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在长坂坡，举着黑色蛇矛，满脸杀气。当时曹军马蹄踏破泥泞，旌旗遮天，一个个裹着铁甲挤在桥头。赵云已经杀退敌阵，护着少主早已离去。三十里追击，百姓哭喊，喊声压不过曹兵的铁蹄。此刻众人心头其实有点慌，张飞一马当先横在桥上。这一刻谁敢硬闯？场面那是真混乱。
曹操指着桥头，手里羽扇摇也不摇。他眼里分明发了怵。夏侯惇拉着马缰，文聘握着长枪，却都按兵不动。张飞骤然一声暴吼：“我乃燕人张翼德，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声音滚雷般抛下。曹军盯着那道黑影，冷汗出来了。人的胆气有几分，经那个黑脸汉子一吼，硬生生压成了两分。
曹操身侧夏侯杰，脸色瞬时发白，木头人一般后退一步——再一声暴喝，那人一头从马上跌落，噗通砸在地里，竟没动弹。三声长吼，风声呜咽，那是什么武艺？有人说张飞有“狮子吼”，杀人于无形。真真假假，谁说得清？反正夏侯杰倒地，再没人敢冲。曹操带头转身就遁，曹军一片乱哄哄西逃。张飞站在桥头，一身杀气没消。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演义作者写成这样，哪有道理？气势真就能吓死人？偏偏，历史上还有一位角色，干的事更神奇。孙策，字伯符。江东孙家长子，“小霸王”的名头不是浪得虚名。在建业打天下，江南的头面人物，全都让这位年轻人打服了。
孙策原先手握传国玉玺，投靠袁术。袁术身边攒着一堆小诸侯，脑子活络，但忌才心切，不敢放孙策手脚。用三千兵马换来江东破局的机会，孙策拉着周瑜、程普，啸聚一方。五年时间，江东军阀尽皆溃败。刘繇、王朗、严白虎都是各自一方的枭雄，也没能在他手下讨到什么便宜。孙策出阵，动不动就亲自冲锋，和太史慈血战数百合，不分胜负。大家真就有点佩服了，这哪里是能轻易对付的主。
得说刘繇部下还有几个头脸，将领于糜身手也算过得去。那次两军对阵，孙策大骂阵前，于糜钢牙咬破嘴唇，拍马横刀杀将出来。结果三个回合不到，孙策一扭身就把人夹在腋下。没什么花活，生生被挟回自己阵地。这场景有点滑稽，却没人敢笑，胆大的樊能直接骑马飞奔想救同伴。
樊能一路哐哐打马，不顾死活追上。傻子都能看出，那一腔热血是为兄弟拼命。但此刻孙策正快马往回跑，樊能枪尖寒光都已经抵近后背。这要一般人早就完了，哪还顾得上什么于糜？阵上士兵大喊：“主公小心背后！”樊能已到身后，临近一瞬，孙策硬转过头，大喝一声，仿佛一道平地惊雷。樊能吓得一哆嗦，从马上倒栽下去，脑袋磕在石头上，气都没喘一口就没了。这喝声太猛？于糜还夹在腋下，也被卡死在半路。看得出来，这场混乱孰是孰非也分不太清。
这么一说，张飞三声大喝喝死一将，孙策一声喝死一将还夹死一将，算不算各有千秋？硬给分高下，孙策好像更强？手法简单粗暴。江东小霸王名声是靠什么立起来的？就是靠胆气、靠狠劲，碰上这种大场面，他也怕过没？倒不是。
这事如果搁在现在，大数据扒一扒，一堆人会质疑。真有人吓死在战场上？古人身子骨儿这么差？可建安年代的人性和现在不一样。前线士卒经年征战，饱受磨炼。汗流浃背，也不是都铁石心肠。你是说谁心理能崩溃成那样？但人到极限，不就是一声吼、一杖棍下就垮了。没人讲道理。气势？有时候真能决定胜负。将军喊破喉咙，全军心玄理先稳一半。
再反过去聊张飞。有人说，张飞性格鲁莽，靠的是天生的一股狠劲和酒壮胆。其实历史上的张飞，字翼德，不管是带兵还是箭术，绝对不简单。立于长坂桥头不动，谁都过不来。这不是没来过。那年袁绍攻刘备，张飞三十人挡住大军左冲右突。后来守益州，水淹巴郡，照样掌控战局。可也有人说他最后被部下杀了，这种人，战功再大，性格出了岔子总归要命。
看孙策也不是全无败绩。年少气盛，横冲直撞，终究还是死于刺客之手。史载，他被仇家所刺，伤重数日，郁怒成疾，最终英年早逝。你说气盛是优点吗？可惜人活太短，根本没等到和曹操、刘备、孙权平起平坐那天。名将身死，多半还是自己情绪左右命运。
但也许“气势吓死人”本来就不是什么真本事，古人故事说得玄，未必真的这么回事？更可能是刻意拔高武将神通，让将阵前杀气如山。认真一点说，三国历史，本就虚实难分。真刀真枪，枪来马往，有时一句怒喝，后边士卒心理战就垮了。也许听着荒诞，但细想又未必荒诞——汗流浃背的士兵，眼见大将被吼死一人，谁还有胆量再冲？
除了两人战场的喊杀，也别忘了背后的权谋味道。孙策的小霸王名头，多少依赖周瑜、程普这些人才的鼎力辅佐。张飞再猛，终究还是靠着刘备、关羽一家兄弟的谋略。没有谋士相助，英雄末路孤独无援，不论噪声多大。
有趣的是，后人总爱比个高下。一声吓死人，三声才喊死人，谁高谁低？没有定论。有人觉得，一气呵成威慑场面，孙策算头一号；另一些说张飞持久发威，更显凶猛。其实要比刺杀效率，孙策绝绝对对压制张飞；论声势和马上的压迫感，张飞反而更沉稳，桥头一吼，曹操麾下数万大军没人敢前。
关于“狮子吼”到底有没有那么神？虚构不虚构，不重要。哪怕现代研究已经可以解释，极度惊慌能导致猝死，血糖骤降、晕厥摔马也有可能。但演义中的江湖味道，少了就是没了味。会不会是当时军队素质良莠不齐？有几个胆小鬼混进兵营，一嗓子就吓破胆倒地谁说不可能呀！
“喝死一将”还是“夹死一将”，不过是后人口头谈资。真真假假，反正舞台上永远有人喝彩，有人怀疑，有人觉得那就是夸张罢了。可惜历史也没有给正解，这种事永不会有标答案。各方说法，一半信一半不信，无非图一乐。
反过来想，三国这么多年无数英雄，能留下名字的，有几个不是依仗自己的胆魄。偶尔被刻画地神乎其神，又有谁能画得清每次的细节？只把故事讲下去，随着时间四散流传，谁还管最初是真是假？现在看，还有哪个能比得上“小霸王”与“翼德”两声喝？有没有那么点意思？
张飞桥头的三声怒吼，孙策一腋夹死、一吼毙命，这些场景不管真假，都成了后人津津乐道的快意时刻。谁更“神”？更像是随人心情波澜而已。其实想来，“喝死”与“夹死”，不过是历史的一点烟云，等你认真去抓，也就只剩个模糊的轮廓，偶尔还能让人嘴角一乐。