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你,在这个世界上,哪个国家的人福利最好、生活最幸福,你的多半会是:北欧。
这个答案看起来毫无争议,北欧确实是全世界人均收入最高的地区,从2018年世界人均收入排名中,我们不难看到,在北欧五国中,挪威以81695美元的人均收入位列全球第三,仅次于卢森堡和瑞士,冰岛以74278美元的人均收入位列全球第五,丹麦、瑞典、芬兰也都位居前列,远超法国、英国、日本、德国等老牌资本主义强国。
然而,就在短短几年间,北欧诸国的治安却恶化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就以瑞典为例,仅2019年一年,该国就发生了257起爆炸案和300余起枪击案,暴徒甚至在瑞典东北部的城市设置路障,与追捕的警方发生了激烈火并。
黑帮控制城市、当街枪击火并、警察束手无策……这不是1940年代的美国纽约,也不是1960年代的意大利西西里岛,而是眼下的北欧。从人人向往的高福利国家,到现实版人间炼狱,北欧到底发生了什么?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昔者初民,见天地万物,变异不常,其诸现象,又出于人力所能以上,则自造众神以解释之凡所解释,今谓之神话。”这就是说,传承自远古时期的神话故事,不仅体现出一个民族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更预示着这个民族未来的荣辱兴衰。
或许,从古老的北欧神话中,我们可以发现北欧诸国近年来发生社会巨变的根源。
当世界不再平衡,毁灭便如期而至。在一阵毁天灭地的轰隆巨响之中,新的规则会诞生出新的秩序。科技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迭代,文明却并不具备永恒的特性。再强盛的文明,也会在某一天戛然而止,走向落寞的黄昏——这便是北欧神话给我们的启示,也是对北欧诸国现状的精准预言。
北欧十二主神的关系非常复杂,诸神性格各异,有偷情、乱伦,有血腥、暴力——人性的弱点在神性之中无限地放大,这才是诸神黄昏降临的根本原因!
就拿众神之王奥丁的血盟兄弟,大名鼎鼎的邪神洛基来说吧。那是一位外表俊俏,却诡谲多变,令人难以捉摸的家伙,只关心享乐和自保。他时而顽皮,时而恶意,时而帮助众神,时而帮助巨人,一切只取决于哪种行动对他本人最有利。
可以说,邪神洛基的一生,就是一部不断作死的历程。他本是北欧十二主神之一,有着大好前程,但他却为了一己私利,设下陷阱谋杀了光明之神巴德尔,并千方百计阻止众神复活巴德尔,从而导致了诸神的黄昏。
洛基还没有叛变诸神的时候,曾娶忠贞女神西格恩为妻。后来,洛基与女巨人安格尔波达有了私情,并和她生下三个子女,也就是北欧神话中凶名赫赫的“诅咒三子”,分别是巨蟒耶梦加德、巨狼芬里尔,以及冥界女神海拉。
海拉的一半面孔如天神般美丽,一半面孔如死尸般丑陋,神王奥丁依照命运的指引,让她管理地底的死亡国度赫尔海姆。在那里,海拉拥有至高的死亡神权,一切因疾病、谋杀、意外死亡的灵魂,都归她掌控。在诸神黄昏之时,带着亡灵大军与地狱犬加姆、毒龙尼格霍德一起冲出地底,向众神宣战。
耶梦加德是一条身躯庞大的巨蟒,它的头尾相连可以环绕大地一圈。它的蛇头和蛇尾隐藏在华纳海姆的深海中,雷神托尔曾经以牛头为饵钓起过它。它的身子在巨人国度,托尔曾经在那里将它举起,它的毒液可以损毁神明的灵魂,在诸神黄昏中,耶梦加得用毒液杀死了雷神托尔,但它也被临死的托尔一锤砸死。
芬里尔是预言中将吞噬神王奥丁的怪物,它的儿子斯库尔和哈提分别吞噬了太阳和月亮,导致世界失去了最后的光明。在诸神黄昏之时,芬尼尔挣脱诸神的束缚,冲到战场上,将奥丁一口吞下。但它也被奥丁的儿子,森林之神维达尔杀死。
在诸神的黄昏中,所有高高在上的神袛都如同发狂一般,投身于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没有任何人可以置身事外,每个人都是这股命运浪潮之下的水滴,在不断的碰撞中粉身碎骨,死亡如同狂风一般缠绕在每个人身边。
对于不可改变的命运,该怎样去面对?这是整部北欧神话的核心,也是北欧神话最为迷人的一部分。
阿萨神族与华纳神族的惊世一战,魔狼芬里尔、寰宇之蛇耶梦加得和死神海拉的凝视,迎接英灵的女武神,克瓦希尔之血制成的诗之蜜酒,以及避无可避的末日灾变。从世界之树到九大世界,从一切的诞生到诸神的黄昏,从青春的金苹果到巨狼芬尼尔……故事重获新生,众神逐个复活。
诸神的黄昏已然降临,古老的众神即将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