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放过我吧!”彼得哭的凄惨,“我当时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啊!”
“呵,那我最后问你,莉莉家在哪里的事情是你主动告诉黑魔王的还是被他逼问才说的!”希尔妲对彼得求饶的措辞不屑一顾,这种情节她见得多了。
“是,是我主动告诉黑魔王的。”话落,彼得瞪大了眼睛,吐真剂的效果实在是太过于强大,彼得只能将当时的真相说出来。
希尔妲冷笑一声:“所以呢,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可以解释的——”虫尾巴挣扎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统统石化的效果已经过去,他眼睛一转脸上依旧是焦急的神情。
“Avada Kedavra!”
魔杖的尖端闪过绿光,虫尾巴剩下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原本还带着神采的眼睛就晦暗了下去。
希尔妲后退一步,握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
她死死地咬住牙齿,避免透露出自己的恐惧:“剩下的话,去和梅林说吧。”
希尔妲的身体忽然开始变形,骨骼挤压的痛楚令她没有心思再去沉浸在自己真的使用了阿瓦达索命咒的恐惧之中。
她连忙掏出来一瓶复方汤剂又灌了下去,这才避免因为药剂的失效时间而导致自己的伪装失败。
希尔妲深吸一口气,她抬手将魔杖抵在自己的太阳穴的位置,随着魔杖抽离的动作,一缕浅蓝色的光也随之被抽出来。
这是有关刚才审问的记忆,希尔妲抿了下唇,将记忆放在瓶子里面。随后给虫尾巴和自己施加了一个幻身咒,将虫尾巴的尸体扔到了校长室的入口处。
做完这些,希尔妲连忙回到了休息室里面,她还是一路使用幻身咒,宵禁期间休息室里面也没有人,自然也没有人发现希尔妲的异常。
“怎么样?”塞巴斯蒂安被希尔妲放在休息室里面,他听见开门的声音连忙询问,“解决了吗?”
“都处理完了。”希尔妲忽然瘫坐在地上,她手脚冰凉。
塞巴斯蒂安担忧地看向希尔妲:“希尔妲,你怎么了?要不要去校医翼看看?”
“没事,我需要稍微冷静一下。”希尔妲手撑在地面上,她握住门上把手勉强起身,随后磕磕绊绊地走进浴室里面。
哗啦啦地冷水直接从淋浴设备里面喷出,希尔妲站在喷头的下面,任由冷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忽然她朝着一边走去,单手扶着马桶开始干呕。
她真的亲手杀人了。恐惧后怕开始笼罩住希尔妲,她的双手不住的颤抖她。
上辈子和这辈子也就最残忍的行为也就是处死过一些实验动物以及杀鸡杀鱼。那些曾经在她的手上留下来的鲜血的腥气好似弥漫在她的鼻尖。
希尔妲这一次,终于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良久,希尔妲从里面走出来,她的脸色苍白。
塞巴斯蒂安看见希尔妲似乎可以称得上是自我惩罚的行为,忧心地劝告:“希尔妲,没事的,你做的都是正确的。”
“塞巴斯,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希尔妲眼神难得有了一点儿光亮,她现在的神情就好像当年失手杀掉自己叔叔的塞巴斯蒂安,“或许,我应该将他活捉送到阿兹卡班,而不是亲手处决的他。”
“没事的,希尔妲,你做的是正确的。”塞巴斯蒂安手扶着画框。
只有梅林知道他现在多么痛恨自己没有实体,他不能过去拥抱住希尔妲,不能擦掉她眼角落下的泪水,不能和她当年拥抱住无助的自己一样拥抱住现在临近绝望的希尔妲。
他现在只能用干瘪的言语来一遍遍地告诉希尔妲,她做的没有错!
塞巴斯蒂安轻声道:“希尔妲,相信你自己。”
希尔妲现在脑子很乱,彼得死在自己手里面好像直接给了希尔妲当头一棒,明明她曾经思索过自己这一行为的益处,可是她现在还是忍不住后怕。
她害怕自己的行动被别人发现后怀疑到自己的身上;她害怕这一段日子以来练习的大脑封闭术对斯内普没用,只要自己稍微动一点儿念头斯内普就能发现他的学生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她最害怕的莫过于自己杀死了彼得,导致伏地魔另寻其他的方法复活,最后达成团灭结局。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导向了一个结果——她害怕最后不能回家,她害怕故乡不接受这样一个残忍的人。
“没事的,希尔妲,没事的,你做的很好。”塞巴斯蒂安还在轻声安抚希尔妲。
哪怕他知道依照希尔妲的性格唯有自己想通才能够从这件事情里面走出来,可是他还是想让希尔妲意识到,自己一直是和希尔妲站在一起的。
“我没事了,塞巴斯,让你担心了。”希尔妲脸色苍白,但她仍旧强撑着朝着塞巴斯笑了一下,虽说这笑可能比哭更加的难看。
“明天的飞行课我还要带着你去飞上两圈呢。”希尔妲唇角勾起,但她的眸中却有些哀伤,她将塞巴斯蒂安放在小床上,转身勾起的唇间又忽然垂落。
希尔妲侧目看向窗外,黑湖的水静静的流通,里面透不进来一点儿的光。
*
隔日,希尔妲早晨起来发现,礼堂的上方没有一个教授出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斯内普教授一向不是都在这里吗?”希尔妲不动声色地移开自己的目光,她听见旁边德拉科等人的小声议论,低声开口询问。
“希尔妲,你没有听说吗?”德拉科的手一颤,本就苍白色的脸上更是一点儿血色都无,“他们都说you-know-who进了霍格沃茨。”
“you-know-who?”希尔妲愣了一下,“是劳德吗?”
“劳德是谁?”德拉科愣了一下,被希尔妲弄得有些蒙圈。
“我是说——伏地魔!”希尔妲咽了一口唾沫,她低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道。
“嘘——”德拉科焦急地抬手捂住了希尔妲的嘴,“你怎么敢叫他的名字。”
希尔妲抬手将德拉科的手拉下来:“我错了,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教授他们都没有过来吗?”
“应该是吧,赫奇帕奇的那群人都这么说。”德拉科点头,他目光从赫奇帕奇那堆聚在一起聊天的小獾的身上移开。
赫奇帕奇,果然八卦。
校长室里面聚集了一堆的人,邓布利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斯内普脸色阴沉的站在一侧,麦格教授眸中带着担忧。
奇洛似乎是有些瑟缩地站在站在靠门的位置:“阿,阿不思,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