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阴影,被掩盖的女性家暴施暴者与沉默的男性受害者

“被掩盖的女性家暴者与男性受害者”是一个日益受到关注但仍然相对隐秘的社会现象。传统观念和社会叙事往往将家庭暴力描绘为男性对女性施暴,导致女性作为施暴者和男性作为受害者的案例容易被忽视、被误解,甚至被掩盖。
以下是一些关键点,有助于理解这个复杂的问题:
1. "传统观念的束缚": "性别刻板印象":社会普遍认为男性具有攻击性,女性是脆弱和顺从的。因此,当一个女性对男性施暴时,人们可能感到惊讶、难以置信,甚至觉得“不符合常理”。 "“家丑不可外扬”":无论施暴者还是受害者,都可能因为羞耻感、害怕社会评判或担心家庭破裂而不愿公开谈论家暴经历。
2. "数据收集和统计的困难": "报告率低":男性受害者在报告家暴时可能面临更大的障碍,包括社会压力、对自身“男子气概”的担忧、害怕被嘲笑或轻视,以及不信任支持系统。 "定义和识别问题":现有的家暴统计和干预机制可能主要围绕男性对女性暴力设计,导致在识别、记录和追踪女性对男性的家暴时存在疏漏。医疗记录、警方报告等也可能未能充分捕捉这类事件。
3. "男性受害者的独特困境

相关阅读延伸:被掩盖的女性家暴者与男性受害者

导语:断章取义的数据,如何成为对立的火药?

如果告诉你 70%的男人曾经家暴,你相信吗?数据出自 2015 年发布的《亲密关系中的暴力调查报告》。一般人看到这个数据,很多人第一反应是荒谬,与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的严重不符,主要原因是此调查对家暴的定义非常宽泛,而我们一般认为的家暴以肢体暴力为主。

此时女性的暴力行为发生率达到了72%

如果有人选出这几个数据,在小红书上写一个笔记《74%的男生曾经对女生实施过家庭暴力,64%的女生是受害者》,你猜猜会发生什么?

但是实际上,你仔细看看上面完整版的表格,你会发现除了性暴力以外,男性女性施暴率无一例外是无显著差异的。这篇报告也引出我们文章的主题——有些人是如何利用片面的数据来引起对立的。

现在我再给你几个数据

司法大数据专题报告:离婚纠纷

妇联和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

亲密伴侣暴力中的性别差异研究

为什么我后面列举的几个报告全都得出了与司法大数据专题报告相反的结论呢?如果说你仔细看过后文的报告你会发现,这些报告全都是基于社会调查制作的。但是司法大数据则是基于起诉离婚的数量制作的。

有人要问:欸,基于起诉离婚的数量不应该更准确吗?

并不:张玮,洪炜,崔轶,等.亲密伴侣暴力中的性别差异研究.中国性科学,2014,23(09):96-99.给出了比较详细的解答。

亲密伴侣暴力中的性别差异研究

还有这篇也有解答:常蕾,霍莉钦,洪炜,等.我国家庭暴力中的性别差异.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3,21(09):1375-1379.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家庭暴力逐渐成为全球关注的社会问题,涌现出一系列的相关研究,其中备受争议的关注点之一是在亲密关系中使用暴力的两性差异。更有学者提出了家庭暴力具有“性别对称性”的观点。支持“性别对称性”的家暴研究者通常以社会整体或社区人群为样本,考察狭义的家庭暴力,主要探讨各种形式的躯体暴力。研究表明,女性与男性同样或更加倾向于向配偶施加暴力。与此相反,女权主义者则关注受暴妇女的临床样本,使用广义的家庭暴力概念,涵盖威胁恐吓、冲突伤害、躯体暴力、性强迫、言语虐待和经济控制等形式。此类研究发现,女性更倾向于报告严重暴力:例如遭到殴打、性暴力、躯体伤害或者更加严重的暴力形式。女性更加惧怕伤害和死亡,也较易被施暴者杀害。MichaelJohnson认为,以上两种观点只是从不同的定量方式出发,探讨了亲密关系暴力的性别差异,并不存在本质区别。他提出一种整合的理论,将家庭暴力分为4种类型。①情境型亲密关系暴力。它具有性别对称性,由情景性因素或冲突所引发,可能会升级为双方同时使用暴力。然而,这种攻击并不是关系中强迫控制的组成部分,通常不那么严重或频繁;②亲密恐怖主义则被设定男性对女性施加的暴力,这是一种基于性别等级差异的持久暴力模式;③暴力抵抗即为女性在遭受男性施加的暴力或控制时,采取暴力行为予以抵抗;④双向暴力控制则是以性别对称性为基础,指男女双方同时施加暴力与控制。这一理论已得到来自美国、加拿大和英国的数据支持。美国的调查数据显示,家庭暴力的总体发生率为24%,女性为29%,男性为23%。每年有150万名女性和834700名男性遭受家庭暴力。加拿大2010年的数据报告:102500名受害者遭受亲密关系暴力,包括夫妻间暴力和约会暴力。女性遭受家暴的危险比男性高出两倍以上(407∶180)。Archer在2000年的调查则指出,65%的女性报告遭受严重的躯体攻击,需要接受医疗的比例上升为71%,而男性的报告率为44%。但在Kirby的研究中,22%的家庭暴力施暴者为女性,夫妻双向的暴力也初露端倪。目前,我国的家庭暴力干预工作多数集中于为受暴妇女提供援助,而并未明确家庭暴力发生的性别差异,也未能针对不同性别的受暴者采取干预措施。因此,本研究旨在从人们对家庭暴力的认知与应对方式出发,采用修订版冲突策略量表分析两性差异,提出初步的干预策略,以此为一线家暴干预工作者及受暴者服务。

——我国家庭暴力中的性别差异

如果要做家暴调查,我认为最准确的统计方法是 CTS-2 方法。优点如下

我国家庭暴力中的性别差异

尽管关于家暴有两种数据,但是,以 CTS(家庭冲突策略量表)为调查工具的的调查数据,在传播度上却不尽如人意。大众认知以女本位主义视角为主

甚至出现了拿原本男女比例差不多数据断章取义的新闻。大家常听到的 24.9%的女性被家暴来源于《2010 年第三期中国妇女社会地位调查》,但大家不知道,在这个报告中 22.8%的男性也被家暴过!但是在新闻、各种帖子里面都没有后者数据!肖洁,风笑天.中国家庭的婚姻暴力及其影响因素——基于家庭系统的考察.社会科学,2014,(11)
:90-99.DOI:10.13644/j.cnki.cn31-1112.2014.11.010.

中国家庭的婚姻暴力及其影响因素——基于家庭系统的考察

国内用CTS-2量表的调查情况如何呢?

常蕾,霍莉钦,洪炜,等.我国家庭暴力中的性别差异.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3,21(09):1375-1379. 共选取8个地区的2951名被试,收回问卷2899份,有效问卷2810份(96.9%) 。所选取的被试均为正处于/曾经处在亲密关系( 婚姻和同居) 中,并自愿参加本调查的成年男性/女性。其中男性1292人,女性1518人。按年龄将被试分为3组:40岁以下( 含40岁) 、41~59岁、60岁以上( 含60岁) ,数量比控制在2∶2∶1。

杨春梅.大学生约会暴力现状与影响因素的研究.云南师范大学,2013.发出问卷1300份,回收问卷1288份,剔除漏填、多选问卷54份后共有效问卷1234份,有效率为94.92%。由于本次调查是以班级为单位进行的团体施测,调查者在宣读指导语时强调没有恋爱经验的同学在恋爱次数一栏填0,问卷回收后剔除没有恋爱经验的被试问卷390份,则可以用于统计分析的问卷有844份。被试主要统计特征如下:

最终研究结果:

张玮,洪炜,崔轶,等.亲密伴侣暴力中的性别差异研究.中国性科学,2014,23(09):96-99.按照东中西地区分布的原则,在全国6个省市抽样7个地区,即东部(北京、河北、山东),中部(内蒙2地、湖南),西部(陕西)。这7个地区包括直辖市、省会城市、中等城市、县乡及农村。被试对象的选取条件为:处在或曾经处在异性亲密伴侣(婚姻、同居)中,愿意参加本调查的男性和女性。共发放问卷2700份,收回问卷2648份,有效问卷2567份,有效率96.9%。其中男性1213人(47.3%),年龄16~90岁,平均年龄42岁,主要集中于22~50岁。女性1354人(52.7%),年龄17~87岁,平均年龄41岁,主要集中于22~48岁。城镇居民1378人(53.5%),农村居民1189人(46.5%),男女在居住地分布方面无统计学差异(P>0.05)。个人受教育程度:38.2%的男性为初中及初中以下,高中或职高占24.7%,大学及大学以上37.1%;43.7%的女性受教育程度在初中及初中以下,高中或职高占19.6%%,大学及大学以上36.8%。

亲密伴侣暴力中的性别差异研究

何影,张亚林,王纯,等.大学生恋爱及恋爱暴力行为调查//四川省医学会.四川省医学会第十五次精神病学学术会议暨第三次心身医学学术会议论文汇编集.四川省人民医院;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精神卫生研究所;南京脑科医院;贵阳财经学院;,2016:171.探讨大学生群体中恋爱、恋爱暴力的发生情况。方法以湖南、贵阳、南京三地14所高校3609名大学生为调查对象,以班级为单位整群抽样,采用冲突策略量表2(CTS2)对大学生恋爱群体中的3种恋爱暴力(精神暴力、躯体暴力、性胁迫)行为进行匿名问卷调查,并分析各型恋爱暴力特点。

大学生恋爱及恋爱暴力行为调查

刘秀雅.未婚青年亲密伴侣暴力对精神健康的影响研究.广西师范大学,2022.在桂林市11所高等学校中抽取1所高等学校,使用CTS-2s量表对总共942人进行了调查,其中男性364人,女性578人。

好了,除了CTS-2量表的调查结果,我还找到了很多非CTS-2量表的结果

第一篇:《受害者视角:亲密关系暴力的认知及影响》(2024)所以本文通过抽样调查普通大学生(n = 110)亲密关系暴力的情况,以性别为自变量,其中 男性(n = 40),女性(n = 70);受到伴侣要求查看手机,控制或干涉与异性交往,使用 GPS 或其他方式掌握 行踪,未经同意拍摄、留存私密照片或视频,进行社交隔离,使用身体暴力,使用极端手段挽回等七种亲密关系暴力行为为因变量。从受害者角度研究自变量和因变量之间的关系

在查询数据的过程中,我也发现了不少女权的假数据

30%的妇女受到家暴?这个数据早在二十四年前就被辟谣,来源:徐安琪.婚姻暴力的概念和现状.社会,2001,(02)
:22-25.DOI:10.15992/j.cnki.31-1123/c.2001.02.009.

婚姻暴力的概念和现状

第二个数据:平均每7.4秒就会有一位女性受到丈夫殴打;来源是美国1987年的数据。来源:The role of the emergency physician in the prevention of domestic violence

The role of the emergency physician in the prevention of domestic violence

第三个数据:我国每年有 15.7 万妇女自杀、其中 60%妇女自杀是因为家庭暴力?错!我搜集到了人民日报发布这一组数据同一年(2018)的中国自杀率,来源:孟诗迪,刘韫宁,刘江美,等.2018年中国人群自杀死亡率及死亡方式分析.伤害医学(电子版),2021,10(02):36-40.通过计算得出中国2018年自杀人数8万人,也就是说中国女性自杀人数是中国人自杀人数的196.25,真实性我不做评价。

人民日报这张图的最后一个数据来源于加拿大1979年的调查,质量很差,甚至都不足以估计加拿大当时的研究。

本文结论:男性受暴是家暴问题中不可忽视的部分,各项调查都显示,在婚姻暴力问题上,性别差异不显著,男性受到家暴的频率和女性相当。在恋爱关系中,女性施暴行为无一不是高于男性的!

看到这里,女权主义者估计就要发言了:

“大男人让女人打一下又能怎样?”

“大男人”就该挨打?性别不是暴力通行证,“大男人就该忍”是陈旧性别枷锁,某些女权一边自己反对封建性别枷锁,一边给别人套上枷锁,未免过于双标!

结语:看够了吗?某些势力精心“进口”的洋垃圾数据,被奉为圭臬炒作数十年,只为渲染“单向受难”的悲情叙事!一边享用着“数据化妆师”的杰作,一边对本土司法统计和严谨调查视而不见,更对男性受害者嗤之以鼻——好一副“政治正确”的霸权嘴脸!当耳光落在脸上,还分什么“大男人”?这赤裸裸的双标与数据造假,才是戕害性别平等的真正家暴!棺材,该拉回去了!

大家应该不知道女权先驱Erin Pizzey
以下的内容由知乎的兰飞鸿提供,简中互联网有关E.P.的信息很少,努力搜搜但也能搜到零星的内容

有多少人知道,建立现代世界第一个女性受暴者避难所的人,是一个出生在山东青岛,在中国度过童年的白人女性?她叫Erin Pizzey。她的童年饱受暴力之苦,她的父母,兄妹,全都是暴力的人。她的童年时代正赶上日本侵华,全家颠沛流离,父母被当作人质囚禁,包括她在内的三个孩子有三年时间根本没有见过父母。后来才举家回到英国。Erin加入了女权组织,自我认定的标签为equity feminist,平等派女权者。为了为受暴妇女建立避难所,又没有资金来源,她就先斩后奏,“强占”无人使用的空地建避难所,并因此吃了官司。但是由于避难所建起来之后收效非常好,她和她的避难所出了名,广受表彰。

像这样一个女权运动的先锋人物,可以称得上是女性受暴者避难所之母的人物,又是在中国出生在中国长大的,应该是中国女权界的骄傲吧?她的故事应该是被中国女权界广为传播的吧?但是,她的故事的中文版,你们有几个人听说过?没听说过的话,是为什么?

因为Erin这位女权先锋恰恰是被西方女权圈子迫害惨的,因为受迫害太严重,她不再相信女权主义=男女平等,并否认自己是女权主义者了。

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呢?在她和她创立的避难所给她所在的女权组织带来名望之后,跟她一起工作的几个别的女权者夺了她的权,用她的话说,就是“挟持了她的初衷”,把本来无意仇男的避难所,改造成了宣传仇男主义的根据地。比如,任何男性,即便是12岁以下的男孩子,也不得进入避难所。带着儿子的受暴母亲们,不得不做出抉择,要进避难所,就不能带儿子。这样,她们为了坚持仇男原则,就直接阻碍了带儿子的女性使用避难所的服务。

当时,根本没有什么访谈科研来研究暴力问题,而Erin饱浸暴力的童年让她对暴力研究非常感兴趣,那个时候她就想要通过深度访谈来搞清暴力存在于社会中的原因,以及如何避免。于是当第一批女性进入避难所,Erin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访谈研究。研究结果却“很不好”,因为和当时女权宣传的“暴力就是男人对女性的系统性压迫”的口号向左。Erin发现,最先进入避难所的100名女人中,六成都是本身就是暴力者的,四成是自己没有暴力倾向,是纯粹的受害人。你要问,暴力者为什么要跑进避难所?其实很简单,夫妻双方暴力心理倾向就算一样强的话,女人的暴力能力却比不上男人,也会由于能力问题导致战败逃跑。而且当时根本没有男人避难所,可能进入避难所的也只有女人。这个结果,和Erin童年的经历是相同的,她的父母兄妹全是暴力的,和性别无关。Erin诚实的做研究,目的并不是为了反对女人,不是为了说女人不值得救助,她只是想研究出真相,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比如研究男孩女孩是在什么样的成长环境下变暴力的。从那个时候起,Erin希望也能有男性避难所,不论谁受暴都有地方可去。

不管别的女权者相信不相信Erin的研究,她们自己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Erin的研究哪里作假了。但是这个结论本身,就违反了女权主义内部的政治正确口号。于是Erin大祸临头了。她被大字报和传单批斗,遭到人身威胁,出书的发布会上不得不让警察陪同。她还受到炸弹威胁,女权组织说要炸死她。她的每一个邮件包裹都必须先交给警察检查。而她的那本书,里面有大量的细节实例,剖析了人成长过程中催生暴力的各种因素。

为了躲避女权者的迫害,Erin从英国逃到美国。脱离了原来的人际圈子,而且那个时候基本上没有网络,应该不用怕消息传过去,可以重新开始了吧?不。她在美国又面对了批判她的传单和口号。这就不是“仅仅个别地区的女权者迫害她”可以解释的了,看来当时“迫害她人”是跨国界的一种女权圈现象。这次,为了躲避迫害,Erin带着两个孩子,开始了15年的逃亡生涯。逃亡中,她还继续研究暴力和写作。对了,她的一本书,由于出版社都害怕得罪那些暴力的女权者,不敢给她出,所以书写成后10年才出版。

Erin在采访中说,当年那些在她周围搞女权的女人,很多都有非常黑的历史,很多都是非常暴力的人。具体是什么样的黑历史,她没说。我可以理解。当年她们可以这样迫害Erin,如果Erin事后再具体说她们的黑历史的话,难保她们不会打击报复,以Erin没有确凿证据为由威胁起诉她诽谤什么的。

1997年,Erin贫病交加,负债无房住,她只好回到了英国。世道是变了一些,治安管理变严了,女权组织的力量相对弱了,那些女权者不能再动不动就要杀死她,追在屁股后面骚扰她了。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需要寻找暴力问题的根本解决办法,也意识到为了政治立场而歪曲对真实情况不解决任何问题了。越来越多的关于暴力的研究结果和Erin的研究结果近似或重合了。出版社出版那种“不符合女权政治正确”的书也不用害怕了。Erin开始可以得奖,受很多人的尊重,继续出书,接受采访讲自己的故事,并继续开办更多的受暴者避难所了。但是,由于女权界对严肃科研的阻碍,至今西方世界还充斥着大量的advocacy research,就是专门为了服务于女权立场的科研,研究还没有开始,其实就已经设定了要出什么结果了(这些advocacy research的作假方法,今后会在别的视频里举例)。Erin认为,大众距离了解真相还很远,关于家暴,很少有人愿意知道真相

Erin得到了渐渐多起来的尊重和掌声,但是她一直没有得到来自女权界的道歉。她这个曾经以女权者的身份严格要求自己,至今仍在耕耘,为男人女人们脱离暴力苦海而奋斗的女人,本应充满自豪和激昂的年轻岁月,被女权者们的暴力践踏得血肉模糊。对于女权圈来说,道歉从来就不可能。何况被迫害至精神几乎崩溃的Erin已经宣布和女权划清界限了,女权界就更不可能对她心存愧疚。2013年,Erin参加了男性权利组织(注意是权利而不是权力)。

Erin的故事,专门搞女权的学者基本上不会讲给你听。这不是一个国家的偶然现象,不管是西方还是中国,专搞女权的学术圈都是齐刷刷的回避女权暴力问题,粉饰女权的正面名声的。你很难找到,或者说根本找不到全面梳理女权暴力历史文献,女权学界撰写某一个时期的女权运动,也基本上都会把暴力的真相剔除。你要找这些暴力史,就要到不是女权圈所撰写的,一个个独立小话题的记录中零散的去找。幸亏Erin还活着,如果她当年真的被炸死了,或者被气得重病去世了,她的故事说不定也湮没在历史中了。和Erin一起离开最初那个女权组织的,还有另外几个女人。她们都遭受了什么样的迫害,又都是什么样的结局?我们不知道,她们叫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像Erin这样站出来说话的是少数。因为受暴力的过程,本来就是一个令人缄口的过程。就像被强奸的女人,自知拿不出证据对付气势汹汹的强奸犯,说自己被强奸了如果不被人所相信,只能白白再次受辱受威胁,所以还是闭嘴为上。

Erin在视频里提到一句著名的女权口号the personal is political,个人的就是政治的。这句话有好几种解释,其中一种我最认同的就是,女性的个人经历,个人见闻,个人感受都是不容忽视的,都是说明问题的,不能说因为是私事,私人看法,私人见闻就不算数了,因为个人的这些经历全都是在整个社会动态结构中的,它反映的是社会问题。这种解释是很有积极意义的。但是the personal is political这句话当时还有一个解释,就好比,一个女人经历中,她爸爸是个混蛋,那么她就有理由认为所有的男人都不是什么无辜者,因为她的个人经历要算数。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根据Erin的个人经历,the personal is political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就是take your personal damage,即你倒霉你活该。也就是说,女权是一场政治运动,不可能不诉诸暴力也不可能不伤害人,不然的话我们的运动就没法搞了,女权需要牺牲别人来搞TA们认为正确的运动,如果选择到你头上,让你牺牲,你就活该,你就要服从TA们的运动大局;而且,TA们完全可以根据TA们自己的personal的看法,把任何人定义为不无辜的,那你就更活该了。正如Erin说的,有了这套理论,她们可以对任何人做任何事。

西方第二波女权运动中的这些女权者,对曾经诚心诚意的同行女权者如此残酷,不能不令人心寒至极。不管你的实际行动对女性地位有了多大的帮助,你只要碰巧说了什么她们认为是“大是大非”问题上的“错话”,你在她们心中的地位就和一开始就无缘无故恶意反女权的人没有什么差别,都是可以“去死和滚粗”了。如果你是一个坚持自己原则的人,你要选择帮助女权运动的话,还是小心为上吧,不然你付出了劳动支持她们之后,不见得哪天那句话惹到了她们,你立刻就会被踩入尘土里,比从来没理过她们没帮过她们的人还不如。相信没有谁愿意承受这种精神创伤。所以,帮助女权说话有风险,向女权投入感情需谨慎!

其实中国网络女权圈里也有这样的男生女生遭到这种待遇。有的亲自积极参与过网络女权的人说,由于受到了网络女权圈的严重暴力,现在完全不能看任何女权的群组,一看就头晕恶心无法忍受。这是PTSD的表现。但是这些曾经关注女权信仰女权的人的声音在哪里?你听不到多少,因为他们实在是被恶心坏了,恶心到无法开口再谈这件事儿,正如被性侵的女性开口谈论受暴经历的艰难。即便鼓起勇气讲了,也不会得到女权界的理睬和重视,自讨没趣而已,谁还会坚持讲下去?

可笑的是,the personal is political这句话所倡导的,重视女性个人经历的主张,只不过是女权界为自己的偏见找借口的工具,这句话的福音,并不扩展到任何她们看不顺眼的人身上,包括别的女权者和女权圈外的人。西方女性中,认为女权是负面的多于认为女权是正面的。大量的西方发达国家的女人,之所以认为女权负面,都是由她们的个人经历和见闻决定的,可能她们亲身经历或者看到了女权者对她们或其她女性不尊重的态度才有此想法。如果女权界真的尊重女性的个人感受个人经历的话,为什么没有人问那些女性,到底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导致你看不上女权的?为什么不提出,根据大部分女性对女权的态度来看,我们的女权方针策略需要改革,改革得更令女性大众喜欢?不,西方大众女性的个人态度全部被女权界所无视,并用类似这种辩解来抹杀“她们都是被洗脑的人不懂女权”,“女权没有问题,是她们自己领会错了”,“她们只是地位高了不需要再搞女权了,而不是反感女权”,“她们看上去人数比例大,其实是假的,没多少人那么想的,没必要往心里去”。

Erin如此充满创伤的个人经历,也没有得到讲the personal is political这个口号的女权界的重视。重视女性个人经历的话,Erin受到女权界如此严重的迫害,她是不是有充分的理由厌恶女权界?我认为她有。但有的人对Erin的态度一定是这样的:你因为私仇的事情就叛变整个女权?你为什么不肯take your personal damage?为什么非要“报复”?

有的人,在没有权力的时候会反对有权力的人对她们进行压制,也就是他们所说的反抗。但同样这些人,一旦有了权力,可就非要压迫别人不可了,因为他们本质上就是那种“农民起义为了夺权自己当皇帝”的人,不得不防!

发布于 2025-11-20 0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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