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川区,名字挺普通,地理看着也不算特别复杂,可谁细琢磨才发现,这地方真的不简单!九百多平方公里,说大不大,但每一寸土地下面都能刨出点“来头”,地头挨着济南、青州,还有博山与临朐,整个山东中部的交通枢纽像无声的地下脉络,把它串联成淄博的重要一节。往南是山,北是城市,地势忽高忽低,地气有点儿古怪。有人说,淄川什么都沾点儿,却没一个标签能彻底定义它,这话我觉着对,但也不全对,你瞧见了吗?
这个地方的历史写在地上,也藏在地下,老街、旧物、碑刻、桥梁,你随时都能碰到点痕迹。不光经济滑头地往前蹿着,文化也是硬邦邦的底子。蒲松龄故居静静矗着,马鞍山上的抗日遗址直到现在,风一过还能听到许多没讲完的故事。讲这些老东西的时候,有些人爱搁一堆大词当帽子,我倒觉得眼下的热闹和古人的沉默,是一体两面。聊斋园,淄川游乐园,人说一个玩意儿古,一个玩意儿新,其实没啥界限,时代拉走了人,却留下了个活生生的壳子。
名字这事儿,其实挺随意。淄川区这个叫法,蹭的就是贯穿全区的淄河。1956年改名定区,这回分得了区和县,还真是“咬文嚼字”了一回,但也因此让很多老淄博人到现在说起地名还是容易张嘴叫错。一条河,两头地,百样人,人往哪儿走?这不好讲。
城,是每个人心头的那个远方,可淄城最初也不过是汉初的般阳县。“般阳”到底是啥意思,有说与水有关,有说与山有关,都说得煞有介事。县、郡、州、路一轮一轮转,等到愚公那辈人的时候,淄城就已经是淄川区的政治中心了。城墙拆了,坊表砸了,街道修平坦了,城市逐渐蔓延开,旧时的庙宇香火少了,却多了医院、学校、工厂。东南西北的田地还在,只是到今天,那块老地界也有人说出说进,究竟是长了什么东西?
城里的桥,说它庞大吧,也没到那种大江大河的辽阔,孝妇河南北直穿城心,千米之内四座桥梁,铁路、公路全都有,说抢眼也抢眼,交通要道上的那股朝气,从来都掩不住。桥边有时候人多,有时寂静,时不时来一拨拍照的,更多的是来去匆匆的脚步。你说现在的淄川人还在意这些桥吗?有的说在意,有的说不在意,好像都对也都不对,谁晓得呢?
普照寺倒是一点没闲着。大佛寺,那名字本来听着威风,实际是老淄川人都知道的一个去处。寺庙历史很长,唐朝的时候,就慧昭大师在那儿讲法,唯识宗这一脉偏偏又传到了日本。有人觉得这些历史其实遥远,不用放在心上,我有时候也觉得未必真有联系,可普照寺每年玩家游客不断,山门从来没冷清过,这算不算文化的余威,还是现代人的新信仰?不好说。寺里的每一处都规整得很,山门、天王殿、大殿、观音殿,走进来就感觉规矩,这跟淄川城其他地方的对比,似乎又有某种说不明的温和与安静。
行政区划,那可是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大网。大禹治水,淄川这地儿就歇脚在青州之野,夏、商到齐国,再到秦汉,地名换了一遍又一遍。班阳县变济南亭,再回班阳县,再到贝丘县,然后是淄川县。三国两晋南北朝这一连串变化看着头大,东清河、东平原、般阳、蒲台、长山,高苑、邹平……这些名字有时候现在再查早没人提过,却是真实存在过的生活范围。
等到隋朝,淄州设立,那是开皇十六年,贝丘县又闹腾着被改成了淄川县,名字定下后,这一带的身份证算有了归属。唐宋元明清下来,划来划去,也有点像现在行政图上的大拆分。你仔细算,多数时间,淄川的身份好像总被改革推动,一波又一波地分合调整。明清沿用老路,民国又给它变了一回套,1949年以后新中国成立,划归淄博工矿专区,你要真细想,行政变迁里其实包着无数家庭的流转和变迁,没那么空洞。
每次区划,似乎都带来一轮“新秩序”:谁家归哪儿,哪个村归哪个区,说起来有理,但碰上群众意见分歧时常有疙瘩。比如1955年杨寨、昆仑、洪山三分天下,1956年又撤没了两个,合成淄川区。行政区划刚稳两三年,1958年又变,洪山区撤销,15个人民公社一出,名字新鲜,组织结构也新鲜,乡镇合村的热乎劲儿让人记一辈子。
说起这些变化,有人讲那是管理进步,有人嫌根本是折腾,其实同样的事情放到家庭的视角,有人高兴有人愁。尤其那些年,划出去一个村、收进一个庄,政策一落地,老百姓很难只靠地图梳理自己的家底。你说是好还是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账本。
85年代后各种撤公社改镇设办事处、撤乡设镇再撤镇设街道,1998年口头乡消失了,淄河镇突然冒头,再到2000年淄城镇一拆三,般阳路、商城路、松龄路街道成了城市更新的标签。这其实跟淄川“行政变迁史”一脉相承:每次动作,城镇乡村的内核都在被调整,可底层的人的命运不面对面聊,不太容易理出头绪。谁信?你看看2002年至今的数据,镇、乡、街道和分区,调整过后,生活变没变?
你说这些区划变迁真的让淄川人过得更顺了吗?有时候新规矩带来方便,有时候反倒添麻烦。比如管理效率提升了,可村庄的那些“关系网”一拆,有人高兴,有人失落,原本熟悉的邻里可能就此分开。可这是不是进步?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管理越来越科学,生活却还要靠老方法延续。
要说遗址遗迹,淄川区不是光有蒲松龄故居,马鞍山抗日遗址、清“大汉德主”旧址,市级、省级的文物单位一串串。太河惨案被记在案头,老区还剩几块损坏的碑,关门锁着的砖瓦房里,留下的不是冷冰冰的历史,是那些没说完的小事。苏相墓、杨寨塔,甚至县城里一些被遗忘了的街角老药铺,都有人等着讲个故事。有人觉得这些是宝藏,有人觉得这只是废墟。你怎么看?
淄川文化底蕴确实深厚,但高度商业化的今天,多少人还会专门去寺院、古镇、塔前驻足?也许大多只是在朋友圈里拍一两张,后来笑笑就忘了。但历史的厚重感有时候越是朴实,越容易滑向边缘。反倒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文化节或者修桥造路,能重新拉回一部分人的关注。可是,真正的“归属感”,靠这些新旧融合得来吗?谁知道答案呢。
社会变迁、区划更替,一茬接一茬。结构表面越来越现代化,可本地人讲起这些,却总有点欲言又止。有人念叨祖屋被划进新街道,房产证写的新名字不习惯。也有搬来十几年的“新市民”反而觉得没区别。恰恰因为矛盾、差异被揉碎进土壤,人和地的关系才显得真实复杂。
严格讲,淄川区既没有完全脱离传统,也没彻底搭上现代化快车道。城市里外、乡村边角,经常是两种节奏并存:路边老槐树下还有大爷下棋,街头已经有年轻人练滑板。你说这算不算文化断层?有时候是,有时候又不是。
今天的淄川,既是融汇了古老与现代的一地,它的每一块石板、路桥、分区和庙宇都写着分歧与交融的痕迹。区划调整,记录了政策推手下的城市更新与社会转型,更重要的是,在这样一座千年历史的土地上,时代造梦与遗产保存从未停止过斗争和权衡。说不清淄川属于未来还是属于过去,它就是这样,既日新月异,也守着陈年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