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狂侠第三十六章,劫波重生,剑影江湖劫后重逢记
以下是《傲剑狂侠》第三十六章 劫后重逢 的内容:
"第三十六章 劫后重逢"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映照着蜿蜒的山路。一行人正沿着崎岖的山路缓缓下行,他们的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走在队伍最前头的是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他面容冷峻,眼神锐利,腰间佩戴着一把长剑,正是主角冷傲风。他的身边,跟着一位红衣少女,正是他心爱的女子柳如烟。柳如烟的脸上虽然还带着些许惊恐,但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的目光不时地望向冷傲风,眼中充满了爱意。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身材魁梧,面容粗犷,一看便知是位江湖好汉,他名叫铁臂熊,是冷傲风的结拜兄弟。铁臂熊的身后,跟着几位江湖人士,他们都是被冷傲风所救的。
“多谢冷大侠救命之恩!”一位年长的书生感激地说道,“若非冷大侠及时出现,我们恐怕早就命丧恶人之手了!”
冷傲风微微颔首,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要你们能安全离开此地,便是我的心愿。”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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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道:“在下张从龙。公子问我师父是谁,我也不知道。”天心月奇道:“你这人倒糊涂得可以,师父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天下奇闻!”张从龙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师父传授我武功,脸上都带着一个密不透风的面具,别说我不知道他的相貌,就连他的年纪,我也全然看不出来。”澹台一羽道:“那这喇嘛和这几个人追踪你做什么?”张从龙道:“这件事李大嫂应该是知道的。”红娘子道:“不错,他是我丈夫以前的部下,当年正是他的师父将一份《武穆遗书》的副本交给他,叮嘱他来交给你师兄李岩,你师兄得了这份兵书,才在后来的战役中战无不胜,令敌人胆寒。从龙,你从哪里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西域?”张从龙道:“我们有个兄弟,混到清军中做了一名卧底,你们从京师跑出来一路都有人追踪,也是那位兄弟告诉我的。我想西域这么大,只要你们不离开,我迟早都会找到你们的,至于为何从这里过来,是因为玉门其他道路都已被蒙古王公的兵马给堵住了,我一个人势单力孤,只能走这些偏僻的道路了。自从闯王兵败九宫山之后,各地散落的兄弟都打算来西域回疆,继续抵抗,先前已经有一批在蒙古地方落脚,我这次来,是和他们约好,打算在玉门打清廷一个措手不及的。”澹台一羽道:“既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先到我住处去吧。”张从龙却道:“我不去了。我们约好了今天晚上或者明天要见面,会商袭击玉门的行动的。”说完便匆匆地上马走了。天心月见张从龙走了,抓住澹台一羽的手,笑道:“走!”澹台一羽道:“去哪儿?”天心月道:“你说去哪儿?我们这么多人来找你,你总不该连顿饭都不请我们吃吗?你不敢和我比赛轻功?”澹台一羽笑道:“你跑了,公主他们怎么办?”天心月一把将公主背在背上,笑道:“你呢,你是背安公公呢,还是背着你嫂子?”红娘子原本不太说话,听了这句俏皮话也忍不住微微一笑,道:“你可别乱说话啊,小心我跟师弟说你跟我们说过的事。”天心月咯地一笑道:“我先走一步!”身形一起,疾逾飘风,澹台一羽怕她不知道自己的住处,一手拉着红娘子,一手拉着安公公紧跟在后,宛若四团黑影,在大沙漠里滚过。跑了一阵,渐惭已到了澹台一羽住处。天心月因先起脚步,背着的长平公主身形瘦弱,轻于澹台一羽两手拉着的红娘子和安公公,竟然占先了十几步。天心月倏然停步,回头笑道:“不必比了,咱们轻功是不相上下了。你苦练几年轻功,将来一定会比我跑得快。待会儿吃完饭,我得试试你的剑法,看看你在这里隐居是不是偷懒,剑法武功毫无进步?”澹台一羽点起门边的火把,哈哈一笑,道:“以前还行,但以后就未必可以了!”天心月问道:“怎么不行?”澹台一羽将背上两口宝剑拔出,随手一挥,毫不费力,将一块石头斩为两半。天心月大为艳羡,道:“原来你真的会炼剑呀?”澹台一羽笑道:“还是名师指教的本事呢。我是听说了你来到西域的消息,才想起以前曾答应过要给你炼一把好剑。这两把宝剑,你可以随便挑一把,就当我践行我对你的诺言,送给你的。”天心月脸上一红,道:“我师父说,武功到了炉火纯青,用什么兵器都是一样。北宋时期的剑魔独孤求败,就可以用山间的茅草当作杀人的利器,不过你是真心送我,我自然却之不恭啦。”把两把宝剑都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最后挑了那把稍短的宝剑,然后才进门。澹台一羽在阿尔金山隐居,日常无事,曾在山中淘金,得益不少,得来的沙金用来换日常所需的盐巴、粮食等生活所需品,至于肉菜,都是自给自足,开垦荒地,闲时打猎,吃不完的肉菜都腌制起来,留待冬天菜地里没收成的时候再吃,前段日子在山里打猎,打到了一头肥鹿,正好刚刚腌制好,于是切了兽肉,还有家里积存下来的腌菜,自己采摘野果酿造的酒,拿出来摆了满满一桌子,再烧起一炉好火,茅屋里既温馨,又温暖。边吃边聊,才知道天心月的师父无嗔师太八十九岁高龄辞世,天心月的家人都被仇人所杀,师父去世后,她便单人一骑,纵横湖海,到处行侠仗义,不做女杀手的生活其实也挺好。这日她忽然想道:“长平公主和我虽只是一面之交,但却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有才华气质的一个,她贵为公主,却没有公主的架子,平易近人。眼下李闯王打进京师,不知公主生死如何?”她武功卓绝,轻功尤高,夜入京师,寻找长平公主。她进了京师才知道,原来李闯王攻破京师,崇祯帝闻报大哭,率周皇后、王选侍、李宫娥及三女一子前往太庙拜别,先杀周皇后和李宫娥,后杀二女一子,王选侍竟惊得昏死过去。当时事急匆忙,长平公主身具武功,转身欲逃,闯王大军已到宫外,崇祯哭道:“汝何生我家!”一剑劈下,将公主左臂齐肩砍断。公主剧痛昏死,崇祯帝则弃剑奔至煤山,眼见四面八方到处都是闯王义军燃起的火把,长叹数声,遂和随行的王太监一起望太庙而哭,上吊自缢。公主当时未死,多亏了安公公赶来将她救走,留下一条性命。天心月入城时,城中已成炼狱。她在坤宁宫外望见几名禁军被义军活捉,正要处斩,其中一人,有些像是当时前往西山传旨勤王时的一位御林军统领,她忙上去刺伤几名义军,救下那名统领,仔细疑问,才知道他们正要护送安公公和公主出城避难,谁知义军一窝蜂杀了进来,彼此冲散,公主和安公公不知去向,但他们最后约定的地方,时玉泉山下的牛家庄中,那里是安公公的外家。天心月找到公主之后,公主伤重不能原形,三人便隐藏行迹,在牛家庄暂时躲藏下来。李闯王的兵马进了京师之后四处搜杀,哪有人顾及到走了一个长平公主?乱军之中他们居于累卵之危,反倒平安躲过一劫,等到公主伤臂养好,天心月思忖无法,便将两人带回蓬莱,暂时在蓬莱隐居。公主经此丧乱,又得知了父亲在煤山自缢而死的消息,心伤欲绝,便在蓬莱一座观音禅院中落发为尼,指望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谁也没料到李闯王进京称帝之后没两年,大将刘宗敏垂涎陈圆圆美色,竟欲将之据为己有,陈圆圆的丈夫,便是山海关守将吴三桂。吴三桂得知妻子被刘宗敏霸占,勃然大怒,将闯王派去招降的使者杀掉,带着使者的首级投靠了清廷,清军至此大举入关,以至于后来李闯王败走西安,清军未遂追至,闯王三战三败,人心渐渐离散,后来败逃湖北九宫山,有人说他是被当地山民所杀,也有人说他没死,伪装成和尚,从此飘然不知所踪,总之世说纷纭,,不知真假。红娘子则是在丈夫李岩被牛金星害死之后,不顾高夫人的劝阻挽留,愤而单身离开,要找牛金星报仇。而此时牛金星和他的儿子牛佺已然投靠清廷,牛金星为人小肚鸡肠,心地狭窄,因此亡明士绅中名声极为恶劣,清廷也不敢授他官职,因此牛金星随自牛佺在黄州知府任上,住了几年。红娘子打听到他的踪迹,趁夜入黄州,杀了牛金星,却被清廷卫士追捕,在逃亡途中,遇见了刚刚安顿好公主的天心月,救了性命。长平公主和红娘子本是一对仇人,正是李闯王率领的义军消灭了明朝,红娘子是李岩的妻子,本来两人是无法相容,但公主自从得知父亲的死讯,万念俱灰,所谓心中的仇恨,也就放下了很多,三位女子和安公公一起住在天心月家中,安然住了两年多。清军后来四处追捕明室后裔,山东巡抚,竟是澹台一羽的师兄叶寒星。叶寒星不但武功卓绝,也熟悉江湖中的风起云涌,心狠手辣,捕杀了不少遗烈,山东一境,传叶寒星为“叶屠夫”。天心月又不是无名之辈,四人在山东无法立足,只能一路西逃,不知觉便从玉门出关,逃到了西域。那时西域还是尚未归化清廷的蒙古王公所辖,四人到此,才算暂时脱离了险境。短短十多年,物换星移,光阴如梭,大梦一觉,已然物是人非。五人一边吃,一边感慨世事无常。过了一阵,天心月叹了口气,问道:“你的大师兄找过你吗?”澹台一羽诧道:“没有,你怎么会问起了他?”天心月道:“如此说来,你们确还未曾相见。”澹台一羽凄然一笑,道:“大师兄若到来,也未必想见我。”天心月道:“我真不明白,你们本可是同门手足,何以不相聚一处,却闹到永别参商?”澹台一羽又摇摇头,道:“他若肯来见我,早就该来了。算来他如今也该过来花甲之年了,我们俩却从未见过一面。他还是以恩师当年呕心沥血为我参详无相龟蛇神功而至不幸去世耿耿于怀,所以我想,大概这辈子我们见面的机会也会十分的渺茫了。”天心月道:“为什么?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救为了这件事他从此以后都不见你,这也太·······”澹台一羽叹道:“别说他了。说说你吧。”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了天心月的一只手。天心月满脸绯红,嗫嚅道:“我,我什么?我不都给你说了么?”澹台一羽有些动情地说:“说实话。逝者已矣,我想得最多的,就是大师兄个和你了。我不指望大师兄会忽然出现,却想了很多次出去找你。”天心月忸怩一笑道:“你何必多事?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公主轻声一笑道:“是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澹台一羽道:“我从小朋友不多,褚潇湘褚姐姐是我儿时唯一的玩伴,但她后来却跟了冷月公子高英轩;师兄弟之间,感情自然而然地深厚,可是自从出了土地祠那段往事之后,我从此便心有怀疑,难道人间有真情,只适合于男女之间么?就算叶寒星和我没感情,他们夫妇和二师兄却是多年同门呀,也这么说断救断了!你说说看,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能不想你么??”红娘子也微叹道:“情缘易结难解,伤心世事多少?你们经过这场大劫,也应该相互珍惜了。”澹台一羽望着天心月眼里一点火星散开,点了点头,轻轻地握着她的手,道:“但愿此生白首不分离。”天心月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道:“好,你说的,不许反悔。”澹台一羽点了点头,淡淡一笑,转头问公主道:“公主以后有什么打算?”公主脸上飞过一阵阴翳,摇头道:“自从离开京师,离开故园,我无时不刻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不知如何是好。”澹台一羽道:“我倒有个去处,不知道你肯不肯去呢?”公主眉头一松,问道:“是什么地方?”澹台一羽道:“崆峒内外两家,内家崆峒八子你是知道的。八子之中除了我义父和师姑之外,其他五子要么有儿子女儿,要么有徒弟传世,如今在崆峒山上重开师门,各地流散的崆峒内外两家弟子,都渐次回山拜见宗门。你是玉清师伯的唯一传人,何不回山隐居呢?八子中老大慕容冲的儿子慕容钊在江湖中名头响亮,也是一位剑法高手,为人忠厚,如今在山上担任掌门,思贤若渴。公主若去崆峒,没准是公主最好的归宿呢。”公主点了点头道:“我也听说过慕容钊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他是慕容大伯的儿子罢了。”澹台一羽道:“李大嫂虽然未曾拜师入门,李大哥是崆峒弟子,大嫂固然也算半个崆峒弟子。大家一起回去吧。”大家都点头同意。公主还说:“我本想来见你,是想来跟你学几年剑法,将来就算不能为父亲报仇雪恨驱逐满洲鞑子,最不济也能做一个为黎民奔走的侠客。”澹台一羽笑了笑道:“你向我请教剑法,这个还真愧不敢当。大家既然是同门,相互切磋未尝不可,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等我们安定下来,我就要开始将师父一手传授的艺业都慢慢写出来,日后可以传给崆峒弟子,令我们崆峒一派武学在武林中大放异彩,公主日后也可以帮我。”公主淡淡一笑道:“你这是取笑我了。我的武功剑法还浅薄得很,连你一半都不及,帮不帮得上你,那还是个未知数呢。以前我人在宫中,学武全靠天赋和兴趣所致,宛若井底之蛙,不知沧海之大,自以为天底下除了我的师父,自己的剑法武功就已是盖世无双了,想不到自从见到你之后,才知道我那点点技艺,实在和你差得太远。”澹台一羽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玉清师伯是外家高手,其实崆峒的内外两家一样,内功心法以前确是武林所钦佩的。大约是玉清师伯传给你的剑法和武功都还不全,所以你对崆峒内外两家的武功难窥其堂奥的缘故吧。”公主听了,情不自禁地颇为感慨,说道:“我真想拜你为师,虔修剑法。”澹台一羽笑道:“你说笑话了,咱们彼此琢磨,相互切磋,相互学习,那还可以,怎么说得上传授二字?其实,你们没来的前两个月,我在山中给心月铸剑时,还曾想过要收一两个徒弟的。只是世事纷纭,二师兄夫妇大仇未报,我心中一直难以安定罢了。大家既然来了,就先在我这里住下,等来年开春,冰河开冻,我们再回崆峒,另作计较。”后来公主在澹台一羽和天心月的指点下练成剑法,于崆峒派之外另辟蹊径,自成一家,威震中原,终成百年中第一位天下无敌的女剑客,那是旁述,暂提一句。澹台一羽算计第一场大雪来的时日,比往年要晚得多,推断今年冬季会比以往要长,要冷,第二天便和大家一起开始加固房屋,等到所有工作都完成,第一场大雪果然如澹台一羽所料如期而来。澹台一羽的家虽然简陋,但储备充足,等到大雪封山,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里面的消息传不出去,反倒更令人安心。到了第二年四月,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冰河解冻,生机盎然,澹台一羽就开始准备带着大家回崆峒了。这一天天气大好,澹台一羽一起床就来叫天心月和自己一起出山购买几匹骆驼。经过一个冬天的修养,这个时候的骆驼最为健壮,价钱也相对便宜。因为在沙漠中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骆驼,而夏天天气最热的时候,用骆驼出行比骑马要省事得多,所以夏天的价钱最贵。山上有安公公和红娘子看守,当无大碍。安公公以前没做太监时,也曾时江湖中一位赫赫有名的独脚大盗,纵横湖海,少逢敌手,有他和红娘子在,就不用担心公主的安危了。红娘子叮嘱两人一路小心,早去早回,两人走出阿尔金山,向玉门方向走去。两人在沙漠中走了几日,路上遇见一支经过昆仑山向东来的商队,商队的骆驼带满了货物,但骆驼性能负重,多坐两人,恍若无事一般。天心月大喜,终于第一回不用赶时间坐上了舒服的“沙漠之舟”,不时在骆驼上欢呼雀跃。沿途但见雪山插云,冰河倒挂,兀鹰盘旋,雪羊竞走,景色瑰丽之极,虽是初春景象,还是风寒料峭。行了三日,望望前面就快要到玉门集市,两人跳下骆驼,向商队的主人道谢分别。两人离了商队,正在沙漠中跋涉,忽然天昏地暗,沙漠中吹起一阵风沙,登时呜呜怪啸,情势极为骇人。澹台一羽登上一座沙丘望了望,赶忙溜了下来,对天心月道:“是一小股风暴,你跟我来,躲过了这场风暴,就没事了。”两人在一处风化得十分厉害的山丘半腰找到一个天然岩洞钻了进去,躲避风沙之灾。约莫过了一顿饭的时间,风沙渐止,外面又现出了和风丽日。两人正想钻出岩洞,忽听脚下似有人声,清晰可闻。有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拿得准就是长平公主吗?”澹台一羽吃了一惊,只听另一人答道:“绝不会错。她断了一条胳膊,颜容憔悴,但还可辨认。而且公主的身边跟着一个老太监,寸步不离,相信就是原先她身边那个长随太监,姓安的那个老家伙。”澹台一羽向外探头,只见离岩洞三四丈高的地方,有四人正在窃窃私语,想来他们也是像自己和天心月一样,在沙丘下躲避风沙之灾的。这四个人装束各不相同,一个是皮肤黝黑的瘦高和尚,一个是身穿玄裳的白发道人,一个是脚登黑色半筒靴子的中年人,脑后拖着一根长长的辫子,最后一个却是个年将花甲的老婆婆。两个说话的人一个是那个瘦高的和尚,另外一个则是那个脑后一根大辫子的中年人。澹台一羽顿时大为惊异,心道:“难道这四个人都是冲着公主来的?”只听那瘦高和尚道:“你是去年看见他们在阿尔金山山里的,如今封山的大雪已经解冻,谁知道他们还在不在原地?收留他们的那个小子是谁你知道吗?”那中年人道:“还未打探清楚,不过知道那小子有个绰号名叫飞天神龙,他的名字姓氏就不太清楚了。本地的武林中人一直也都是称呼他飞天神龙,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那瘦高和尚道:“飞天神龙?他在回疆倒是很出名,连洒家在关内也听人说起过。只是不知他到底来自何方,只知道这厮一手剑法着实了得,在回疆干了好几回大事,有一次听说把叶总兵囤积在弱水的粮库都给烧了。也好,既然王爷派我们来襄赞玉门军务,若是将这两个人一起抓了,那就是大功一件!”那和尚耳目十分灵敏,澹台一羽探头外望,手拨沙石,发出些微声息,他立即惊起,喝道:“头上有人!”四人立刻纵开,拔出随身兵器,如临大敌。澹台一羽知道不能再躲,便和天心月跳出岩洞,问道:“各位是要去阿尔金山的吗?”那瘦高的和尚道:“你是谁?”澹台一羽冷笑道:“你们不是要去找飞天神龙的晦气吗?”那和尚变了颜色,喝道:“你是何人?”澹台一羽傲然答道:“蒙回疆的武林朋友们看得起,在下就是飞天神龙!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子天心月!”那和尚发出破锣一般的怪笑道:“哈哈,洒家正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哼,哼,让我来领教领教飞天神龙的不世绝学!”手中的水磨禅杖迎风一挥,风声呜呜,向澹台一羽当头就打!原来这四人,一个是穆亲王薛布陀从西藏请来的红教高手赞天罗,那白发道人乃是昆仑派剑客于道人,那中年人名叫管庆,乃是穆王府的一名军官,那老太太则是澹台一羽的大仇人——当年死在他掌下的峨嵋派丁氏兄弟的母亲、峨嵋派掌门小空禅师的俗家师妹丁老夫人。叶寒星投靠了穆亲王之后,甚得穆亲王赏识看重,先拨他去做了两年的山东巡抚,后来因满清祖制,汉人不能担任三品以上官员,穆亲王只好将叶寒星拨来玉门边关做了一名总兵,职衔虽然有所下降,却能手握实权,将来还可以称为一方的封疆大吏。叶寒星和冷清秋早已因贺天铮夫妇之死而离婚,叶寒星至此越发利欲熏心,死心塌地做了汉奸,再也不肯回头,对穆亲王的命令自是言听计从,不敢违背。这次赞天罗等人是奉命前来运送粮草,并“帮助”叶寒星做好剿灭回疆义军残部的,赞天罗一到回疆正好大雪封山,西线再无战事,义军残部也都四处分离,暂时没有任何行动。赞天罗明是奉命“襄赞军务”,实际上是前来监视叶寒星有无愤懑之意、防备他和义军残部有勾结的,叶寒星聪明之极,如何不知他的来意?也由得他行动自如,并不管他。同来的那名军官管庆,乃是穆亲王的亲信,他和赞天罗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是打探义军残部的消息,待到打听得实,再由朝廷派重兵前来一举剪灭。这管庆乃是峨嵋弟子,丁老夫人和他是远房亲戚,因此这次也跟了来,寻找杀害儿子的“凶手”澹台一羽,至于于道人,则和丁老夫人来意相同,是来替师弟一行道人找澹台一羽的梁子的。丁老夫人和江南名宿张老拳师乃是同一辈的人,当年史家集外土地祠一战,前去的正道中人死伤惨重,武林中人人人知道。丁老夫人素来心地狭窄,飞扬跋扈,更为了两个儿子的血仇,一定要杀澹台一羽以解心头之恨,不顾同门侧目和小空禅师的劝诫,竟和满清鹰犬一道,同流合污一道前来西域回疆寻找澹台一羽的踪迹。赞天罗挥杖猛扫,有如怒蟒翻腾,其势惊人。澹台一羽展开剑法,亦如神龙夭矫,虚实莫测,赞天罗吃了一惊,想不到这貌不惊人的青年剑法厉害如斯。丁老夫人看了几招,立刻便知这是崆峒剑法,叫道:“赞法师让我来!这小子是杀我儿子仇人!”拔出宝剑,便冲上前,忽听得有人冷笑道:“老虔婆,你好大的口气!”拔出素女剑,一掠而前,将丁老夫人挡住。丁老夫人见她来得快极,不禁吃了一惊,喝道:“贱婢,你是谁?”天心月已听澹台一羽说过当年的土地祠之战,知道丁氏兄弟委实咎由自取,冷笑道:“老家伙,你有几把刷子,敢跟我天心月的夫君为难?!”身子平空飞掠,如怪鸟一般向丁老夫人扑去,素女剑一招“倒挂冰河”,凌空下击,丁老夫人双肩一摆,身躯半转,手中鸠杖向后一扫,只听“嗤”地一声,肩头已吃了一剑。管庆和于道人急拔兵器上前帮忙,天心月冷笑道:“你们也来送死吗?”话音未落,已是剑走连环,对三个敌人痛下杀手!激战中忽听 “哎哟”连声,管庆和于道人各吃了一剑。天心月喝道:“还不给我滚开,真想把命丢在这里吗?”管庆和于道人都曾听说过天心月武林第一女杀手之名,想不到她的剑法竟然奇妙诡谲,厉害如斯,中剑受伤,魂不附体,急忙跳出圈子,头也不回拔腿就跑。四个敌人走了两个,只剩赞天罗与丁老夫人,更感不支。又斗了二三十招,只听澹台一羽舌绽春雷般大喝一声“着”,琨鸣剑倏地一剑横披,剑光如电,将赞天罗的头颅割掉,鲜血雾喷,沙地染红。丁老夫人吓得胆战心惊,咬紧牙关,鸠杖一晃,分取澹台一羽和天心月,天心月手中宝剑一紧,登时杀得丁老夫人步步后退,那根生铁铸成的鸠杖也被她手中削铁如泥的素女剑连着勒出了好几道深深的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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