做点,她_没事,剩下我带回家

厨房里的蒸汽太大了,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某种即将失控的预兆。

我站在岛台边,看着那个直径六十公分的竹蒸笼还在往外滋滋地冒着热气。

空气里弥漫着发酵面团特有的甜味,混杂着肉馅的油脂香。

这种味道本该是温馨的,是那种“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的注脚。

但此刻,这股味道让我感到一种生理性的反胃。

保姆赵姨正背对着我,哼着不知名的地方小调,手脚麻利地把蒸好的包子往保鲜盒里装。

一个,两个,三个……

那不是普通的保鲜盒,是那种商用的大号周转箱。

“赵姨。”我喊了她一声。

声音不大,被抽油烟机的轰鸣声吞了一半。

她没听见,继续往里捡。

白胖的包子挤在一起,皮薄馅大,褶子捏得极漂亮,像一个个嘲讽的笑脸。

我走过去,伸手关掉了抽油烟机。

世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赵姨手里塑料袋摩擦的窸窣声。

“哎哟,林小姐,您吓我一跳。”

赵姨转过身,脸上挂着那种职业化的、略带讨好的笑。

她五十出头,手很粗糙,指甲缝里总是干干净净,这是我当初录用她的原因之一。

“怎么蒸这么多?”我指了指那个快装满的箱子,又指了指蒸笼里剩下的,“这一笼得有四十个吧?”

家里只有两个人吃饭。

我和陈序。

我不吃碳水,尤其是晚饭。

陈序虽然胃口好,但他最近加班多,回家顶多喝碗粥。

四十个包子,够我们吃到下个月。

赵姨脸上的笑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嗨,这不是想着陈先生爱吃嘛。多做点,冻在冰箱里,早上拿出来热热就能吃,省事。”

她一边说,一边又拿起一个包子,动作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冰箱冷冻层已经满了。”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上周包的饺子,上上周做的馒头,都在里面。”

赵姨的手顿住了。

她大概没料到我会去翻冰箱。

在这个家里,我通常扮演的是一个“甩手掌柜”的角色。

工作忙,出差多,家务事全权委托。

但这不代表我是瞎子。

“而且,”我目光下移,落在她脚边那个鼓鼓囊囊的帆布袋上,“这箱子也不是往冰箱里放的吧?”

那是她私人的袋子。

赵姨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搓了搓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眼神开始游移。

“那个……林小姐,我看这也吃不完,扔了怪可惜的。我想着,剩下的我就带回家,给我孙子尝尝。您也知道,城里的东西贵,这面粉和肉都是进口超市买的……”

她试图用“节约”和“亲情”来软化这个越界的行为。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挥挥手,说“拿去吧”。

我不是小气的人。

陈序常说,水至清则无鱼,家里用人,差不多就行了。

但今天不行。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明明只点了一杯水,服务员却给你上了一桌满汉全席,最后告诉你,账单算你的,菜她打包带走。

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秩序的问题。

“赵姨,”我靠在岛台上,双手抱胸,这是一个防御兼审视的姿势,“面粉是昨天刚拆封的,五公斤装。肉馅是早上送来的,三斤。”

我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她的微表情。

“四十个包子,用完了家里一周的库存。”

“我雇你是来照顾这个家的饮食起居,不是让你拿着雇主的原材料做人情。”

“带回家可以,但得是我主动给你的,不是你自己‘顺便’做的。”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难听了。

空气里的面粉味似乎变得有些发酸。

赵姨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又似乎想道歉。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了指纹锁解锁的提示音。

“滴——”

门开了。

陈序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潮湿的寒气,还有那种加班后的疲惫感。

公文包被随手扔在换鞋凳上,发出的闷响像是某种信号。

“好香啊。”

陈序一边换鞋,一边往餐厅走,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的松弛。

“赵姨做什么好吃的了?”

赵姨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又殷勤的面孔迎了上去。

“陈先生回来啦!我蒸了您最爱吃的酱肉包,刚出锅,热乎着呢!”

她特意加重了“您最爱吃”这几个字。

陈序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走进厨房,视线在我和赵姨之间转了一圈。

他是个敏感的人,立刻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怎么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堆积如山的包子。

“没事,没事。”赵姨抢先开口,声音低了下去,“就是林小姐觉得我做得太多了,怕浪费。我说剩下的我带走,免得占冰箱……”

她避重就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给我扣了个“苛刻”的帽子。

陈序笑了笑,伸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汤汁溢出来,顺着他的手指流下。

“嗯,味道不错。”

他抽了张纸巾擦手,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种和稀泥的温和。

“多大点事啊,老婆。赵姨也是一片好心。这包子确实好吃,你也尝尝?”

他递过来半个包子。

我没接。

“这不是好心不好心的问题。”我看着陈序,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原则性,“四十个包子,两个人吃?而且她是用我们的食材,做好了准备直接打包带走。”

“如果不制止,下次是不是连家里的米油都要‘顺便’带一点?”

陈序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他觉得我在小题大做。

在他看来,他在外面累死累活一天,回家只想吃口热乎饭,不想听这些鸡毛蒜皮的争执。

“林晚,”他叫了我的全名,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烦,“赵姨在咱们家干了两年了,一直兢兢业业。几十个包子而已,值多少钱?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而且,她带回去也是不想浪费。你要是不想让她带,扔了不就行了?”

他说着,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色的钞票,放在岛台上。

“赵姨,这算是我买你的加班费。包子你带走,以后想做多少做多少,只要家里有吃的就行。”

赵姨眼睛一亮,飞快地收起钱,连声道谢。

“谢谢陈先生,谢谢陈先生!您真是大方,体贴……”

她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把剩下的包子全部装进了那个帆布袋。

连同蒸笼里剩下的那几个,一个没留。

然后,她拎着那个沉甸甸的袋子,像是一个得胜的将军,匆匆告辞。

“那我先走了,碗筷我明天来洗。”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厨房里只剩下我和陈序,还有那几张刚才放钱的地方,空荡荡的岛台。

以及,空气中残留的,令人作呕的肉腥味。

“你满意了?”我看着陈序。

他没理我,转身去冰箱拿了一瓶冰水,仰头灌了一大口。

喉结上下滚动,在这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林晚,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他放下水瓶,背对着我,撑在流理台上。

“变得这么尖锐,连个保姆都容不下。”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

这两个字像是一根刺,精准地扎进了我的神经。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温婉?大度?还是那个为了备孕打了三百多针排卵针,最后痛得在床上打滚却还要笑着对他说“没事”的傻瓜?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自从那次流产后,我们之间就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虽然还睡在一张床上,还维持着模范夫妻的表象,但有些东西,已经碎了。

就像这满屋子的蒸汽,看着热烈,其实摸上去全是冷水。

“也许吧。”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走出了厨房。

不想争辩。

因为我知道,争辩没有意义。

但我心里清楚,今天这事,没完。

赵姨带走的,不仅仅是四十个包子。

还有我对这个家最后一点信任的边界。

我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却没有处理工作。

屏幕的蓝光映在我的脸上,冷冰冰的。

我调出了家里的监控录像。

不是为了看赵姨偷懒,而是为了验证一个在我心里盘旋了很久的猜想。

监控画面里,赵姨每天下午三点都会准时出门买菜。

但奇怪的是,她买菜的时间越来越长。

从最初的一个小时,变成了两个小时,甚至三个小时。

而且,她买回来的东西,很多都不翼而飞了。

比如上周买的那箱车厘子,我一颗没吃到,陈序也说没吃。

比如那几斤进口牛腩,最后上桌的只有一小碗土豆烧牛肉。

东西去哪了?

今天这四十个包子,只是冰山一角。

我把进度条拖到今天下午。

画面显示,赵姨两点就开始和面了。

她一边和面,一边在打电话。

监控录音有点杂音,但我还是听清了几句关键的。

“……放心吧,今天有酱肉的,多着呢。”

“……嗯,他今晚回来得晚,没事。”

“……哎呀,那个谁不在家,她不管事。”

那个谁。

指的自然是我。

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的女声,声音很甜,透着一股撒娇的意味。

“谢谢赵姨,还是您疼我。我想吃那个皮薄一点的……”

我的手指悬在鼠标上,微微颤抖。

这个声音,我不认识。

但那种语气,我太熟悉了。

那是一个被宠坏的人,对着一个愿意无条件满足她需求的人说话的语气。

赵姨在给谁做饭?

而且是用我家的食材,花着我付的薪水。

更重要的是,陈序刚才的态度。

他维护赵姨,维护得太过了。

甚至不惜用钱来堵我的嘴。

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他是个宽厚的主人?

还是因为,他知道赵姨在给谁做饭?

我关掉监控,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黑暗中,无数个细节开始在脑海里拼凑。

陈序最近频繁的加班。

他身上偶尔出现的,不是我的香水味,而是一种淡淡的、像是柠檬草一样的清新味道。

还有他的手机,以前随便扔在茶几上,现在总是扣着放,洗澡也要带进浴室。

我一直告诉自己,要有边界感,要信任伴侣。

婚姻就像合伙开公司,只要账目清楚,大方向一致,没必要去查对方的私账。

但现在,有人在挪用公款。

而且是明目张胆地,当着我的面,把公司的资产一箱箱往外搬。

我睁开眼,拿起手机。

点开那个我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的APP——滴滴出行。

我和陈序共用一个家庭账号,为了方便报销和积分。

但他最近很少用这个账号打车,说是公司配了司机。

我点开“历史行程”。

一片空白。

但我知道,数据是可以删除的。

我点开了“常用地址”。

除了“家”和“公司”,多了一个新的地址。

“阳光水岸花园,3栋2单元”。

就在离我们家不到五公里的地方。

一个中高档的小区,环境不错,适合居住。

我查了一下这个地址的添加时间。

三个月前。

正好是陈序开始频繁“加班”的时间。

也正好是赵姨开始变得“大手大脚”的时间。

所有的线索,像是一条条细线,最终汇聚到了这个坐标点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肺部像是被灌进了冷风。

四十个包子。

原来不是赵姨贪吃,也不是她孙子饿。

那是给另一个“家”的补给。

而我,是那个出钱出力,还要被嫌弃“不近人情”的冤大头。

那一晚,我失眠了。

陈序睡得很沉,呼吸均匀。

他大概觉得,几十块钱就把事情摆平了,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他不知道,他刚才买下的,不是包子,是一颗定时炸弹。

第二天是周六。

陈序照例说要加班,一大早就走了。

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Polo衫,休闲款,不像去公司,倒像去约会。

临走前,他还在镜子前照了很久,理了理鬓角的头发。

“晚上不回来吃了。”他说。

“好。”我坐在餐桌前喝咖啡,神色如常。

等他的车驶出地库,我放下了杯子。

赵姨正在厨房忙活,哼着歌。

“赵姨。”我走过去。

“哎,林小姐,早啊。想吃点什么?”她心情似乎不错。

“不用了。”我看着她,“今天放你一天假。”

“啊?”她愣了一下,“这……不用吧,我活还没干完呢。”

“没事,我今天想一个人静静。”我递给她两百块钱,“去看看你孙子吧,昨天不是带了包子回去吗?问问他好不好吃。”

赵姨接过钱,喜笑颜开。

“哎呀,谢谢林小姐!您真是太客气了。那我……收拾收拾就走?”

“走吧。”

看着她换下围裙,提着那个帆布袋——里面又装满了什么东西——匆匆离开。

我等了十分钟。

然后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运动装,戴上鸭舌帽,下了楼。

我没有开车。

我打了一辆车,报出了那个地址。

“阳光水岸花园。”

雨还在下。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一块吸饱了脏水的海绵。

车子在雨幕中穿行,雨刮器机械地摆动,发出单调的声响。

我的心跳很快,手心全是冷汗。

我不知道自己将会看到什么。

也许什么都没有,只是我想多了。

也许那个地址只是陈序某个同事家,或者……

但我知道,我必须去确认。

这种“薛定谔的绿帽子”,比直接的背叛更折磨人。

到了小区门口,我下了车。

保安查得很严,但我跟在一个送外卖的小哥身后,混了进去。

3栋2单元。

我站在楼下,抬头往上看。

这栋楼不高,只有十二层。

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户。

但我有办法。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陈序的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

“喂,老婆?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清晰,背景音很安静,没有办公室那种特有的键盘声和交谈声。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赵姨准备。”我一边说,一边盯着这栋楼的窗户。

“哦,不用了,我不是说了吗,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

“在公司吗?”

“对啊,在开会呢。先不说了,忙。”

他挂断了电话。

就在他挂断的那一秒,我看到了。

五楼,东户的阳台上。

一个男人拿着手机,从阳台走回了客厅。

虽然隔着雨帘,隔着几十米。

但我认得那个身影。

那是和我生活了五年的丈夫,陈序。

而那个阳台上,晾着几件衣服。

其中一件,是粉色的蕾丝睡裙。

在风雨中飘摇,像是一面刺眼的旗帜。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那一刻,我没有哭,没有闹。

我只是冷静地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转身离开。

我没有上楼去捉奸。

那是泼妇才做的事。

我是个体面人。

而且,我知道,现在的我,手上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和一堆推测。

我要的是铁证。

我要的是,让他无法辩驳,无法抵赖,只能乖乖签字画押的铁证。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这个家,装修花了八十万,每一块瓷砖都是我亲自挑的。

现在看来,它就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开始盘点财产。

房产证、银行卡、理财账户、保险单。

我把所有能找到的文件都摊在茶几上,拍照,存档。

我是学财务出身的。

对数字的敏感,让我迅速理清了我们之间的资产状况。

陈序虽然赚得多,但他花钱大手大脚,没有什么理财观念。

家里的积蓄,大部分都在我的名下,或者联名账户里。

只要我冻结了联名账户,他就只剩下工资卡里的那点钱。

而养一个“家”,尤其是养一个住在高档小区、吃着进口食材、穿着蕾丝睡裙的女人,是很费钱的。

我查了他的信用卡账单。

果然。

每个月都有几笔大额消费,是在奢侈品店和高档餐厅。

还有那个小区的物业费、水电费,甚至……宽带费。

都是他在交。

原来,他不仅仅是出轨。

他是在用我们的共同财产,去供养另一个女人的生活。

这不仅仅是背叛,这是经济犯罪。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

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被当作傻子一样欺骗和掠夺。

下午四点。

赵姨回来了。

她满面红光,显然是去那个“家”邀功了。

“林小姐,您还没吃饭呢?我给您做点?”

她看着茶几上那一堆文件,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没敢多问。

“不用了。”我收起文件,“赵姨,你过来坐。”

我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让她有些不安。

她擦了擦手,在沙发边缘坐下,只有半个屁股沾着坐垫。

“林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在陈序那里,一个月拿多少钱?”我开门见山。

赵姨愣住了。

“啊?什么……什么陈先生那里?我不就在这儿拿工资吗?”

“我是说,他在外面那个家,给你多少钱?”我看着她的眼睛,“让你每天像蚂蚁搬家一样,把我们家的东西搬过去,还要负责给那个女人做饭、洗衣服、打掩护。”

赵姨的脸瞬间煞白。

她张大了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林……林小姐,您……您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我拿出手机,点开那张照片,放大,“这个阳台,熟悉吗?这件睡裙,是你洗的吧?”

赵姨盯着手机屏幕,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

她知道,瞒不住了。

“林小姐……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她突然崩溃了,带着哭腔喊道。

“陈先生说,那个女孩怀孕了,一个人住在那边可怜,没人照顾。让我顺便……顺便照顾一下。他说给我加两千块钱工资……”

怀孕了。

这三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天灵盖上。

我备孕两年,打了无数针,吃了无数药,都没能留住那个孩子。

而那个女人,轻轻松松就怀上了。

真是讽刺。

“几个月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四……四个月了。”赵姨低着头,不敢看我,“是个男孩。”

呵。

连性别都知道了。

看来陈序真的很上心。

“那个女人是谁?”

“叫……叫小安。好像是陈先生以前的实习生。”

实习生。

年轻,漂亮,崇拜他。

经典的剧本。

“赵姨。”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被解雇了。”

赵姨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恐。

“林小姐!别啊!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赶我走,我这岁数,不好找工作啊……”

“你拿着我的工资,吃着我的饭,却帮着我的丈夫养小三,还帮着他们欺骗我。”

我冷冷地看着她。

“这叫吃里扒外。”

“收拾你的东西,马上走。这个月的工资我会结给你,一分不少。但如果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报警,告你盗窃。”

“别忘了,那四十个包子,还有之前的那些牛肉、水果,监控里都拍得清清楚楚。”

赵姨被“盗窃”两个字吓住了。

她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去保姆间收拾东西。

不到十分钟,她就提着那个帆布袋出来了。

那个袋子,曾经装满了她从这个家偷走的“爱”和“资源”。

现在,只装着她自己的几件旧衣服。

“林小姐……”她还想求情。

我指了指门口。

她咬了咬牙,转身走了。

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我看着窗外。

雨停了。

天色渐暗,城市的霓虹灯开始亮起。

我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晚上八点。

陈序回来了。

他心情不错,大概是陪“小安”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餐,又听了听胎动。

“老婆,我回来了。”

他在玄关换鞋,声音轻快。

“赵姨呢?怎么没开灯?”

我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没有开大灯,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昏黄的光晕笼罩着我,像是一个审判席。

“她走了。”我说。

“走了?去哪了?买菜去了?”陈序走进客厅,伸手去按开关。

“别开灯。”我制止了他。

他的手停在半空,终于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走过来,想摸我的额头。

我避开了。

“陈序,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我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

但真正说出口的时候,却比我想象的要轻松得多。

就像是把一块腐烂的肉,终于从身上割了下来。

虽然痛,但更多的是解脱。

陈序僵住了。

他在黑暗中站了很久,像是一尊雕塑。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别开玩笑了,林晚。是不是赵姨又惹你生气了?我明天说她……”

“赵姨我已经辞退了。”我打断他,“因为她偷东西。”

“偷东西?”陈序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辞了呗,再找一个就是了。至于闹到离婚吗?”

“她偷的不是别的东西。”

我抬起头,借着落地灯的光,看着他的眼睛。

“她偷的是我们家的米面油,去喂养住在阳光水岸花园3栋2单元501室的那个叫小安的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陈序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瞬间变得惨白。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全部粉碎。

“你……你知道了?”

他的声音在颤抖。

“我不仅知道。”我从茶几下拿出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我还拟好了离婚协议。”

“房子归我,车子归你。存款一人一半。你名下的股票和基金,作为对我的精神赔偿,归我。”

“还有,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负责抚养,也不承担任何费用。”

“如果你同意,就签字。我们好聚好散。”

“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法庭见。我有赵姨的证词,有你的消费记录,还有今天的照片。”

“到时候,你婚内出轨、转移财产的证据确凿,你可能连车子都保不住。”

陈序看着那份协议,像是看着一份判决书。

他突然跪了下来。

就在我面前。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骄傲自信的男人,此刻像是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

“老婆……晚晚……我错了。”

他抱住我的腿,痛哭流涕。

“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没想和你离婚……真的……”

“那个孩子……是个意外……我也没办法啊……”

“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马上和她断了……那个孩子我也不要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陈序,你是个成年人。”

我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成年人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那个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是一条生命。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还是人吗?”

“而且,你背叛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我们这五年的感情,以及我们对未来的承诺。”

“那个契约,是你先撕毁的。”

“现在,我要执行违约条款。”

这一夜,注定漫长。

陈序不肯签字。

他哭诉,他求饶,他甚至搬出了双方父母。

但我心意已决。

我把他赶出了卧室,锁上了门。

听着他在门外一夜的叹息和徘徊,我睡得并不安稳。

但我知道,天总会亮的。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变成了战场。

陈序试图用“拖字诀”。

他以为只要他不签字,我就拿他没办法。

他开始每天按时回家,做饭(虽然很难吃),打扫卫生,试图用这种拙劣的表演来挽回。

那个叫小安的女人也找上门来了。

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站在我家门口,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求求你,成全我们吧。我和阿序是真心的……”

她穿着那件粉色的蕾丝裙,外面套了一件陈序的风衣。

看着她那张年轻而无辜的脸,我只觉得讽刺。

“妹妹,”我倚在门口,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你搞错了一件事。”

“不是我不成全你们,是法律不成全重婚罪。”

“还有,你身上的这件风衣,是我去年在意大利给他买的,两万八。你肚子里的孩子,吃的是我家的包子长大的。”

“你们的‘真心’,真的很昂贵,也很廉价。”

小安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捂着脸跑了。

这场闹剧,持续了半个月。

最终,陈序还是签字了。

因为我把律师函发到了他的公司。

他是个要面子的人,也是个在乎前途的人。

比起老婆和孩子,他更爱他的事业。

为了保住工作,为了不身败名裂,他选择了妥协。

离婚那天,是个晴天。

我们从民政局出来,手里拿着各自的红本本。

只是这一次,是离婚证。

“晚晚……”陈序看着我,眼神复杂,“以后……保重。”

“你也是。”

我戴上墨镜,遮住了眼底的一丝疲惫。

“希望你这次能负起责任,无论是对那个女孩,还是对那个孩子。”

说完,我转身上了车。

没有回头。

车子驶入车流,汇入茫茫人海。

我看着后视镜里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回到家,屋子里空荡荡的。

陈序的东西已经搬走了。

赵姨留下的痕迹也被我清理干净了。

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冷冻层里,空空如也。

那些包子,饺子,馒头,都消失了。

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冷清。

相反,我感到一种久违的清爽。

我拿出一瓶苏打水,拧开,喝了一口。

气泡在舌尖炸裂,微微的刺痛感让人清醒。

这时,手机响了。

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林小姐,我是赵姨。对不起……其实那天,陈先生让我带走的不仅是包子,还有一个U盘,藏在包子底下。他说那是他在公司做的假账备份……我当时不知道,后来才发现的。那个U盘,我现在寄给你,就在门口的快递柜里。希望能弥补一点我的过错。”

我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

假账。

U盘。

原来,四十个包子下面,藏着的不仅仅是私情,还有一个更大的黑洞。

陈序,你以为签字离婚就是结局吗?

不。

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放下水瓶,走向门口。

这一次,我要拿回的,不仅仅是尊严。

还有正义。

门开了,阳光洒进来。

虽然刺眼,但很亮。

(完)

发布于 2025-12-14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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