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跪后我网上发癫,电竞冠军采访激励,他愿意带最菜的我挑战极限

连跪后在网上发癫,看到电竞冠军的采访,他愿意带最菜的我。这是一种情感上的共鸣和寻求安慰的表现。电竞比赛中的连跪可能会让人感到沮丧和失望,而看到冠军愿意带最菜的人,可能会给人带来希望和鼓励。
在电竞比赛中,冠军团队通常会展现出良好的团队精神和协作能力。他们愿意帮助那些表现不佳的队友,共同提高整个团队的水平。这种精神可以激励其他玩家,让他们在遇到困难时保持积极的心态,努力提升自己的技能。
此外,这种情感共鸣也可能反映出人们在面对挫折时的一种心理需求。当人们遇到困难时,他们往往会寻求他人的支持和理解。看到电竞冠军愿意帮助最菜的人,可能会让人感到被关注和重视,从而缓解他们的负面情绪。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电竞比赛中的团队协作和个体技能同样重要。虽然冠军团队愿意帮助表现不佳的队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忽视自己的训练和提升。每个玩家都应该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能,为团队做出贡献。
总之,连跪后在网上发癫,看到电竞冠军的采访,他愿意带最菜的我,这种现象反映了人们在面对挫折时的情感需求和心理状态。电竞比赛中的团队精神和协作能力可以激励玩家,但每个玩家也应该注重个体技能的提升。

相关阅读延伸:连跪后我在网上发癫,看到电竞冠军的采访,他愿意带最菜的我

周五晚上十一点半,我刚刚结束了今天的第八场连跪。

电脑屏幕上,“失败”两个猩红的大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抽得我眼冒金星。

耳机里,那个玩射手的队友还在用他那破锣嗓子激情开麦:“辅助你会不会玩啊?全程梦游!你是在用脚给显示器按摩吗?”

我,那个被他骂了一整局的辅助,默默地打出三个字:“对不起。”

然后退出了房间。

这三个字,我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毕竟,菜是原罪。

我叫林晓,二十五岁,一家互联网公司的社区运营。

日常工作就是跟一群比我还闲的网友斗智斗勇,处理各种鸡毛蒜皮的投诉,审核那些在违规边缘疯狂试探的短视频。

唯一的爱好,就是玩这款名叫《星域远征》的MOBA游戏。

可惜,爱玩和会玩,是两码事。

我玩了三年,段位依然在青铜和白银之间反复横跳,像个永不疲倦的钟摆。

朋友都劝我,电子竞技,不适合我这种手脑不协调的。

可我就是不甘心。

工作已经够憋屈了,天天对着KPI和DAU(日活跃用户)点头哈腰,再不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我怕自己会提前进入更年期。

关掉游戏,我胸口堵得像塞了一团湿透的棉花。

打开社交平台,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像在发泄,也像在求救。

我发了一篇长文,标题是:《有没有人能懂,连跪八局之后想把电脑和自己一起扔下楼的心情?》

内容极尽癫狂之能事,从我方的打野如何做到逛遍全图不抓人,到对面的法师怎样用脸滚键盘都能五杀,再到我那个只会点投降的射手,是不是上辈子折翼的天使。

我甚至配上了一张我自己画的火柴人表情包,小人跪在地上,对着天空呐喊:“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有点夸张,但每一句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发完,我把手机一扔,去冰箱里摸了罐冰啤酒,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罐。

冷冽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心里的火气好像才被浇灭了一点点。

工作日的疲惫和游戏里的挫败感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我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听着老旧小区里不知谁家传来的争吵声,忽然觉得特别没劲。

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居然能被一个游戏气成这样。

说出去都嫌丢人。

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推送消息。

我拿起来一看,是个电竞频道的深夜访谈。

封面上的人,我认识。

姜屹。

《星域远征》职业联赛三连冠队伍“炽光”的队长,ID是“Yi”,被玩家尊称为“屹神”。

一个活在传说里的人物。

鬼使神差地,我点了进去。

访谈的布景很简洁,主持人穿着得体的西装,笑容职业。

姜屹就坐在他对面,穿着队服,坐姿笔挺,表情没什么波澜。

他长得很好看,是那种棱角分明的冷冽帅气,但眼神很专注,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

主持人问的都是些老套路。

“Yi神,这次夺冠有什么感想?”

“队伍的功劳。”他,言简意赅。

“那对于下个赛季的目标呢?有信心卫冕四连冠吗?”

“尽力而为。”

他的话少得可怜,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弹幕里都在刷“哈哈哈,我屹神还是这么高冷”“他是不是把天聊死了”“主持人:我太难了”。

我看得直想笑,这哥们儿是有点社交障碍在身上的。

访谈进行到最后,主持人大概也觉得挖不出什么料了,开始问一些轻松的话题。

“我们知道,Yi神您在游戏里是绝对的王者,那您对我们这些普通玩家有什么建议吗?特别是那些……嗯,技术不太好,但又特别热爱这个游戏的玩家。”

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耳朵竖了起来。

这不就是在问我吗?

我看见姜屹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他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好像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建议谈不上。”

他的声音透过手机扬声器传出来,低沉,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感。

“只是觉得,热爱本身,比输赢更重要。”

“如果真的有人,因为菜而感到痛苦,甚至想要放弃……”

他顿了顿,看着镜头,眼神平静而真诚。

“如果她愿意,我可以带她。”

主持人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您是说……亲自带一个普通玩家?”

“嗯。”姜屹点头,“只要她是全服务器最菜的那个,并且真的想变强。”

弹幕瞬间爆炸了。

“卧槽!真的假的?”

“屹神你在说什么胡话!”

“现在转区去青铜还来得及吗?”

“全服务器最菜的那个……这标准也太离谱了!”

“公关稿吧,听听就算了。”

我愣住了,像个木雕。

手里的啤酒罐被我捏得微微变形,冰凉的触感让我回过神来。

全服务器最菜的那个?

这说的不就是我吗?

我看着屏幕里姜屹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一半是荒唐,一半是……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悸动。

我被他这种理想主义的逻辑气得直想笑。

带最菜的?图什么?图她掉分快,还是图她能让你体验一把什么叫绝望?

富贵人家的少爷,心血来潮想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我切回自己的社交平台,那篇“发癫文学”下面,已经有了几十条评论。

大多是和我同病相怜的病友。

“姐妹,懂你!我今天也连跪了,气得晚饭都没吃。”

“摸摸头,电子竞技,不需要视力。”

“别难过,也许你的队友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还在用他爸爸的手机。”

我看着这些评论,心里暖洋洋的。

这时,一条新的评论跳了出来。

ID是“炽光-Yi”,后面还跟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官方认证标志。

他说:“私信,你的游戏ID。”

我盯着那条评论,看了足足三遍。

确认那个认证标志不是P的。

确认那个ID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

我的大脑,宕机了。

心脏“怦怦怦”地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旁边的闺蜜钱倩探过头来,看到我的手机屏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靠!林晓!你这是什么狗屎运?!”

钱倩是我合租的室友,也是我唯一的“游戏搭子”,虽然她比我强点有限,至少在白银段位站稳了脚跟。

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激动地语无伦次:“快快快!回他!把你的ID发给他!愣着干嘛?等他反悔吗?”

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喃喃自语:“……是本人吗?不会是高仿号吧?”

“高仿号能有官方认证?你脑子被游戏打傻了?”钱倩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我的脑袋,“这可是屹神!活的!他要带你!你这是祖坟冒青烟了你知道吗!”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感觉比我自己还兴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事儿太魔幻了,就像我楼下买彩票的大爷,天天念叨着要中五百万,结果真有一天,彩票中心给他打电话了。

不真实。

我拿回手机,指尖颤抖着点开私信。

对话框里,我犹豫了半天,打下了一行字:

“大神,你认真的?”

那边几乎是秒回。

“嗯。”

还是那个熟悉的,一个字的风格。

我心一横,把我的游戏ID发了过去。

“林深时见鹿”。

一个很文艺的ID,配上我那惨不忍睹的战绩,显得格外讽刺。

发完之后,我就开始坐立不安。

像一个等待面试结果的求职者。

钱倩比我还紧张,在我身边走来走去,“他加你了吗?他说话了吗?他要带你打什么模式?”

“你别晃了,我头晕。”我把她按在沙发上,“人家可能就是随口一说,公关行为,你懂不懂?”

“万一是真的呢?”

“是真的……我也不一定敢啊。”我小声说。

跟屹神一起打游戏?

那不叫打游戏,那叫公开处刑。

我能想象到那个画面,我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后,像个捡破烂的,他大杀四方,我负责喊“666”。

那不是我想要的。

手机又响了。

是游戏客户端的提示。

“玩家‘Yi’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我的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钱倩扑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帮我点了“同意”。

好友列表里,那个金色边框,闪耀着职业选手光芒的ID,静静地躺在那里。

紧接着,一个组队弹了出来。

我彻底傻了。

“快进啊!”钱倩推了我一把。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推上刑场的囚犯,颤颤巍巍地点了“接受”。

进入了组队房间。

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姜屹的角色模型站在那里,穿着一套我只在宣传画里见过的限定皮肤,帅得人神共愤。

而我,穿着系统送的新手皮肤,灰头土脸,像个误入上流宴会的乡下丫头。

聊天框里跳出一行字。

Yi:“开麦。”

我戴上耳机,清了清嗓子,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抖。

“喂?大神?”

“嗯。”耳机里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和访谈里一模一样,“能听到。”

“那个……我们现在……打吗?”我紧张地问。

“不然呢?”他反问。

“打什么?匹配还是排位?”

“排位。”

我倒吸一口凉气。

排位?跟您?

这不是带我上分,这是带我跳崖啊!

“大神,我……我真的很菜的。”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怕坑了你,你们职业选手掉分是不是影响很大?”

“没事。”

他淡淡地说,“我分多。”

我被他这句“我分多”噎得说不出话来。

行吧,有钱人说“我钱多”,学霸说“我分多”,逻辑上……没毛病。

他点了开始匹配。

等待进入游戏的时间,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手心全是汗,不停地在裤子上擦。

钱倩在我旁边给我比口型:“别怕!抱紧大腿!”

我回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终于,游戏开始了。

我选了我唯一会玩的辅助,一个叫“星光守护者”的英雄,俗称“奶妈”。

主要技能就是加血,给盾,再放个控制。

操作简单,不容易死,非常适合我这种混子。

姜屹选了打野。

一个操作难度极高,神出鬼没的刺客英雄。

游戏加载界面,我们这边五个人的段位,四个是璀璨钻石,还有一个是超凡大师。

只有我,一个卑微的英勇黄铜。

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像一碗白米饭里掉进了一颗老鼠屎。

我甚至能想象到队友们看到我段位时的心情。

果然,刚进游戏,公屏上就炸了。

我方射手:“?打野搞什么?带个黄铜打钻石局?演员吗?”

我方上单:“兄弟,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吧?”

我方中单:“这把分我送了,你们随意。”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小声地对姜屹说:“大神,要不……我们还是退了吧?”

“为什么要退?”他的声音很平静,“还没打。”

“他们都在骂我……”我委屈得快哭了。

“屏蔽他们。”

他说完,公-屏上跳出他打的一行字。

Yi:“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挂机,别废话。”

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

那三个原本还在吵嚷的队友,立刻安静如鸡。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们认出他了。

毕竟,“Yi”这个ID,在《星域远征》里,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射手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卧槽!是屹神!活的!”

上单:“神仙下凡辛苦了!这把躺好了!”

中单:“神,您缺挂件吗?会喊666的那种!”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连呼吸都是对的。

游戏正式开始。

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跟在我的射手后面。

我告诉自己,林晓,你今天就算死,也要死得有价值一点。

不能给大神丢人。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开局不到三分钟,对面的打野和辅助来下路gank。

我一个走位失误,被对面辅助勾中,瞬间被秒,送出了一血。

“First Blood!”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看着灰色的屏幕,脸颊火辣辣的。

太丢人了。

耳机里,姜屹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带任何情绪。

“为什么不插眼?”

我一愣,“啊?我……”

“河道的草丛,你没有视野。”他继续说,“对面辅助的动向,你完全没看到。”

“我……我忘了……”

“嗯。”

他只说了一个字,然后就没再说话。

但我能感觉到,那个“嗯”字背后,隐藏着无尽的失望。

我的射手倒是没骂我,毕竟有大神在。

他只是默默地打字:“辅助稳点。”

我复活后,更加紧张了。

我买了两个视野守卫,一个插在河道,一个插在三角草丛。

这下总安全了吧?

结果,五分钟的时候,对面的中单游走过来,隔着墙一个闪现,一套技能就把我带走了。

我又死了。

灰色的屏幕,仿佛是我游戏生涯的写照。

耳机里,姜屹的声音再次响起。

“为什么站在那里?”

“我……我在保护射手啊。”

“你那个位置,是对方中单最喜欢的位置。”他像个没有感情的AI,分析着我的错误,“你应该站在兵线后面,和他保持一个闪光突进的距离。”

“我……我不知道……”

“嗯。”

又是一个“嗯”。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这哪里是带我玩游戏,这分明是一场公开课。

而我,是那个被老师点名批评,却什么都答不出来的差生。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死了六次。

各种死法,花样百出。

被单杀,被群殴,踩了蘑菇被毒死,甚至有一次,回城的时候被对面的全图大招刮死。

我的战绩,0杀8死2助攻。

惨不忍睹。

队友们已经从一开始的“躺好了”,变成了沉默。

没有人骂我,但这种沉默,比骂我还让我难受。

我能感觉到四道绝望的目光,穿透屏幕,聚焦在我身上。

我手脚冰凉,连操作都开始变形。

加血加给了小兵,护盾套给了满血的队友。

我彻底破防了。

“对不起……”我带着哭腔说,“我真的……太菜了。”

“我不想玩了。”

耳机里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放弃我,甚至把我屏蔽了。

就在我准备按下投降键的时候,他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动。”

我愣住了。

“站在塔下,别出来。”他指挥道。

我乖乖地照做了,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缩在防御塔的保护圈里。

然后,我看到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姜屹的刺客,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从野区冲了出来。

他一个人,冲向了对面正在打小龙的五个人。

我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大神!别去!他们有五个人!”

他没有我。

只见他的英雄在人群中穿梭,技能的光芒和刀刃的寒光交织在一起。

屏幕上,击杀的提示疯狂刷屏。

“Yi 击杀了 敌方射手!”

“Yi 击杀了 敌方辅助!”

“Double Kill!”

“Yi 击杀了 敌方中单!”

“Triple Kill!”

“Yi 击杀了 敌方打野!”

“Quadra Kill!”

“Yi 击杀了 敌方上单!”

“Penta Kill!”

五杀。

ACE(团灭)。

整个峡谷,一片死寂。

只有系统那激昂的音效在回荡。

我的队友们,在沉默了十几分钟后,终于爆发了。

“卧槽卧槽卧槽!!!”

“神!!!!!”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游戏!”

“这是什么操作?电影吗?”

我呆呆地看着屏幕,看着那个刺客在团灭了对手后,从容地拿下小龙,然后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他的血条,甚至还是满的。

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那不是操作。

那是艺术。

一种暴力而优雅的艺术。

“现在,出来。”耳机里,他的声音依然平静,“推塔。”

我如梦初醒,机械地跟着小兵,走向了对面的防御塔。

那之后,游戏就进入了“姜屹时间”。

他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

我们剩下的四个人,只需要跟在他后面,推塔,拿资源,分享胜利的果实。

二十分钟后,对面不堪受辱,点了投降。

屏幕上,终于跳出了那个我梦寐以求的“胜利”二字。

我看着自己0杀9死10助攻的战绩,和姜屹那25杀0死2助攻的战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只有无尽的羞愧。

大神带菜鸟,原来不是童话,是恐怖故事。

我就是那个恐怖本身。

回到房间,我第一时间打字。

“对不起,大神,我太坑了。”

“真的,我不配你带。”

“你还是把我删了吧,就当我没出现过。”

我一口气发了三条,准备直接下线遁走。

Yi:“再开一把。”

我愣住了。

“还……还开?”

“嗯。”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我这么菜,你带我有什么意义?你根本体验不到游戏的乐趣。”

“谁说我没有?”他反问。

“啊?”

“刚才那个五杀,很有趣。”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一时语塞。

原来,这就是强者的快乐吗?

在凡人的哀嚎中,享受着屠杀的乐趣?

“可是我……我一点都不快乐。”我小声说,“我感觉自己像个废物。”

“你本来就是。”

他这句话,直白得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

虽然是事实,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杀伤力巨大。

我气得说不出话。

“但是,”他又说,“废物,也可以不当废物。”

“你想学吗?”

我愣住了。

学?学什么?

学他怎么一打五?

那得重新投胎,还得是基因突变的那种。

“我……我学得会吗?”我没什么底气。

“我教,你学。”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开。”

我稀里糊涂地,又被他拉进了第二局。

这一次,他让我玩射手。

我吓得手都哆嗦了:“大神,我不会玩射手啊!我补兵都补不明白!”

“那就从补兵开始学。”

他选了一个辅助,一个浑身是控的硬汉英雄。

进了游戏,他对我说:“这局,你的任务只有一个。”

“什么?”

“十分钟,补兵八十个。做不到,游戏结束。”

我看着屏幕上不断涌出的小兵,感觉压力山大。

平时我十分钟能补四十个都算超常发挥了。

“大神,这个……有点难……”

“难就不学了?”

“……学。”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补兵教学局”开始了。

姜屹的辅助,像个严厉的教官,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

“这个炮车,漏了。”

“你A早了,那个兵丝血。”

“别用技能清兵,控蓝。”

“对面射手上来了,后退,别被他消耗。”

我的耳边,全是他那毫无感情的指令。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兵的血条,大脑飞速计算着。

对面两个人看到我这么怂,开始肆无忌惮地压线。

我好几次都忍不住想上去跟他们打。

“别动。”姜屹的声音及时响起,“你的任务,是补兵。”

我只能忍气吞声,继续我的补兵大业。

十分钟到了。

我点开数据面板,看到我的补兵数。

七十九。

就差一个。

我心态崩了。

“我……我失败了。”我沮丧地说。

“嗯,失败了。”他语气平淡,“准备下一把。”

“啊?还来?”

“不然呢?”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玩了多少局“补兵模拟器”。

每一局,他都给我定一个目标。

从十分钟八十刀,到九十刀,再到一百刀。

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逐渐熟练。

我甚至忘记了这是个推塔游戏,眼里只有那些晃来晃去的小兵。

钱倩在我旁边看着,从一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昏昏欲睡。

最后她直接回房睡觉了,临走前丢下一句:“你俩这是在打游戏还是在上刑?看着都累。”

凌晨三点,我终于在十分钟内,补到了一百零三个兵。

当我完成目标的那一刻,我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大神!我做到了!一百零三!”

“嗯,看到了。”他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笑意?

“只是补兵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很开心。

那是一种通过自己努力,达成目标的成就感。

比躺赢一百局还让我快乐。

“今天就到这里。”他说,“明天晚上十点,继续。”

“啊?明天还来?”

“你以为呢?”

说完,他就下线了。

我看着他灰下去的头像,整个人还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

虽然很累,精神高度紧张,但心里却前所未有地充实。

我好像……找到了一点点玩游戏的乐趣。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

同事看到我,都吓了一跳。

“林晓,你昨晚做贼去了?”

我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比做贼还累。”

一整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脑子里反复回想着昨晚补兵的节奏和手感。

甚至在审核一个美食短视频的时候,我都下意识地把视频里的年糕看成了一个个炮车兵。

我魔怔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饭都没吃,飞奔回家,打开了电脑。

离十点还有半个小时。

我紧张又期待。

不知道今天的“课程”是什么。

十点整,姜屹准时上线。

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拉我组队。

“今天学对线。”

又是新的一课。

他教我如何消耗对手,如何控制兵线,如何躲避技能。

他的教学方式,简单粗暴。

“你被勾了。”

“为什么?因为你走位太靠前了。”

“你应该站在哪个位置?这个小兵的后面。”

“再来。”

我就像一个被反复调试的机器人,在他的指令下,一遍遍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很枯燥,很乏味。

甚至比上班还累。

有好几次,我都想放弃。

我觉得自己根本不是打游戏的料。

我就是一个又菜又爱玩的普通人,为什么要遭这份罪?

有一次,我被对面单杀了三次,心态彻底爆炸。

我把鼠标一摔,吼道:“我不学了!我根本学不会!”

耳机里沉默了。

我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冷冷地说“下一把”,或者直接下线。

但他没有。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发的那篇帖子,我看了。”

我一愣。

“你说,你只是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但你发的每一个字,都在说‘我不甘心’。”

“林晓,”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而不是我的ID,“你真的,只是想发泄一下吗?”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是啊。

我不甘心。

不甘心玩了三年还是个菜鸟。

不甘心每次都被队友骂。

不甘心连唯一的爱好,都不能给我带来快乐。

我以为我只是在网上发癫,原来,有人看懂了我的不甘心。

“我……”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想哭就哭吧。”他的声音,难得地柔和了一些,“哭完,把鼠标捡起来。”

“下一把,我教你,怎么打回来。”

那天晚上,我哭得稀里哗啦。

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

哭完之后,我擦干眼泪,捡起鼠标。

“我准备好了。”

从那天起,我好像变了一个人。

我不再把游戏当成发泄,而是当成一门需要认真学习的课程。

姜屹就是我的导师。

他教我每个英雄的技能,每个装备的属性,每个时间点该做什么事。

他会把职业比赛的录像发给我,让我一帧一帧地看,分析那些顶尖选手的走位和决策。

他甚至给我列了一个书单,是一些关于博弈论和心理学的书。

他说:“电子竞技,玩到最后,玩的都是脑子。”

我开始做笔记,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好几个本子。

钱倩说我疯了,考研都没见我这么认真过。

我确实疯了。

我每天除了上班,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了游戏里。

我的段位,也开始缓慢地爬升。

从黄铜到白银,从白银到黄金。

虽然过程很艰难,经常赢一把输一把,但总归是在进步。

我开始能看懂地图上的信号,开始能预测到对面打野的动向,甚至有一次,我还靠着走位,单杀了对面的射手。

虽然只是个意外,但还是让我高兴了好几天。

我和姜屹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我们不再只是“老师”和“学生”。

他会在我工作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听我吐槽那些奇葩用户。

我会在他输了训练赛,心情不好的时候,给他讲笑话。

虽然他从来没笑过,只会回我一个“。”。

但我知道,他听进去了。

有一天,我正在看他们战队的直播。

一个八卦的粉丝问他:“屹神,听说你最近在带一个妹子玩游戏,是真的吗?”

我心里一紧。

只见姜屹喝了口水,面不改色地说:“不是妹子。”

“是我新收的徒弟。”

弹幕又炸了。

“徒弟?屹神收徒了?”

“男的女的?”

“求徒弟联系方式,想拜师!”

我看着屏幕,忍不住笑了。

徒弟。

这个称呼,我喜欢。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游戏水平突飞猛进。

我已经打到了铂金段位。

虽然离他的世界还很遥远,但至少,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连补兵都补不明白的菜鸟了。

我已经可以和他一起,打一些有来有回的对局。

我可以跟上他的节奏,听懂他的指挥。

偶尔,我还能打出一些让他都忍不住说“漂亮”的操作。

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就在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我的那篇“发癫文学”,不知道被谁挖了出来,还和我被屹神带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一夜之间,我火了。

各种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而来。

“这个‘林深时见鹿’到底是谁?凭什么能让屹神带她?”

“绝对是富婆,给战队砸钱了。”

“我看了她的战绩,就是个普通玩家,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心机女,靠一篇小作文就抱上大神大腿,想红想疯了吧。”

我的社交平台,被各种恶意的揣测和谩骂淹没了。

甚至有人人肉出了我的个人信息,在网上公布。

我的手机被打爆了,全是陌生号码的骚扰电话和短信。

公司里,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怪怪的。

我走在路上,都感觉有人在对我指指点点。

我怕了。

我只是一个想好好玩游戏的普通人,我不想被卷入这种舆论的漩涡。

那天晚上,我没有上线。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拉上窗帘,不吃不喝。

钱倩很担心我,一直在敲门。

“晓晓,你开门啊,别吓我。”

我抱着膝盖,坐在黑暗里,一言不发。

我做错了吗?

我只是在网上抱怨了一下自己的倒霉,只是接受了一个善意的帮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手机响了,是姜屹。

我挂掉了。

他又打过来,我又挂掉。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

最后,他发来一条短信。

“开门。”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紧接着,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是钱倩的声音:“晓晓,姜……屹神来了。”

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

我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的,真的是姜屹。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戴着口罩和帽子,风尘仆仆的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他。

比屏幕上更高,更瘦,眼神也更锐利。

他看着我,眉头紧锁。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钱倩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没有开灯,就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我。

“网上的事,我看到了。”他说。

“对不起。”我抽泣着说,“给你添麻烦了。”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

他走到我面前,抬起手,似乎想帮我擦掉眼泪,但手举到一半,又放下了。

“是我考虑不周。”

“我不该把你卷进来。”

“我只是……”他顿了-顿,声音有些艰涩,“只是看到你的帖子,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我愣住了,抬起头看他。

“以前的你?”

“嗯。”

“我刚打职业的时候,也和你一样。”

“天赋不高,反应不快,每天被教练骂,被队友嫌弃。”

“我也想过放弃。”

“但是,我不甘心。”

他的话,和我的心声,重合了。

“所以,我看到了你,就像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我帮你,其实也是在帮那个时候的我。”

我呆呆地听着,忘记了哭泣。

原来,神,也曾是凡人。

原来,他也曾有过和我一样的挣扎和痛苦。

“那些流言蜚语,你不用管。”他说,“交给我来处理。”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

“明天,有一场表演赛。”

“我的队伍,缺一个辅助。”

“你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

“什么?我?不行不行!我怎么可能去打表演赛!那会被人骂死的!”

“有我在,谁敢骂你?”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林晓,你看着我。”

他忽然伸手,摘掉了我的眼镜。

世界瞬间变得模糊。

我只能看到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像两颗黑曜石。

“你不是想变强吗?”

“你不是不甘心吗?”

“现在,机会来了。”

“你敢不敢,跟我一起,站在聚光灯下,告诉所有人,你不是废物?”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

他的话,像一把火,点燃了我心里那早已熄灭的火焰。

敢不敢?

我问自己。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里的信任和鼓励。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敢。”

表演赛的场馆,人山人海。

闪烁的灯光,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后台的休息室里,我紧张得手脚发软。

钱倩陪在我身边,不停地给我扇风。

“别怕别怕,就当是平时打排位。”

我苦笑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一样?

台下坐着的,可是成千上万的观众。

还有无数的摄像头,对着舞台。

我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被无限放大,被所有人嘲笑。

这时,休息室的门开了。

姜屹和他的队友们走了进来。

他们都穿着整齐的队服,神采奕奕。

看到我,几个队员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一个长得像猴子一样活泼的队员,凑了过来。

“你就是队长说的那个……徒弟?”

我紧张地点了点头。

“哇,真人比照片可爱多了。”他自来熟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叫猴子,是队里的ADC,今天我们下路,请多指教啦!”

他的热情,让我稍微放松了一点。

姜屹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件队服。

“换上。”

我看着手里的队服,上面印着“炽光”的队标,还有一个陌生的ID。

“Lu”。

“鹿?”我愣了一下。

“嗯。”姜屹点头,“林深时见鹿的鹿。”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快去换吧,马上要上场了。”他催促道。

我走进更衣室,换上了队服。

不大不小,刚刚好。

像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感觉像在做梦。

当我走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我。

猴子吹了声口哨:“可以啊,小鹿,有那味儿了!”

姜屹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下。

虽然很淡,但我看到了。

他笑了。

工作人员来催场了。

我们要上场了。

我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走向那个灯光璀璨的舞台。

每走一步,我的心跳就快一分。

当我站上舞台,看到台下那片由荧光棒组成的星海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太……太壮观了。

主持人开始介绍队员。

每念到一个名字,台下就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当念到姜屹的ID“Yi”时,整个场馆都沸腾了。

最后,轮到了我。

主持人显然也有些意外,他拿着手卡,顿了顿,才说:“接下来,让我们欢迎炽光战队今天的特邀辅助选手——Lu!”

台下,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是Lu?

为什么不是原来的那个辅助?

紧接着,窃窃私语声,像潮水一样蔓延开来。

“Lu是谁?没听说过啊。”

“该不会就是网上那个‘林深时见鹿’吧?”

“我去,真让她上场了?炽光疯了吗?”

“这是表演赛还是搞笑赛?”

我听着那些质疑的声音,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心,瞬间崩塌。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握住了我冰凉的手。

是姜屹。

他没有看我,只是目视前方,但手上的力道,却坚定而有力。

他好像在说:别怕,有我。

我的心,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

我抬起头,挺直了背。

比赛开始。

我们坐在了隔音的对战房里。

戴上耳机,外界的嘈杂瞬间被隔绝。

只剩下队友的声音和游戏里的音效。

猴子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笑着说:“小鹿,别紧张,今天我带你飞。”

我点点头。

这一局,对面选出了一个非常强势的阵容,摆明了要在线上打出优势。

而我们这边,姜屹选了一个偏发育的打野英雄。

这意味着,前期,我们必须稳住。

我选了我最熟练的奶妈。

我知道,这一局,我的任务很重。

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只躲在后面加血。

我要保护好我的ADC,我要做好视野,我要给我的打野,创造发育的空间。

游戏开始。

我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

对面的下路组合,果然打得非常凶。

他们不停地消耗我们,试图压制我们的补兵。

我记着姜屹教我的,控制距离,用走位躲技能,在关键时刻,给猴子套上护盾。

好几次,危险都擦肩而过。

猴子忍不住赞叹:“可以啊小鹿!这走位,练过啊!”

我没时间他,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五分钟,我买好真眼,准备去河道插眼。

这是最危险的时刻。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草丛。

突然,一个钩子从黑暗中飞出,直奔我的面门。

是敌方的辅助!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按下了闪现。

钩子擦着我的衣角飞过,空了。

“漂亮!”耳机里传来姜屹的声音。

这是他第一次,在比赛里夸我。

我的信心,瞬间爆棚。

我不仅躲掉了钩子,还反手一个沉默技能,扔在了敌方辅助的脚下。

猴子抓住机会,跟上输出,打掉了对方半管血。

我们成功地化解了第一波危机。

台下的观众,也发出了一阵小小的惊呼。

解说员惊讶地说:“哦?这个Lu选手的反应很快啊!这个闪现,非常关键!”

我没有被这些声音影响。

我的眼里,只有游戏。

比赛,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我做着我该做的一切。

插眼,排眼,报miss,给信号。

我的操作,或许不华丽,但很稳健。

我没有再死过一次。

我的KDA,是0杀0死5助攻。

一个完美的辅助数据。

二十分钟,双方经济持平,局势非常焦灼。

胜负,就在一波团战之间。

对面的五个人,开始抱团,准备逼近我们中路的高地。

大战,一触即发。

“他们要冲了。”姜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小鹿,看好猴子。”

“嗯!”我重重地点头。

团战爆发。

对面的刺客,像疯狗一样,直冲我们的后排。

他的目标,就是猴子。

我站在猴子前面,像一堵墙。

刺客突进过来的瞬间,我按下了我的虚弱。

他的伤害,被大大削减。

然后,我开启大招,为全队抬了一口血。

紧接着,一个Q技能,禁锢住了冲在最前面的敌方坦克。

我的所有技能,都在最关键的时刻,给到了最关键的人。

我为我的队友,创造了完美的输出环境。

猴子的射手,开始疯狂输出。

姜屹的打野,从侧翼切入,收割着残血。

屏幕上,击杀的提示不断刷屏。

我们打出了一波零换五的完美团战!

“ACE!”

当系统音效响起时,整个场馆,都沸腾了!

“我的天!这波团战!炽光打得太漂亮了!”

“那个辅助!那个Lu!她的技能给得太好了吧!”

“一个虚弱,一个大招,一个禁锢,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保后排!”

我们一鼓作气,推掉了对面的水晶。

“胜利!”

当那两个字跳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

我赢了。

我们赢了。

我做到了。

我不是废物。

我抬起头,看到对战房外,姜屹正看着我。

他的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是赞许,是骄傲。

我们走下舞台,接受全场的欢呼。

这一次,欢呼声中,有了我的名字。

“Lu!Lu!Lu!”

我听着那些声音,眼眶湿润了。

原来,这就是电子竞技的魅力。

原来,这就是胜利的滋味。

赛后的采访环节,主持人把话筒递给了我。

“Lu选手,第一次登上职业赛场,就打出了这么精彩的表现,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向姜屹。

他对我点了点头,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说出了我最想说的话。

“我……我以前,是一个很菜的玩家。”

“我连跪过,被骂过,也想过放弃。”

“我以为,这个游戏,不属于我。”

“但是,有一个人告诉我,热爱,比输赢更重要。”

我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姜屹。

“他教会我,废物,也可以不当废物。”

“他告诉我,只要不甘心,就还有机会。”

“所以,我想对所有和我一样,曾经因为菜而痛苦的玩家说……”

“请不要放弃。”

“因为,总会有一个人,愿意带你,走出黑暗。”

“也可能,那个人,就是你自己。”

我说完,对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台下,先是短暂的沉默,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看到,有很多人,在擦眼泪。

或许,他们也从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回到后台,猴子他们把我围了起来,将我高高地抛向空中。

“小鹿牛逼!”

“我们赢了!”

我笑着,闹着,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闹够了,姜屹把我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他带我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恭喜你。”他说。

“也恭喜你。”我笑着说,“你的徒弟,没给你丢人吧?”

“没有。”他摇头,“你很棒。”

“比我想象的,还要棒。”

我的脸,有点发烫。

“那……那我算是毕业了吗?”我开玩笑地问。

他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毕业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落。

毕业了,就意味着,我们的“师徒关系”,结束了。

以后,他是不是就不会再带我玩游戏了?

“但是,”他又说,“教练的位置,还空着。”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眼神认真得可怕。

“林晓,你愿意……当我的专属教练吗?”

“只教我一个人。”

“教我……怎么在游戏之外,也活得像个人。”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这……这是在……表白?

我看着他那张万年冰山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屹神,你这表白方式,也太硬核了吧?”

他被我笑得有些不知所-措,耳根都红了。

“我……我没经验。”

“那正好。”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教你啊。”

“我的……男朋友。”

那天之后,我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我还是那个普通的社区运营,每天和奇葩用户斗智斗勇。

下班后,还是会打开电脑,玩我最爱的《星域远征》。

只不过,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会在我排位连胜的时候,比我还高兴。

他会在我工作受了委屈,找他吐槽的时候,默默地帮我下单一份我最爱吃的小龙虾外卖,备注是“加麻加辣,给全世界最厉害的林教练。”

我们很少像普通情侣那样,逛街,看电影。

我们最多的娱乐活动,就是在峡谷里“二人世界”。

他会陪我练各种各样的新英雄,哪怕我玩得再烂,他也从不生气。

他会耐心地给我讲解每一个细节,然后在我打出漂亮操作的时候,用他那低沉的声音,说一句:“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钱倩说,我俩谈恋爱,谈得像在上军事化管理的补习班。

但我觉得,这才是最适合我们的方式。

我们在游戏里相识,在游戏里成长,也在游戏里,找到了彼此。

有一次,我们双排,又遇到了之前那个骂我的射手。

他一看到我的ID,就又开始阴阳怪气。

“哟,这不是那个抱大腿的吗?今天你大腿在不在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姜屹就在公屏上打了一行字。

“在。”

“有意见?”

那个射手,瞬间哑火了。

那一局,姜屹的打野,一次都没有去过下路。

但他把对面的野区,反烂了。

对面的打野,被他抓得生活不能自理。

然后,那个射手,就被对面四个人,轮流“照顾”。

游戏结束,他的战绩是0-15-0。

比我当初,还要惨。

我看着他灰溜溜退-出房间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我转头对姜屹说:“你这人,真记仇。”

他挑了挑眉,“我只是在教他,什么叫尊重。”

“尊重每一个,热爱这个游戏的人。”

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暖洋洋的。

我的神,不仅操作一流,三观也正得发光。

后来,我再也没有在网上发过“发癫文学”。

因为,我已经不需要了。

我的不甘,我的委屈,我的热爱,都有人能懂。

我的世界,因为一个游戏,因为一个人,而变得闪闪发光。

原来最好的胜利,不是carry全场,而是终于能和你在峡谷并肩。

发布于 2025-11-22 02:22
收藏
1
上一篇:夏夜星光,守护者守护着我们的梦 下一篇:慢天使的星光守护者,她以独特疗法温暖人心,超越拥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